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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姝连手都没洗便坐在桌前吃了起来,边吃边“嗯嗯”地回答:“知道了…知道了…”
午间路况极好,不多时便赶到了医大附院。匆匆奔向赫连意办公室,一进门便见老白捧着盒饭津津有味地吃着,见了我便问:“你怎么来了?!”
我放下饭盒,问他:“不是叫你们等我吗?你怎么自己吃起盒饭来了?他呢?!”
“你什么时候叫我等你了?!”老白喝了口水,“赫连一直也没有来过,我以为他停职这段时间,你们都不会来医院了呢!”
我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心下捉急,不好的预感缓缓升腾起来。放下筷子,我转身飞速跑了出去。电梯迟迟不来,我便掉头走了楼梯,三步并作两步从五楼飞下去。冲出内科楼后又直奔实验室,心里莫名慌张,祈求他不会发病,祈求他安然无恙。
推门而入,我大声呼喊他的名字:“赫连意!赫连意!你在吗?!”
实验室寂静无声,我在外间转了一圈不见他人影,再寻到里屋。刚转过去,那场景让我的世界瞬间崩塌!他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衣衫凌乱,胸前一片血红!!!
我发狂般扑过去,颤抖着抱起他的身体,用力摇晃,哭天喊地唤他:“老师!”
所有的欢乐,总会留下一丝悲伤的线索。所有的完美,总会留下一处遗憾的角落。我在冰封的深海,苦苦找寻希望的出口,希望在午夜惊醒时,能够蓦然瞥见一星绝美的月光。我所希冀的,便是绝处逢生。
克扣药品的事情发生后,赫连意很生气。他执意要求出院,要亲自与窦院商讨关于整顿医务人员不正之风的事,要对违规的行为进行严厉处罚。
回到他的办公室,我把他住院用的物品一一规制整齐,起身对他说:“躺久了身子发虚,还是我陪你去吧,大不了我不进去就是了。”
赫连意一手拿着电动剃须刀刮胡子,一手握着小铁铲,躬身给多日无人照看的盆景松土,同时缓缓说道:“就这几步路,我自己能行。”
“能行我也要陪你去!”走到饮水机前给他接一杯温水,再走过去放到他的药盒旁,“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把你照顾好,这是我将功补过的大好时机!”
他起身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戏谑起来:“你赶快从我眼前消失才是对我最大的照顾。”
睥睨着眼前这个嘴巴逞强其实内心柔善的人,我一步欺身上前,突然就伸出手抱紧了他。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之后砸吧着嘴品道:“刮了胡子以后就是滑溜溜的,嗯~~还香香的!”
他的脸现出隐隐红晕,撇过头皱眉躲闪着近在咫尺的我,低声恼骂:“知道你这么死皮赖脸,早就应该把你就地处决…留着就是祸害…”
“嘿嘿嘿~~我知道老师狠不下心来~~”仍旧紧紧搂抱着他,轻嗅他的味道,看他不知所措,“再亲一下行吗?!”
“不可以。”他试着用力推了下我,“放开我…”
我松开他,他便逃也似的坐回办公桌前,拿着材料遮掩自己的窘迫。我站到他身后,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喜欢有很多种,但赫连只有一个,我想把所有的喜欢都耗在他一个人身上,所以就变得死皮赖脸,这有什么不妥吗?!”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握着材料的手慢慢收紧,之后猛然站起身,沉声说:“时间不早了,我去找窦院。”
看着他逃开的背影,我嗤之以鼻,冷哼一声“小气鬼”,便匆匆追了上去。
走到窦院办公室门口,恰巧遇见心内三夏俊从里面出来。我与他眼神交锋,其间波涛汹涌、火光四射。夏俊见到赫连意礼貌性地叫了声“院长”,赫连意对他点头致意,之后走进窦院办公室。
“你身体怎么样了?!有什么事非要亲自跑一趟?”窦院看到赫连意,便走出来迎接,看到我在后愣了一下,“唐棣也来了?!那也进来吧。”
落座后,赫连意拿出手中的材料,说:“住院期间,我发现CCU护士有克扣药品的行为,这是我管理不当造成的,我自我检讨。但通过这件事,说明其他科室也同样存在这个问题。我这次来,便是与您商讨打击这种行为的对策。”
窦院交叉双手坐在我们对面,若有所思地盯着赫连意。沉默片刻后,她缓缓问:“昨晚有人从医院内科楼上跳楼自杀,你知道这事吗?!”
她避而不谈克扣药品的事,却转移话题,谈起了昨晚跳楼自杀的事。我凝起眉毛,弄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赫连意回答:“我听说这事了,正想问您如何处理。”
窦院继续问:“那你听说死者是什么人了吗?!”
“这个…还不知道。”
“我了解你今天才出院,不知道死者是谁也情有可原。”窦院起身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样东西,转身看向赫连意,“昨晚死的人,是你们科的谭护士。”
“什么?!”我与赫连意异口同声,对窦院的回答感到难以置信。
窦院长将装有胸牌的塑料袋仍在茶几上,沉声说:“这是从死者身上摘下来的,警方也确认过,她就是CCU护士,谭云静。”
赫连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瞠目结舌,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
窦院板着面孔,继续说:“听人说她死前,你曾找她谈过话?!”
我草!我在心里暗骂一声,原来她兜兜转转一大圈,却是要将责任归咎于赫连意身上!!!
“找她谈话又怎样?!”我急声大喊,气愤填膺,“她做了错事理应受到领导的批评!”
窦院冷笑:“哼~~唐棣还是这样血气方刚~~可是我没有问你,我在问赫连意!”
赫连意的眼睛紧紧盯着桌上的胸牌,双手紧紧握成拳,低声回应:“是我,是我找她谈话,对她进行了批评。”
我猛然站起身,怒不可遏:“这有什么关系?!你的意思是,是老师逼她自杀?!是老师导致了她的死亡?!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坐下!”赫连意沉声呵斥,“不得无礼!”
我瞪着窦院,气得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但碍于赫连意的面子,我只好冷着脸,悻悻地坐了回去。
窦院面无表情地看着赫连意,无视我的存在,继续说:“赫连意,我相信你只是对谭云静进行了批评教育,我也宁可相信她是个抑郁症患者。”
赫连意抬起头,板着脸看向都院长,无力辩驳。
“但是现在医院里传得沸沸扬扬,说她从办公室出来后双眼通红,明显是你给了她强烈的刺激。”她端起水杯呷了口茶,继续说道,“出于对你的保护,我想,让你暂时停职一些时日,等护士们的情绪稳定下去,你再来上班。”
“太过分了!”我再次拍案而起,“这不等于承认了是老师把她弄死了?!窦院你究竟存何居心?!为什么这样对老师?!”
窦院这次开始发火了,站起身训斥起来:“放肆!!!唐棣,我警告你,你如果再对我无礼,我不管赫连意与你什么关系,我照样可以派保安把你赶出去!”
见势态不好,赫连意赶忙起身挡在我面前,低声下气地给窦院道歉:“抱歉,窦院,是我管教无方!我会暂时离职,会接受院里对我的安排!不要与学生为难!”
“你!”恨铁不成钢,我对赫连意的态度感到力不从心。
窦院强迫自己压下怒气,沉声说:“不光是你找谭云静谈话的事给你造成了不良影响,还有人找我说你与学生乱伦,私生活不检点,有作风问题…”
“谁说的?!我草他老娘!”我一把推开赫连意,冲到窦院面前,“是不是夏俊?!他刚才是不是来污蔑老师的?!”
窦院冷笑:“窗户纸总有捅破的一天。唐棣,你以为你们的关系是某一个人说几句闲话的事吗?!说闲话事小,给赫连意带来的影响却大!”
“不要说了!”赫连意打断窦院的话,“如果窦院你执意要求我停职查看,我无力辩驳。流言蜚语如何说,但我不会承认谭云静的死是我个人造成的;同时,我也不否认我与唐棣之间有除了师生之外的关系。只不过,我的私生活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