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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儿仿若云曦笑着回答她:“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什么都没有,随心所欲罢了。”于是她说:“无所谓,随遇而安就好。”
琅璨就是那样子,一本正经要寻根究源,不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决不放弃,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孜孜不倦在寻觅。泠儿一如她所愿的那样随心所欲的生活,不管被伤害还是被利用她始终都按照自己的心意过活。只有她自己,徘徊不定,结果什么也没得到……
感受到了光,反射性的睁开了眼,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前来禀报紫家暗卫计谋得逞的脸,意外的没有怨愤,只在心中讥讽,向来小心谨慎的紫家人也终于到了忍不住的时候了么?还是权利的诱惑太大,紫家家主的位置太让人眼热?无论是哪种猜测,紫流萤都忍不住冷笑,人类的贪婪无论何时都是一样丑陋。
“醒了?”
天籁般的问候声传来,四散无光的焦距终于重合,落在倚在床边而坐的男子身上,毫不怀疑这个与这里全然不相称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房间,少女淡淡笑了笑,因唤起鬼噬之力变得稍有些不正常红润的脸蛋露出柔和线条来。
“非常抱歉,小女让圣君大人费心了。”
“哪里的话,能够照顾可爱的紫家世姬是我的荣幸。”摆摆手,亲切地为她掖好被子,这个一向只有亲人之间才会有的动作让紫流萤也不免惊讶,沉默片刻,然后了然。
“流萤突然发病,可把你哥哥急坏了,认识他这么久,我还从未见过他那么失态的样子。”回想起紫流耀的憔悴急迫,即使明知道她不会有事,千羽悠诺仍然不免紧张。
说道这里,紫流萤也好奇起来,自己这两次发病都是二哥为自己请来圣君大人救助,她想破脑袋也不明白,紫家的暗卫统领怎么同一向深居简出的圣君大人联系在了一块,他们之间还似乎很熟悉的样子。想到这里,紫流萤淡淡一笑,眼底却勾起一抹小恶魔的精光。垂下眼睑,哀伤的开口:“都是流萤的错,惊动自家的医师不够,还引得兄长特来打扰圣君大人,不知兄长心里怎样怪罪流萤。”
“我说过了,来帮你是我自己愿意,你不用这样客气的。”心思单纯的圣君大人立刻中计,慌忙安慰中将紫流萤想要知道的事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紫大人是个好哥哥,我从来没有见过有比他更爱护妹妹的兄长了,他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春天的时候你病况危机,紫大人不惜冒着风险闯进曦蛉殿来代表紫家请求我为你施以降灵之术,我就知道他是个好哥哥,这一次的事情也是。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在一起谈了很多,意外的很合得来。所以,我知道他是一定不会怪你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安心的一笑,心里却是万分感慨着二哥为了自己刻意讨好圣君大人的事情,若只是想要给圣君大人留下个好影响他完全不需要可以去配合圣君大人的喜好,那个人与普通人类不同,那个人是受神姬殿下法力庇佑的,他有无穷无尽的时间挥霍浪费,在那个人心里留下影响太难了,因为漫长的生命会让他将过往一一忘却。神殿里的人都不会刻意那样做,因为很傻很蠢。可二哥却做了,他是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预感到往后还会麻烦这位大人才故意为之的吧?二哥啊二哥,欠你的这笔债要怎么才还得清?
对上千羽悠诺温馨笑颜,仿佛照镜子般模仿着他的样子笑开,看着他墨玉般美丽的眼,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来:“不知小女睡了几日?”
这个问题千羽悠诺本不应很清楚,但听方才医师们七嘴八舌的回答,心里也隐隐有普:“应该有五日了。”
紫流萤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那日小女接到家族侍卫报告红堇殿上紧急要务,不知如今是否已经处理好?”那日,紫家的侍卫在这个房间里暗算了她,原本以为只有蔺家才会做这样没有头脑的事,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千羽悠诺歪歪头,坦言:“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来禀报他这件事的人也只是告诉了他五日前发生的事情,其它的事一句没说。
这话在紫流萤听来像是个冷笑话,依靠圣君大人了解状况?连自己都是在事发当天就知道,他还不知道是哪个想借刀杀人的贵族知会的。等他知道了整件事只怕发配的已经到目的地上绞刑架的尸体都已经风干了。绕是如此,紫流萤还是微笑应对:“是小女失礼,烦扰圣君大人。想来橙光殿诸位大人多年经验,必是早有定计,不多时便能做出决断。”
若是换了他人,定能听出紫流萤话中的埋伏,但无奈千羽悠诺太过单纯,听她这么一说自然就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道了出来。“你猜错了,这件事现在并不是由橙光殿负责。”
果然如此!紫流萤在心里不雅的咒骂着,就知道那些人一定会借机排挤巫祁的势力,虽然同样身为贵族排挤巫祁也是她的目的,但决不是在宣幽然打着神殿主意的现在!
神殿的事应该由神殿自已人管,其他人哪怕是元相也不行!在维护神殿权限利益方面,紫流萤绝对能与巫祁达成共识,这一点与出身无关。
心里虽然忿忿,脸上却没有半点显现,望着千羽悠诺的依然是少女带着吃惊和不解的容颜:“不是橙光殿大人负责?为什么不是橙光殿大人负责,不是他们负责还能由谁负责,神殿的事不都是橙光殿负责的吗?”
神殿的刑罚纠纷从来都是由橙光殿负责,这沿袭的是鬼门七殿的传统,虽在现下神殿里巫祁一人得道的情形下成为众人眼中她专权的象征,但对鬼门出身的人而言这却应当是理所当然的事。若不是气昏了头,千羽悠诺从来都不会想过要由其他人来替代橙光殿的职责。现在气消了,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但话已经说出口,君子一诺的原则他是知道的,何况他还是神姬殿下代言人,要他现在改主意面子上也过不去。
基于如此想法,千羽悠诺将事情始末原委一五一十向紫流萤解释了一遍,语气中还隐隐有些讨好在内,自从见了紫流萤眉心的鬼噬,就认定了她是站在他这边的“亲人”,什么事都希望能得到她的赞同,甚至还有一些敬畏。
当讲到橙光殿有预谋杀害告密侍从的嫌疑神姬殿下震怒将案子交给宣幽然时,紫流萤的脸“唰”的一下变了颜色。
“圣君大人!”少女开口,轻柔的声音却挂着不怒而威的严厉。
千羽悠诺被那气势一逼,几乎以为自己正面对的是严厉的千羽云珞,少年时代留下的畏惧情绪冒出了头,情不自禁吞了口口水,正襟坐好。
“宣大人——肃秋使大人并非我神殿一员,神殿内务侍奉神姬殿下的神官命运怎能让外人操持?神殿之事向来由橙光殿做主,百年传统怎能仅因一名侍从指控就此罢免橙光殿诸位大人事务?”
“可是有魔法石为证。”生怕紫流萤不相信,千羽悠诺连忙又强调一句,“那是施加过契约的符石,即使对簿公堂也是第一顺序证物……”这些话都是向他报告的侍从解释的,单凭他自己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
但对紫流萤而言,这样的东西并不能就此让她信服。巫祁在第一时间注意到的便是究竟是何人算计陷害,紫流萤自然也注意到其中的不寻常。符石的信用是绝对的,但真是因为这件事看似疑点重重真实却是没有半点可疑之处,这才最令人怀疑。但是这样的话怎能说给完全不懂阴谋策划为何物的圣君大人听?
“符石的证词的确重要,但是圣君大人,您是否听说有确切证据直接证明橙光殿大人们有策划暗杀那侍从的嫌疑?且各位大人身居高位日理万机,小女很难相信他们会有闲暇算计一个卑微侍从。”同样身为上位者,他们都很清楚这些事根本不用报到面前,底下早有人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可那符石所示又有何解呢?”千羽悠诺似有些动摇,铁证如山,他实在想不出如此情形之下还会有所冤屈。
“符石或许所显是真,但小女以为那些去追捕侍从的人却不一定就是橙光殿的属卫。比之那侍从指控,小女更愿意相信橙光殿大人的品格!”
艰难的点点头,千羽悠诺也愿意相信橙光殿神官的品格,但是……“这事儿可是神姬殿下亲自降下的旨意啊?”
“小女相信,神殿出此恶犯神姬殿下必当震怒,但圣君大人您也知道曾经章宪圣女为维护鬼门威仪不令外界渗透孤身拒敌,肃秋使大人并非我神殿中人,小女不认为神姬殿下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