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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坤刚才就知道曲悠被抓住了,但他过不去,只在一边等着看情况,又装作不经意随意问了两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比较八卦的刚才找人的保镖就说道,“能怎么着,一位客人的小情儿和他闹脾气呗,正吵架,哄着呢。”
“怎么把这边都封锁了,那客人什么身份,这么大能耐?”
那保镖估计也不大清楚,只说道,“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不是这里的常客,不过老板经理不敢得罪他,说是背景硬。”
李向坤也不好再多问,因为季鸿拉着曲悠过来,大家都装着无事地各行其事,李向坤在一边停了一下,看到曲悠被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狠拉着走,那个男人阴沉着脸,气势有点吓人,曲悠被他拉得趔趄,在哭,嘴唇很肿,还有流血,手腕上似乎也有青紫的痕迹……
李向坤也是那个被曲悠的眼泪蒙住了眼,一瞬间看不清世界的人。
他看到曲悠被那人这样对待,心里非常难受,甚至狠意从脑子里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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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二十一章 苍凉 。。。
第二十一章
曲悠被季鸿拉回原来的包厢里面去。
曲悠刚才还奋力反抗,此时也已经偃旗息鼓了。
即使他再生季鸿的气,嘴里说出狠话来,但实际行动上的决绝,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出来的。
不过,曲悠所要受的刺激显然还没有完。
季鸿把他拉进房间,入眼就是其中一个男生在往酒里放东西,端起来喝一大口,估计神智已经有些不清了,还对季鸿和曲悠笑着举杯,道,“你们要吗?很不错。”
另外两个已经淫/乱去了,和小姐们非常赤/裸地调笑。
季鸿没什么反应,曲悠却愣住了,心想他们刚才放的什么东西进酒里,他第一反应就是毒品,然后心里就非常难受起来。
他觉得这个地方是个完全的犯罪场所,他又在季鸿手里挣扎起来,道,“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他以前所受的教育都是和犯罪作斗争的,而且,他实实在在是个普通人,普通的环境里成长,普通人的良知和看待世界的方法,但是此时,却呆在这样的地方,他有种自己是在蛇窟的感觉,身上的所有皮肤上面都像是沾上了不洁净的东西,以至于精神上就非常抵触。
季鸿被他的一系列反抗惹得非常烦躁,心中戾气上升,他一脚把桌子蹬了几尺远,上面的酒瓶酒杯还有其他东西碰撞着发出脆响,他吼道,“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房间里是几个留下来的女孩子,还有汪磊的那三个朋友,可以肯定他们在季鸿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嗑药了,以至于被季鸿这样阴沉气地吼,也反应非常慢。
季鸿看他们那个样子,心里也非常厌恶起来,一脚又蹬在桌子上,里面的几位女孩子都被吓到了,汪磊那三个朋友也有被吓到。
季鸿拿了曲悠和自己的外套,拉着曲悠出门去了,在门口不远遇上正走过来的吴铮和汪磊。
两人正在说话,看神色似乎并不是在说什么和睦的言语。
吴铮沉着脸,那个样子也够气势凌人的,他看到季鸿拉着曲悠出来,就放松了神情,说道,“这里没什么好玩儿的,我联系了一个朋友,准备去他那里,你们去吗?”
季鸿道,“你自己去吧,我们回去了。”
说着就拉着曲悠继续走。
曲悠目光望在汪磊身上,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对汪磊说些什么,或者怎么评价,反正心里感受决计不好,他觉得自己应该劝劝汪磊,告诉他不要这样子来声色场所,一定不能吸毒,也劝劝他的那些朋友,他们明明家境很好,比别人有更好的条件,而且正是最好的青春,为什么要这样子来对待人生……
曲悠心里有很多要劝人的话,但他并不能说出来。
不是他认为自己品行不端正不足以这样来劝说别人,也不是他认为自己即使劝了人也不一定会起作用,甚至不是他认为他和汪磊之间还没有深交,只是因为他望向汪磊,看到汪磊的眼睛,汪磊也看着他。汪磊神色里所带有的似乎在调侃世间一切正理的戏谑和不以为然,深深地刺了曲悠一下,让曲悠一时之间一切话语都不能出口。
就这样被季鸿拉走了,吴铮跟在他们身边一起走,汪磊却继续往包厢里去。
在转角处,曲悠终于大喊出声,“汪磊。”
他这带着深切焦急的呼唤声,不仅是汪磊,还有季鸿和吴铮都被吓了一大跳。
曲悠狠狠挣脱季鸿拉着他的手,往汪磊跑过去,季鸿非常震惊,然后是悲愤,心想曲悠这是什么意思,也跟着跑过去。
汪磊因为曲悠那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喊而停住了脚步,挺拔的身体转过来,虽然还是那一副带着不以为然的样子,但眼里却也带上了惊讶,有点莫名地看向曲悠。
刚才曲悠被季鸿拉走时,眼睛深深盯着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其实已经给了汪磊一定的心灵震颤,不过,他以为曲悠是想对他说,让他对他和季鸿的关系和肖婶婶保密,他心里对此事有点不屑又有些难过,他还记得在十月里阳光下,曲悠站在那里,阳光在他脸上晕上一层光晕的模样,他心里对那个曲悠一直有好感,喜欢着,但是,和季鸿纠缠的曲悠,却让他很难受,直想愤愤发泄一番。他的确是对世间一切都带着不以为然的嗤之以鼻的调侃的,挥霍每一天,反正家里有钱,父母也不管他,他有挥霍的条件与资本,十八岁的心又最是否定一切的时候。
但是,这个焦急地向他跑过来的曲悠,让他迷惑了,心想曲悠这样跑过来是什么意思,那样着急地大声喊他是什么意思。
曲悠跑到近前,就道,“汪磊,你不能这样。”
汪磊过了最开始的那一瞬的惊诧,已经恢复了平素的神色,微带嘲讽笑意地反问道,“不能怎么样?”
曲悠被他的眼睛望着,一时又语塞了。
他刚才是冲动行事的,只要被人冷眼一瞧,冲动就会被瞧下去。
但他还是鼓起了勇气,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任由别人走向深渊,虽然自知自己也许没有资格说别人,但是,他盼望汪磊变得好些的心情却是这样真挚而迫切。
他其实早已经明白,这世间的人事,都不是他想要改变就能够改变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并不能因此就袖手旁观。
“你现在还小,正是生命里最美好的时候,你不能这样冷眼地不以为然地看待这个世界,不能这样对待身边的人事,更加不能如此看待自己。你应该好好地对待自己,好好地看待一切。”
也许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说如此的讲大道理的话,是很让人厌恶的,也许几乎能够让别人都嘲笑出声来,但是,曲悠此时并不能在乎那么多,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说,即使被别人嘲笑成老夫子,嘲笑成多管闲事,对方不领情……但他依然要这样说出来。
不仅是汪磊,跟过来的季鸿和吴铮都有一瞬间的忡愣。
曲悠是热切又焦急地望着汪磊,“我知道你现在看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觉得没意思而且荒唐,但是,你不能因此就放任自己,你心里一定也有想要坚持的东西,我想要告诉你,你想要坚持的那些美好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我都觉得是好的,即使你身边的人觉得不以为然,但我认为是好的,你自己也要认为那是好的,是需要坚持下去的,我的人生,你的人生,都是需要这么一根即使别人嘲笑不屑,但是依然由我们的心保持着屹立不倒的支撑在。”
曲悠这一番激荡又热切又焦急的话语,让大家愣在了那里,长久的无声,走道里非常安静,似乎还回荡着曲悠刚才激动的声音,曲悠面色通红,说完还在喘气,他看到大家都愣着看他,于是心想自己这样说的确是很奇怪的,好象是在说戏剧台词一样,不由得心里发酸又难过,他依然望着汪磊,觉得即使被所有人嘲笑,也不能就这样退缩了,他道,“所以啊,汪磊,你不能去吸毒,知道吗?那样会害了你一辈子的。”
汪磊心里那时候到底是有些什么想法,他自己也不能完全尽诉,但是不可否认,他自己知道是有些感动的,虽然他觉得吸大麻不算吸毒。
汪磊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季鸿把曲悠拥着走远了,消失在走道的转弯处。
他进了包厢,看到那几个哥们个个飘飘欲仙地不是凡尘中人了,他将里面的酒全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