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轻声询问:“你刚刚说什么?!左肾切除了?!”
我急攘攘地打断他:“呀!老师,我做的爆炒腰花你有没有吃啊?!”我顺手推了推白茅,白茅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
赫连意仍旧盯着何兮,痛苦难当,难以置信:“真的吗?!左肾……当真被摘除了?!”
我和何兮谁也不敢出声,都不知道找个什么措辞说明这一切,什么话语不会让他伤心难过。他见我们谁也不说话,便悻悻地转头,看向车窗外,不再追问,我想他已经明了。事情早晚会被揭穿,只是时间的问题。
直到赫连意家门口,白茅缓缓把车停在一边,我刚要推门下车,便听白茅轻轻说道:“如果不摘除左肾,就面临大出血的风险,纪仁…也是左右为难的。”
赫连意并没有回话,只是慢慢地推开车门,慢慢地下车,不等我们跟上,慢慢地走回家。我们三个相视无言,像做错事的孩子等待一场无声的责骂。
进屋以后,我和白茅规制物品,何兮去厨房准备午饭。赫连意坐到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我和白茅躲进厨房帮忙。我问他:“昨晚的土匪什么来历?!”
“还记不记得你偷来的录影带?”他将摘好的西兰花放进盆中,“里面那个和莫湑走的很近的人?”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哦?!”
他放下手里的活,说着:“就是这个人!他是莫湑的管家!他交代了一切!”
我喜出望外:“真的?!交代什么?!”
“他篡改了电子病例,将纸质病例掉包,又销毁了监控录影带!所有的细节都是莫湑派这个人做的!包括昨晚的行刺!”白茅凝眸蹙眉,低沉地说道。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如果不是我找人对他进行逼供,”他趴在我耳边,“他估计也不会老实交代。”
“那…老师…他便洗去怨罪了!”我激动地差点流泪。
老白也很开心:“是啊!真是太不容易了。”
“但是,还没有抓到莫湑吗?!”
“你终于问到了重点!”他挑挑眉毛,样子看上去高深莫测,“上星期查到他买了飞往迈阿密的机票,当然,没飞成!被抓了!”
“我靠!”这是天大的新闻,我简直难以置信,“老白你怎么一直没说!这么大的喜讯!”
白茅扬起头,用手拂了拂头发,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我为人一向低调,从来没有居功自傲,此等小事不便张扬!”
我一拳凿过去:“我草!又不是你抓到的莫湑!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他大瞪双眼,冲我吼着:“草!若不是老子托公安局朋友抓紧时间办案,他莫湑早就飞老美去了!大过年的谁肯帮你立案?!若不是老子的老爹的干儿子是检察院副院长,谁肯给你研究那堆复印件是真是假?!”
我当场目瞪口呆,但这还不是□□。他继续吼着:“若不是老子的亲舅是卫生局局长,医院能换领导班子吗?!”
我下巴坠地:“我靠!老白!想不到!”
他又重新洗起了西兰花,淡定地说:“行了,别一副惊呆了的表情,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
“你…你…你…”我一时半会消化不来他的话,“你们…”
“什么你…你们…的!”他开始炒菜,“闪一边去!”
“你们官官勾结!我草!”我真是低估了白茅的背景,“想不到啊想不到!”
“想不到的多了去了!把香油递给我!学着点怎么炒菜!你那个腰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他轻蔑着说。
“切~低调低调…当初老师挨整时你就低调,袖手旁观!”我气愤地说他,就是啊,他这么有势力,当初干嘛不参与,非要付出血的代价!
白茅当即停下动作,轻声说:“我没有想到…是我对不起赫连…”他抓紧了手里的工具,样子颇为痛苦。
说中他的痛楚,我也不是个滋味。在旁边一直默默无闻的何兮终于出声了,她过来拍了拍老白的肩,安慰道:“事已至此,任何人都不愿走到这一步,你别自责了,终究是我们没有想到!”
唉~我长叹一声,人生哪有那么多想得到,算得清?凡夫俗子,又有谁整日抱着怨恨过活?我们只是把人性想得太美好,又对不善太宽容,才会导致寇孽怙恶不悛。殊不知人生处处有险恶,生活面面不太平。
整理好思绪后,白茅与何兮已经做完饭。我把菜端出去时,发现赫连意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真是的,光想着白茅说的话,忘了照看他!我自责不已。
我过去把电视机关掉,坐近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暗自对他说:“老师,你受苦了!谜团终于揭开了,恶人也将被正法,世间终归是有业报的!”
他安静的容颜给人安定的力量,我都不忍心叫醒他。我轻轻抽出他手里的遥控器放到一边,转身发现他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地把头转过来说:“饿死了…你们…也太慢了…”
我慢慢笑起来,我以为他萎靡不振下去,却不想他居然在惦记着午饭。我扶着他站起来,给它披上一件薄衫,家里终究不及医院暖和,他现在禁不起寒冷。
赫连意的饭量太小了,而且光吃菜不吃肉,吃菜也挑来挑去。
“炒菜嘛,放那么多油干嘛?!”
“油菜搞得太老了,咬不动啊!”
“做饭要少放盐,国际卫生组织说……”
“米饭要软且不糊,这是谁做的米饭,技术太差劲了…”
我们被聒噪得放下碗筷,齐刷刷盯着说个不停的赫连意,顿感黑线漫天…但是谁也不敢造次,这里他是老大,他还是病号,是祖宗…
饭后,一个问题又提上了日程。那就是谁来照顾赫连意。
“我不用人照顾了,”他慢腾腾地走进厕所刷牙,呜噜噜地说,“你们该工作的工作,该学习的学习,该照顾老婆孩子照顾老婆孩子,该回家过年的回家过年…”
我们顿时又开始翻白眼,谁能丢他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在家不管!真是的!
我自告奋勇,当然也是我另有所图:“老白和何兮都要上班,只有我是闲人啊!我放了寒假,也不用回家过年,我是照顾老师的最佳人选!哦耶!”
何兮也争着说:“我…我…我工作不忙的!我可以给师兄买菜啊,做饭啊,做家务啊!你们大男人哪做得来这些!”
讨厌!我把摸布一丢:“我们学校关门了,我没地方住的!”说着我便蹭到赫连意身边,央求:“老师忍心我露宿街头吗?!”
何兮依旧不放弃:“哎呀,师兄还是需要精心调养的,我对下厨最在行了!”
赫连意实在难以忍受,挥手打断我们的争执:“行了行了,都给我走人,乱哄哄的吵死人了,我只是有点虚弱,做点家常便饭还是能行的,都不要废话了,赶快走,我要休息了!”
我们一行人是被他千方百计推出他家的。我和何兮相视一眼,都不服气地翻了白眼。
白茅却对我使眼色,他清清嗓子说:“那个…唐棣你学校不是还有事?你先走吧!我和何兮顺路,我把她送回去!”
我心领神会,举手表示:“OK!”
目送他们离开,我转身又跑了上去。我的返回另赫连意大吃一惊,他开门意外地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怕他又要赶人,我趁机钻了进去,麻利地脱了鞋,说:“老师你就收留我吧!学校真的关门了!”
他无奈地摇头、关门,进而坐回沙发中看着我说:“死缠烂打这招不管用!你那点小九九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学业上的好!”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噘嘴不满地说:“老师简直是铁石心肠!对我无情,对自己也无情!老师真是…真是…反正我是赖定你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全然不管我气哄哄地说什么。起身又踱进卧室关了门。我紧追其后,趁他锁门前一把挡住,进屋一下子把他逼到墙角,怒视他说:“老师难道一点不为所动吗?!我是真心喜欢老师,渴望与老师相伴终生。老师需要人来照顾,而我正是希望照顾你的人!你为什么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