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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飞狼的故事
夜深了,小白兔哈哈睡得正香。突然,他觉得有东西在舔他的脸,有两只绿眼睛在闪动。一个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着:“我摸摸,胖不胖;我闻闻,香不香……”
小白兔哈哈以为自己在做梦,翻身又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这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小白兔哈哈睁眼一看,两只绿绿的眼睛发着绿光,一条红红的舌头上滴着口水。原来是长着翅膀的大飞狼。
大飞狼一边拍动着翅膀,一边说:“摸一摸,胖不胖;闻一闻,香不香。要是胖,要是香,一口吃个精光光……”
小白兔哈哈哆嗦着问:“……你……你觉得我胖吗?”
大飞狼说:“你不胖,你不胖;不胖的白兔就不香,我要喂你吃青草,让你长得胖又胖。”
大飞狼拿来许多青草,瞪着绿眼睛说:“快吃,快吃……不吃我就打耳光!”
小白兔哈哈最怕打耳光,只好吃青草。他越吃越害怕,越吃越着慌,因为草吃得越多,他就越会长胖,大飞狼也就越会喜欢吃。说不定过一会儿,‘吭哧’一口,自己就进了大飞狼的肚子。
吃了好一会儿,小白兔哈哈还没有长胖。
大飞狼说:“你吃了这么多草,还没有长胖,真让我着急。你先好好吃草,等明天你长胖了,我再来吃你,我先去睡一会儿。”
小白兔哈哈哆哆嗦嗦地看着大飞狼飞进了一本硬壳书,就悄悄地走了过去。
他翻开书一看,啊,原来是童话书里的大飞狼。小白兔哈哈见大飞狼睡着了,马上找来彩笔,用白色涂掉了大飞狼的绿眼睛、红舌头,把大飞狼改画成一只小小的小飞羊。
等大飞狼睡醒了,再从书里飞出来时,已经变成了一只小小的小飞羊。
从此,这只小飞羊就跟着小白兔哈哈到处跑,他们一起玩耍,一起吃草。
不过,因为小飞羊是大飞狼变的,所以,小飞羊吃草时,还会说:“摸一摸,胖不胖;闻一闻,香不香。要是胖,要是香,一口吃个精光光!”^_^
第八章
贝若卿现在去洗澡了,偶尔可以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口哨声从洗手间传来。
有时候,他大声的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也东拉西扯的回答着他,水声很大,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我的回答。他有时并不太关心答案,只是喜欢向我问这问那,因为我总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有天夜里,他突然抬起身,说了一句:“你真是好孩子啊!我该怎么疼你?”
黑暗里,我看见男人明亮的眼睛,如此深情。
我安心安意的坐在电脑前,有时回答他的问题,有时看着房间出神。每当我注视着我和他共处的这个房间时,总是容易出神。每一个转折,每一个角落,每一处添满,每一处空落。
贝若卿的口哨声仍然从洗手间传出来,是一首老歌“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这时候,我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如果你亲眼见到他,肯定不会相信他是这么肉麻的一个男人,长得人模人样的,偏偏说起来话腻得要死,特别是在床上……
当然,即使愚笨如我也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话是不能信的。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喜欢和他的SEX。
我深深地陷在了肉体的泥潭之中。两个星期我们做爱六次,两个人加起来每次射精四到五次回……贝若卿对这种游戏保持着高昂的兴趣,像春天的种马一样乐此不疲,他告诉我,自从第一次以后,他的欲望就没有真正的疲软下去过,总是处在整装待发的半硬状态,伺机勃起。
每当他进入我的身体,如此完美的融合一体的时候。他总是凝视着我的眼睛,说:“说你爱我。”
我笑笑,捏他的脸,捏得像个橡皮娃娃。
我无法回答,但我也停不下来,他的呼吸、他的触摸、他的光滑的皮肤无时无刻不在缭绕着我,让我渴望重新与他交合在一起。
我们经常纠缠一起,一直持续到各自撒手沉沉睡去。
我们之间中断了交谈,好像从前那些交谈都是无谓的前戏。
贝若卿说,拥抱着我,他总是轻易就能兴奋。
无论他抱有怎样的激情,我都无可避免的开始独自怀念我们刚认识时无休止的扯淡、争吵以及掐架。
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一条只剩下肢体接触的路。
这条路是我选的,我为什么会觉得隐隐的不满足?
做爱多了,好像就有了轻车熟路的程序。我喜欢在过程中盯着他的脸,看他的鼻翼快速的歙合。我喜欢看他在快要射时紧绷着的身体,和鱼一样的张开双唇抽动,我更喜欢他熟睡时的身体,没有了力量,没有了侵犯和抵抗。
他的表情从不掩饰梦境,微蹙着双眉时,代表他在梦里伤心,安详时,代表他感觉温暖,微笑时,表示他在飞。
我曾在他抽离后,用手指叩弄他汗涔涔的后背,忍不住向下探弄到他的股间,他推开我的手,对我说,“我不做0的。”
我无所谓地笑:“你说不做咱就不做,还是你做我好了。”
有时我们背靠着背睡,默默无言。
他随随便便的问我:“你喜欢我吗?”
我说:“嗯。”
他又问:“那你爱上我了吗?”
如果是在安静时,我会默不作声,无论爱或者不爱,我们都已经陷入了这不能自拔的欲望火焰当中,总有一天会烧的粉身碎骨干干净净,什么都不会留下。
如果是在高潮的时候,我会把这三个字咬碎了吐出来:爱。我爱你……
这时候,贝若卿总是默不作声,就那么无谓的听着。
想来他也知道,男人在高潮时刻说出的话,是信不得的。
做爱已经做的乏了,即使是行进当中,也免不了走神,有时是他,有时是我。表情仍然是激情而痛楚的,只是里面多了些苦闷,少了些欢娱。
我们都发现出了些问题。
可谁也没有勇气把那问题晾到太阳光里来。
日子就这么继续着。
暧昧而激烈的快乐。
快乐而微微的痛楚。
直到我的生日那天。
◆ ◆ ◆
我的生日是11月11日。
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占了四个一。
贝若卿早已开始了课程,但他还是经常呆在家里,我不是太明白博士是如何念书的,大概与普通大学生不同吧?
他说他在做一些课题,用一台电脑就足够了,偶尔回学校是为了和BOSS交流意见,以及从图书馆获取一些资料。
他还在几家大公司兼职,相处久了,我终于明白他何以出手那么大方,看着他赚钱那么容易,我只有哀叹羡慕的份。
我生日的那天,他一大早就神秘兮兮地离开了,中午的时候打电话回来,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我好笑地听着,也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把戏。
辛薪仍然想去野生动物园,可是那天不是周末,他和贝若卿都要上课。
我对自己的生日无甚兴趣,因为过了今夜,就意味着我已经二十七岁了,二十七岁的男人,除了一个孩子,一无所有。
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没有安全感。
但我还是去买了些菜,准备煮一桌丰盛的晚餐,好好给辛薪打打牙祭。
大部分的时间里,依然是贝若卿在做饭,但我也偶尔会进进厨房,虽然手艺不是绝佳,却也可以入口吧。
傍晚的时候,贝若卿和辛薪一起回来,辛薪还买了三支棒棒糖,他骄傲地说:“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哦。”
那三支棒棒糖分别是:草莓味、香蕉味和柠檬味。是辛薪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他最爱吃棒棒糖,所以认为棒棒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他把他最好的东西送给了我。
贝若卿抱着一个大盒子,扁扁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好奇地看着,他神秘地眨眼:“等吃完生日蛋糕再给你看。”
居然还像个孩子!
就在我们熄灭了所有的灯,点燃了蜡烛,准备许愿唱生日歌的时候,门铃响起来。
我疑惑地抬起头:“现在还会来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