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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幸福的,只有鸿飞了。我们要相信他门,连同晓童的份,不是吗?”
“对不起,子苏哥,是我不能原谅自己。我应该能阻止这一切的啊。”卓越瘦弱的身躯深深埋在沙发里面,他所要承受的,远远比大家看到的要多的多。
“那么,你还爱金晓辰么?”
“爱他?我甚至都怀疑他完全就是仇视同性恋激进分子,哥你竟然还给他辩护,说他创造了一个给我哥和晓童在一起的机会。说实话,我早就应该听晓童哥的话,他跟我哥说过的,金晓辰就是讨厌鄙视同性恋。我怎么就真中了他的毒,以为他真的喜欢过我,原来都是装出来的,都是为了他将来的前途向上爬。他早就知道我是上官氏的公子,亏他还装的跟个老好人一样。我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了。”
痛过了一次又一次,被欺骗,被抛弃,不是他上官卓越在商界愿意手段阴狠毒辣,而是必须如此,这个社会不是你骗人,就是被别人骗。
“你也不再相信我了么?”
“子苏哥不一样啊。我永远都相信你的。至少你骗人也会提前通知一声。”
“好吧。不和你耍嘴皮子了。至少,晓辰还是在乎你的。不管他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到最后他不还是爱上你了?他没有为了你跟家里人断绝关系吗?也许,他觉得自己已经对不起父母了,不想让至亲再承受一次晓童给的打击吧。所以才会在知道真相后那么失控,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吧。”
“对,还真是失控,拿棒球棍砸我哥的脑袋,害得我哥失忆,害得晓童痛苦,害得他们两人天各一方,还有1年我哥才能回来,整整3年啊,谁能保证我哥还记得晓童?就算记得,谁又能保证他不再移情别恋?”
“鸿飞的状况你不都知道么,在奥地利他也给你打电话了,虽然只有4次。这次你为了躲避金晓辰而从美国逃回来又为了证明什么呢?”
“证明我不再爱他,证明他必须为自己的事付出代价。”
“你是在折磨自己,在欺骗自己呢。”
“够了。子苏哥,我到你家来是解决晓童跟我哥的问题,而不是我自己的,所以你这个过渡热心的人还是多关心自家弟弟吧。还有你的老情人,怎么老是出差呢?小心他跟小三跑了。”
“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吧。不说了,晓童该回来了,你快帮我把垃圾倒了去,死李翊又跟他的神秘女友约会了,亏他憋得住,都两年了,还是不带来见见我们。”
天暗了,雪花缓缓落下,飘在孤独的黑色帽子上。
一年9个月15天,每分每秒都停止不了对他的思念,可是那个人根本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曾经的一切都消失了。究竟该怪谁呢?自己的哥哥么?他没有错,他不过是保护自己的弟弟,保护自己的父母,保护自己的亲人与家庭。当鸿飞倒在哥哥挥起的棒球棍下那一刻起,晓童就再也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事情是正确的了。爱上上官鸿飞,爱上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如王子一样的男人。早就有这个觉悟,自己是不配的。自己是会给别人带来痛苦与不幸的人。贪恋他的温柔,贪恋他的爱,不想放弃,才会导致今天这个局面。
那天,不应该迈出那一步的,不应该再向前,什么自己所谓的勇气,什么心安理得的说辞,不过是掩饰自己懦弱的假象,不过是安慰自己卑微的谎言。如果能在一起,能得到鸿飞的爱,哪怕偷偷摸摸,哪怕得不到父母的祝福,那又怎么样?活一天就拥有一天,早知如此,就不去坦白,逃避才是最好的自我保护。哪怕被说成懦弱胆怯,他还是真真实实的拥有着鸿飞的啊。
那天,如果时间能回到那天。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不住的安慰自己,晓童深吸一口气,紧了紧握住鸿飞的手。看着面前自家的大门,再也迈不出一步。
“不进去么?”鸿飞还能说什么呢?是晓童给自己出难题,还是一道必须有答案的难题,自己除了默默的陪他一起承受,还能做些什么?
“恩。我们进去吧。”给家人打了电话,说会带着自己的男朋友来拜访,是父亲接的电话,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就这么拉着鸿飞来到自己的家。不敢想象父母会是以怎样的态度来迎接自己,是愤怒,是冷漠,是责骂?不管怎么,都报着必死的决心,即使不孝,也要和鸿飞在一起。
“爸,我带鸿飞来了。”
父亲开了门,脸上说不出是惊恐还是无奈的表情。无言的坐在沙发上,面对面,没有一丝温暖的屋子。
“伯父好,我是上官鸿飞,初次见面……”
“晓童妈提起过你,很好的孩子。上官氏集团的大少爷啊。我们晓童真是好福气,竟然能高攀上这样的人家。晓辰也是呢,上官卓越,你弟弟不是吗?上官氏集团的二少爷,未来的法定继承人……”
“爸。妈呢?”晓童快不能呼吸了,他觉得自己必须打断父亲说话的节奏,不然,连周围的空气都像是被父亲抢走一样,不够用了。
“你们金家两兄弟好样的啊,攀上上官氏两兄弟,先是你哥,现在又是你……”
“爸爸!我妈呢?她在哪?”
知道了!爸妈早知道哥哥的事了?是哥哥先坦白了吗?无形中,有什么断裂的声音,回响在空荡的客厅里。
“你妈在医院呢。我没跟你说吗?就在你亲爱的哥哥跟我们说他爱上上官卓越之后。心脏病犯了,是的,隐藏的病,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的身体这么脆弱了……”
“爸!”晓童站起来,冲父亲低下头。鸿飞拉住他的手,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被挣脱掉。
“……是啊,都50岁的人了,操劳了一辈子,培养出来这么优秀的两个儿子,身体怎么还能好的了呢?”
“父亲!”
骨头碰到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晓童跪了下来,硬生生的,碰出好大的声响。鸿飞陪他一起跪了下来。
“别这样,上官氏的大少爷我们受不起,快起来。”
父亲微微摇着头,这么说着,却没有动一下僵硬的身体,连扶鸿飞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像是喃喃自语,像是诵经念佛。
“伯父,我会给晓童幸福的,请相信我。”
鸿飞像是虔诚的信徒一样,匍匐在父亲脚边。
“这事我说不好,得向晓童的妈妈说,她现在医院,我带你们去看看她,看她愿不愿意相信你。”
命运啊,为什么永远要残忍的以捉弄人为乐?谁也逃不掉,至亲,至爱,你究竟要让我选择哪一个?或者是抛弃哪一个?
“爸,我求求你。请给我一些安慰好吗?”
哽咽的声音,终于隐藏不住,泄露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哦,我的孩子,你的要求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了?我以为你要我祝福你和鸿飞的因缘,顺便再请我去参加你们的婚礼?我应该在众人面前充当牧师的角色大声宣布:在上帝面前,我儿子与这名男子将‘神圣’的结合为夫妇吗?”
冰冷,除了冰冷的语调,晓童还妄想听出来什么温暖的问候吗?
“请你不要侮辱自己的儿子!哪怕是他父亲也不行!”鸿飞站起来,想要把晓童一并拉起,可晓童除了哭泣,再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气还能支撑住什么了。
“哦,父亲,我亲爱的父亲,我要去看我的母亲……”崩溃了,失去重心,将头埋在至亲的膝盖上,渴求最后一丝父爱的温暖。
“晓童,走吧,我们一起去看望你的母亲。”鸿飞想抱起失去力气的晓童,可晓童就像是攀附在母亲身上的树懒宝宝一样,怎么也无法把他从父亲的膝盖上分开。
“不行,鸿飞,现在不行,我要和爸爸一块儿去看妈妈。”晓童小声的抽泣和呜咽,将头深深埋在父亲温暖的膝盖上,和儿时一样,只要做错了事,都是如此同父亲撒娇的。
“他现在选择了我,他的父亲,而不是你,他的爱人。”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动摇。”
可是紧锁的眉头出卖了鸿飞,他失去了爱人的支撑,自己在别人家里又能横行霸道什么?不愧是高明的父亲,没有任何责备,却句句腐蚀者晓童柔软的心。脆弱的晓童,如同蚕一样,作茧自缚,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就可以逃避一切了吗?他现在体会不到鸿飞的痛了吧,只有像迷失的小孩一样哭喊着找寻自己的妈妈。
难道就这样倒下去么?不,晓童已经脆弱的不堪一击了,上官鸿飞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