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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正以诡异的姿势对峙着,那边迟纬也下来了,待看见苏修尧和沈梦琪在这,顿时笑得妖孽不羁。
“嘿,我说几位,这是干什么呢?”
迟纬勾着眉眼看着沈梦琪,他是认识沈梦琪的,这会儿正欲开口,却被苏修尧一记冷眸扫过来,迟纬默默地瞥了一眼身边的萧可,竟然不知带着什么情绪似的,没有出口拆了苏修尧的台。
大厅里竟然是开着冷气的,萧可觉得冷,神情有些恍惚。纪闵晴捏了捏她的手心,随后又果断的拉着迟纬转身就走。她知道,她这个姐们心里正滴血呢,心里有多痛就会有多恨,她可不能在这影响她发挥。纪闵晴想起几天前萧可的话,再看着苏修尧的那张祸国殃民的脸,顿时心里格外欢畅。
“你怎么这么高兴?”迟纬看着她一脸阴笑,翻个白眼。
纪闵晴瞥他一眼,道:“怎么?心疼了?”
迟纬心口一窒,顿了一下道:“神经病!”
“呵,我倒真希望呢!”纪闵晴目不斜视,这会儿自嘲般的笑道。
两个人出了酒店,把车停在不远的地方等着,这会儿并排坐着,在这重重的夜幕里,皆是相看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纪闵晴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开口道:“迟纬,你怎么就不能跟我好好过日子呢?”
迟纬这时候也笑,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满脸都写着“凉薄”二字。
“结婚的时候不就说好了么?我们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良久良久,预想中的暴怒没有来,迟纬偏头看她,却见那人正笑的诡异:“喏,你也看到了,你是没有机会的。”
迟纬心里“咯噔——”一下,冷眸一闪,死死地盯住纪闵晴,一字一句的道:“纪闵晴,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
车内的气温陡然飙到零度以下,纪闵晴这会儿偏头看他,嫣然一笑:“呵,迟纬,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她盯着他的眸子,缓慢的笃定的问道:“你敢说当年苏修尧的离开,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第十三章 追尾
迟纬被她问住,心跳陡然漏了半拍。
结婚两年、吵架N次,纪闵晴从没有哪一回让迟纬如此挫败,也从没有哪一回让她觉得,这个女人竟是如此咄咄逼人。
窗外夜色深沉、时光恬淡美好,迟纬看了她良久,终于还是慢慢转过头去,不再答话。该怎么开口呢?一段潜伏了这么久的感情,或者说,根本不能称之为感情。
只怕读者大人们看到这里都会问,迟纬这等种马,难道还会有感情?
答案只怕是众说纷纭,可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是真正没有感情的呢?
爱情本就是一场局,纵使聪明如迟纬,也只能做个局外人。迟纬这一生,见过的女人只怕比天上的星子还要多,他以最浮华的姿态让她们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可是,最终还是有一个例外。或者说,从小到大,萧可都是他的例外。
其实纪闵晴猜的没错,当年苏修尧的不辞而别,虽说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但是也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迟家和苏家历来都是世交,当年萧家出事后,苏老将军已经觉察到时机来临,但是他一生刚正,从未做过这等要挟人的事情。迟纬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适时地推了他一把。
卑鄙也好、奸诈也罢;迟纬千方百计把苏修尧送到了部队上,可是却不知,走了一个苏修尧,却又来了一个陆楷辰。
他费尽心思算计自己的结局,却没想到,自己早已被命运给算计了。
纪闵晴看着眼前的男人,时而惆怅时而叹息的样子,顿时怒从中来。这会儿不由自主的冷笑道:“怎么?是不是特别恨我每次捉奸都带着可可?”
迟纬闻言一愣,笑道:“你真的这样想?”
纪闵晴眼中的小火花一闪而过,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却又听见那人笑:“她早就知道我什么德行,更何况,我连你都娶了,还能有什么奢望?”
“贱、人!”纪闵晴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道。
迟纬还是笑,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贱人也好,混蛋也罢,没有她的世界里,什么不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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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可出来的时候,迟纬和纪闵晴正在车上冷战。车内狭小,火药味甚浓,纪闵晴一脸戾气,脸色比准备去捉奸的时候还要难看。迟纬却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这时候正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勾着眼睛看着她,笑的格外欠揍!
“怎么着两位,要不要我去操家伙给你们助阵?”萧可隔着车窗瞪他一眼,心下无奈。
纪闵晴和迟纬同时冷哼一声,萧可却是心脏猛地下沉,一阵疲惫涌上来。她站在车窗外没有动,眸色深深地看着车内的两个人,缓慢而坚定的说:“你们两个给我消停会儿行不行?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就不行么?”
这话真熟悉!
纪闵晴心下一阵苦涩,一面是自己最好的姐妹,一面是自己的男人,真是天大的乌龙!萧可的声音略带疲惫,纪闵晴看她脸色不好,心下也知道她这会儿正难过呢。
萧可再强大,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女人,她又有多死要面子,没有人比纪闵晴心里更清楚。
当年苏修尧这厮不辞而别之后,萧可就跟没事人似的,依旧为了父亲的事情东奔西走,所有人都以为是萧父的事情冲淡了她失恋的悲痛。可是也只有纪闵晴知道,多少个夜里她都接到那人的电话,那个人前一脸笑意的女人就只是握着电话哭、一句话都不说。
苏修尧是她心里的魔障。
想到这里,纪闵晴又凉凉的瞥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她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就算是他爱萧可爱的要死又怎样?萧可是永远不会跟他的,至于原因嘛,只怕是除了萧可自己,有眼睛的人都清楚的很呢!迟纬对于萧可来说,虽然不至于落得个路人甲那么悲凉,但这事绝对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样想着,纪闵晴顿时心下一宽,打开车门拉着萧可过来:“好了好了,我都累了,你快上来!”
萧可被她一握,脸色缓和一点,笑着道:“你们两个回去吧,别再吵了啊。我自己开车来了,自己回去就行了。”说着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里。
纪闵晴在迟纬那双定在夜色里眼睛前晃了又晃,笑道:“好了,看也白看!”
迟纬“切”了一声,转身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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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可一个人在车上坐了良久,脑海里过电影似的晃过方才的一幕一幕,不放过那个人的每一个眼神和动作。
看见苏修尧的那一刻,说不震惊是假的。那个年轻的女孩子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的,两个人说说笑笑格外亲热,苏修尧凑在那女孩子的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那人就撒娇似的锤他的胸膛。
那场景,真是养眼极了。
男的俊朗帅气,女的漂亮可爱,这样怡怡然的一对璧人站在人群里,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那时候,酒店大厅的水晶吊灯正温柔,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萧可看的清楚,苏修尧那个浅浅的勾起的嘴角里,藏着的笑容里有着不同寻常的宠溺和温柔。而那份宠溺和温柔,曾经是独一无二的属于她萧可的。不知怎的,萧可竟然觉得左胸口的地方有些空落落的疼。就像是小孩子被抢了玩具,哪怕是这个玩具自己已经不要了,可是再看到别人拿着它视若珍宝的时候,还是会隐隐的觉得不舒服。
萧可看着他们越走越近,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她迅速整理心绪,暗自捏了捏手心,悄悄告诉自己说:没什么的,萧可,不过就是一个不要了的玩具而已。
心里这样想着,果然稍微舒服一些,萧可随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落落大方的微笑,若无其事的向他们打招呼。
伪装,从二十岁到二十四岁岁,是萧可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做的最频繁也是最专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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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可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发动车子,白色沃尔沃慢慢驶出酒店的停车场。
霓虹点点飞速的向后掠去,C市近几年变化不小,萧可看着路边一幢幢直耸云霄的大厦,竟然凭空生出一丝丝的欣慰来。或许是受母亲的遗传,萧可从小就喜欢绘画,尤其是对建筑情有独钟。十二岁那年就拿了全国绘画大赛少年组的总冠军,十八岁那年考入C大建筑系,从此便成了C大建筑系继苏修尧之后的第二个神话。
萧可的母亲当初是一家国企最年轻的女建筑师,声名鼎盛,而当时的部门经理,正是萧可的父亲萧镇南。两个人男才女貌,站在一起着实养眼。那时候人们都说,他们很般配,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恋爱、分手、纠葛……后来,便是一个恶俗到辛酸的故事。萧镇南忽然之间便娶了当时老总的女儿,继而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