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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接过了手绢子,抹泪道:“何曾不是,就是昨儿晚间我与你说的那东府你蓉大嫂子,前几年没了的那个。她临走之时也嘱托了我好些话。我竟忘了。”王熙凤说着又伤心了起来。
巧姐顺着王熙凤的话说下去:“我竟没甚印象了,只是昨儿见了那仙子,倒是体态婀娜,面色红润的,想她在天上也是极好的。倒是她说的那些话儿让我怕起来,竟像是说着我们与东府有大难似的。”
若是王熙凤开头还当是巧姐胡诌,待她说到那仙子像香菱之时,已是信了三分。再当巧姐说着那好了一场嘱咐的话,什么祖宗香火之类的话,王熙凤已是尽信了。如今她听巧姐此问,倒是渐渐好了,心下琢磨道:“我当家那些时候,别人不知,我可也知晓一二。如今外人看仍旧是光鲜明亮,内里却尽上来了。她也是个灵慧的,并未曾经过这些事,心里倒有这些算计。如今我闲下来,想想她往日里说的话,倒似一桩桩竟都成真了。想来她临走说的话,如今想来,却也分毫不差。”说着,王熙凤便将秦可卿托梦说的话并那解救之法细细说了。
巧姐听完,顺水推舟:“既是如此,我们手上也有闲钱,不若我们就依了先蓉大嫂子的话去做如何,也不枉了母亲与她好了这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秦可卿,呃虽然觉得刘心武的解释有点神棍,但是百家之言嘛,还是很多可取的。。。
、计划开始
却道巧姐听王熙凤说了那秦可卿托梦之话后,说道不如就照着秦可卿所说之法去行。王熙凤听了心下自然一动,她嘴略张了张,突然道:“你这丫头,说风就是雨的。我可问你,这祖茔田地之事,可是我们能做主买的?”
巧姐早已心下盘算起来,必知王熙凤有此一问,笑道:“母亲今儿倒是没转圜过来。这府里官中要购置的祭田产业,自是有族中做主。先蓉大嫂子可是说了,如今正好为香火之事求此事。”
王熙凤听了话,心里一计较便明白了过来,香火,眼下元春与自己皆有孕,香火自是指自己与元春了。想到此处,她取下了头上的一支钗轻轻搔头,笑道:“这几日越发纵了你,竟连我都敢说起来。”
巧姐见王熙凤如此,便知她心下已经准了,如今正好打火趁热,拉了王熙凤的手摇晃着撒娇:“母亲,这事就依了女儿之言吧。快去与老太太和太太说嘛。”
王熙凤被她晃得头晕,忙握了她的肩膀,笑骂道:“你个丫头听风就是雨的。如今我与你父亲还未商量此事,这白眉赤眼的倒与老太太和太太说起来,到时候老爷唤了你爹去,你让他说什么?再退一步,就算老太太并太太上了心,你珍大伯倒是个便宜的,横竖只听老太太的便是了。只是那每年一轮换,到底谁来管怎么管,这些事儿并没齐备,直叫人吵个人仰马翻不成?这阖府里如今人都是只愿听好话儿,不愿听歹话儿。就老太太与太太那步儿,我如今已有了些打算,只等我与你父亲商量着如何办。我说你这张嘴既会说,怎不与老太太和太太说去?”
巧姐不好意思起来,知道王熙凤必会说的,放了半个心,面上一红:“我只不过顺母亲你之话罢了。母亲都盘算好了的,只等我说出来罢了。”说着她已起身跑到门口,这张老脸再搁不住王熙凤打趣的。
王熙凤见她如此,也知她是臊了,笑骂道:“还不回来,这话儿才说了一半,你倒与我说说那美玉之事。”
“什么美玉?难道凤丫头今儿也得了玉?快拿出来我瞧瞧。”外头李纨的声音并众脚步声响起。宝玉声音也起:“我也要瞧瞧,若是比这劳什子好,我只讨了姐姐的戴。”
王熙凤给巧姐使了个眼色,巧姐过来扶了王熙凤坐在榻上,拾了件薄纱被盖了。帘子已经打起,李纨带了众姑娘过来,笑道:“这娘儿两个躲在屋里说美玉呢。”
众人又都笑了,王熙凤面上微红,只是懒懒地坐起来道:“我原是因了昨儿晚上没歇好,在这里躺了半天又没睡着,叫了巧儿过来与我说话。只说到那日在北静王府见了太妃手上戴的玉镯子,偏大嫂子只听了半截话去。”
李纨坐在了榻边,平儿等人搬进椅子来,均都坐了。湘云笑道:“我们才刚进来,就听到那么一句,原是我们听岔了。”
李纨正色道:“我那可是听岔了?莫说一块美玉,就是十块八块美玉这凤丫头也能拿出来。定是把好的藏了,只唬我们呢。”
王熙凤笑道:“那可不是,巧儿,快去将那箱子匣子均关了,把好东西都收起来。横竖我们躲自个儿屋里戴。”
众人都笑了,宝钗用手绢子掩了嘴,说道:“真真个凤丫头这张嘴啊,只颦儿或可比之一二。”
黛玉浅浅一笑:“我一没笑话儿,二没美玉,哪里就能比凤姐姐了。”
宝钗喝了口茶,笑道:“只你自己便是块美玉罢。若是再得了块美玉,岂不重了?”
王熙凤听了此话心念一动,眼风扫向巧姐。只见巧姐浑不知觉似的,手上拈着粒瓜子儿笑得前仰后合的。
黛玉听了此话,并不答话,只是笑着。宝玉正恐黛玉不高兴,本也不爱有人提起他这块玉,怕后有人又提起自己,忙道:“大嫂子,快与凤姐姐说正事吧。”
李纨还未说话,王熙凤忙道:“若是再请我去做湿哪干的,我可更是不中用了。横竖我不过是个监察御使,准我一年假儿何如?”
探春笑道:“真真是个凤丫头,还没说话呢,她倒躲起来了。快起来罢,今儿不要你银子,倒有事与你商量。”
李纨笑着摇了摇头,又道:“这圣旨已下了,有爵之家,一年内不许筵宴音乐,如今老太太和太太都上去了,家里也没人。太太嘱咐三妹妹并宝丫头照看着园子里,这外头之事却是嘱了我。我想着少了人情往来,本也没甚事。只是这府里的旧例规矩,我们三人实是不熟,以往也是回了老太太与太太的。如今你双身子的人,也不好挪动,莫若借了平儿我使使如何?强将手下无弱兵,她也是个能的,若有什么不知道的也好问问她。”
说是借平儿,其实还不是让王熙凤背后裁夺。若是对了没甚好的,若是出了岔子,倒是王熙凤担了干系了。此话一出,屋里顿时没了声儿。
平儿笑道:“大奶奶太抬举我了,我不过一介丫头。横竖以前都是二奶奶说什么,我们照着办就是了。哪里是什么能的呢。”
探春恐王熙凤多心,正欲说话,王熙凤却笑道:“那有什么。横竖我都在家躺着,也没有个事儿,平儿也闲着,就让她跟了你们一道去吧。不过只是拘了我这丫头,本到了进学之事,只因我忙,如今闲下来此时也不好与老太太和太太提此事。三妹妹疼她,教了好些字。如今三妹妹也忙。大嫂子,你帮巧儿寻个师傅来,我就放了平儿。”
“我说怎么答应地这么爽快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李纨心里已有了底,知道王熙凤愿意帮衬,笑道,“这原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既然三丫头没了空儿,不如叫二丫头帮衬了可好?”
迎春忙推辞道:“我也就爱个赶围棋儿,书都不赖看,倒别教歪了才好。”
探春暗暗注意着王熙凤说话的神情眼光,见她看了黛玉几次,自知王熙凤之意了。想前儿正是黛玉托自己教巧姐,只怕如今也是愿意的,也不明说:“二姐姐也太过谦了。只是最近儿大太太那边没个主事之人,倒是托了二姐姐过去,只怕也不得闲。若论有空儿,倒还是二哥哥有空。”
宝玉忙摆手:“我那点子学问如何能做得师傅。”他的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眼睛一亮:“不如叫林妹妹教吧。她的学问也是极好的。”
众人只道还有一番推脱,黛玉已然笑道:“若是拜了我做师傅,我只一样,若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我可是要罚的。再不好,我可是要把这学生退了回去的。”
巧姐已然拜□去,郑重地道:“学生拜见师傅。”
众人说笑一阵,前面有事,众人便都走了。王熙凤耗了这半天神,也觉得累了,嘱咐巧姐将纱窗再放下一屉,又嫌那百合香絮了。巧姐将香取了,换了新鲜梅花插瓶,再一看,王熙凤已睡熟了,她便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晚间,贾琏回来,只嚷饿了。他匆匆吃过饭,便叫人舀水进来洗手洗脸。王熙凤斟酌着,便将巧姐与自己商量的事儿与贾琏说了。贾琏洗了后,躺在床上,不忙回答王熙凤的话,倒先说起了甄家之事:“昨儿忙起来,竟把此事忘了。前儿有人参了甄家一本。”
王熙凤惊了一跳,倒像是心里什么成真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