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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锦用力禁锢着小孩,紧紧的抱着,如果能这样把这个孩子嵌到自己身体里多好,如果就这样可以拥有他多好。
怀中的人忽然停止挣扎,就那样不抵抗也不配合的站着,杨锦只能半弯半站的迁就着拥抱着,贪婪的呼吸着特有的气息。
过一会,杨锦侧头,试图去用嘴唇寻找程昕的面孔,小孩却猛然一扭头,毫不客气的说,“请别让我瞧不起你。”这样刻板和平静的声音,影响力甚至超过了那种剧烈的反抗,杨锦苦笑的用下巴抵在小孩的头上。真希望这一刻能停驻。
还没有遐想片刻,程昕刻板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抱够了吗,能不能松开,很累的。”
瞬间的冲动和激情已然退却,叹息一声,杨锦放手退开。
程昕毫不客气的立刻抬手擦了擦额角,转身向外走去。
杨锦楞了一下,苦笑着跟着,“我送你回去。”
程昕站定,冷冷清明的看着他,“我走得回去。”
杨锦拉着他的胳膊,“别倔强,从这里到市郊最起码要走2个小时。”
程昕一抬胳膊,一字一顿的说:“好过被人无礼。”
杨锦无奈的叹息一声,摸着鼻子苦笑,“别把我当色狼好不好,如果真饥色到那种地步,这个城市里随时可以买到各种开心和服务。既然是我把你拖来,至少也让我把你送回到原地。OK;我会保持距离中规中距。”
程昕不说话,明显在考虑着,杨锦乘机保证,“我绝对,绝对,不会再有逾越举动。”
想到林挚还有未完的工程,程昕终于默默的点头。不过小橙子还是留个心眼,上车的时候直接爬到后座上,一言不发的扭头向外看。
车开到市区,程昕忽然说,“停车,我在这里下。”
杨锦没有理他,继续开,“我说过送你回去。既然已经开到市区,就不至于绑架你,我希望彼此还能留有最基础的信任。”
话说到这里,程昕没有更强硬的要求,小橙子隐约觉得,这也是杨锦的一个底线,如果有更过激的行为,反而会触怒他的征服欲。
杨锦果然依言直接回去,车方停好,程昕就准备推门离开。杨锦却按下了中控锁。
程昕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杨锦。
杨锦转过头,看着后座上抱臂而坐的程昕,“别紧张,只是想了一路,还有几句话而已。”
程昕只想尽快结束,“请讲。”
看着小孩这样不配合的敷衍,杨锦苦笑,也许只有青春才能如此抗拒诱惑,那样单纯又执着的感情,一经错过就永远不再。
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杨锦说:“从认识到现在,我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追求你,也许在你看来这不够坦诚,可也不能因为我们标准的不统一,就完全否认了这种真诚,甚至践踏它。你说呢,程昕?”
程昕看着杨锦,忽然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不接受你的表白就是不公平,不接受你的感情就是践踏。如果接受了又怎么样?一心说自己向往单纯,却总是试图破坏。我好奇,你费心追到的这种感情,是不是准备用来擦鞋啊,用过即抛,反正这种不再单纯的感情已经质变,连借口都是现成的。”
那一刻,杨锦才知道程昕也是有着尖锐的一面,只是自己从未真正领略到。
他摇摇头,“今天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你启动了所有的防御系统,针对我的每句话过度反应,而且是为了反驳而反驳。”
程昕对这个结论不置可否。
已经没有什么理由继续耗下去,杨锦不甘的提出一个建议,“以这个工程为限,你接受我的追求。甚至可以不让任何人知道,只限于我们彼此。如果到时你还是不能接受,那我会永远消失在你面前,不再出现。怎么样?”
看着面无表情的程昕,他继续游说,“只有半个月而已,你只需比对一下成年人的感情和少年的水月镜花,就会知道,那是完全不同的一种质的情感。不用有什么负担,也不会有任何的身体的冒犯,仅仅是敞开心灵的一种比对,这就好比从未吃过菠萝蜜的人,你又怎么能确定你不喜欢?!”
程昕看着杨锦,“我要下车。”
杨锦把手指放在中控锁上,不死心的追问,“认真的考虑一下?”
程昕一字一顿的说,“这根本不需要考虑。我不想今后回忆起自己的感情,有一种恶心的呕吐感。请,让,我,下,车。”
杨锦无奈的按下中控锁,咔哒,车门打开了。
程昕头也不回的跳下车,转身就走。
杨锦在后面喊了一声,“程昕。”程昕没有回头。
走上楼,林挚正认真的校对着图纸,旁边摆着午餐的饭盒,却没怎么动,显然一直忙碌到现在。
完全不顾周围紧张工作的气氛,程昕从后面箍住林挚的腰,把脸贴在林挚的后背上。工作了大半天,又是在工程现场,这种时候身体的气味绝对说不上好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程昕却觉得安定下来,有一种可以放松睡去的感觉。
林挚继续看图中,嘴角弯着一抹微笑,反手按住撒娇的人,“去哪里玩儿了,吃饭了没有?”
程昕用头蹭蹭林挚,跳起来,“还要检查哪里,给我图纸,我去核对。”
林挚这才抬头,看着雀跃的小橙子,弹了一下他的鼻子,“努力吧,这些都是给你留的。”厚厚的一叠图纸丢了过去。
跟在后面上楼的杨锦,远远的看到一切。他看到小橙子抱着少年的腰,他看到那样放松任性的撒娇,他看到两个人不用交换就存在的默契。那一刻,嫉妒就像一根刺一样扎了进来。
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转身离开。
回到公司,丁昱拿着一摞文件递给他。
杨锦没有心情看,往桌子上一丢,顺口问,“你说这世界上什么东西最难弄到手?”
丁昱怔了一下,顺口说,“应该是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吧。”
听到这个答案,杨锦苦笑了一下,“还真有几分道理。”
丁昱拉开椅子坐在杨锦对面,旁敲侧击的问:“今天上午你去干嘛了?”
杨锦翻开丁昱送来的文件掩饰,“顺路去工地看看。”
“哦。”丁昱拉长声音,意味深长的给了一句,“以你的性格,今天应该下手了吧,不顺利?”
长期以来,对于丁昱半真半假的打探,杨锦一直是推搪着敷衍,可他今天情绪不稳,特别想倾诉,“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用钱无法打动的人?”
丁昱断然回绝,“没有,每个人都有价码,如果买不到,只是开价不够高。”
杨锦挑着眉质疑,“别这么武断好不好?”
丁昱冷笑,“不能用钱买断的人,不是太小,就是太傻。这两种人前者会长大,后者都成为传说——例如烈士。从来没有过例外。”
杨锦看着文件不说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纯粹”、“执着”还有“信仰”这样的词汇,在成年人的世界里,通通变成被嘲笑的贬义词。也许正是丁昱毫不避讳的功利,才让杨锦总有一种莫名的抵触,越走越远。
见杨锦专注文件,显然是不想继续话题,丁昱说,“这些都是你小师弟整理的书面进度和报告。我看了,这小子算个人才,写的很好,考虑问题也很周全。不过……。”
杨锦抬头看着丁昱。
丁昱笑,“再认真也是个新手,如果硬要鸡蛋里挑骨头,也不见得找不到问题。卡着供应商的款不给,这小子中间够喝一壶的。”
是的,杨锦知道,如果要折腾起来,办法不是没有。想着临走前两个少年亲密无间的那一幕,并非不动心啊。
可他还是犹豫了。那么青春美好的画面,难道要由自己亲手划上第一道伤痕?也许他们阵痛之后会有变数,可自己却难免会被唾弃和讨厌。
杨锦沉吟不语。“别让我想起这段感情就恶心”又跳出来回放,干扰着冷静狠厉的杨俊才决断。
丁昱自嘲的笑笑,“怎么,不舍得?!那您就只能慢慢等了,等着社会和时间把他们改造得面目全非,变成我们这般奇形怪状。”
长长叹息一声,杨锦合上文件,做了决断,“算啦,大人跟小孩子计较什么,交给时间,一切都顺其自然。”
隔着半个城市的林挚和程昕,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