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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心里气急,脸上却没露出来,笑着对尤氏道:“珍大奶奶莫太过谦了,只是怕我们不送礼吗?你妹子原也是我们亲戚,如今正是亲上加亲的喜事,为何不说出来大家也热闹热闹。”
贾母听了,笑着问:“珍哥儿媳妇,可真有此事吗?你妹子是许了哪户人家。”
尤氏支吾着,只得讪笑道:“怎敢瞒老太太和大夫人,若是有喜事,定是先让老太太欢喜欢喜的。”一面说着,她一面在心里嘀咕着:这邢夫人是从何处得的消息,怎么连自己都不知道呢?
这时外面通报,王夫人并薛姨妈母女进来了。薛姨妈进来看到尤氏,愣了一下。倒是王夫人给贾母请了安,对尤氏笑道:“珍哥儿媳妇是何时过来的?怎也没听见消息。”
尤氏笑道:“我才过来,正说要去看二夫人呢。”
薛姨妈笑着坐下来道:“如今却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贾母不疑有他,笑着道:“倒是两厢里凑巧了,前儿姨太太才说了一桩喜事,说想为蟠儿求那邢姑娘。今儿我才知道,原来珍哥儿媳妇的二妹妹也许了人家,不日就是大喜之日了。珍哥儿媳妇,你可别瞒我了,快说了吧。”
听贾母此话,薛姨妈和王夫人的脸色一边,正欲说话,邢夫人笑道:“我前儿倒是听说,那珍哥儿媳妇的妹子竟比凤丫头更标致,我只不信。老太太,不若请了她过来我们这边玩罢。”
贾母听了,正中心坎,忙忙唤人去请尤老娘母女。邢夫人对王善保家的使了个眼色。王善保家的轻轻点头,退了下去。
这边薛姨妈的脸色已然不太好了,只是才来,不好就走。宝钗见到邢夫人的态度,有些不同往日,再听她这建议,竟完全不给自己台阶下。宝钗心里盘算着,忽然哎哟一声,捂了脚。
王夫人忙道:“怎么了?”
“回老太太,宝丫头刚刚脚不慎扭了一下。”薛姨妈得了宝钗的暗示,忙道。
王夫人还未来得及说话,贾母便皱眉道:“怎么才刚不说呢。鸳鸯,快扶了宝丫头进去,请了大夫来。这伤了骨头可就怕人了。小心着扶,别再碰了。”
宝钗推辞着,要家去。贾母正色:“如今伤了脚可是玩的?你别与我客气了。这里也没外人,横竖均是亲戚。”邢夫人岂会放过宝钗,自然是百般留她。尤氏不知,也劝道。宝钗无法,只得依了她们进了里屋。
这边刚忙完,便听见有人回禀说尤氏母亲并二妹妹来了。尤氏母女走进来,先见过众人,便坐下说话。
贾母仔细端详了尤二姐一阵,又命唤了王熙凤来,笑道:“果真比凤丫头标致。可是许了哪户人家?”
尤二姐脸一红,垂了头。王熙凤立在贾母旁边,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尤老娘不疑有他,笑着道:“却是紫薇舍人之后,薛姨太太家独子名薛蟠的。”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脸色均变了。尤氏这才知自己中了圈套,无奈此时却无从分辨起来。邢夫人看向薛姨妈:“姨太太,却原来有两个紫微舍人之后吗?不然,怎么倒有两个薛蟠呢?”
贾母如今已知中间原委,心里瞬间就对此事冷了下来。薛姨妈更是如坐针毡,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这时大夫来了,众人暂撇下此事进去瞧宝钗。大夫将那擦的药一揭开,尤二姐一闻到那味道,立即干呕起来。众人忙慌了,安置着尤二姐躺下,请大夫一并诊了。大夫诊了,起来笑道:“恭喜,这位奶奶却是有两个月喜信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当然不能炮灰了邢姑娘。。。大家放心吧。
、贾母之怒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均变了,便是尤二姐自己,脸上也一阵惨白,并不敢抬头去看众人的脸色。邢夫人还欲说两句什么,王善保家的见贾母脸色懒懒的,便拉了拉邢夫人的衣角,勿要弄巧成拙才好,邢夫人这才住了口。
大夫继续去瞧宝钗的脚,问道:“这脚是什么时候伤了的?”
众人这才想起宝钗,低头去瞧,只见宝钗的脚踝处尽是乌青。见大夫问话,宝钗也就没有瞒,低声说道:“前儿不小心扭了一下,不太疼,就没管。刚刚又扭了一下。”
王夫人正好借此机会下台,忙问大夫该当如何。待大夫走了,贾母借口身上不太爽快,众人便都散了。
巧姐看了这一桩新闻,心里又是惊又是讶异。这尤二姐果然是一朵奇葩,在谁那里都能开花结果啊?这肚子可真争气啊。巧姐收起了信,看向贾琏,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怎么这事儿感觉薛姨妈那么脑残呢?虽然她貌似一直不太聪明。
贾琏见了巧姐震惊的表情,说道:“这家里也闹得太不像了。就如今这样儿,还能想到什么祖宗香火的。亏得珍大哥眼皮子底下,竟在国孝中闹出了这等事。”
巧姐一时红了脸,便宜爹,你不觉得拿这种事情给你才八岁左右的女儿看,有点太早熟了吗?
贾琏突然直起身子,说道:“家里的事,我暂且没有法子管。只是我们的事儿,你若是不方便与你玉姑姑提,那我寻个机会说吧。”
巧姐答应了。贾琏懒懒得靠回了太师椅的椅背上:“什么时候竟能长久在此处也是好的,若是能将你母亲接过来,这地儿果真是人杰地灵的。”
巧姐回了自己的屋,正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在信上看到的事儿。这薛姨妈脑袋糊涂,可是薛宝钗怎么也这么糊涂呢?外面忽然传来了平儿的声音:“林姑娘,姑娘在里面歇着,该是没睡着才是。”
巧姐坐了起来,忙道快请。黛玉走了进来。平儿端了茶进来,便退了出去。黛玉也不说其他,开门见山:“在那边终归是不方便,我且问你,既是你帮了我如此大的一个忙,可是有什么事儿是要求我的?”
巧姐的手不自觉地就握紧了茶杯,看向黛玉。黛玉浅笑着看着自己,巧姐的心放下了,斟酌着说道:“确是要林姑姑帮我们家一个忙。”
黛玉听她细细道来,脸上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待巧姐说完,黛玉沉吟着:“我还在外祖母家的时候,闲时也在心里略算了算,竟是进得少出得多。既是你们有这心,横竖也不过是寄在我的名下。”
“既如此,那我就与父亲说说。我先代父母谢过玉姑姑了。”巧姐郑重地揖了一礼。黛玉忙拉了她起来,两人复又坐下,说起了别的话。
黛玉走后,巧姐便去寻贾琏说了此事。贾琏意外之喜,却想得更深了一层,让巧姐带话与黛玉,若是方便,什么时候坐下来细说说。
却说王熙凤得了贾琏的书信,得知黛玉已允此事,心里高兴。这胎已经坐满三个月,如今正是稳当时候。王熙凤正在舒坦,忽听见旺儿在外头说话,王熙凤正没事,唤了他进来。
“二奶奶,才刚我送了东西回来,路过东北角的时候,正碰上了一个人在大门前大喊大叫。我仔细听了听,却是珍大奶奶的二妹子定了亲的夫婿寻上了门来,要薛家还他媳妇呢。”旺儿进来后,抹了一把汗,便说道。
王熙凤顿时来了兴致:“此事可真?”
“自是真的。我亲眼瞧见的。”旺儿拍了拍胸脯。如果巧姐在的话,恐怕嘴角再次抽搐了,这从古代到现代,八卦都是永恒的主题啊。
王熙凤仔细问了问具体情况,旺儿见王熙凤神色有些倦了,就退了出来。临出来前,王熙凤照例赏了他东西,自己伏在案上描起了花来。
她一片叶子还未画完,外面旺儿家的急急地走进来说道:“二奶奶,老太太似乎不太好了。”
王熙凤听了,心里突地一跳,忙站起来,怎奈站地较急,眼前一黑,幸而抓住了旺儿家的胳膊,这才站稳了。她也来不及收拾,忙扶了旺儿家的往上房急急赶去。
廊下的琥珀见了王熙凤,连忙打起了帘子,低声道:“二奶奶快劝劝老太太吧,老太太正在气头上呢。”
王熙凤来不及细问,担心着贾母,走了进去,却听见贾母气极道:“如今倒是闹上了门来。那东北角,难道就不是我们府里了不成,就不是宁荣街上了不成?”
王夫人不敢分辩。贾母本就是她的婆婆,薛姨妈是她的亲戚,如今是薛家惹出的事,她如何敢再辩,心里只把薛姨妈母女怨了好几次。
王熙凤上前去,扶住贾母,轻声道:“老太太,仔细气坏了身子。虽然我是太太的内侄女,如今我却也要帮太太叫下冤。那边的事,本是在东北角,太太何曾帮着管家了吗?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太太也不好言语,毕竟不是自己房里的事。”
贾母听了王熙凤这话,心里也稍微平复了些,叹口气道:“凤丫头说得对,如今我倒是错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