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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这家饭店无数次,因为家庭培养不习惯外食,从来没有进去过。
推门进去,饭店的格局设计不错,没有太繁琐的奢华,也没有太朴素的简约,属于我一直奉行的中庸之道。
最重要的是,这里应该是我的荷包支付的起的地方。
饭店中央的时钟已将近呈120度角。七点差五分。
服务员前来询问我是否有订位。
“7号桌。”我说。然后便领我到内侧的隔间里。
和式风味的双人隔间,拉开门,已经有人在里面等候。
第一次发现当我见到我向往的英挺的鼻子长在别人的脸上的时候,我的心情不是嫉妒,而是心跳加速。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薄凉的嘴唇笑起来很好看。“没事,正好七点。”
对方站起来,向我伸手,说:“郑浅。”
“韩雨生。”指骨修长的手握起来很舒服。房间里有淡淡的烟草味道,我忍不住想象他用手指夹着烟的场景。美男烟雾缭绕图,一定很养眼。
我的腿更软了。
“韩雨生,好名字。”
“……谢谢”
我连忙坐了下来,见着对方好看的笑脸,心里忽然起了紧张,不自然地正襟危坐。
不光长着一管笔挺的鼻梁,还有我望而不得觊觎的海拔。黑发黑瞳,瞳孔的颜色很深,嵌在一双细眼里。眼眶和眉梢都有微微上挑的趋势,又不是狐狸眼,恰到好处的角度凸显了一种强势气场。
今天我才懂了武侠小说里描写的气宇非凡。时常思索是如何的人物才用得上这样的成语,但用在他身上完全没有一点不妥。
他的肤色偏白,一身黑却不会显得突兀,他很适合黑色。做贼那句话……我收回。这就是公关素质么,大开眼界。
目光往下,脖子,胸腔,腰部……我只是想查实他是不是跟详细资料上的相符。
身材高挑纤细却显得很有力。
“你长得挺好看的嘛,跟你描述得不符,出入很大。”郑浅含笑说。
“谢谢。你也不差。”我极力控制着内心里类似农民工进城的情绪,端起桌面的茶水送到嘴边强装镇定。
“哦,是么?”他挑挑眉。
“是…嗯。”庆幸茶还未入口,但被口水呛到了。即使看电视鉴赏的帅哥不占少数,2D和3D的差别还是大的,这样的高压电流我消受不起。
“我擅自定了隔间,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不会,有隔间…会会…更自然。”这一听就是反话。我终于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和公关见面交流表示压力很大。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平视一笑。
“嗯。”
“你饿了吧,先点菜?”
“好。”
郑浅用他好看的手指按了桌上的铃,清脆一声,服务员拉门进入。
服务员送上两本菜单,他却不看,直接报上几个菜名,然后询问我的意见。我愣是看了半天才点了两个清炒小菜。
还骗我说人生地不熟,一副熟客的样子。看在你是帅哥养我眼的份上我不计较。
服务员确认点单后拉门离开。
“…转职还算顺利吧?”我闷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客套话。
“嗯。都办好了。”他顿了顿:“先自我介绍。郑浅,三十一岁,我经常转职尝试不同的工作,今天刚转职到S市,上一个工作是公关……”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作认真聆听状,心里从头到尾仔细鉴赏,不住啧啧称赞。美色当前不看够本了也太对不起我赶二十分钟路走到腿软了,我容易么我。(群众:为什么走了二十分钟你自己清楚好伐?)
这样想着,心安理得的又从尾到头的看了一遍。
一心难以二用,光看忘了听。不知他何时停下了,直直地看向我。
偏头一愣,就见郑浅眼眉上翘地笑了:“该你了。”
笑得可真是一个花见花开,人见人爱。
注意力一下就被他那一笑给吸了过去,精神涣散间,我听见自己说:“…我叫韩雨生今年二十六本市N大化学院研究生以前没有转过职业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这个打算…”
记得高中有个玩得还不错的男生是这样形容我的:“其实你什么都挺好的,就是话不够多,显得有点呆。另外就是偶尔说话速度太快了一点,不打标点符号。要长进点。”
当时他边揉乱我的头发边这样说。
当时第一次别人对我有了“不错”以外的评论,即使是挑刺。
当时回答着“啊我以后一定改”不仅没有标点符号,连舌头都打卷了。
只是那哥们没有发现一点。说话不打标点的时候我的脸都有点红。那是由于心跳过快导致血液充上脸颊。
郑浅唇角上扬,狭长了双眼,笑着说:“你说话真有意思。”
“……啊。”真是丢脸丢到大西洋了。
“不转职也挺好的。”
“…嗯。”
“稳稳定定做一份工作感觉应该不错吧?”
“嗯。”一位哲人说过,一个女人就是500只鸭子。就刚才我那架势,5000只鸭子都不一定比得上。问我是哪位哲人,小学我们家街口拐角卖海蜇的。所以我还是赶紧闭嘴。
“你喜欢在学校工作?”
“嗯。”一点也不。又穷又累还要受压迫。
“你喜欢做实验研究?”
“嗯。”谁喜欢,每天面无表情的对着冰冷的试管。
“跟我说话觉得无聊?”
“嗯…不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对方开始表示不满了。
“不喜欢这个地方?”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喜欢”
“不喜欢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那就是喜欢我?”
“喜欢”顺口应下声了,回味过来觉得不对劲才发现自己被调戏了,对面的笑容多了一层深意。像是对刚才我心不在焉的异议。
服务员十分适时拉开了门,我连忙偏转过头,缓和脸部血液过于丰富的窘态。随后,菜陆续被端上。
第一道菜端上来,我的脸就黑了。
卤水鸭翅。
如果是往常,在刻薄的N大饭堂,数月就做一回的情况下,我肯定会没脸没皮不顾饭堂大婶的白眼硬是让她给装的满满一盘子,然后心满意足的走到角落大嚼起来。
可是现在,做我对面的是郑浅,在我屡次丢脸的情况下,我能么我!
郑浅见我没动筷子,问:“怎么不吃?你的爱好不是吃饭么?”
我忍着要咽口水的冲动,含糊的答:“我……牙口不好……嚼不动。”
“哦,是么。”随即,他笑嘻嘻地夹了一只:“那真是太可惜了。”字里行间却没有遗憾的意思。
总有人说什么你不爱我我爱你才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骗人!鸭翅在面前可却握在人家的爪子里才是最远的距离!不过是只优雅的爪…呃,手。
总有人说什么凌迟腰斩宫刑是世界上最残忍痛苦的刑罚。
那算个X啊!看眼前这人吃东西才是最血腥的酷刑。
他动作优雅斯条慢理地肢解了鸭翅,我估计就算是活鸭子都会不吵不闹心甘情愿给他吃。不是他吃鸭翅显得很美味,是鸭翅被他吃显得更垂涎欲滴。
过程太惨绝人寰,太沉痛。
他吃完两只,用湿巾擦过手和嘴,抿一口茶。
我一直认为擦嘴这个动作男人做起来很娘,可他做起来自然清爽,动作一气呵成。
真他妈的同人不同命……我埋头狠狠地啃着芹菜,泄愤。
“我的口味淡,也就知道这一家餐厅,你吃得惯么?”
“不,挺像我妈做的菜。”我妈从卫生院出来的,也许过于缅怀她的职业生涯,做出来的菜无限趋向于病院餐。
“那我还真是选对地方了。”郑浅微笑道。
“我妈做的菜很淡,我口味随她,做的菜也差不多。”被鸭翅分了心,说话终于正常了。
“你会做菜?”
“呃…略懂一二。”
“下次让我尝尝?”
血压一下升上去了,“啊?”
“不愿意?”
“没有怕做得不好你不喜欢”5000只鸭子又蠢蠢欲动了。
“怎么会,你做得我一定吃得连锅底都不剩。”暧昧得分明的话语,我有点愣。网络里无视也就惯了,现实里面对面也这样说,偏偏再配上低沉好听的声音,太让人难为情了。
“…嗯。”我说你的公关技巧能不能适可而止。
在一片看似祥和的气氛中用餐结束。服务员将一个个盘子撤走端上果盘。
天知道我有多艰辛。我眼巴巴的看着服务员把没有吃掉卤水鸭翅撤走,又泪兮兮望着新端上来的西瓜。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