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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儿已经好几天没和伞舅舅说上话了。
明明每天都有和舅舅在一起,但是他也看得出来,舅舅每天的眉头都是皱着的,连给他洗澡的时候都带着耳机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鱼儿觉得这几天自己挺乖的,没有哭过,也有好好吃饭,但是好像每天都睡不醒,玩的时候也晕乎乎的。
“小海,我好痒。”鱼儿和小海在沙发上看着变形金刚的动画片,鱼儿突然开始在身上抓了起来。
蓝淼坐在沙发另一头个给孩子们削苹果,突然,手就不动了。
当晚鱼儿就发起了烧。身上泛起了小红点。
而那晚吃好饭准备回家的伞宇刚要走,迎面碰上了赶回来加班的陆因。
于是等伞宇知道鱼儿发了水痘,是第二天早上9点的事了。
伞宇的眼睛下面是深深的阴影,头顶上才被蓝淼修剪好的头发被扯得乱糟糟的。
“你说鱼儿生了什么?”伞宇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皱着眉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进来先睡会儿,鱼儿生了水痘,昨晚去过医院了,这几天都不能出门。伞宇?”
“真是要被玩死了……”
伞宇站都站不稳,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在蓝淼的身上一样。
蓝淼扶住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冷静。
鱼儿迷迷糊糊地发着烧。
小海一直陪着他,偶尔和他说说话,偶尔陪他看看书。还把他拉的大提琴拿到房间里给鱼儿拉琴,鱼儿就会安静会儿。反正小鬼一早上挺忙的。
伞宇迷迷糊糊地被蓝淼压去睡了几个小时,梦里都是鱼儿满身水泡哭闹的模样,他又太累地怎么都醒不过来,着急得不得了。
他是被蓝淼给叫醒的,一睁眼,有人拉着他的手。
“鱼儿呢?”伞宇是直挺挺坐起来的。右手被人拉着,掌心的一个穴位被按压,他随手把手抽了回来:“鱼儿呢?”
伞宇问第二遍。
蓝淼一身家居服地坐在床边:“你再睡会儿吧,你刚做噩梦,鱼儿没事儿,吃了药现在和小海在午睡。”
“水痘不是会传染?”伞宇头昏脑涨的,人清醒了以后一堆工作上的事儿都往脑子里钻怎么都赶不走。他烦躁又焦虑。
“小海一岁的时候就生过水痘了,没事。只是鱼儿不能去幼儿园了,下个礼拜大概都得在家里。”蓝淼指了指床边柜子上的水:“我去看看他们。”
伞宇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他突然不敢去看鱼儿了。
孩子是他照顾的,但是孩子病了他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而早上当他看到身上起红点,在睡梦中还在皱眉的鱼儿,心里有的不是心疼,而是害怕和恐惧。
伞宇拿了手机打了陆因的电话。
接电话是路康。
“他上午回来的,还没睡醒。你还好吧。“不管在飓风的路康是多么的冷面,对着他,路康总是温柔的。
“帮我和陆哥请个假,说好晚上回去继续加班的,鱼儿出水痘了,我想陪他。”伞宇声音哑哑的。
“要不要我们过来帮忙?”路康问。
“不用,我在蓝淼那儿。”
“嗯。”路康是放心的语气。
“……康哥,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特别不靠谱,鱼儿病了我一点都没有察觉。”伞宇抓着头发自责着。
“不是你的错,是这两天陆因把你逼急了,哥和你道歉。他这边缺人手,所以最近总拉着你加班。你好好歇歇,我晚上陪他去加班就好。”路康宽慰着。
伞宇把头痛欲裂的脑袋都塞进了被子里。
而折返回来的蓝淼站在卧室的门口幽幽地看着蜷缩着的伞宇,眼里,温柔如水。
那个周末和之后的一周,伞宇都没有回过家。
鱼儿开始连续烧了三天。伞宇没把鱼儿带回家,是怕自己照顾不好孩子。
伞宇开始焦虑。每天要给鱼儿量十几遍的体温,一遍遍地问蓝淼,需不需要去医院,为什么体温还是不降下来。
伞宇可以好久都盯着迷迷糊糊的鱼儿和鱼儿脸上斑斑点点的红包,在鱼儿要抓脸的时候把孩子的手抓住。
伞宇到了晚上也不睡觉,蓝淼看不下去,半夜把人从鱼儿和小海的床边拉了出来。
“是不是明天鱼儿就能退烧了?”伞宇站在那儿发呆地问他。
蓝淼哭笑不得地去楼下倒了杯酒,让他去床上坐着:“水痘都是这样,烧退了自然就好了。明天我没课,你可以去上班。”
蓝淼以为伞宇是盼着鱼儿早点好,他可以去上班。这两天伞宇的手机一直没停过。
伞宇几口就把杯子里的酒喝完,把杯子递回去:“我记得我很的小时候生病,我哭着要妈妈,可是怎么都喊不来妈妈。我知道那种感觉,我好怕鱼儿问我要他妈妈。”
伞宇抬头看蓝淼,用眼神向他要第二杯酒,手悬在半空没有抓到杯子,却是被一只大手包裹住。
蓝淼的右手很软,只是轻轻的握着伞宇的手,脸上带着丝丝笑意:“那天我们在医院,医生告诉他身上的是水痘要,吃好几天的苦才能好。你知道那时候鱼儿是怎么说的吗?”
伞宇被人拉着,蓝淼在按着他手上的几个穴位。伞宇觉得挺舒服,低着头,睡意慢慢袭来。
“鱼儿说,他想伞舅舅。他想让你陪着他。”
“真的?”
“我和鱼儿说好了,等他乖乖吃药休息,痊愈了我们一起去海边。”
“大冬天的去海边?”
“你休个假,会有点远。”
“我还是直接辞职好了。”
“可别,鱼儿还要你养呢。”
“他妈和大伯都是土豪。”
“他身边只有你。”蓝淼的声音柔柔的是好的平静的药:“别乱想了,躺下先睡。”
“喂,鱼儿明天就会退烧了吧?”
“嗯,明天第三天了,我保证。”
……
伞宇慢慢地不出声了。
蓝淼就看着伞宇歪歪的睡衣斜斜地搭在他的身上。
伞宇修长的手臂和骨节分明的手指就在他的面前。
他们握着的手,也不知道是他拉着伞宇还是伞宇拉着他。
蓝淼就保持那个姿势坐在床边,直到伞宇沉沉的睡去。
伞宇的眉眼睡着的时候和鱼儿有些像。
只是一个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大眼睛单纯又清澈。另一双大眼睛里总是看不出真正的情绪,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可惜。
蓝淼低头,在一双好看的眉眼间落下一吻。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心里漏了一拍。
……
☆、15。番外《木头花开》一
陈木觉得自己大学四年里做得最牛逼的一件事,不是在大四最后一个学期终于考过了四级,也不是在大一大二年年大学英语补考的情况下拿了三年的奖学金,也不是运气好到排他前面三个留校的人选保研的保研,出国的出国,结婚的结婚结果轮到了他拿到了名额……
陈木觉得那些纯粹都是运气好。
而属于奇迹发生的。
是他一个gay,爱上了直男,救了直男的妹妹,成功上位。
这是陈木一直对自己的评价。
不然他想不明白自己只能远远看着的男神,为什么突然就选择了他?
陈木觉得赵蒙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许过几天过了,也就什么都不算数了。
这个想法在让他整天生活在无比的兴奋又无比的恐慌之中。
作为小D丝,陈木觉得男神脑抽一回实属不易,一定要该占的便宜都占了,生怕赵蒙哪天恢复正常他却一点好处没捞着,梦白做了。
于是在自己生日的时候逼着赵蒙说了“我爱你”,看男神脸不红心不跳的,感觉也没什么感情地说这三个字,陈木乐了三个月。
然后在这三个月里他完成了牵手,拥抱,接吻,上。床等一系列高难度动作。
别看他平时看起来不说话没什么存在感,每次和赵蒙和他妹妹莹莹走在一起,不知情的都会八卦人家兄妹才是两个天造地设的一对,拉着他们八卦半天完全忽略陈木的存在。
不过陈木依旧鸡血着。因为赵蒙真的药吃坏了,他不排斥和他接吻,不排斥和他滚床单,陈木说什么,他也都会答应。
放在知情人的眼里,这才是天造地设地一对,可以回老家领证结婚了。
大四的某一天,赵蒙和陈木说:“木头,我要去法国念两年研究生。”
那天赵蒙用的是陈述的句式,不是征求他的意见。陈木也没觉得吃惊,反倒是心里松了口气——艾玛,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