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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王逸鸣一死,他的仇怨,他的恨意,他的不解,也会随着这出意外而终结。
邱悦闭上眼,海风吹过来几乎刮进了人的骨头,他被瞬间的凉意惊醒。
不行。
邱悦深吸了一口气,脱下鞋子,扔下身上的重物,几步跳进海里,在一番折腾后把失去力气的两个人弄回了岸边。
游泳是曾经的王逸鸣唯一教给邱悦的东西,现在也算是还给他了。
把两人捞上岸,此时岸边已经有发现情况的人围拢过来,有个年轻的小伙子在为女人急救,也有人立刻拨打了救护车,王逸鸣那边却没人帮上手。
“有谁会做人工呼吸的吗?他溺水了!”围在王逸鸣身边的人大喊着。
邱悦抿了抿唇,披上被人递上来的毯子。
现在的王逸鸣还不能死,他要是真的死了,他之前的计划就全部白费了。意荣或许会乱一段时间,之后还是会落到王家人手上,王之信甚至能更加轻易地掌控包括乐峰在内的整个王氏,作为合作伙伴的吴家除了动荡一些,也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
王逸鸣一死,他就再也拼不齐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邱悦看了眼还在昏迷不醒的女人,他的仇更不需要一个无辜的女人来殉葬。
“让开一点。”邱悦推开人群,一身湿淋淋地走到了王逸鸣身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浑身湿透嘴唇发白的男人,缓缓俯下身。
在规律的按压和人工呼吸之后,王逸鸣呛出了苦涩的海水。
他的意识似乎仍然不大清醒,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俯在上方的男人,明明应该浑身脱力的人在那一刹那却似乎被什么推了一下,王逸鸣奋力地抬了抬手,用干涩的声音叫了一声:“邱悦……”那一声饱含了期待、想念、绝望,甚至是更深的让人无法言语的感情。
邱悦愣了,他看着王逸鸣的表情,心里一瞬间被突如其来的想法猛烈地击中,曾经隐约的猜测浮现在脑海里,王逸鸣这几年奇怪的表现,他扫墓时难言的情绪,明知道有疑点却始终不肯再次查探当年的事情,所有邱悦之前想不通的地方都在王逸鸣这一声呼唤里被证实了。
邱悦满脸的愕然,他甚至花了几分钟才让情绪彻底平静下来,只觉得这真是世上最讽刺的事情。
34
王逸鸣发现自从发生了海边救人差点溺水的事情后;邱悦就刻意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他几次找邱悦,对方都以公事已经谈完推脱掉了;打电话给他不是忙碌就是直接转到了助理的手机上,这让王逸鸣觉得很烦躁;他的耐心几乎告罄。
在乐峰和傅氏正式签署合作协议的那一天,两家公司举行了盛大的庆祝酒会,王逸鸣终于找机会拦下了邱悦。
“我们谈谈。”邱悦被挡在去洗手间的路上。
“王先生;我们没什么可以谈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邱悦的态度变化太大;他不过是救了个溺水的女人而已;明明之前他们的关系已经改善了很多。
邱悦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头发梳地十分整齐,他带着合宜的笑容对着王逸鸣道:“王先生;我真的没空陪您玩游戏。”从王逸鸣身边错身离开,又猛地被抓住了手臂,邱悦手里的酒泼出来,他瞬间皱起眉。
“我们去阳台说。”王逸鸣不由分说把人拉到了阳台边,“现在你可以讲了。”王逸鸣抿着唇,看着邱悦的眼神带了几分危险,王逸鸣在商场也算得上杀伐决断,不是什么人都能将他玩弄于鼓掌的,他不可能接受这种没有缘由的单方面的冷落。
邱悦在他气势的压迫下丝毫没有怯意,反而轻笑起来,眼里有几分讽刺,“王先生最近做的这么高调,我不想惹人闲话。”由于王逸鸣的频频示好,最近乐峰已经有人在讲王总是不是变心,看上了傅氏的首席法律顾问,但碍于两个人的身份这种话也不好到处去传,只是乐峰内部的人看他们的眼神不知不觉就带了几分窥探和暧昧。
王逸鸣皱起眉,“你不想听闲话,我会让人闭嘴。”他紧紧盯着邱悦,“这就是你这段时间一直躲着我的原因?”
邱悦眯了眯眼,眼神一瞬间变得犀利,“王先生,不要自视甚高,更不要把每个人都当做你的爱慕者,‘躲着你’这类的话你应该去跟你的情人讲,我没必要这么做,我只是单纯觉得我们之间不需要有太多的接触。”
“你是什么意思?”王逸鸣的脸上多了几分厉色,他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酝酿了许久的怒火几乎快要烧上来。
邱悦还是那个姿势,他淡淡看着王逸鸣,“说起来,我还救了王先生两次,就凭这两次难道还不能让往先生‘高抬贵手’不要和我纠缠?”
“你别想。”王逸鸣靠近他,一个字一个字在他耳边道,“从来只有我自己不想要,还没有人能让我主动放弃。”
邱悦看着他的眼神奇异地多了几分怜悯,他勾起唇,“你确定你真的对我有兴趣?”他伸手比了比自己唇,“你不用讲,我来告诉你。”他微微扬起下颚,“最开始你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欲.望,你想跟我上床,想跟我做.爱。”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接着道:“乐峰跟傅氏开始合作之后,你看我的眼神多了欣赏,虽然还有欲.望却被很巧妙地隐藏了,不得不说王总你果然是个优秀的猎手,很懂得捕猎的技巧,假如你一直用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眼神看我,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我也不会以为你是真的对我有意思。”
邱悦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淡了下来,“直到上次在海边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段时间王先生一直在和我玩游戏。”
王逸鸣死死地盯着他,“你到底在讲什么?”
邱悦没有回答,反而道:“跟你一起去扫墓的那次我就说过,我绝不会去做一个人的替身。”他对着王逸鸣冷冷开口:“可惜,不论是在农家餐馆还是海边,甚至你平时看我的时候,你都在透过我看着另外一个人,别否认。”邱悦打断王逸鸣未出口的话,“如果一开始只是我的错觉,那么你在海边那次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盯着王逸鸣,“那天晚上帮你做完人工呼吸,你醒来时叫了一个人的名字,你叫了一声‘邱悦’。”
王逸鸣神色倏然一边,邱悦头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名字对王逸鸣来讲居然有这么大的影响。王逸鸣周身的气氛几乎在顷刻之间就变了。
“你叫了一声‘邱悦’,但那声‘邱悦’叫的不是我。王逸鸣,你只是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在你溺水的时候你眼前冒出来的那个人。”邱悦停顿了一瞬,“难道你不觉得这段时间突如其来的迷恋很奇怪吗?为什么你跟我一起的时候总是时不时地恍惚?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去扫墓?在餐厅的时候你想起了谁……你只是不想承认,你心里始终对一个人念念不忘。”邱悦眯起眼,一瞬间,那眼神竟然蕴含了无限的嘲讽和恶意,邱悦轻笑,“那个人叫‘邱悦’,你口中的‘邱悦’。”
王逸鸣的眼神像刀一样,在邱悦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掐住了邱悦的脖子,邱悦反手袭向他的腹部,王逸鸣挨了一下,却没放开邱悦,反而拽着他狠狠道:“你胡说。”
邱悦不笑了,“我有没有胡说,你问问自己,这样的游戏一点儿也不好玩。”
“我的纵容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邱悦,这个代价你付不起。”
“人总是在被抓到痛脚的时候恼羞成怒。”邱悦拨开王逸鸣的手,淡淡地看着对方,“所以,我们的游戏结束了。”
邱悦从容地走出阳台,留下王逸鸣一个人罩在半边阴影里,没人可以接近,更无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远处,旁观了这一幕的吴森举杯和身边的人碰了碰,随意地问道:“刚刚从阳台出来的那位就是傅氏的首席法律顾问吗?”
傅氏的员工被吴家的当家人搭讪,自以为受到了亲睐,自然言无不尽,“确实,就是那位邱律师。”
“看起来果然是一表人才。”吴森笑的十分温和,“他跟王总的关系果真很好?”
员工连忙点头,“确实很好,邱律师很有能力,王总特别欣赏他,下班也常常找他一起吃饭。”
“原来是这样。”吴森理解地点点头,员工看着他带笑的表情,莫名地觉得有股寒意冒上来,他突然想起最近公司里的传言,又联想到身边这位的弟弟跟王总的关系,一下子惊地冷汗都落下来了,他该不会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吧。
“吴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先离开一步,我们经理那边在找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