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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放心吧,我不会再纠缠你了。也许是我前世欠你太多……”陈修宇神经质的笑了起来,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没事,你别内疚,是我自己割腕的,和你,和你没关系……呵呵,你也不会内疚吧?对不起……”
“你下午有时间吗?我去看你。”丢下这一句,那边自顾自的关机。
你为什么要来呢?难道还嫌害我害的不够吗?……陈修宇抱着头,南容南容,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病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走路轻的像猫,吩咐护士小姐的声音也平静的一如往常。
“你们出去休息一下吧,我是他老师,这里有我就够了,真抱歉这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陈修宇听到那个人彬彬有礼又无限疏离的声调。
“我知道你醒着。”待护士小姐出去,南容关上门,望向他。
“为什么要来呢?……”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张脸,陈修宇背对着南容,生怕自己又会再一次义无反顾的爱上他。“就这样让我忘记你,不行吗?”
“忘记我?你能吗?”随便的在床边坐下,南容的笑容冷冷的,“要是真能那么简单就忘了我,你会割腕?你不就是想凭着那个伤口把我留在你身边吗?”
“别说了……”
不顾陈修宇的痛苦,南容的唇吻上他,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激情,却温柔冷漠的犹如第一次两人的接触。“告诉我说你忘不了我,男孩。”
“你要我怎样?到底要我怎样?你明知道我爱你!是,我忘不了你,我为你割腕也不后悔,我还能再为你割上第二次!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吧?你走,走开!”推开吻他的南容,陈修宇将头深深的埋入枕头,“你根本不爱我,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呢?……”
“别这样,好象小孩子。”南容的手又一次抚上他的头,纤细的指尖在他的额头上游戏一般的弹跳着,“我想过了,你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我不讨厌你,以前你希望我给你一个留在我身边的机会,我答应你,好不好?不要哭了。恩?”
“不过我们不是恋人,”顿了顿,南容接着说,“所以,希望你不要妄想独占我。当然,我也不会限制你的交友。这是我的条件,如果你接受的话,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不接受我也不会勉强你,我等你三天,想好了可以联系我。”
不顾眼泪已经打湿枕头的陈修宇,离去的南容脚步依旧轻的像猫。
陈修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没骨气,应该拒绝他的,可是听到那边轻柔的“喂”的声音,拒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
算了,不管了,南容啊,在这个玩弄人心的游戏中,我彻底的输给了你。只希望你能记得我,记得我是如此的爱你。
“要去我家看看吗?”出院的那天中午,南容来接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媚的像猫。“现在你们系的学生都去考察了,你晚上一个人在宿舍里一定很寂寞吧?要不要去我那里住两天?”
“恩。”面对着这样的南容,陈修宇总是失去语言,他能做的,只有呆呆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悠闲写意,好像一副画。
这个人的内在和外表,完全成反比。时时刻刻的用这句话提醒自己不要陷得更深,却发现早已经爱他爱的不可自拔。
似乎很满意陈修宇的反应,南容的笑脸愈加妩媚,陈修宇无法抗拒他的魅力,这个认知又一次满足了他逐渐膨胀的虚荣心,“小心看路,回去后,随便你怎么看我……”
南容的家出乎陈修宇预料的简单。或者说,不象他的家。
房间很小,四十平米左右,以一个大学老师来说,虽然他很年轻,但也太寒酸了些,一张很大的双人床占据了一半的空间,另一半空间里,满满的堆着的,全是书。
“坐床上吧,啊,抱歉。”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一点歉意都没有,拿起扔在床上用过的保险套和卫生纸,南容的笑容永远镇静。“昨天晚上太累了,没收拾。”
“没想到你家里是这样子……好冷清。”陈修宇很惊讶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连电视都没有……”
“我不看电视,不上网。”南容说着又笑了,“原来还有一只猫的,后来她跑了。”
“很寂寞吧?”从后面环着他,陈修宇不知该怎么好。“我一看你就知道,你好寂寞。”
“是啊,所以才需要你陪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给你这个机会?”南容的口气淡淡的,听不出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心。“做吧,男孩,不要指责我的家居了,床和我都会让你很舒服的,我保证。”
“我不想做……”陈修宇把他抱的更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个样子让我好难受,让我抱着你好么?南南。”
“叫我南容。”南容的表情立刻沉了下来,“否则你就给我离开,再也别来。”
“南南?”感受到怀里人身体瞬间变的僵硬,陈修宇抬起头,“我觉得南南又顺口又好听啊?你怎么了?……”
“你走!”南容的样子好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以前的优雅闲适消失的无影无踪,“出去!”
不由分说的,他揪起陈修宇的领子把他拼命的往外推,力气大的惊人。这种突如其来的癫狂让陈修宇吓得说不出话来,“对,对不起!南容!对不起对不起!”死死的抱着他的腰,将他推倒在床上,陈修宇的嘴里只剩下对不起这三个字,“别生气了,对不起,别赶我,对不起。”
南容的身体在他的身下拼命的挣扎,最后放弃了似的停止了,纤细的手腕一直遮着双眼。
“让我自己待会。”一反刚才的疯狂,南容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与平静。“你今天先回去。恩?”
虽是问句,话语中却隐隐的带有不可抗拒的命令。
“我不走!”想也不想的,陈修宇摇摇头,“我不能放你一个人。”
“那不要看我。”背过身,南容的口气说不出的疲惫,“让我自己待会。”
“恩,我去阳台。有事了叫我。”轻轻的吻了下他的额头,却出乎意料的发现南容带有水汽的双颊。
南容哭了,为了自己叫他南南,他哭了,刚才的歇斯底里也是因为那句南南。
陈修宇有些心酸的想着,南容的泪不是为自己流的,南容啊,在我之前的那个谁,叫你南南的时候,你是不是曾给他一张幸福的笑脸?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坐在阳台上看夕阳的陈修宇一直想着心事,直到夜幕降临,他才感觉到屋里南容的起身。
“让你见笑了,”南容笑的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一叫我南南,我就想起我死了的老妈。”
“恩。”不去揭穿他的假话,陈修宇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饿了吗?你休息会,我去做饭。”
“别做了,屋里什么都没有。”南容窝在床上,很舒服的样子,“晚饭你自己解决吧。”
“那你呢?”
“我不饿。吃了饭回来的话帮我顺便买瓶水,钱在抽屉里,你自己拿。”
“南容。”陈修宇担心的看着眼前的人,“吃饭吧,你不吃我也不吃。”
“那会把你饿死的。你别管我了。”南容的口气真诚的可疑,“我不饿的。中午接你去之前吃的太饱了。”
你根本什么都没吃……说不出道理,陈修宇的直觉告诉他,南容说的绝对是假话。
他是一个常常说假话的人,越和南容接触,陈修宇对这一点越有认知。而且,他喜欢说那种让人一听便可以听出来的假话,不计较的话,会觉得这样的南容很可爱,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薄薄的一层窗户纸也没有必要非要把它捅破,南容的假话如果当真话听,会让所有人皆大欢喜,但是陈修宇就是无法接受这样堂而皇之说着假话的南容。
做爱的时候,南容的眼睛永远不会看他,他的视线常常没有焦距,模模糊糊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若不是知道男人的高潮无法伪装,陈修宇真要怀疑南容的呻吟和兴奋都是他故意营造出来的假象。
相处越久,他越不懂南容。
表面上看,南容没有任何的秘密,简单的家具中,没有一个抽屉上锁,就连放钱的抽屉也是敞开了随便拿,有时陈修宇半吃醋的问起南容他其它的情人,南容便会猫一样的窝在他的肩窝,掰着手指一个一个的告诉他谁的长相好,谁的身材棒,谁的技术佳,谁的器官大,谁的能力强。与其说是坦白,不如说是炫耀。
南容的生命里,他陈修宇不是唯一。
“陈修宇!你等一下!”刚下课,陈修宇就被跑的气喘吁吁的班长叫住,“有点事……”
“啥?”
“呃,是这样。”女孩顺了顺俏丽的短发,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红晕,“上次外景考察课你没去吧?同学们想谢谢咱们的几个带队老师,现在班上商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