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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贝律心几乎是从齿缝中蹦出这两个字,在她看来她已经是让了很多步了,而在路爸看来,贝律心这是赤裸裸地瞧不起他们家的人,气得直喘粗气。
路小凡正焦头烂额,有人进来了,路小的的眼睛最尖,兴奋地道:「律清大哥回来了!」
路小平看到贝律清还是有一点发沐的,道:「哟,律清!」
贝律清也不理会他,道:「路爸,路妈,你们来了!」
路妈笑道:「律清啊,你饭吃了没?」
贝律清淡淡一笑道:「吃了,这不,还给你们带了一点消夜!」他笑著提了提手中的盒子。
贝律心见了自己的哥哥,刚才的盛气凌人也顿时没了,一声不吭地去了厨房拿了碗筷出来。
路家又回到了桌边,路小的睁大了眼睛道:「好大的蘑菇!」
路小平瞪了她一眼,道:「你胡说什麽呢,这是鲍鱼!」
路爸路妈虽然从没吃过鲍鱼,也听说过参茸鲍鱼是最贵的食物,先是吃了一惊,又听路小的道:「就是像蘑菇啊!」
大家都发笑了起来,贝律清笑道:「确实挺像的。」
路小的得意地冲四周扬了扬眉,对贝律清道:「律清大哥,谢谢你给的手链!」
看到路小的爱娇的样子,贝律心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杯子坐到一边喝茶去了。
「爸妈,鲍鱼可贵了,像这种鲍一头要抵得上咱们村一头猪的价格呢!是吧,律清!」路小平显得见多识广地道。
路爸倒抽了一口凉气,拿著筷子倒有一点不敢下箸,没想到自己几筷就能吃下一头猪去。
「没那麽贵!」贝律清随口回道。
路小平说破了鲍鱼的价格,大家吃起来也认真多了,似要努力品出滋味,又似要记住这麽贵的鲍鱼到底是个什麽滋味。
这顿饭把气氛又吃好了,回到了住宿的问题上,路小凡喃喃地道:「哥,小平他……忘了带身份证,开不了招待所……」
贝律清看了一眼又习惯把头低下的路小凡,顿了顿笑道:「我回来主要是给大家送个优惠!,今天朋友吃饭酒家送了他们一张饭店的免费券,可惜我们都是当地人用不上,二张五星级饭店豪华标间的票,浪费了又挺可惜,所以就送回来,看看谁愿意去……」
路小平一听心就热了,连路小的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五星级的大饭店,做梦都没见过。
路小的跳起来举手道:「我要去!」
「正好路爸路妈住另一间!」贝律清笑道:「小凡的房间刚好给小平,可惜了,他没带身份证!」
贝律清显然好人做到底,不但送来了二张免费证券的票,还将路爸路妈送到了宾馆。
路小凡也跟著去了,贝律清让他坐前面,後面本来刚好坐上要住宾馆的路家三个人,但路小平非说挤一挤,四个人挤在後座上,弄得路小的一直给路小平白眼。
路爸路妈真的从来没想过能看到如此金碧辉煌的地方,只觉得那些水晶灯金灿灿的灯光照得他们眼睛都睁不开,路小的都忘了大呼小叫了。
贝律清把登记给他们做好,又领著他们看第二天早上用餐的地方,自助餐厅里现在正在供应自助晚餐,路小平看著那几百坪大的餐馆,数十件银色的供菜台,後悔的啧啧了一声,自嘲道:「唉,运气真不好,谁让我没带证呢!」
他回头见路小凡好像全然也不惊奇的样子,跟路家其他人目瞪口呆的样子相比,他好像没太大的表情变化,似乎这种地方他常来,看来已经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大堂经理过来跟贝律清寒暄了几句,然後送了一个不知道是什麽东西给他,说是今年庆典的嘉宾礼物,因为贝律清没来,他一直替贝律清收著。
贝律清接过看看便一笑,转手送给了路小凡。
路小平伸过头去一看,原来是一条金利来领带,九十年代中期,金利来这个牌子对内地人而言,就像现在女人的LV,男人的黑标BOSS,那是身份的象征。
路小平顿时便有一种失落之感,家世这种东西,有的时候是从人的外表上看不出来的,而能从他的眼界上看出来。
路小凡看起来似乎还是乡下那个口拙目呆的笨小子,可事实上他就是京城高官的女婿,有像贝律心这样漂亮的官家小姐做媳妇,有像贝律清这样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做大舅子,像他们这种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在像贝律清这样的人看来不过是个随手送人的小玩意儿。
这原本应该是属於自己的机会,路小平不禁对路爸路妈都心生出一种怨气来。
安顿完路家,贝律清带著路家兄弟回去,路小凡上了车才道:「又麻烦你了哥!」
贝律清看了他一眼,简单地道:「顺便而已!」
路小凡自然知道贝律清如果不是知道路爸路妈非要住到家里,又怎麽会送来宾馆的免费证券。
原本以为他不喜欢自己的家人肯定不会露面,而他也根本用不著讨好路家的人,更不用勉强自己有一丁点的为难,可他还是来了,也许仅仅是因为路家是自己的家人。
路小凡不知道怎麽,好像心里已经堵塞了的东西又渐渐疏通了似的,觉得心里有一点酸涩,但又暖洋洋的。
路小平在车後拍了拍路小凡的肩道:「你看你律清对你多好,唉,律清我弟弟真是麻烦你了啊!」
「小凡倒是不太麻烦……」贝律清淡淡地道,路小平见他修长的手指挡著方向盘,说著很无意,但他听起来却象是话中有话,也不敢开口往下对,只干笑了一声。
晚上,路小凡自然住在了贝律清的房间里,两人在这间房里还是有过很多回忆的,从一起看港片,再到後面的乱伦都是在这间房里发生的。
路小凡躺在贝律清的身边,贝律清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他道:「你手机修好了吧,这儿有一张试机卡,你拿去吧,不用交电话费的!」
路小凡犹豫著接了过来,道:「哥,我看那只手机修过了挺新的,你拿回去用吧!」
贝律清淡淡地道:「我换了一只新的!」他转脸见路小凡还在犹豫,便道:「你拿著,回头我找你也方便!」
原来是为了传唤他方便,路小凡一听对贝律清有好处便收下了,他转身拿出围巾道:「哥,你上次围巾忘了拿走了。」
贝律清拿过围巾,叹了口气围在路小凡的脖子上道:「这是给你买的。」
路小凡微微有一点吃惊,嗫嚅地道:「哥,这个你用吧,我也用不上……」
贝律清坐在房间的单人沙发上冷淡地道:「你不喜欢就扔了吧!」
路小凡见贝律清突然好像有一点不高兴,大约这条围巾是真的要送给自己的,路小凡戴在脖子上,羊毛很软,很暖,以至於路小凡觉得心口那个地方也有一点暖。
两人躺了一会儿,贝律清的手便搭到了路小凡的身上,然後便从他的裤边滑了进去,路小凡微微张开腿,以便贝律清的动作可以更顺畅一点。
尽管他们有二年不怎麽上床了,但是凭著过去的经验,贝律清对路小凡的身体还是了如指掌的。
路小凡被贝律清几下撩拔,整个人都忍不住兴奋地颤抖了起来。贝律清翻身徐徐进入,虽然前几天刚做过,但刚开始路小凡还是有一点紧张的,可到了後面也就跟著律动呻吟了起来。
今天的路小凡还是有一点不同的,热情了许多,做到最忘乎所以的时候,还用手勾住贝律清,用牙齿在贝律清的肩膀上咬了那麽一口。
贝律清闷哼了一声,微笑道:「你属狗的……」说完动作的幅度就更大了,这让他们似乎又找回了二年前水乳交融的状态,彼此情绪都很高涨,如果不是考虑到在家里,那张床都几乎要被他们摇散了。
路小凡感觉得出来贝律清今天特别的兴奋,力度很大,情绪也很高昂。他很快就先缴械投降,然後又被贝律清撩拨著又释放了一回,贝律清才释放了出来。
贝律清伏在路小凡的身上在他耳边道:「凡凡,我们还像以前那样……」
路小凡一脸浆糊地问:「哪个以前?」
贝律清沈默了一会儿,便道:「等你爸妈走了,去我那儿住几天。」
这一次路小凡红著脸哎了一声,刚才大战了一场,再加上白天的紧张,他稍微冲洗过一阵子之後就睡得人事不知,早上醒来已经不早,贝律清都离开了。
路小凡慌忙起来,林阿姨告诉他律清已经带著路小平跟路爸路妈去看国旗升旗仪式了,因为他睡得熟,就不叫他起来了。
路小凡的心情突然就好像外面停了黄沙的天一样,变得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路家人看完了仪式吃完了早饭,贝律清才把他们送回来。路小的围著贝律清不停问东问西,路家的人都笑呵呵地看著他们一问一答。
进门的时候,贝律心刚巧起来吃早饭,见到路小的差不多吊著贝律清的手臂,脸立即就变色了。
贝律清被路小的纠缠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