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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子依旧在耳边唠唠叨叨:“海哥,你身体怎么这么差,看着不像啊。”
是的,我怎么看都不像这种人,可现实就是如此强悍。在青金的时候江越就绝不敢接二连三日日不朽的和我做爱,我的身体承受不了,但这一次他显然忘了,忘了我是个极其怕痛的人…………也或许他没忘,蓄意的罢了,蓄意。
我瞟他一眼,他立刻知趣的噤声,跑回墙角准备重新蹲着。那样子有三分委屈,如果不是他舌头上的一颗亮闪闪的环,我多少还觉得他有那么几分可爱,可惜现在他在我眼里就只有类似于收发室这种功能让我颇觉得方便。
伸手又招了招扣子,对他说:“去衣橱下面的柜子找找,有件深蓝色西装,看看里面有没有一管药膏,上面印着蓝色的花。”
他乖乖去了,我下床将刚擦上的药小心抹掉,这种药本来是管用的,但医生在里面不知下了什么,使伤口长期不愈。虽然伤口比较厉害,但还不至于严重到无法愈合的地步,本来也没怀疑他,但昨天扣子告诉我他看见医生给的药是拆封的混合物,这小子没什么本事对药什么的却还比较在行,虽然他也不一定可信,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又出了奸细。这次却不好判断是哪一方的。先不管他是哪一方的,这手法是有点太不要脸了些。
医生这么做是受谁指使。
是竹井旬么?虽然是最值得怀疑的人,但转念想与其如此他还不如杀了我更加容易,谁会有雅兴去折磨一个溃烂的钢门,如果是他,那恐怕他也太过仁慈;江越?我想以他的性格应是不会做出这么低级的事情来,何况这个医生在我来新上组之前就有,家族两代都是竹井家的医生,被收买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就是竹井拓人了,我把他搞成重度脑震荡好了以后又是一堆后遗症,他却只用这招来报复,或许我该说脑震荡让他智商变低了,更想不通他是如何通过严密的监视从遥远的加拿大跨越重洋发出这么变态的命令。
但想了一圈,似乎只有他比较符合,虽然我不应该将名单局限于与自己有过冲突的那几个人身上,但也不能把范围扩大到医生自己人格变态,喜欢看病人经久不愈的钢门,如果真的是这样,病完全好以后,我一定会踢烂他的屁股。
扣子把药拿过来,这管还是被胡灿绑架那天无意间放在衣袋里的,不知过期没有。把自己挪到厕所里将药挤出来抹在伤处,熟悉的微凉感传来,第一次发现青金仍有让我值得留恋的好东西。
从厕所出来后,扣子还是特老实的蹲在那里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说:“海哥,医生为什么要那么害你。”
“我怎么知道。”
他哦了一声在那里又蹲了一会儿,又开腔:“怎么用这么上不了台面的方法来整你啊,也不怕小姐知道。”
我心中一动,侧头去看他,“你什么意思?”
他嘿嘿一笑却结巴起来:“我,我能能有,什,什么意思啊啊,就是觉觉得医生太太大胆了些些嘛。”
然而这答案已是显而易见的了。只是我实在猜不透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任何人都知道这么做不能妨碍我什么,至多有些行动不便,不能到处走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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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今天回来有些早,我养病以来就没见她再笑过,不喜欢她这个样子,死了似的。但今天她心情似乎不错,多吃了几样菜。饭毕她推着我到客厅坐了一会儿,“医生说你的伤口总不见好?”她淡淡的问。
“总有一天能好,先慢慢养吧。”
她点上烟袋,小巧可爱的朱漆手柄拿在白如羊脂的手里格外好看:“我希望你快点好起来,有些事情希望你能站在我身边亲眼见证。”
话挑的很明白了,她的手臂已经越伸越远,如同嘴中喷出袅袅烟雾,温柔但强大包围。
“同青金就要开始了?”
她哼了一声,“我以为江越死定了。”
我笑笑:“那我确实应该早点好起来。”
十夜结束这个话题将烟袋拍熄,看看我:“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眼中倒有几分不由自主的天真可爱。
“这伤口反反复复吃再多也要把人折腾瘦,等好了就不会这么麻烦。”我说的漫不经心,将这个话题转移开,隔天一次的报告照例是让扣子送过去的,只是某些地方动了手脚。至于扣子用了什么法子让医生写了假报告我不得而知,用他的话来说“古惑仔们永远比高高在上的老大知道如何创新”。我也就不问,多加提防就是了。
看来我遇见他也是某些人安排好的,这人是谁我便不得而知,毕竟要十夜死的人也太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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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月底,天气已经冷透,十夜的宣战已经开始,而且是孤注一掷。很早以前我就向她承诺无论何时都会陪着她,无论生死。往常这件事她难得提起来,近些天却总是要问个一两次…………由此看来,英雄就要相见并分个真章出来。我期待着这场演出,不论我将是生是死,都要看看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他们到底有些什么是不同的。
之前十夜已经得到线报,说江越会亲自去接一批军火,地点时间已经打探清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就是行动。
她作了详细的计划,也或者她已经筹划了很久,十夜是极善于筹划的人,为了最后的胜利她可以赌上一切,即便同输者一样一无所有,但是胜者的桂冠是她的目的,也是她唯一的安慰。女人就是那最聪明的毒蛇,静静等待然后一击即中。
她做她的事情,我自然也有我的。寻了空叫扣子帮我送样东西给诛凉。他拿着那张薄薄的信封特好奇的问我:“老大,你送的什么啊,这么轻。”
我瞄他一眼,他便缩着脖子去了。
没什么,不过是一串数字罢了。
果然过了不到半个小时,诛凉就赶过来,将信封里的纸摔在我桌上恨声道:“你什么意思?”
把那张纸从桌上拿起来慢慢看了,上面是某个人亲手写的八个数字12310101,很简单的排列。把眼睛从纸的边缘看过去,正见到诛凉的脸色发青,说是气倒不如说是抖,他这样总是处事不惊的人倒真难得见到这副样子。我笑道:“没什么意思啊,就是觉得好玩。”
他抖的越发厉害起来,虽然是竭力抑制但结果似乎变本加厉。我也不点破,只觉见他这样还真是有趣的紧。
“你要怎样。”
我微笑:“什么怎么样,就是帮你的熟人传传话,他想见见你。”
诛凉咬了牙,态度却终于软下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不就是要我这只手么,我现在就剁了给你。”说罢他突然从腰里抽出刀来就要往手上砍,动作极快没有半点犹豫。
我早有准备,他若真把这只手砍下来估计我也没了活路,那个人怎么允许属于自己的东西有半点残缺,诛凉自然明白这一点,他嘴上说的凄凉不过也是要在最后一刻让我也不得好死。伸手挡了他下刀的手一下,“这手我可不敢要,那人说了你这只手是留给他的。”
他没有什么需要答应我的,我是个传话的小人物不能从他这里的什么好处也没什么可以用来威胁,我对他没要求。
他手一松刀脱了出来,只说了一句:“你这样同杀了我没有区别。”
我自然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那个人说来曾经也算是出了名喜好那件事情,手段之狠辣连竹井旬都不能比的。偏偏长了一副好面孔,如果捧一本圣经的话那他所谓的SM便可以称之为驱魔仪式,我从来没见过除他外的任何人可将那件事情当作一件极为神圣而去彻底执行的人。当年做新上的刑堂堂主也不算亵渎他的才华。
我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怎么会呢,这是同唯一的亲人团圆呢,该高兴才是。”
那个人叫诛扬,诛凉的亲弟弟,一月一日凌晨生,诛凉十二月三十一日深夜出生。两人是异卵双胞胎相貌不一,不过骨子那点深刻的变态却生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是虐待狂一个是被虐狂。后来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诛扬无故失踪,才轮到诛凉坐这个位置。
至于我其实是运气好,碰巧诛扬事隔多年竟然在这个时期回来,我乐的做个可有可无的牵线人从诛扬那里谋些好处。
诛凉闭了眼,终于说道:“童佳的事能怨得了我么。你不让我活,总有一天你自己也不想活。”
我低下头去自顾自的仍是笑:“我早就不是活人还在乎这些做什么。那个人说了,他给你时间准备,只是这时间不能太久。”
他走的失魂落魄…………看来每个人都是有些弱点的,只看你狠不狠心去利用。我在他背后收了笑,他自然是不会死的,但要比死痛一千倍,比童佳痛一万倍,日日夜夜不眠不休。
第九章 幸福的真相(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