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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想法的时候Key的心猛然抽痛了一下,已经好几个月过去,银杏掉了叶子,天气冷到要穿薄线衣才能御寒,自己竟然会像在等待一个触不到的恋人,每天靠记忆活着。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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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在凌晨被手机震动惊醒,最近他睡眠很浅,一点响动就会醒来。
“喂。”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静了一秒钟,低沉而缓慢的说:“Key,是我……”
Key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怎么会是……“钟铉?”
沉默了不到一秒,泪水不争气的氲氤了眼睛,悲伤和惊喜夹杂着差点冲破防线,细小的呜咽从喉咙里挤出来。
好像感觉到了他在哭,钟铉叹了口气,“Key,你先冷静,我需要你做一些事。”
“嗯。”听钟铉的口气好像需要自己帮很大忙,Key调整着情绪,硬生生的憋回眼泪。
“姜胜宇离开韩国之后去的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那时候以为他死了。”
钟铉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问:“那你见过他家里人没有?”
“钟铉,你知道我跟他的关系说起家庭本来就尴尬,而且道上的人也很忌讳提起家里的事,这是软肋。不过……”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会儿,Key顿了顿,接着说:“我倒是撞见过几次他语气很关切的跟别人打电话,你不提起我几乎忘记了。我以为是他养的其他情人,所以没有在意。”
“这样啊……”
“难道是跟家人通电话?”Key有点惊讶,曾经他偷偷翻过姜胜宇的电脑和手机,却从没看到类似他家人的照片。
“我也是无意间清理账户发现的,姜胜宇的一个户头每隔几个月就会往国外一个私人账户转款。开户的人好像……是他妻子。”
Key有点吃惊,知道有的人对男或女都不忌口,但着实没有想到那里去。如果姜老头有孩子,可能会跟泰民差不多大了吧。只是有点奇怪他既然有妻子,为什么没有小孩。
“但是姜胜宇妻子被隐藏得很好,她的事情只有几个亲信知道。”钟铉接着说,“我查了下出入境记录,她在几个月前已经到韩国了。”
“你的意思是……这些事,可能是她做的?”
“对。”
Key缄默不言,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说得通。姜胜宇即使再十恶不赦,对他的妻子却是有情有义。说到底自己当初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可是姜老头为什么不放了自己?之于他和他的妻子,这是因为亏欠吗?不管是否存在真正的夫妻之情,作为报答,他妻子的复仇也是在情理之中。
只是……为什么要把妈妈卷进去?
“钟铉……”Key低声说,“你相信报应吗?”
对方迟疑了几秒,缓缓说:“现在……相信了……”
Key看着窗外茫茫夜色,心里一阵苍凉,我们所做的,好事或许会被淡忘掉,坏事却迟早需要偿还。世界就是如此残酷,人心总是记恶比记善多,所以谁对你好才要特别感激。
他深呼吸了一下,平静的问:“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把这件事告诉我爸,我不能直接跟他联系。”
“好。”只是带口信而已,并不是太难办到,何况他其实已经能够下床活动了。
“Key,”钟铉的声调柔和起来,“想我吗?”
Key怔了怔,叹息般的吐出一口气,“你现在在哪里?”
钟铉思索了一下,慢慢回答:“……纽约。”
Key咬住嘴唇,之前的情绪又浮上心头,强忍着眼泪会夺眶而出的冲动,他一字一顿的说:“我来找你,好不好?”
从来从来,没有听到这么Key用这么软弱的语气跟自己讲话,钟铉突然觉得心脏像撕裂般的疼痛,原来给你的感情让你如此没有把握。
“Key……”电话那头声音颤颤的,压抑的哽咽还是传了过来。
听到钟铉的哭声,Key眼泪终于如破冰般涌出来,不想增加钟铉的负担,Key没有告诉他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如果讲出来,说不定他会不顾安危的跑回来。钟铉会为了自己杀死姜胜宇,这种冲动的脾气他早已领教过。
“等这阵风头过去,我就会回来,相信我。”
“钟铉……”Key忽然换上恳求的语气,“这之后就收手吧。我不想伤害更多人了。”
已经搭进了多少性命,承受了多少离别,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下你而已,原谅我已经不能再面对这样的分离了。
“可是……你……”
“我会保护好自己,只是……”他停了停,轻声说:“我不想,失去你……”
等待的光阴是何等的漫长,从起初的焦灼,到后来的心痛,每一天都像在心中烫上了深深的烙印。
神啊,如果守候是情感里必要的历练,那么,倾尽所有,请你最后不要给我绝望。
第二十七章
再一次站在钟铉家门口,这次Key的打扮很低调,就像一个普通学生一样,带着鸭舌帽,盖住稍微有些另类的头发。突然明白钟铉初初保护自己的心情,为了避免招摇,他也是这样将自己过激的一面遮掩住。
来开门的是管家,他看着Key一时好像没认出来。毕竟每天等着看金议员落水的人太多,也有不少登门拜访的记者。
“权叔,是我,钟铉的朋友。”Key稍稍抬高帽檐。
“哦……”管家从记忆深处搜索着Key的面孔,一点点记忆清晰起来。钟铉很少带朋友回家,Key更是唯一一个在家中过夜的人。想必是关系很好才会如此。“Key?”
“对。”Key笑笑的点头,“能借一步说话吗?”
“好,你进来。”管家将门打开一些,Key走了进去。
“我有些事想告诉金议员。”
“哦,我去给先生讲一声。”
管家去告知消息的时候,Key独自坐在沙/发等候。彼时,钟铉还坐在这里跟自己聊天,可是现在这个屋子却连他的气息都快消失的无影踪,人真是太容易睹物思情,只靠一小块片段来丰盛自己的回忆。
“你好。”一个笃定坚韧的男人站到自己面前。Key回过神,突然被这样盛气凌人的气势怔了一下。
他连忙起身向男人鞠了一躬,“金先生,我是钟铉的朋友。”
“有什么事吗?”搞政治的人总是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不论听到什么都是一副泰然至若的样子。
“钟铉昨晚让我转告您,姜胜宇的妻子在国内。”Key不急不缓的说,他也不想被人看穿自己的心情。
“哦?”男人有点疑惑,“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政治家疑心都很重,“凌晨他跟我通了电话,说他查到了姜胜宇定期汇款的一个账户,户头应该是他妻子。”
“嗯……”男人思索了一下,“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用。”既然传达到了,Key起身准备离开。
“孩子,”金先生突然叫住他,“你叫Key吗?”
“是。”
“你就是上次那桩爆炸案的受害人?”
“……是……”Key不知道钟铉的父亲竟然连这个都清楚。
“凡事都要小心。”男人依旧沉稳而严肃的叮嘱一句。
“谢谢……金叔叔……”Key有点感动,他的性命关钟铉的父亲什么事?若不了解这些不为人知的交易,单纯在政治上他会支持这个如父亲一样的男人。
走出了几步,Key想起了什么,“叔叔,”他抬头诚恳的看着金先生的眼睛,“我想……能不能拜托您,最后给她留一条活路?”
男人沉默了一阵,微微点头,“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Key这才慢慢退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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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现场勘查记录,警方已经多多少少掌握到了那盒定时炸(和谐)弹的供货渠道,加上金议员提供的嫌疑人线索,不久就成立专案组开始立案调查。只是姜胜宇的妻子没有犯罪前科,所以行动一直不在警方的控制之内,而且这个女人行事谨慎,入境之后并没有以自己的名义活动,又属于流动人口,因此抓捕工作也有不少困难。
姜胜宇过去的资产已经悉数拍卖,要在诺大的首尔寻找一个人的去向犹如海底捞针。为了避免嫌犯针对的人再受伤害,警察已经秘密派遣人员将他们保护起来。
这个案子也成功转移了集中在钟铉父亲身上的视线,检察机关开始倾向于金议员的涉黑嫌疑是栽赃陷害。
钟铉在接到父亲的口信通知他可以回国的时候,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沉沉落地。但是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Key受伤的事情之后,心情却再度不平静起来。
Key有时候就是太懂事,所以打电话都没有告诉自己发生过什么。当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