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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点头,“知道。”
黎舒河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你不跟去了,如果过了十二点我还没回来,就拿着这个去报警。”
小石从车上下来,忙问,“这么严重?”
“严不严重我们说了不算,得看那位怎么想,”他将车门关上,“走了。”
“那黎总你千万小心啊,我还指望你发工资呢。”
黎舒河:“……”
比起上次见面,王佳雨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她穿着灰蓝色的外套,拉着一只红色的箱子。
看到黎舒河,立即露出灿烂的的笑容,朝着黎舒河远远地挥了挥手。
黎舒河走过去将她箱子接过来,“国内比较冷,你衣服穿得够不够?”
“小姨也这么说,所以逼我穿了很多。”
“那走吧,先去吃饭。”
黎舒河帮王佳雨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行李放进后备箱。一转头见王佳雨正跺着脚,朝手里呵着气,便说:“穿少了吧。”
“我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冷啊。”王佳雨一边回答一边钻进车里。
黎舒河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那去吃火锅?”
“好!要加年糕竹笋金针菇,腐竹莲藕冻豆腐……咦好押韵。”
黎舒河忍俊不禁,“看来你忘了什么都不会忘了吃的。”
“小姨也是这么说的。”
车子很快上了省道,朝市中心开去。
在黎舒河的引导下,王佳雨一路说着她这两年多的种种,她那些艰难的经历,和往往不成体系的琐碎梦境。
“印象最深的一个梦,是梦到我掉牙齿。梦里我有颗牙齿松了,我舔了几下它就掉了,因为是现在这个年纪,知道已经不会像换牙期一样,还会重新长起来,所以觉得特别绝望,这个梦我做了好多次,不知道有什么寓意,每次醒来的时候就会想到我妈妈的尸体被发现那一刻的场景。”
黎舒河许久没有回应,王佳雨转过头去看他,却发现他正紧紧抿着嘴盯着后视镜,“黎先生,怎么了?”
“有车在跟踪我们。”
王佳雨吓了一跳,正要转过头去,黎舒河制止她,“别看。”
王佳雨立即坐好,“是……是陈芳青?”
黎舒河没有回答,试着加了一下速,后面的车也跟着加速。他换了车道,后面的车也跟着变道。
黎舒河目光一凛,正打算踩油门,突然后面一辆车从旁边车道追上来,然后迅速变道卡到了他们前面。另一辆车紧随而上,和他们的车并排行驶,而跟踪他们的车依然紧跟不舍。
换言之,他们被三面包围了!
左边车道上的车窗户摇下来,顿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额对准了黎舒河的头,持枪的人戴着墨镜,衣领竖得很高,几乎遮住了一半的脸。他低声说:“跟着前面的车。”
王佳雨吓得脸色发白,黎舒河伸手轻轻握了握她冰冷的手,“没事。”他声音沉稳,王佳雨狂跳的心脏顿时安分不少,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跟着前面的车,他们很快下了省道,开进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四周都是农田,只有几栋两三层的小楼,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很快车子在一栋废弃的楼前停了下来,旁边车上的人率先下来,拿枪对准王佳雨,恶声恶气地喝道:“下来!”
两人下了车,跟着持枪的人走进楼房里。
自始至终黎舒河都非常沉稳,没有露出半分慌张的神态,好像这根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很快三个车上的人也都进了屋,在持枪墨镜男人的身后站好。
墨镜男人退回一步,比了一个手势,顿时一个体格彪悍的男人上前来朝着王佳雨的小腿踢了一脚。他虽然块头很大,动作却非常迅捷。王佳雨吃痛低呼,差点跪到,黎舒河忙伸手搀住她,确认她不要紧之后,看着墨镜男人冷冷说道:“还不知道对女人下狠手是哪里的规矩。”
“大爷我的规矩,”彪形大汉头一仰,“这小妞不守游戏规则,有人要老子代为教训教训。”
“既然你只是条走狗,那让你主子来亲自跟我谈条件吧。”黎舒河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镇定地看着对准他的枪口。
彪形大汉顿时气得脸色涨红,捏着手骨就要出手,墨镜男人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待彪形大汉不甘心退下之后,他看着黎舒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黎先生,你在帝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必跟着趟这趟浑水。”
“萧夫人帮过黎某,黎某自然感激不尽,他日若是需要黎某出手帮忙的,黎某绝不推辞。只是一码归一码,想要对我的人下手,恕难从命。”
王佳雨听到“我的人”这个说法有点惊讶,立即朝黎舒河看去。黎舒河坐姿虽是闲适,表情却非常严肃。
“我就说黎先生是性情中人,我最爱和性情中人打交道了,”墨镜男人拉下衣领,哈哈一笑,“这样吧,只要黎先生将王小姐交给我,我保证手下的人决不动她一根毫毛。”
“若我说不呢?”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最后三个字刚从牙关擦出,站在墨镜男人身后的十来个人都同时掏出手枪,对准了两人。
王佳雨吓得身体一震,不自觉地往黎舒河身边靠了靠。
黎舒河没有看她,换了个更加闲适的姿势,“我给萧夫人备了点礼物,就放在车子后座上,在动手之前,你不妨先看看,问问萧夫人的意见再做决定。”
墨镜男人目光一沉,立即吩咐手边一个人去取文件。不一会儿,东西就送到他手中,他匆匆浏览,脸色越来越难看。
“黎某虽不了解官场上的规则,但也知道勾结黑恶势力,收受贿赂,以权谋私,官商勾结,履犯罪案这些事一旦曝光,绝对比当年张明恺犯的那些事要严重得多。如果今天我们不能顺利回去,这份材料恐怕……”
墨镜男人摆手喝道,“别说了!”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压低声音超那边汇报着文件内容。
王佳雨眼看形势逆转,知道大约可以脱险,顿时地松了口气。
墨镜男人接完电话,低骂一句,不甘心地朝着他手下的人摆了摆手“让他们走。”
“可是……”
“这是陈总的吩咐。”
枪陆陆续续地收了起来,黎舒河这才站起来,拍了拍衣上的灰尘,对王佳雨说:“走吧。”
王佳雨深深地点了点头,不自觉地挽住黎舒河的手臂,跟着他朝外走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空旷的房子里应声响起一声沉闷的枪响。
王佳雨吓得尖叫一声,枪声消散之时,她耳边传来起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她震惊地挣开黎舒河的怀抱,只见他肩窝处的衣服上殷红的血迹正在往外渗,她声音顿时带上了不可抑制的哭腔,“黎先生,黎先生你怎么样?!”
黎舒河冷冷看着开枪的彪形大汉,“这一枪我不跟你计较,如果再有一丝动静,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他这一枪开得太突然,根本来不及阻止,墨镜男人懊恼呵斥:“退下!”彪形大汉忿忿地收起枪,回到墨镜男人身后站好。
王佳雨立即架住黎舒河,将他慢慢扶到车边。
黎舒河一手按住肩窝处的伤口,一手吃力地去掏口袋里的手机。
“黎先生,你要给谁打电话,我,我来帮你!”王佳雨死命忍住自己的恐惧,然而声音还是颤抖地厉害。
“给小石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们。”
“好,好。”王佳雨慌张地掏出手机,翻到小石的号码,正要播出去,突然顿住,“黎先生,我会开车,在英国的时候学过,只是由于一个小失误,驾照没考过……”
黎舒河让开,“好,你来开。”
王佳雨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黎舒河扶上去。
王佳雨上车之后,黎舒河说:“帮我给邱医生拨号,我们不能这么直接去医院。”
王佳雨猛点头,“对,对,枪伤不好交代。”
“佳雨。”
王佳雨连忙抬起头,“怎么了黎先生,是不是很疼?”
黎舒河嘴角微微勾起,“你别慌,我没事。”
黎舒河不安慰则已,一安慰王佳雨眼泪顿时哗啦啦流出来,“你干嘛要帮我挡枪,我跟你非亲非故你逞什么英雄啊!”
虽然哭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很快就将号码找出来,把手机递给黎舒河。
黎舒河简单交代两句,挂了电话,“没事,这是我欠你的。”
王佳雨一把抹掉眼泪,发动车子,“你总说欠我,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等你想起来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做的不算什么,”黎舒河转过目光,“你比我勇敢得多。”
59过你妹的除夕!
王佳雨拎着东西打开门,见病床边坐着一个女人;正在削苹果。
“您好……”王佳雨轻轻阖上门;“请问您是?”
女人回过头回过头来;见是王佳雨立即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