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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很想休息,明天还要出发到C城。
他死咬著唇,忍著痛极而发出的闷哼。
雷道尔并不喜欢他呻吟叫床。阮家宝刚开始替雷道尔服务时,总是下意识地沿用东翼的一套,发出迷乱淫靡的呻吟,但每一次刚发声便会被雷道尔给扇没了,他跟他说,他来是服务他的,而不是来享受。
在床上胡乱地浪叫,就好像是雷道尔在为他服务似的。
他并没有资格在床上叫。
阮家宝很快便明白了这个道理,就如同明白在使用後背式的时候,不可以用双手撑著床一样。
──那样的话,就完全是狗趴式了。
其实雷道尔和其他性伴干的时候,他的性伴也常做出这个姿势。只是阮家宝在他心目中根本就是一条狗,他只是忍著呕心感,在使用著这具身体而已。
明明看不起这条狗,但又被吸引著,不能抗拒,结果做出这种兽交似的行为。
对於和阮家宝做,他是既著迷又厌恶的。
於是只能命令阮家宝在床上绝不能狗趴著。
现在,看著这具惨白青紫的身体,薄薄地蒙著一层冷汗,阮家宝的头埋在床被间,雷道尔只看到他微微颤抖的後背。
如果不是看到他在发抖,大概会让人误以为他已经死去了,而他本人,是在奸尸。
雷道尔的手顺著阮家宝的背部曲线下滑,在伤处停下,打圈,抚弄,勾挖,那时候阮家宝的身体会绷得更紧,像所有汗毛都竖起,所有毛孔都关注著他手指的动向似的。
雷道尔喜欢这样掌握一切的感觉。
於是他的手指愈挖愈深,腰部刚要结疤的伤处再次裂开,鲜血渗出,沿在腰部慢慢滑下,漾在白色的床上。
红白相映,很漂亮。
夹著他阳具的後穴痛极地收缩著,紧紧地绞咬著,很爽。
染血的手指慢慢前倾,滑过小腹,盖在了阮家宝软垂的下方。
阮家宝一僵,睁开了眼,这是雷道尔第一次注意到他的下体。
准不会有甚麽好事──
还没想完,果然,一阵剧痛传来,让他眼前一黑。
比所有伤处同时被刮勾更痛,他终於忍耐不住,惨叫。
声音低哑,长期的绷紧状态让他几近失声。
然後头发被紧抓著,脑袋被迫侧著抬起。
雷道尔看著阮家宝的脸,冷冷地提醒:「不要让姚安丽的事再出现一次,否则──」他狠狠地收拢著手。阮家宝痛得整个人都想蜷缩起来,但下身被雷道尔双腿压著,头发被抓著,根本连蜷缩起来的能力也没有。
终於他只能微喘著气,低垂著眼,哑声地应道:「是的,主人。」
雷道尔审视了会,像是满意了,放下了手,悠悠地从他的体内退出。
阮家宝乖巧地爬到他的两腿间,趴跪著翘高屁股,低头,张嘴含进了他的阳具,为他深喉。
阮家宝的口交技术是最令雷道尔满意的服务,他惬意地揉著阮家宝埋在他两腿间的发,一直到阮家宝将他的精液吸出,才淡淡地说:「我已经跟霍克部那边说了,你负责带领派西队的手下,夺回酒吧区的控制权,成了,你就待在那儿接替丹尼尔当队长。否则,你回到东翼,让霍克部的人再给你轮上一遍。没用的人,我也没必要留著。」
阮家宝一直静静地跪著,低头听完,恭声答道:「是的,主人。」
那一瞬间,雷道尔觉得似乎有甚麽冷光一闪而过,如金属般无机的冷意。
他试探著看著阮家宝,而後者只是如人偶娃娃般乖巧安静低头跪著。
翌日,阮家宝独自啓程来到了C城。
在飞机上,在看漫无边际的白云,孤身一人的他曾经闪过逃走的念头,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很清楚,在雷氏势力存在的一天,他绝无可能逃离。
还是抓紧时间闭目休息更实在。
当踏上C城的土地时,他面容冷定,毫不犹疑地往派西队位於酒吧区总部的方向前进。
这日,阳光异常灿烂,阳光照射在混凝土地上,白得刺眼。
狗样浮生-35械斗
当黑道组织的分工来到最下层的时候,便只剩下赤裸裸的血拼。
刀枪分明,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当阮家宝抵达派西队的办事处,或者该称之为堂口的地方时,一切便只馀下与X城最大黑道势力七濊会之间的死斗。
若尚要开拓在X城的势力,便必须先击溃七濊会。
而酒吧区,便是七濊会最大的资产。
派西队前队长丹尼尔便是死在与七濊会的械斗中。
而丹尼尔死後的事务,便是由以仅慎著称的杰克暂代,在他的带领下,派西队接连歼灭了七濊会绝大部份堂口场子,接下来,便馀下和七濊会总堂的一场战斗了。
一切都很顺利,七濊会只能负隅顽抗。
虽然七濊会总堂的成员也不容小觑,他们的老大也很厉害,可是,在杰克的带领下,总有办法解决的。
大家都认为,组织根本不需要再派一个新的队长来,由杰克接任便可以了。但总部却还是派了人来,喔,不对,也根本不能称之为人,只是一个来自东翼的性用品罢了。
黎明前夕,黑暗的街道,人影黯淡。
影影绰绰地站在阮家宝身後的人们,看著阮家宝较同龄的男孩细小、消瘦嬴弱的背影,只是在想,从东翼出来的啊,那麽,自己当年有没有用过他呢?
听说,若此行失败的话,那麽他便要回到东翼,做回他应当去做的事了。
那,便让他失败好了,反正,在确认他的失败後,他们仍可以围截七濊会成员,过程可能麻烦一点,但,少爷用过人的,他们也想嚐嚐。
他们甚至没准备为这次战斗动用枪械。
派西队的人们,就是抱著这种幸灾乐祸,并且准备落井下石的心态,抱著手,冷眼旁观。
阮家宝彷佛不能感受来自背後的冷意似的,只是站在七濊会头领对面。他的站姿从容抒缓,如在自家的後花园闲庭信步,眼神冷定无波,如枯井寂静,也如金属般冷锐。
就这站淡淡地站著,看著对方的嘴唇开张,蔑视地准备说些甚麽。
会是些甚麽呢?
阮家宝并无兴趣知道。
他在对方张嘴,集中力散失的刹那,扬起藏在袖中的短刄,一举割断了对方的颈动脉。
鲜血喷了一身。
温热的血喷洒在身上,如同被唤醒过来似的,阮家宝瞳孔蓦地收细,唇边扬起一挘鹗舭憷湟獾男Γ簧铣さ叮癖墼酒穑缃媒⊥Π蔚挠ィ墼径恳淮巫恚恳淮窝锸郑际且淮蔚幕拥叮淮蔚牧餮会崾瞧邼杌岢稍钡牡沟亍
他们只能睁著惊怖的眼,看著黑影掠过,死神逼近。
终於,有人猛地想起,大吼:「发甚麽呆!用枪!用枪射他!」
仅馀的成员如梦初醒,颤索著提枪,瞬间便是枪林弹雨。
终於,一发子弹射中了阮家宝的右肩旧伤处,阮家宝身形微顿,将长刀抛往左手,再次掠起,砍杀。
但毕竟後劲不继,动作慢了下来,长刀渐渐地变成沉重,即使敌方已经子弹用尽,但还是不断有刀剑前赴後继的向他砍来。即便竭尽全力闪避,但本就满是旧处未愈不愖使用的身体还是力竭。
刀剑陆续地划破他的皮肤,刮伤他的肌肉,鲜血自体内涌出。
但阮家宝反而愈发张狂地微笑起来,他喜欢金属划破血肉的触感,那提醒他,他仍然活著。也爱听血喷出身体的声音,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於是更是灵动地人群中飞掠、砍杀。
一旁的派西队成员早已看呆了,深深地震慑於阮家宝如幽灵般迅捷狠辣的身手,那冷看血肉四散的眼睛,平静得让人心惊。
浑身浴血的少年,宛如来自炼狱的修罗。
最後还是杰克回过神来,大吼:「看不到老大在拼命吗?!上!」
当黎明降临这条街道,这曾经充满撕杀声的地方只馀下血液滴落的声音。
到处都是试图逃逸的七濊会成员的尸体。
当追杀了最後一名妄图逃离的成员後,阮家宝就这样漫不经心地站在大街中央,带著力竭过後的茫然。
淡淡地扫了在善後的派西队成员一眼,离去。
狗样浮生-36记忆
很痛,很累,脑海呈真空状态,眼前发白,自己也不知道是怎样回到肯萘西庄园的。
一关上自己的房门,嘴角一直微微上扬,显得倨傲冷狠的阮家宝立刻挘ニ斜砬椋缘靡还岬目瞻酌H弧
他脱力地沿著门滑倒在地上,鲜血依然不依不饶地沿著额角滑到眼前,染红了视线,阮家宝不耐烦地抬手拭去,然後撑起微抖著的四肢,爬进了浴室,用口扭开了莲蓬头,便趴躺在砖地上,让冷水冲走身上的血污。
──必须时刻保持自己身体清洁。
即使是快将失去思考能力,身体仍潜意识地执行所有规则。
脑袋无法思考,只馀下本能动作。
终於完成必须做的事了。
躺在地上的阮家宝,在冷水的淋浴下,安心的闭上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