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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需要护照的出国,不然是还有哪种出国?」
官焰死盯时宇渊冷酷的俊脸,语气逼近质问:「你不是要带我回我爸那里去吗!?」
时宇渊明白现在确实该向官焰解释清楚,只好按捺性子道:「官亦要我带你离开,时机到了再回来,总之,我们先去机场再说。」
「所以,你指的真是、是要搭飞、飞飞飞机──在天上乱飞掉下来就稳死的那种交通工具,简直不要命的出国!?」官焰脸色惨白,步履不稳地往後退了一步。
时宇渊差点听不懂官焰在说什麽,但後者又莫名其妙冒出的口吃,以及和平常完全不同的慌张样,让他不得不皱起眉头。
「你不敢搭飞机?」
「我当然不敢!」官焰怕到怒吼:「我要是敢,早在六年前就跑去国外享福了,还留在这里干麽!」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时宇渊不禁有点想发笑,他没想到官焰抗拒搭乘飞机的程度,会远远超越这几年对於随时会被抓回分家凌虐的恐惧。
这就如同官焰为了要保住屁股安全,宁愿改变原则和时宇渊走同样离奇,只能说这个人的思考方式和别人真的不太一样。
眼见官焰大有逃跑的趋势,时宇渊伸出空下的手去抓住他。
「怕什麽,有我在呢,飞机哪敢坠机。」边说,时宇渊边把官焰拖向停车场。
「靠!你当你是谁,飞机要掉不掉你说了算吗!?」
时宇渊想给官焰一记白眼,也不先算算坠机的机率?不过这种话说给天生有飞行恐惧症的人听,自然是没什麽效果,他也就索性不管後面那人的挣扎抵抗,直接把人和行李都塞进车内。
中途官焰打算跳车逃逸,被时宇渊抽空一掌直接打晕省事。
15
官焰醒来的时候,发觉人已经坐在飞机里了,他靠窗,外面天色早已暗下但明显尚未起飞,他们还在停机坪上,这让瞬间紧绷的情绪又很快地放松。
时宇渊就坐在他旁边,正在替他检查後颈有没有留下淤血,他说:「痛吧?但这总比你在路上跳车被撞死好。」
「哦,真感谢你这麽替我著想。」官焰伸手挪开时宇渊还停留原处抚摸的手指,「以你那种单手拆门的怪力来说,我的脖子没断掉堪称奇迹。」
「这种事情我干过很多次,力道不可能控制错误。」
官焰不想去理解对方所说的,究竟是指打晕过不少人、还是打断过不少人的脖子。
他倒是比较怀疑,时宇渊如何在带了一个昏迷的大男人的情况下,还能够通关上机而不被阻止,难道机场的人员都这麽无情吗?对於一个疑似被绑架的人完全不闻不问?
「我说你有飞行恐惧症,不先把自己吓晕上不了飞机,他们就一脸乐意放人了──再说,我好歹是个“警察”嘛。」
时宇渊清楚官焰此刻的疑问,主动开口告知答案,尽管口吻中藏有嘲笑意味,但这结论让官焰不禁心理平衡些,既然机场人员都见怪不怪,表示有恐飞症的人绝对不少。
果然人类就算成天搭这种交通工具,也不会改变对飞机的不信任感,地面这麽美好,何苦要飞到天上送死呢?
官焰放眼打量周遭,带点迟疑问起时宇渊:「这是商务舱吧?」
没坐过飞机也瞧过电影,对於座位等级划分他还算大概知情。
「干麽,钱多想坐头等舱?」
「不是。」官焰明白商务舱其实也很不错了,「只是想说坠机的时候,坐头等舱死得比较情愿。」
时宇渊皱眉,脸色不耐烦,「没这麽容易坠机,你不要胡思乱想。」
「你又不怕,当然无所谓……」
官焰说完,暗自猜想绕过时宇渊、趁机冲下飞机,大约有多少成功机率?
「这就和假设你想逃跑,我会直接打断你的脚一样无所谓。」时宇渊慵懒地靠在椅背,语调轻松道出警告。
──我靠,时宇渊变态就算了,怎麽连我在想什麽都能猜出来?
官焰不知道自己在恐慌时,原本就情绪分明的脸会变得更好识破。
他嘴硬强调:「我答应要和你走,就不会食言。」
时宇渊仅仅冷笑,不做任何表示,不久後飞机起飞带来的震动,让官焰浑身僵硬又脸色发白,他只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镇定剂递给对方。
「吃吧,我可不想你等下突然尖叫乱哭。」
「我不会!」官焰难掩气愤,但仍旧一把抢过药片吞下,「我就不信你没有害怕的事物!」
尽管时宇渊平时散发的气场,总是一再宣告他无所畏惧,并且所有人皆该畏惧他一般夸张,官焰也不信世界上存有毫无恐惧之心的人类。
「当然有。」
「哦,是什麽?你怕什麽?」听见中意的回答,官焰的紧张变成好奇,他巴不得把时宇渊的把柄都揪出来。
时宇渊没说话,伸手在官焰温热的脸颊来回抚摸几下,眼神流露出一股坚定以及专注,这样的神情让他原本就英俊的脸孔变得更加迷人,令官焰不仅心脏突然用力一跳,同时也感到慌乱。
他是不是曾经在哪见过类似的眼神?
官焰皱眉稍稍往後一缩,「……怎样?我是在问你,你怕什麽东西?」
「不告诉你。」收回手,时宇渊心想这官焰还真是单纯又迟钝的家伙,「不领情就罢了。」
「啊?」
无视对方的不满,时宇渊按住官焰肩膀把他压回座位躺好,「你先睡吧,几个小时之後,飞机会在曼谷休息,我再叫醒你。」
省得等下随便碰到一个乱流,就把官焰吓得半死。
中途休息?所以这代表他们的飞行路程很远吗?官焰好奇问道:「我们到底要去哪?」
官焰相信时宇渊不是那种毫无准备、盲目决定的人,只怕打从第一天,这人就处理好关於出境所需要的一切细节了。
「罗马。」
「哦,罗马……什麽!?」官焰的语气从平淡变得亢奋,拔高的音量引来几个乘客注目,他马上压低音量确认:「义大利的那个罗马?」
「对,你很高兴?」
「当然,义大利可是艺术天堂!要不是我害怕──咳,讨厌飞机,我老早去观光了。」
时宇渊倒是不知道官焰竟是如此喜欢义大利,他当时之所以事先选择那里申请签证,只不过是因为所谓的申根签证,方便他们随时在十五个国家里自由转移罢了。
要是关池御到时指派其他人追杀过来,他们只要往奥地利、德国或剩馀十二个国家跑就好了。
时宇渊见官焰这麽开心,他刻意邪恶一笑,「飞行时间是十七个小时左右。」
果然,官焰的神情马上表示出失落和痛苦挣扎,时宇渊很喜欢他这种什麽情绪都摆在脸上的坦率个性。
作家的话:
谢谢阅读。^^
现在飞机飞往罗马是停德里,但因为情节需要,
我还是按照以前的制度,就不要太计较真实性了。XDDD
(13)16──遗留的承诺。(强强文、下克上。)
16
大概是镇定剂含有的安眠效果终於起了功用,没多久官焰安静而平稳地睡倒在窗边,时宇渊默默凝望那张没被自己淡忘过、经历十五年已经变成这麽出色的面容,他微扬起一抹笑意。
在过去短短的五天里,他就算睡觉也处於警戒状态,根本无心去欣赏官焰的睡相,现在看来这个男人确实和幼年时相同,睡觉的时候永远都是一脸毫无防备的模样。
时宇渊叫来空服员,要了一件毛毯替官焰盖上,飞机准时到达曼谷前,他想起了那段纯真的童年。
他们那时都是十二岁,一个天真充满希望、完全不管未来会有什麽烦恼与挫折在等待他们的年龄。
在时宇渊年幼时的记忆中,从没拥有过任何一个应该要以母亲自居的女性,他从小和父亲一起住在远离市中心、一个树林里的小木屋,当年的他还不了解父亲的职业,只觉得大多时候都是独自一人的生活,令人感到无比寂寞。
直到有那麽一日,一个和他相同年纪的孩子出现在树林外。
那是官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