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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知道么?”
“杰少爷知道。”
“是吗?那他……”
“少爷让我来看看您有什么需要。”
唐元知道这话绝对不是唐杰自己说的,应该是徐凯自己为了安慰自己的话,这样想着,脑袋变得更晕,于是不再说话,徐凯见状,便道别离开了。
唐家。
“……并无大碍。”
“查出是谁了吗?”
“是。北区的梁廷。”
“梁廷?”唐杰忍着咳嗽,皱着眉。
“是,梁廷为了讨好孟智,将钥匙给了孟贵,以此得到孟智的支持,拿下西区老大的位置。”
“嗯。”咳嗽了两声,靠在椅子上。
“孟智似乎也有意助他上位,但是不知道后来不知为何被孟智遗弃了。”
“不知为何?”唐杰冷笑,“梁廷不笨,又怎么会不知道孟智不过是权宜之计?只可惜,人有的时候就喜欢高估自己的分量。”
“要把东西拿回来吗?”
“孟智跟江城关系不错,不出意外,江城很快就会拿到,很快就会来唐家了,不需要我们冒着风险去拿。”
“是。江二少今天提起了叶少爷……”
唐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因为咳嗽有些泛红。
“少爷……”徐凯担忧地看着他。
“不要紧,跟叶说了唐元的事吗?”
“刚刚接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了叶少爷。”
“嗯。既然江城要给唐家一个交代,梁廷就交给江城好了,也省的麻烦。不过,西区看来是没希望了。”
“是。”
“嗯,就是要搅得浑一些才好,才有意思。”
用悲伤的泥土去孕育一粒快乐的种子,可不可以开出一朵快乐的花?
“啊——”
男人失声惨叫。
断了的手指被遗弃在地上,梁廷浑身痉挛地倒在地上。
“梁廷?”
梁廷听到自己的名字,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人。
椅子上的人,面容精致,丹凤眉眼,修长的手指夹着高脚杯,杯子里还有一口红酒,不知为何,红色的液体,让那人看起来万分魅惑,散发着的酒香像是高浓度的迷幻药。
那人将手上的红酒缓慢的饮进,红色的液体顺着杯子滑进红嫩的嘴唇,梁廷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液体通过舌尖,喉咙,直至那温暖的胃。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眼睛却不曾有一丝转动。
毒玫瑰。
这是梁廷唯一的想法。
上他。
这是梁廷而后生出的想法,但是这两个字一出现在脑海,手上传来的阵痛就立即淹没了他。
左手五根手指已经全断了,但这只不过是刚开始。
江城有个习惯,高兴或者是要杀人的时候喜欢喝一杯红酒。尤其是杀人的时候,红酒更能让他兴奋,当然也能让别人兴奋,猎物一旦兴奋,血液就容易沸腾,这样喷洒出来的颜色就会更鲜艳,更美。
今天也一样。
“真漂亮。”江城看着地上的鲜血,赞美。
梁廷痛苦地颤抖,但是内心却不知为何异常兴奋。
屋子很光亮,大瓦数的挂灯在顶上,照着整个屋子,没有一处死角。
“boss,到处都已经搜过了,没有。”
“嗯。”
“呵呵……”梁廷低低地笑了出来,嘴角还残留着没有干枯的血渍。
“看来,我们还得谈谈。”江城无所谓地说道。
“不需要,你们要找的东西我已经给了孟智。”梁廷坦白,依旧笑得开怀,“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他吗?”
江城皱眉。
“因为……”额前的头发挡住了一部分的视线,却依旧看的出他眼里兴奋的光芒,“他就要来了,就要来了……你们全都会跟我一样,呵呵,死在他手里,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美……”梁廷没说完,就倒了下去。
阿哲上前察看,随后转头道,“死了,像是中毒。”
江城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尸体,不知在想什么。
“boss……”
“去孟智那里。”
倒在地上的尸体无人问津,屋子高高挂着的灯泡像是死神的眼睛。
深夜,病床上,唐元无聊的躺着。
忽然有人敲门。
唐元还没出声,敲门的人就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唐元瞪着来人,坐了起来。
江越把手上的食盒递给他。
“鸡汤,福姨让我带的。”
“呃,那个,这个时候还能进来吗?”
“外面都是他的人,他们不敢拦我。”
“呃……”
江越从来不叫江城的名字,也不叫江城叔叔,似乎他只叫过福姨,似乎也是被逼得。
“这么晚了,福姨还没休息吗?”唐元有些不好意思,在江宅蹭饭蹭得多了,自然也认得福姨。这点,要比唐家好很多,至少有人味些。要知道,在唐家,除了两个少爷,唐元就只知道徐凯的名字。
“嗯,这是习惯。”
其实是江越的习惯,他喜欢半夜的时候起来吃东西,有的时候在花房忙晚了,就吃些夜宵。
唐元打开食盒,鸡汤还是热的,白天睡了一整天,什么都没吃,这下是真的饿了。
江越坐在一旁看着他。
“下雪了。”喝完鸡汤的唐元惊喜地叫道。
江越也朝窗外望去。
今天似乎是圣诞节。
“阿越喜欢雪吗?”
“我母亲是死在下雪天的。”
“抱歉。”唐元懊悔地说道。
“但是她很喜欢。”
江越的声音依旧平淡,没有波澜,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
“她说很干净。”
“嗯。”
“但是,他说雪其实是最脏的东西。”
“江城?”
“嗯。”
“可是,我还是觉得,很漂亮。”唐元看着窗外的雪花。
江越看着他的侧脸,那种干净纯白的表情,似乎只有这个人有。
“对不起。”江越忽然说道。
“咦?”
唐元昨天是在江宅外面被梁廷劫持的,谁都不知道梁廷会在江宅附近埋伏,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唐元就已经被梁廷带走了。
尽管这不是江越的错,但是梁廷实际上要劫持的是江越,但是见江家人对唐元恭敬的态度,再加上对江越的不了解,所以把唐元误认为江越了。这个乌龙让江越万年不动波澜的情绪起了一丝褶皱,愤怒。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唐元又问。
江越不说话。
“阿越……”唐元有些犹豫地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麻烦,很没用?”
“嗯?”
“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几年,在唐家生活的太好,都快让我忘了自己是谁了。”唐元落寞的低着头,“有很多人对我很好,我一直以为他们很喜欢我,但是,如果我不是唐元,不姓唐,他们或许连看都不会看我。我知道自己不像那些人那么优秀,我也知道,他们根本不是喜欢我,但是,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真的很好,很舒服,很温暖,我……我觉得很舍不得,所以才会一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假装很乖巧,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但是……但是,我……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江越看着他紧紧抓着被单的手,道,“不算贪心。”
唐元努力撑着笑脸。“真的吗?”
“你要的不是钱,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价值连城的东西,没有伤害任何人,不算贪心。”
“是啊。”但是人怎么能躲在自己想象的象牙塔里一辈子呢?
从病房里出来,江越看见靠着墙的江城,于是走了过去。
“小汤圆睡了?”江城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侄子。
“嗯。”江越神情淡漠。
“知道梁廷为什么要劫持他吗?”
“因为我。”
江城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梁廷不傻。”
江越转眼看他。
“林源安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这些天都不要去了。”
“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
什么是梦,什么是真。也许,是我们的梦做得太长,才误以为它是真。
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唐杰隐隐感觉到有人摸着他的额头,手心很温暖。
“哥……”他低低地喊了一句。
手离开了自己的额头,冰冷的空气让他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
很冷。
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许久。
“少爷,该喝药了。”徐凯轻声说道。
唐杰皱了皱鼻子,把脸埋进枕头里。
“少爷,该喝药了。”
胸口堵得厉害,喉咙也痒得难受,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唐杰的喉咙像火烧一样,呼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