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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怎么也不知会一声。”
巧姐哑然失笑,一旁的侍书笑了:“姑娘自己写字没听见。”
探春笑着拉过了巧姐,对着侍书道:“还不倒茶去。我没听见,如今你难道也没瞧见吗?”
侍书笑着去了。三人坐下,惜春接过了那缎子来瞧,说道:“前儿我还说那衣裳艳了,如今这布料竟比前儿的衣裳更艳丽了。可叫我怎么穿呢。”
探春一面叫人将火盆子升旺些,一面道:“这些料子横竖是做春夏衣裳的,你放在那里慢慢想,总能想出怎么穿的。”
巧姐扑哧一声笑了。惜春将布料往翠墨怀里一放,说道:“还是三姐姐穿这些颜色好看,那我就送三姐姐了。巧姐儿,回去替我谢谢你母亲。若是下回得了什么经书木鱼儿的,再送我罢。我领了情便是了。”
探春闻言,正色道:“如今你嘴上说说便是,若是真心魔障了进去,可不是玩的。”
惜春不说话了。巧姐度其神情,怕是此话根本没入耳吧。只是,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怎么竟能看破红尘呢?巧姐心里想着,不由地就发了神,探春连喊了她好几声,她也没有听见。
碧儿推了巧姐一下,巧姐才回过头来,探春笑道:“在想什么呢,竟出神了。”
巧姐忙打了个哈哈道:“只是想着玉姑姑在这家里也住不长久了。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不过几年,竟都物事人非了。如今园子竟也慢慢地空了。”
探春因着方才惜春之言,心里正觉灰败,听闻巧姐之话,想起赵姨娘之事,再推及自身,竟不知道未来何处,脸色突变,嘴唇动了几下,终是没有开口。惜春只是笑道:“人生何来常聚之事。散了未必不是好事。”
巧姐回了家去,正遇上贾琏回来。他一面解外衣一面道:“如今那茜香国并东瀛国竟都大举进犯。前头战事吃紧,朝廷派了三万兵去,竟只剩下五千了。”
“怎么会如此,上回不是说只是小国吗?”王熙凤一听战乱,立刻就紧张了起来,忙问道。
贾琏松了松衣领,除去鞋袜,倒在了榻上,说道:“他们从海上有备而来,我朝本不擅水战。圣上怒了,已经点了赵大将军为兵马大元帅,领了十万大军启程了。”
王熙凤听了,心里惴惴不安。巧姐听了心里一动,探春,可与此两国有关?
这一场战乱打了近两月,终于在腊月之初传来了消息,那两国归降。赵大将军班师回朝之时,还带来了茜香国的皇子,同时拜上了书信,愿与天朝结为秦晋之好。
消息传来的时候,贾家众人压根儿没有细想。只是,在得知消息的第三日,南安太妃与北静太妃一齐上门后,这家里,终于不太平了。
南安太妃想认一个女儿在名下,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荣国府。巧姐心里一咯噔:终于来了。
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这头一个反对者,竟然是贾政。
“我已经送了一个女儿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若是我家的荣华富贵需要靠卖女儿才能维持,我宁愿不要。归农田园也是好的!”贾政的这番话,让走进荣禧堂的巧姐脚下一滞。
贾赦未置可否:“这怎么是卖女儿呢,这分明是天大的好事。”
贾政拂袖,鼻里呼了一声:“我贾家的女儿,为何要认他人为娘亲。若真是公主,岂能不上玉牒。既上了玉牒,难道她还能姓贾吗?我贾某人虽不才,亦不能做此等对不起列祖列宗之事。”
贾赦气得翘了胡子,一偏头看见了贾珍,说道:“珍哥儿,如今你是族长。你说,此事妥不妥当。”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贾珍。贾珍怎么会接这个烫手山芋,便道:“我仅是三丫头的大哥,怎么能做这个主。”
贾赦还要说话,贾母心里不爽快,挥手道:“如今只说这些事作甚。若是有那起子功夫,不过少吃两杯酒,回去好好做官,我们家自然是好的。我们家也不缺那些虚名。”
众人站起来听了,知道贾母心里不愿,便都住了口,俱告辞了。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皇上如今并没有年龄合适的公主出嫁,只有从皇室宗族里面挑。怎耐不是模样配不上,就是已经许了人家。这样选来选去,只余得三四家的姑娘。探听回来的消息,是没有探春的。
谁知,没几日,太后下了懿旨,召这几家的姑娘入宫说话,其中竟然有探春。探春早日听见贾母之言已经是放下了心,如今骤然听见圣旨,脸色瞬间变了,整个人立刻木了。
怎么会?明明之前打听出来的结果,并没有探春的才是啊。小太监前脚刚走,王夫人已经派了人过来说道:“三姑娘,太太让你过去。”
巧姐和黛玉相视一眼,是了,王夫人。赵姨娘前儿将袭人之事漏给了王夫人,王夫人定是恨上了赵姨娘。元春还在宫里呢,递这样的话儿,那可真是太容易了。
探春的身形晃了一晃,将眼里的水光憋了回去,对着众人惨然一笑:“前儿二哥哥寿辰,可知是一语成谶了。我去了。”说着,她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探春这一生都被赵姨娘拖累。不管这次是不是赵姨娘做的,王夫人已经把帽子扣了下去。探春此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可是,巧姐拔腿便往荣禧堂跑去。
“巧丫头,怎么就跑得这么急?”巧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贾母一见到,眉就皱了起来,朝她招手道,“到曾祖母这里来。”
巧姐暗中使劲在大腿处拧了一把,就势扑进了贾母怀里,声音哽咽道:“曾祖母,我舍不得三姑姑。”
贾母拍着巧姐的背,轻声安慰她道:“怎么了。”
“曾祖母,二姑姑都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了,能不能不要让三姑姑也去那么远的地方。现在园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了,等到玉姑姑走了,就真的再也没有人了。”巧姐本来是装的,到后面,真的有兔死狐悲之感了,心里不由地灰败下去。
这话正中贾母心思。仅是一个扬州,贾母都觉得太远,更何况,还要漂洋过海。和亲,虽然是顶着公主的名头。可是以后若是两国再次交战,那探春又当如何自处?就算真的一直交好,孤身一人在异地,若是有个什么,谁能顾到。贾母望着巧姐的泪脸,拍拍她的头道:“也不枉你三姑姑教你一场。”
巧姐抹了下泪,连忙道:“只是我自己舍不得三姑姑,并不是三姑姑让我来求曾祖母的,连我母亲也不知道。三姑姑听到这个消息,便出去了。”
“你三姑姑去了何处?”贾母随口问了一句。
巧姐看了贾母一眼,似乎是犹豫了一阵,这才低下了头:“去了姑奶奶那里。”
贾母的手顿了一下,复又摸上了巧姐头顶:“巧姐儿,今儿这话你与我说了便是了,别说与别人知道。这事我自有主张。”
巧姐认真地点头,只要贾母愿意管,她就放心了。
“还是姑娘英明。”路嬷嬷将血燕放在了旁边的高几上,将靠枕放在椅背上,扶起了秦氏靠着,端起了血燕,舀了一勺吹凉了,喂与秦氏:“让他们自己窝里斗去。再没人想得到,到底是谁向皇后娘娘提的此事。”
秦氏抬起眼帘看了路嬷嬷一眼:“嬷嬷,宫闱之事,岂是我们能说的。”
“是是,我知错了。”路嬷嬷仍是满脸的喜气,“横竖他们也有这个心思,姑娘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嘛。”
秦氏明显不想提此话,推开了碗,复又躺了下去:“让红如端了那血燕过去服侍二爷喝下去吧。”
路嬷嬷怔了怔:“姑娘,红如的模样,可是最出挑的。”
“恩。”秦氏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只管派她去就是了。”若是自己的丫鬟还拿捏不了,自己在这个府里就不用混了。秦氏闭了眼,王夫人,你打了我的脸,也就别怪我讨回来了。
没人知道的是,当探春踏上入宫的马车的时候,心情无比平静,只是因为前儿晚上请安之后,贾母留下了自己说的那几句话。原来,这个家,仍是有人记得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觉得王夫人领盒饭早了点儿。
、黛玉之祸
探春前脚出了门,王夫人后脚便叫了人将赵姨娘请回原来的屋子去住了;还送去了一堆药;只是这大夫终于是没有请了。
贾政回来;听闻此事;心里诧异。晚间在贾母处;他未见到探春;心里疑惑;便问了一句。贾母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探丫头进宫了。”
贾政喝茶的手顿住了;目光冰冷地投向王夫人;坐了片刻之后;他脸色阴沉着回去了。
据说那一晚,王夫人屋里的灯一直亮着,而丫鬟们全在外面凝神屏息,一点儿也不敢靠近。而后,贾政甩了帘子出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