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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冰冷的夜晚,谢锦台却觉得自己的头要烧起来,而身上忽冷忽热,若不是他的双手本能地紧紧抱著身前的人,他不知哪时就要从这飞驰的车上飞离出去。
黑夜如漆,谢锦台的身体里天地混沌,他却在这样一片浑浑噩噩之中,微微地勾起唇角。
他觉得自己便是那凤凰涅盘,在煎熬之中宛若新生。
摩托车还没开出郊区,杜淳就看到了路边停著的两辆车,以及一个在车灯下撑著伞朝他不停挥手的人。
他的车冲到两车中间,“吱──”地停下,“快把谢锦台扶到车里。”
“好好,他这是怎麽了?”
扶著谢锦台的兄弟一边问一边麻利地把谢锦台塞到车後座。
杜淳停了车,也跟著进了後座:“秀信你坐前面去,到张伯伯的诊所,快点,谢锦台在发烧。”
他才说完,他们的车就“呜──”地飙了出去。
“诶,杜淳你的车不要啦?”秀信看著被抛弃在黑暗里,越来越远的摩托车,那可是杜淳最宝贝的宝贝儿。
“明天再来取。”杜淳一边回答,一边快速把自己的背心和裤子都脱了,他自己脱得光溜溜之後,开始脱谢锦台的衣服。
“你们再不出来我们可是要准备闯燕家了呢,家夥都准备好了。”秀信看到後面的人在脱衣服,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到杜淳身上。
“幸好你们没去。”杜淳并不赞成让他这群朋友卷入这件事情,毕竟这要是闹大了就是出人命的。他一个人能和谢锦台一起扛多少,他就会用尽全力。
他把谢锦台也脱得光溜溜的,谢锦台穿著裤子时还没发现,但这会儿湿漉漉的裤子被脱掉,谢锦台的双腿之间就开始慢慢地流出白色的浊液来。
杜淳知道那是什麽,他想到在那间屋子里自己其实什麽都没有做到,谢锦台却一个人担起了所有的问题,不禁有些痛恨自己。
此时谢锦台已经陷入了昏睡之中,他知道自己已经无需顾忌任何事情,知道在他身边的人是谁,便任由自己掉进无尽的黑暗,任人摆弄也没有醒来。
杜淳把秀信的衣服拿来给谢锦台擦干头,又给他擦了身子,然後问:“还有多的衣服没?”
不一会儿从司机那里又扔了一件衣服过来。
杜淳把衣服搭在谢锦台身上,然後把他的头靠在车椅上,再对前面的人说:“给我卫生纸。”
“哦。”秀信把车上的卫生纸扔到後面,转头问:“够吗?”
“不要回头!”後面的杜淳突然说道。
“诶?──”秀信差点就条件反射地回头疑问,还好他及时阻止了自己。
“不要回头,也不要看镜子就行了。”杜淳嘱咐了前面的两个人就埋下头,他开始用纸给谢锦台清理下身。
他此刻对谢锦台是说不出的感觉,明明终於逃了出来,可是杜淳心里难受得要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难受,想到谢锦台最羞耻的地方都被那麽多人看光,想到这个人为了不连累自己和小七而不惜听从燕荣石的话,做出如此自辱的事情,杜淳的脸就越难看。
他本来是去救人,最後却等於是谢锦台自救,杜淳紧紧地捏著拳头,牙根紧咬,另一只手却用纸十分轻柔地擦拭著谢锦台最私密的地方。
除了父母死後车主逃逸的那一次,这麽多年後,杜淳第一次这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後来他又小心翼翼地把纸伸进谢锦台的後穴里去处理那里面,异物的入侵让昏迷中的谢锦台也感到了不适,他紧紧地皱著眉头,不知是难受还是什麽地低低呻吟了一声。
前面的人虽然不知道在这之前发生了什麽,也不知道此刻後座在发生著什麽事,但各种猜想还是从他们的脑子里溜过。
加上谢锦台的那一声呻吟,他们慢慢地意识到,也许谢锦台不只是生病这麽简单,在他身上或许已经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
这时候秀信的电话响了,大约是另一辆车里的人打过来问情况的,秀信说了句:“回去再说。”而後挂了电话。
收线之後秀信眼里闪过一丝阴暗,他突然用拳头狠狠砸上车前台,发出好大的“碰”的一声。
但他没说话,开车的人也没说话,後面的杜淳更没有说什麽。
杜淳已经大致给谢锦台处理了一下,然後他把谢锦台裹好,把对方的头搁在自己肩上,抱著这个只简单地搭著一件衣服的男人。
但他一点也没有因为刚发生的那件事情而膈应或者恶心。
他只是悲伤,只是愤怒得出离难受。
杜淳想起这麽多年里这个人一直一直独自支撑著,没有谁给他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没有谁问他一句是否已经撑不住了,心里就更加的难过。
他紧紧地抱著谢锦台,将谢锦台揽入自己坚实的怀里。他们毫无阻隔地皮肤贴著皮肤,他们体温相交,这画面却一点也不羞耻,不情色,不突兀。
这两具相碰的身体,交融的体温,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寂寞如夜。
前後两车人就在这风雨交加之中,安静得诡异地朝市中心而去。
(20 )以爱易爱 41
41。
“哇有我最爱的红烧肉啊,淳哥你对我真是太太好了。”
“去去,还有我最爱的烟笋肥肠呢,淳哥又不是对你一个人好。咦,锦台哥呢?”
两名刚进杜淳家的客厅,就直奔中间的大圆桌而去的小青年对著一桌菜流了一下巴口水。
而後其中一个人张望了一圈,没看到他以为会出现的人,不禁有些纳闷。
这人就是小师。
小师在房子里晃了一圈,还是没看到那个跟他们一样爱凑热闹的谢锦台,於是就问端著一盆菜出来的杜淳:“锦台哥咋不在呢。”
杜淳把盆子放下,擦了一下头上的薄汗:“我们最近都没联系。”
而後轻轻磕了一下小师的头:“我忘了买饮料了,你们俩下去买一下。”
小师原本还要问谢锦台,被杜淳带转了话题,立刻就“诶”了一声:“人家才来啊,让我歇歇。再说也没人要喝饮料啊。”
杜淳说:“你明天不是要毕业答辩吗,今晚禁酒。”
“啊,不要啦。”小师立刻不满地叫起来,在另一个人幸灾乐祸的嬉笑声里,十分凄惨地哀怨道:“毕业答辩我抽到後面几号啦,喝点酒不会有什麽影响的。”
“不行。”
杜淳平时好说话,但他决定了什麽事情就绝对没有回转的余地,特别是对几个年纪要小几岁的,都像对待自己弟弟一样,该照顾时贴心照顾,该严厉的时候绝不口雌心软。
他从衣兜里掏出几张零钱:“你乖乖喝饮料,小智陪你一起喝。”
“?!”另一人先还幸灾乐祸的,一听居然落得喝饮料的下场,立刻不满地叫起来:“哪有这样的,我又不毕业答辩,我才不要和这个家夥一起喝饮料呢!”
小师知道杜淳铁了心不准他喝酒,但有人和他“同生共死”,他立刻就心理微妙地平衡了。
於是小师立刻揽住了小智的肩膀:“嘿嘿嘿,小智智,你就从了哥了吧,走走,买饮料去。”
杜淳看著两个小青年拉拉扯扯地出了门,才重新返回厨房。
谢锦台失踪了,或者应该说,杜淳单方面和谢锦台失去了联系。
那一晚谢锦台被送到诊所後,杜淳就让其他人回去休息,然後他发了个消息个离哥,打通了陆中华的电话,知道小七已经平安到家後,他总算落下了心头一块石头。
但另外一块石头却还沈沈压在杜淳身上。他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就全身赤裸,但那时他顾不了那麽多,抱著谢锦台就冲进了诊所。
这时候杜淳光著上半身,下半身简单地裹著诊所里的床单,忧心地看著病床上满脸通红的谢锦台。
谢锦台手上挂著点滴,一直昏睡著没有醒来。
张伯取出体温计,皱了一下眉头,又返身去加了一些药,挂在吊瓶架上。
杜淳期间一句话都没说,就锁著眉坐在床边看著老医生忙碌,直到对方忙完了,杜淳才站起来问道:“张伯伯,他情况还好吗?”
“烧得很厉害,今晚就让他住这里,但要人守著他。”
“好,我会留下照看他的。”
张伯吩咐了杜淳一些必要的事情,而後说道:“今晚我也睡诊所,我就睡後面的房间,有什麽情况你叫我。”
杜淳分外感激地点著头道:“谢谢张伯伯。”
杜淳守著谢锦台,这时候万籁俱寂,终於只剩下他们两个,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才慢慢地输入他的脑中,变成後知後觉一样的真实。
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