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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著一堆材料,回到陆家巷的时候,在路口的便利店买了包香烟。
陆家巷听起来是一条巷子,但事实上是一个小社区,其间错综复杂的大小巷子将这个生活片区连接成为了一个整体,杜淳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从巷口到杜淳家足足要走十分锺,他点了一支烟,慢慢地往家里走。
这时候已经快到十点。巷子里除了开著的一些小店,和零零散散的路人外就没什麽动静,显得有些清净。
一只流浪狗不知什麽时候溜到杜淳身边,谨慎地在他手提的袋子附近嗅来嗅去。
杜淳觉得它有些可怜和可笑,就打开便当盒,用手捡了了一块肉骨头扔出去:“去!”
那只体型不大的流浪狗便“汪汪”叫了两声,追踪著骨头而去。
杜淳“呵呵”笑了出来,继续走自己的。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前面的一条巷子里传来一些不太对劲的动静。
“妈的臭小子敢踢我,给我揍死他!”
“艹,我的下巴!臭小子,找死!”
“……”
打架?
他快步地走过去,却借著巷口的光线看到那边竟然是几个人在打一个人。
杜淳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向来见不惯这种一群人欺负一个人的行为,加上那几个人一看便不是什麽善茬,要是在这里出了人命对整个陆家巷都不是好事。
於是杜淳扔了手中的烟,他站在巷口把手机拿出来拨了几个键,便拿起它,突然朝那边喊道:“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还不快走的话等著警察来抓吧!”
那边那群揍人的正在气势汹汹地耀武扬威,冷不丁地被这麽一喊,他们停下手脚上的动作回过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在巷口站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妈的,你小子谁啊,敢多管闲事?!”
“我多管没多管等警察来了你们就知道了。”年轻男人锁著眉头,凝然地站在原地不动。他的手机屏幕闪著并不够明亮的光芒,但足够提醒这些人他报警的事情。
“艹!”
“妈的,这次就先放过你这小子,下个月记得准时还钱!”
他们虽然气恼,但终於还是害怕警察,於是扔下了倒坐在墙根的人。
等他们走到巷口,杜淳侧过身让开了一条道。
“小子别让我遇到你。”走在前面的人擦过杜淳身边时,眼中露出了狠戾的凶光,朝杜淳啐了一口:“妈的!”
杜淳没有说话,只看著这些人盛气凌人地离开,直到他们转过了墙角,杜淳才收回眼神,快步地朝小巷里走去。
他蹲下身,把袋子放到一边,在隐隐的灯光之中看著靠坐在墙角的人:“你没事吧?”
那人听到他的声音,不知是吃惊还是什麽,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但或许没看清楚,又垂下了头去。
“腰上受伤了。”那人嗓子沙哑地回答。
於是杜淳小心地把他扶了起来,另一只手提起袋子:“我带你去诊所。”
“嗯。”
他们慢慢地走出去,对方的腿似乎也伤得不轻,挂在杜淳肩膀上还一瘸一瘸的,杜淳不禁把他扶得更稳。
等走到路灯下,对方的头依旧垂著,似乎是痛得厉害,一句话都不说。
他们在橘黄的路灯下移动,到诊所几分锺的距离两个人走了快二十分锺。
这时候的诊所已经关了门,杜淳让对方靠著门,自己摸出电话拨了个号。几秒锺後,他对著电话说道:“张伯伯,麻烦你了,请你开下诊所,有人受伤了,嗯,我们就在诊所门口。”
等受伤了的人终於躺倒了诊所的病床上,杜淳松了一口气,但这一瞬之间,他也看清楚了那人的样子。
“……是你!”
作家的话:
终於相逢不相识(?)了。
最後还有一截!!!!没录完整的已经加上。
☆、以爱易爱 05 上
5。
杜淳怎麽没想到,他和跟他一样倒霉的谢锦台的第三次相遇,竟然会这麽快就发生。
但对方在这之前估计就认出了他,所以比起杜淳的十分吃惊,谢锦台只是因为痛而皱著眉头,他朝杜淳道:“是我有这麽值得你惊讶吗。”
“你……”杜淳不知道说什麽,骂人和询问伤情对他们之间的情况来说似乎都不太合适。但他心中的惊讶稍微平复了一些,随後就想谢锦台被那群人围攻是不是因为他自找的。
谢锦台能找到他工作的地方闹事,就也能去招惹其他人,更何况他还是只鸭子,万一是他勾引了哪个有夫之妇,闹得对方找人打他……
“干嘛不说话了,你在想什麽?”看到杜淳盯著自己,一副揣测又嫌弃的表情,谢锦台多少也猜出了他的心思,於是他朝他挑了一下眉头:“你觉得是我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在後悔刚才不该救我?啊──医生轻点,痛死了。”
“忍著点小夥子。”医生温和地说道,但手里的动作一点都不温和,弄得床上的人嗷嗷直叫,想挣扎又挣扎不能。
“刚才挨打的时候不是还挺能干的,跟多个人大家也没见你叫痛?”
杜淳看到谢锦台痛得捏紧了拳头,顿时很不客气地说道。
他确实觉得如果是谢锦台自己闹出的问题那是他活该,但至於他会不会扔下姓谢的不管──他不会,他不是那种人。
不过这会儿看到谢锦台痛得捏麻花一样的表情,杜淳心中又有些痛快。这混蛋真是活该被教训一下。
“他们为什麽打你?”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问病床上的人。
“我欠了钱。”谢锦台回答完又觉得不太爽快,凭什麽这个人问他就要回答?於是不高兴地说:“喂,你这口气是在审讯我吗?”
“……”
怪不得狮子大开口让他赔五万,竟然是为了还债?这个混蛋。
杜淳没有回答谢锦台,反而问道:“你是嫖还是赌欠了别人钱?”
“妈的,我屮艹芔茻嗷──”
谢锦台的火没发得出来就被老医生按住了肋骨,痛得他惊天动地地长叫了一声。
这一声反而莫名其妙地把杜淳弄笑了。
“活该。”
他用毫不同情的语气对谢锦台道。
好一会儿谢锦台才缓过来,他被医生折腾又不敢乱动弹,痛得他眼角都逼出了泪水,看起来又凶又可怜,但已经可以骂人:“艹,姓杜的你、你落井下石!”
他输了什麽也不能输了气势,现在他的情况就跟杜淳刚刚在路上遇到的流浪狗一样狼狈不堪,但还能在一边痛著的时候一边强嘴。
於是杜淳说道:“我救了你你一句‘谢谢’都没有,还说我落井下石?早知道我不如直接绕道回家。”
这样说著,他才陡然想起,自己折腾了一番现在都没吃晚饭。於是不顾谢锦台嘴里在反驳他,便从袋子里拿出已经凉了许久的饭,大口又滋润地起来。
“喂──”
听到杜淳吃饭的声音,终於谢锦台不和他抬杠了,而是很是不满地朝他坐著的方向喊了一声。
“干嘛?”杜淳从食物里抬头问道。
“我还没吃饭。”这声音的气势顿时降了好大一截。
“你……没吃饭管我什麽事?”杜淳哽了一下,才抱著饭盒说道。
这姓谢的该不会连饭都要跟他抢吧。
“你一个人好意思吃那麽香?分我一半啊。”
“我怎麽不好意思?我凭什麽分给你?你够了啊谢锦台。”杜淳筷子一捏,他真想拿棍子戳一戳谢锦台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找他赔钱就算了,现在还好意思让他分饭给他。
真是没见过这麽不要脸的人。
“你、大不了那五万块我不要了,谁让你在这里吃饭把我的馋虫逗了出来,饿死我了,我要吃饭。”
他还赖上他了?!
“你还真敢惦记著那五万?谢锦台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他妈一闹我工作都丢了,我没找你算账已经是我善良!别逗我揍你。”
年轻高大的男人的拳头不是当摆设的,他不喜欢打架,但不代表他不会打。
他一说完谢锦台顿时就沈默了,显然,他也没想到会害这个人没了工作。
杜淳看谢锦台紧闭了嘴皱著眉头的样子,便想,早点给他说工作的事情就好了,懒得跟他纠缠这麽久。
他想埋头继续吃饭,但挑起一片菜,他心里又莫名升起一点“我一个人吃了好像对不起他”的负疚感。
於是就这样思忖了两秒後,杜淳终於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是傻逼,然後举起了饭盒和勺子:“张嘴!”
谢锦台长这麽大,除了父母以外他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喂饭,但他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他的伤已经处理好了,现在正自在地半躺在病床上享受著杜淳的“伺候”。
虽然杜淳的脸色很不好,心情当然也不可能好,动作看起来也很粗鲁,但事实上,他却是一勺一勺地慢慢地在喂谢锦台。
每次都等谢锦台把食物咽下去之後,他才又把勺子送过来。
“真是好男人啊。”谢锦台感到自己吃得六七分饱了,才笑了一声,带著戏谑地看著杜淳。
杜淳很不接招地说道:“的确比你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