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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跟你说,想将你介绍给我朋友,你的态度,不是这样的。」李其徵的脸颊出现咬紧牙根的痕迹,「你想隐瞒多久?一辈子?」
「你对跟我交往能坦然以对,我确实很高兴。」
想到出院的那个晚上,李其徵说要带他去参加打赢球赛的庆功宴,巫泽远的不悦减轻了一些,但有些话,不能不趁这个时候讲明白:
「可是,将你我的关系公诸於世,势必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更有可能对事业造成损失,连陈哥都会被你连累,这些出柜之後带来的负面变数,你真的有好好想过了吗?」
李其徵将视线移开巫泽远的脸,抬头望著天花板沉默了整整三分钟,然後以结束话题的姿态转身去开门,背对著巫泽远说:
「我去客厅等你。」
将巫泽远送回他的住处之後,一直到元宵节之前,李其徵连一通电话都不曾再拨给巫泽远。
因为连著几天频繁做爱累积的疲惫,初三整晚加上初四一整天都在补眠的男人很惬意地睡到傍晚,然後叫个义大利面外卖草草解决一餐,就埋首在修稿构思新稿的工作中,这一忙又忙到天色微亮,才又上床休息。
初五的晚上,巫泽远就意识到李其徵已经快两天没有跟他连络,忍著熬夜对伤手造成的酸痛,巫泽远坐在客厅里边吃著请馆子送来的鲜鱼粥跟小菜,边考虑著要不要主动打电话给李其徵。
等到快十点还是没电话进来,巫泽远拿著大年初一李其徵带他去电信直营门市新买的手机,指头几度贴上快速拨出键却又迟疑著,因为他大概能猜得到李其徵不跟他连络的原因,八成是还在生他气。
不连络其实也好,巫泽远在心里跟自己说,野兽旺盛的性欲让他到了初二就已经几乎应付不来,被索求得快散架的身体经过这两天的休养好不容易才刚好些,他目前并不想做,干嘛还要主动招惹那头野兽上门?
由於初四五六据说日子都不好,巫泽远的老板年前就知会他开工日是初七,所以初六一整天,他还是一个人守著自己看著手机,心绪不宁地空度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不觉得自己有错的巫泽远一直反覆回想初三那天两人争执的内容,越想心里越烦闷,越闷越是难合眼,初七那早,他是黑著眼眶上工的。
再来的整整一周,复职的巫泽远都很忙碌,工作室这个年初接了不少件子,却走掉了一个设计师,留下来的case巫泽远承接了大半,画图修图办公室工地两地跑,往往忙到吃饭休息都不定时,伤手常常都觉得酸酸胀胀的,似乎跟他等不到李其徵主动来电关心的阴霾心情一样,离恢复如常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原本是赌气著不打,後来是怕李其徵厌了想散了不想打,等到李其徵元宵节那晚打电话给巫泽远说他就在楼下,要他给他开门的那份上,巫泽远已经瘦得下巴都尖起来了。
「你要回去了?」
李其徵上楼来,在客厅桌上放下手中的提袋,提醒巫泽远袋子里的那碗甜汤圆要趁热吃,炸过的红龟粿有点冷了,要吃若先用烤箱再烤半分钟会比较香,连椅子都没坐下的,掉头又往阳台去穿鞋。
半垂眼帘瞧一眼巫泽远抓在胳膊上的手,李其徵没有说话的将他搂进怀里便吻,十几天没有闻到野兽体味的女王也迅速发情了,两人等不及进房间的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先把彼此剥得精光,要不是女王禁不住空气中的湿冷打了两个喷嚔,有可能就要在太过通风的客厅里被野兽肏翻了。
「你要去哪?」
让李其徵熟练地避开手伤,尽兴做了两次的巫泽远懒懒地趴在床上,看见替自己擦洗过下体的男人从浴室走出便往客厅去,连忙撑起上身询问。
男人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看他,「我的工程很赶,要回施工处附近暂时租的地方睡。」
「这次要多久?在哪里?」巫泽远在床上待不住了,忍著一身的酸痛爬下床,李其徵的态度让他心里发毛。
刚刚的过程从头到尾,他除了喘息,连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就连最爱满嘴乱跑的老婆,也没有喊过一次。
「三个礼拜,台南。」
似乎不想让他再近身,李其徵一答完就大步走出房间,对他腰酸背痛的喃喃抱怨置若罔闻,不像之前那麽要紧的回头对他搀扶著呵护著。
难道这男人的心眼比绣花针的针眼还小,初三的气生到现在还没消?
巫泽远追到了客厅,刚好看见动作奇快的李其徵裸著上身替他关上大门的侧面,张嘴想叫人回来说个清楚,却发现自己全身的力气好像也被李其徵带走一般,脚软得站都站不住,只得瘫倒进沙发里,用完好的那手捂住脸……
李其徵,你他妈的就是一头超级沙文种猪,明明做爱的时候还是那麽投入,对我还是那麽热情,可是一下了床却开始吝於言辞,好像我只是个419的对象?
之前说什麽我是不同的,想好好照顾我,原来只是满嘴的狗屎?
难道就因为赌气,你我的关系就不再是交往中,而是退化成做完就走的床伴了吗?
不过只是意见不同,竟然就这麽对我冷处理!
所以,连一个拥抱,一句再见,都不肯再给?
你,真是。
让我失望透顶……
(0。46鲜币)旷男怨男II 036。他独他的身;我买我的老婆
036
让女王失望的男人,其实也对自己今晚的行径非常非常的不满意。
在往南的国道上,李其徵狠狠搥著方向盘边开边骂脏话,将油门用力踩了又松,松了又踩,他的车子後头渐渐的,将近七八百公尺没有车敢跟进。
他妈的,不是都想好了吗?之前那两任女友嫌弃他带著老妈,最後因他坚持与老妈同住而抛弃他的教训让他痛苦了那麽久,既然巫泽远跟她们一样,都有了关系还想要慢慢看跟他慢慢来,这就代表他还没认定自己就是他的伴侣,很有可能就跟那两任一样最後非散不可,那麽自己也该踩下煞车跟著放慢,不要太把他当一回事,放到备胎的位置去就好,母族里的表姨打电话要替他介绍对象,更不应该拒绝,毕竟他也有看势面不对就抽脚的同等权利。可是!
白天在工地,听见老师傅们讨论著今天这节日他们的家眷在做什麽,他就忍不住的一直想著,独居又手伤的巫泽远现在正在干什麽,想得一下工就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亲手煮了汤圆炸了从工地带回来的,祭拜过吃了能保平安的红龟粿,也没问他吃不吃这些传统玩意儿的,一头热地就给巫泽远送过来。
原本想,只是单纯放不下还带伤的巫泽远,只是来看看他现在过得好不好,真的没有想再跟他哥哥缠的意思,却发现他更瘦了,脸色也不太好,心疼得让他再也待不住的想落跑,他却一脸可怜兮兮的出手挽留,於是脑子又秀逗了,等他想起自己不该再对巫泽远表现出自己的在乎,已经跟他滚上床了。
要把持住啊,李其徵提醒著自己,所以尽管抱著自己喜欢的人抵死缠绵,他却将心门紧紧阖上,深怕自己陷得更深,再重重被伤一次,做完了爱更不敢继续待在床上,面对那张慵懒性感得让他想占有一辈子不放手的脸,就这麽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全的,像逃命一般跑出巫泽远的公寓。
就这次吧,这次工程结束後有三天空閒,李其徵决定不能让自己再这样下去,为了阿母为了自己,他必须找一个能替他待在家督促看护亚霓打理家里的女人,中意喜欢爱情什麽的,太奢侈太不切实际了,通通不是他应该,也不是他能够考虑的条件。
表姨说,她要介绍的这个族里的女人性情温顺也很能干,虽然前夫死了但很懂持家,把一对公婆跟一个七岁的女儿照顾得很好。聘金三十万是要留给前夫父母安家用的,不能免,女儿也必须跟著她,不过李其徵不觉得这些条件有何苛刻,三十万对扣掉不动产,积蓄有近千万的他只是九牛一毛,帮忙养一个族里的女娃长大换阿母的颐养天年,吃亏不到哪里去。
当陈敬丰经由与李其徵这回在台南共事的老师傅閒谈,得知李其徵打算回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