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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显家的慌了,想要去拦,无奈巧姐挡在她面前,她可不敢再推巧姐。而那碧儿,眼瞧着已经往园子中间跑去了,就是给秦显家的几个胆子也不敢随意往里走去,急得紧,倒是生出了打退堂鼓的架势,悄悄地就想往来时的路走去。
“哟,这不是秦家嫂子吗,怎生在这里?”秦显家的刚回身走了一步,顶头便瞧见了一个人往着她走过来,嘴角含笑,不是赵姨娘又是谁。赵姨娘款款走来,嘴里却倒:“哟,见我来了秦嫂子倒是要去了。敢情是不欢迎我了。”
秦显家的倒是没见过几个主子,赵姨娘倒是从她们中起上去的,众多人都不服。这赵姨娘往常家在做丫鬟之时就有些个不把人看在眼里,如今因着自己连生了两个主子,身份不一样了。但是她仍时不时地来摆摆主子谱儿,倒让秦显家的敢怒不敢言,只躲开罢了。这如今头当头地碰上,后面有巧姐站住,倒是无法脱身了。饶是冷天,她头上也急出了汗。
“这还得了,若是冲撞了我还罢了,怎生连着姐儿也一道冲撞了。”秦显家的还没想出法子,那边迎春已经是带了绣橘急匆匆地走了出来,一径儿来到了巧姐面前,只拉了巧姐看,着急地道:“可伤了哪里没有?”
秦显家的往迎春身后看,没瞧见司棋的影子,心下更是打鼓,只得赔笑说:“二姑娘,我怎敢动手。”
“这倒是奇了。二姑娘并未问着嫂子话,怎么嫂子倒是自己答了起来。看样子嫂子在外面太久,竟是连里面的规矩也不知道了。”赵姨娘立时揪了错不放。她远远地便瞧见了巧姐与她们的冲突,早知道前因后果,只想着今天出这口恶气。
“笑话!姑娘没有问着秦嫂子话,难道倒是问了姨娘话不成!”远远的,一个人满含怒气地冲过来,正是司棋。她刚刚在自己房里描花,听了丫鬟回报追出来时,迎春都早已出来了。她往常可是大丫头,如今见迎春避了自己出来,心里早不高兴了,见了赵姨娘,瞬间开了炮。
迎春本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只是这一来牵扯到她房里的人,二来牵扯到巧姐,又闹到了她院子门口,她如今倒是不得不出面,连忙喝了一声:“司棋!还不住口。”
司棋何曾被迎春这么吼过,自然是不敢怪巧姐,不会怪秦显家的,只恨上了赵姨娘。她听了此话,抹起了泪跪了下去:“姑娘,自从我跟了姑娘,可曾受过了半分委屈。姑娘素日是个好性儿的,刚刚司棋若是说错了半句话半个字,任凭姑娘责罚。”
迎春见了司棋如此,心早又软了,细想想,司棋刚那句话,可又有哪里错了。可知这府里盘根错节,个个都是不饶人的。赵姨娘本不是什么名牌上的人,只是也得看着探春的份上。她如今倒是真不知道该当如何了。
投鼠忌器,怕是迎春与探春最大的差别了。巧姐有心要激她一激,故意走到了秦显家的面前,说道:“秦嫂子,方才你不是要与柳家的来找主子们理论理论吗?如今二姑姑来了,难道二姑姑不是主子,不能理论该事不成?”
秦显家的听了巧姐之话,本以为巧姐要告状,却没料到巧姐扯出了这件事,忙道:“正是,这柳家丫头并不是这园子里的人,如今却随意进这园子来。我本是拦她,反落了不是。姑娘你瞧是这个理儿不是?”
迎春有心要下台,如今有了事情的起因,她也有了办法,忙对身边的绣橘道:“还不快带人寻了那柳家的人来,倒是要问清楚此事到底如何。”
“二姑姑,这两边咬起来,倒是不好分辨谁对谁错了的。倒不如将在场的婆子一并请了去。”巧姐笑着对迎春说道。迎春忙道很是,叫住了绣橘,按着巧姐说的吩咐了去。巧姐又回过头来对着赵姨娘嫣然一笑:“二姑姑一个人也不知道首尾,姨娘如今也在场,就与二姑姑做个见证去吧。”
赵姨娘本就是落井下石之人,如今自然是要凑凑热闹的,听了巧姐这话,当然就更要跟着去了。
王夫人走出房门的时候,被跪着的这一大排人给唬了一跳,看向了迎春。彼时王熙凤并宝玉和姐妹们都在此处,也跟了出来。周瑞家的忙叫人搬了凳子出来大家坐。
坐下后,王夫人朝着迎春道:“如今倒是怎么回事?这底下跪着的一大排人可是犯了何事。”
迎春说是听见了吵闹出来,倒是听说了这柳家的随意进园子之事,因着中间不知道巧姐的丫鬟怎么受了委屈,还牵扯了赵姨娘,她不敢做主,只得来回王夫人。王夫人听了她的话,也知道不是她的首尾,便命那下面跪着的人一一说来。
秦显家的自然是将错一股脑地推到了柳家身上,说是柳五儿冲撞了巧姐。那柳家的又何曾是个省事的,立刻是将秦显家的往常欺压人之事并那开园门之事说了出来。其余婆子不敢瞒,将秦显家的打了巧姐丫鬟碧儿之事说了出来。碧儿却露出了自己的胳膊,把自己与巧姐所经所见一并说了出来,还说了那园子门无人看守之事。赵姨娘顺了碧儿之话说了下去,又牵扯出了司棋。
巧姐却只是依在王熙凤的怀里,待碧儿说话之时,更是低低啜泣起来,见王夫人问她,抹了泪直起身子来。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表示咬人的猫不叫。
巧姐:斜眼,熊你才是猫。
某熊:默,我是熊。
某男主:无良某熊,怎么还没到我的戏,再不出来,老婆都跑了。
巧姐:不要听他的。熊我们来钓鱼吧,看谁能把这万年潜在水底的霸王们钓起来。
、贾母亲自管
巧姐抹了眼泪,抬起头来看着王夫人,怯生生的,哆嗦了两句倒是一句话没说清楚,只一个劲儿地往王熙凤怀里钻。
“太太,大姑娘毕竟还小,这被这么多人给吵着闹了那么久,难免心里怕。这也是有的。”赵姨娘说着,貌似思索的样子,笑道,“我倒是听见谁隐约说了句什么园子开了,二姑娘屋里丢了什么东西。可隔得远,也是没听真切。”
王夫人瞧了巧姐的样子,确实不好问,正感头疼,赵姨娘的后半句话,倒是让她有了个发作之处。她唤了周瑞家的来,让把迎春房里的丫鬟婆子一并叫来。
巧姐本就打的这个主意,看向了赵姨娘,心里暗暗忖度:倒是个耳目众多的,自己之前倒是一点儿没发现她在周围。想来定不是她听的,倒是有耳目了才是。这落井下石,她倒是做的顺手。
迎春房里的人很快便全到了这边了。王夫人随意问了几句,倒是有几个胆小的立刻就招了,且是互相推委,均说是对方拿了东西的。王夫人一见这样子,立即知道有鬼,叫了几个管家的婆子,亲自带了司棋和绣橘去,将迎春房里的东西一一对着账本子清点东西。到最后,竟是迎春的首饰少了好几样,多宝阁子上面的东西竟也对不上,还有一对汝窑的花瓶子是碎了以后粘起来的。
王夫人顿时就生了大气,只令园里各处撤查,她亲自审问迎春房里的丫鬟,让迎春姐妹均在一旁坐着。最后竟是查出了好几个手脚不干净的,服侍的人除了司棋及绣橘,居然都是些有问题的。因着迎春房里的人是从大老爷那边带过来的,并不是王夫人这边的,她不敢做主,只得去回了贾母。
贾母听了此话,大吃一惊,忙把邢夫人召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怒斥了一顿:“姑娘们这么大了,房里的人是好是歹,都是经过你们手的。如今倒是让她们担了这干系。这事情岂是玩的,今儿仅是失了窃,丢了几样东西。来日若是谁起了歹心,那起子黑心肠,可是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的!你只一味得奉承大老爷,这些孩子们,你难道不该管?”
邢夫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唯唯诺诺地听着,只当是王夫人的首尾,不由地看了王夫人几眼。贾母又道:“此事若是太过轻率,丫鬟婆子越发没了规矩。除了司棋绣橘二人,其余人都让他们老子娘领出去。若是没有老子娘的,直接拉到庄子上去。”说罢,贾母叫人带了司棋和绣橘上来。
贾母仔细问过了两人一些话后,让两人下去了。她叫过了迎春坐在自己身边,将自己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唤作画眉的给了迎春,然后语重心长地对她道:“今日之事,虽是丫头婆子不稳重,倒是也有你自己的不是。平日里你性子太软,这起子人都是蹬鼻子上脸的,竟是不想着给你留脸面的。凡事别一味忍让,若是有人不听,只管回了我和你太太来。”说完,她又对着王熙凤道:“如今你正好闲了下来,有空与你妹妹们说道说道。”贾母又再说一回话方散。
“让我瞧瞧,可有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