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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接著“噗”的笑了:“妈的,搞了半天是一挑担啊?”
所谓挑担,又叫做褡裢。其实就是连襟关系。就好像姐姐的老公和妹妹的老公之间,便是挑担了。左边是姐夫,右边是妹夫,中间是两姐妹。挑担的形容真是形象。
从许竞的描述里我了解到一些道听途说的描述。
杨家姐妹的父亲曾担任过西北某军分区副司令,後升任某军区副司令。当了没几年,年领到了,也就退了,只是现在势力还在。在青海的时候宋建平就看上了杨琦,两个人结婚後,杨父将二人弄到了首都。
妹妹结婚後三年,姐姐杨睿才找到爱人。
此人叫刘陆军,在军区任职不明,军衔是少将。刘陆军和宋建平原来在部队上听说关系倒是不错,不知道为什麽两个人交恶,再不往来。
“没想到他们两个关系恶劣到要斗个你死我活?”
“我也觉得刘陆军这个人既然是宋建平的亲戚,说不定到时候干到一半,他反悔了,我就惨了。後来找了个知道内情的青海人问了才知道,当初杨琦要嫁的人本来是已经升了少校的刘陆军,两个人什麽都做了,就差扯结婚证了。结果杨老爷子有一次开会回来,发现杨琦竟然跟宋建平两个人喝醉了滚在一起……”
“宋建平做的吧?真恶心人。”我说。
“他那时候什麽都不是,你让他怎麽办?一辈子窝大西北啊?”许竞叹息,“就这个事情来说我还挺佩服宋建平。够狠。”
我忍不住感慨:“也难怪杨琦烦恼。一边是姐夫,一边是老公。而且窝里斗,最耗精力。这麽折腾下去,迟早两败俱伤。”
“如果贪官都这麽斗,国家就和谐了。”许竞说。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许竞,你可真虚伪。”
许竞开著车回头冲我一笑。
米黄色的POLO衫衣领上露出小麦色的皮肤。我知道这件衣服下面是同样性感有力的身体。
稍微冷的秋风吹著他的短发轻轻晃动,阳光从他侧面打过来,落下一个优美的阴影。
我突然有了感觉。
许竞那天晚上在我家留宿了。
我比许竞还虚伪,48小时前还口口声声叫他滚蛋。接著48小时之後就带了他滚床单。
以前背著宋建平跟许竞做的时候,他每一次深入,我都兴奋的恨不得立即高 潮。现在宋建平被抓了,许竞扯著我的大腿使劲掐著狠狠深入的时候,我又不知道为什麽怀念起宋建平的那些冷酷的做爱方法。
许竞第一次到了的时候,我甚至因为安全套阻挡了他的精 液而不满的呻吟。
“许竞,不要安全套……你直接进来,要射在里面……”我几乎是扭著腰哀求。
许竞估计是被我刺激疯了,第二次差点没把我捅晕。最後狠狠一下捅进去,然後把他的东西射进了我的身体最里面。我感觉到一个尖锐有滚烫的点刺激著肠道内壁。眼前发黑,极大地快感袭击了我,我竟然就这样也到达了高 潮。
“我操!”许竞接著又开始了第三次。他边做边咒骂。“射在里面这麽有快 感?你TMD怎麽这麽骚?”
好久没有这麽激烈的夜生活。
我最後HIGH的虚脱。
许竞扶著我去洗澡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有一点点的怀念宋建平。
我们其实都很虚伪。
可是宋建平又和许竞不一样。
许竞喜欢睁著眼睛说瞎话。
宋建平只会选择说,或者不说。
24第三个男人(8)
我不想出去工作了。
折子里的钱还有很多。
於是日子变成了混吃等死。
偶尔许竞来了,我感兴趣了就跟他做。没兴致了就让他滚蛋。
许竞每次碰了一鼻子灰就会很无奈。
“晓易,我这麽喜欢你,你一定要我把心挖出来吗?”许竞悲愤的说,还信誓旦旦的发誓。
我真的差点都相信了。後来又一想,我又没钱又没权又没身材又没脸,他能喜欢我什麽?不过就是刚啃这块鸡肋啃出点儿了味道却立即被人抢走了。那点儿肉味还在嘴里没化,多膈应人?後来把鸡肋抢回来了,鸡肋反而若即若离爱理不理,让他刚上了嘴就跑了。张大口,又没吃到饱。
换句话说,人就是爱犯贱而已。
如果今天是我在他屁股後面要死要活的跟著,看看他是什麽德性?不成为第二个张腾就不错了。
我开著不要油钱的白花冠满北京城乱跑,经常去不远的798工厂装13。许竞每次都屁颠屁颠的跟著。
只是稀奇的很,这闲适的生活过久了,反而会越发记得宋建平起来。每次开著花冠,我仿佛能闻到宋建平身上那股子虚伪的书生味道。
我不得不承认,我想宋建平了。
也许我天性里真的有受虐因子,兴许潜意识里我希望自己能够肆意的放 荡,直到有一个人来阻止我,而不是跟我一起放荡。又或者老男人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时间慢慢推移,日子跟走马灯似的在我面前忽闪忽闪的过去,挂历被我一点一点的翻过,从圣诞节到元旦,再到春节,然後就到了第二年的2月底。
春节的时候,我回了一趟家。
情人节前一天我坐飞机回到了北京。正在家里收拾东西,就听见门铃声。从门禁看出去,楼下的果然是许竞。
我甚至有些不耐烦。他却一直在楼下狂按门铃。最後我开了门。过了好半天,他才上来。外面下著雪,他也没戴顶帽子,浑身的雪花进门後就融化了,头发粘著他的脸颊,湿漉漉的。他有些疲倦,看到我勉强笑了笑,整个人就窝在沙发里不动了。
他很奇怪。
明天是情人节,按照他的性格,应该带著玫瑰和巨大一盒巧克力给我,以显摆他的财力和贴心程度。可是他两手空空,失魂落魄。
我没好多问,给他倒了杯水,刚弯腰放到茶几上,他就双手一下子勾住我,把我扯到了他身边。他抱著我,半天不说话。
“许竞,你怎麽啦?”我问。
他没动,也没说话,我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声。
我又等了一会儿,渐渐地坐不太住了。许竞这才开口:“晓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有钱?”
“你不是吗?”我反问。
“我才没钱。”他低声说,有些情绪,显得别扭了起来,“我的钱都是坑人的,骗过来的。”
“骗?”
“这些钱其实是我叔叔的。”许竞开始陷入回忆,“我是广东人,当年搞三来一补的时候家家都卖地皮,我爸妈把地皮都卖了。我舅聪明,他只卖了一部分,接著在自己的地皮上建了场。後来他们家发达了,我家一直都一般般。後来我爸妈离婚了,我就跟著我妈过。再後来我妈出车祸了,我就去了我舅那里。
“他们家越来越有钱。可是他儿子不争气,十几岁就去迪厅吃摇头丸,高中就搞大了两个学生的肚子。舅一生气就把儿子送到北京来了,我也沾光,跟他一起在人大附中读书。好不容易读完了,我考上大学。舅舅的儿子什麽也没考上,就先回去了。
“後来我毕业留在了北京,所以我没什麽南方口音。又过了一年,我舅舅突然高血压发作,让我回去看他,我连夜坐飞机就回去了。你猜怎麽了?”许竞笑了起来,“我舅家里那个败家子,出去赌钱,赌了输了好多,欠了人家几百万,找了几家人借钱,利息都是是30%起的。到年底了利滚利,欠了人家几千万。人家上门要钱,我舅舅气疯了,直接进了医院。”
“那怎麽办?”
“我舅当时借了银行七千万在107国道附近买了一大片地,挑挑拣拣了一些没抵押的,卖了赚了几百万,勉强先把利息还了。开始还是不够。而且就因为这个地皮,手里根本没现金。银行年底也要来要钱,给不出来地皮都要给银行查封了。我舅舅气的头发都白了。明明有钱,结果一夜之间就被儿子败光。我就给我舅舅出了个主意。”
“什麽主意?”
“我在广州托关系找了一家信贷公司,可以贷款三千万,至少银行那里可以应付。来年把那块地皮一抄活,再到年底的时候就能应付两遍了。那个信贷公司可以直接跟我舅签合同,可是我骗我舅舅说那个公司是看在我的关系上才肯贷款,他信誉太差,可能贷不了。我舅在病床上,脑子又被高血压给弄得稀里糊涂,竟然就真的信了,然後把地皮都转到我的名下。等他清醒,反悔也来不及。”
“你没帮你舅舅还钱?”我问他。
“有啊。我当然不会那麽没良心。前後加起来一共欠了四千九百多万。卖地顶多卖五千万。可是还办了抵押呢。也不能卖。我想著反正都在国道旁边,就花了几百万建了棚子,搞了个建材批发中心。”
“赚钱吗?”
“开始不赚。商家都不愿意过去。我当时每天六点多就出门,吃个面包,跑到其他建材城的大商户那里求人家过来常驻。给老板们塞红包,赛完红包还要先分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