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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彩云忽然呕吐起来,吐了一地秽物。在呕吐的过程中,彩云似乎觉得憋得慌,将衣领扯开了。吐过之后,又昏沉沉睡去。小凤赶紧起身拿来拖把,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收拾。
常乐瞥了一眼彩云,只见她露出了半个乳房,脸上一热,觉得不便再呆下去,对小凤说:“我先回房了,有事叫我。”说完走了出去。小凤收拾干净地面,困意上来,也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了。
半夜时分,白长起一个翻身掉到地上,把自己摔醒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努力辨认一会儿,才认出这是自己的家。他的目光落在彩云身上,又想了一会儿,才回忆起晚上喝酒的事。他摇摇头,左右看看,拍拍脑袋自语道:“这个常乐,怎么不把彩云送回家去?”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推彩云,舌根子发硬地叫道:“彩云!彩云!”
彩云动了动,乳房跟着晃了晃,白长起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他猛地站直了,晃晃脑袋,像是要把彩云晃走。等他定睛一看,彩云依然玉体横陈,大半个乳房散发着令他头昏目眩的诱惑。他的脑袋轰的一声被炸开了,弯腰把彩云抱起,踉踉跄跄地进了卧室。
女子戏班 第十一章1
清晨的阳光驱散了醉意,白长起在完全清醒状态下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落在躺在旁边的彩云身上,顿时惊得跳下了床。下床之后他又发现,他和彩云都是赤身裸体。他一把抓起睡衣,跑出卧室。他依稀能够想起自己在夜里干了什么事,这让他异常焦燥,毫无疑问,他在醉态下强奸了彩云,他不知道如何面对醒来后的彩云。
彩云醒来后吃惊地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无寸褛,下身隐隐作痛,掀开被子,看到床上有一块血迹,脑袋轰的一声爆炸了,不由惨叫出来:“啊——啊——”
彩云的惨叫令白长起头皮发炸,他双手插进头发,悔恨地蹲在地上。他听到卧室门开了,看到了彩云两只光脚站在他眼前。他抬起头,慢慢站起来,试图解释道:“彩云师妹,我……我们都喝醉了,我……我不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事……”
彩云泪水涟涟,抡起胳膊狠狠抽了白长起一个嘴巴:“你卑鄙!”说完趔趄着向门口冲去。
白长起的脸火辣辣的疼,而他的心更是刀割般地痛。小凤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常乐也正好开门进来,彩云从他身边冲了出去。常乐不解地看着她跑出门,忙问白长起:“大哥,追回来吗?”
白长起摆摆手,回到卧室。在留着彩云体香的床上,有一片殷红的血迹。
雨虹正在客厅陪两个警察说话。昨天夜里她报了警,警察一大早就来了解情况了。彩云衣衫不整地走进来,雨虹大吃一惊,连忙迎上去问:“彩云,你这是怎么啦?你怎么一夜没回来?”
彩云咬着嘴唇跑进自己的卧室,将门关死,趴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雨虹和两位警察在外面敲门,雨虹的声音传进来:“彩云,你开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警察的声音接着传进来:“彩云小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你出来把笔录做了吧?”他们的呼叫让彩云止住哭声,变成了默默流泪。
外面变安静了,彩云真切地感到自己躺在了坟墓里。她的心死了。她对世昌的强烈思念,对未来的美好憧憬,都随着处女之身的消失而降至冰点。她无法面对世昌,无法面对这个无论贫富贵贱她都愿一生追随的人,铭记在心的海誓山盟变成炽热的铁水流走了,只在心上留下深深的疤痕。
白长起是个敢于面对现实的人。自从他萌发了对彩云的爱恋之情,他的生存意义就变成了为彩云创造美好未来。假如有可能,他会用全世界的财富堆砌一个爱字,或用自己的血写下这个字。他让常乐买下乖巧伶俐的小凤,就是为了伺候成为他太太的彩云。他盖着彩云的手绢,早已梦幻出与彩云天地交合的那一刻,和那一刻相比,他的生命变得像纸一样薄。然而,酒后乱性的古训让他演变成铁样事实,他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激情四溢,铸成彩云含泪而去的大错。他承认自己犯了错误,这个错误虽然是不可更改的,但他要用行动来证明错误的前因后果是正确的,就是他会一如既往地爱她。带着这种心理,他来找她了。
不明就里的雨虹将他带到彩云卧室的门外,敲着门说:“彩云,开开门,你长起师兄来看你了。”从里面传来彩云的吼声:“让他滚!”
雨虹怔了一下,问白长起:“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彩云没跟你说什么吗?”
“没有,回来就跑进去不出来了。”
“表姐,请你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对彩云负责的。”
“你负什么责?”
“对她的一切负责,对她的一生负责。”
“彩云有世昌负责,你该不会想取代世昌吧?”
“在你眼里我还比不过一个四处流浪又杳无音信的臭戏子?”
“白老板,我记得你好像也是臭戏子出身吧?”
“对不起表姐,不说这些了。你告诉彩云,让她抽时间去走走台,大华的戏台比福来的大很多,不走台怕是不行的。”
“我会告诉她的。” ' 。。'
“那我就先告辞了。”白长起逃跑似地离开了。
女子戏班 第十一章2(1)
白长起来到大华戏院时,周班主正在台下指挥走台:“香瑶,飞飞,你们要多退后5步,这台子比福来的宽5米。再来!”
他看了一会儿,眉头皱了起来,缺少彩云,鸿运不过是个二流戏班。他不客气地说道:“周班主,还有3天就演出了。前3场的票已经卖光,你们可要拿出真功夫啊。”
周班主马上表态:“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这个人不喜欢听豪言壮语,砸牌子的事我可不干。”
“白老板,您这话什么意思?”
“彩云为什么不来走台?”
“她是名角,一般不参加排练。”
“她从来没登过这个戏台,不走台,万一演砸了,毁的可不是她一个人。”
“您点拨得太对了,要演砸了我们就得走人。”
“周班主,咱们话得说在前面,万一演砸了,可不能一走了之。”白长起正色道。
“哦,明白,看在您师妹的面子上,您还会再给我们一次机会的。”周班主错解了白长起的意思。
“不会再有登台的机会!你演砸了等于给大华脸上抹黑,要赔偿名誉损失。”
“啊?”周班主吃了一惊:“合同上没有这一条啊?”
“周班主,合同上也没有演砸这一条吧?”白长起反问道。“既然你们把排练视同儿戏,挂头牌的都可以不来,那咱们就得把丑话说在前面。生意是生意,情意归情意,这道理你该知道。”白长起有板有眼地说。“换上您,是不是也得这样想啊?”
周班主倒吸一口凉气:“白老板,我马上去叫彩云。”
“叫不叫是你的事,我只希望周班主明白,你我现在是唇齿相依,万一演砸了,可就是唇亡齿寒。”
“我明白,我非常明白!”周班主连连点头。他抬头看见马香瑶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香瑶,你给我尽点心,万一演砸,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周班主,您怎么说话呢?”马香瑶停下来说:“演砸了吃不了兜着走的是您,我们最多换个戏班,在别的地方照吃开口饭!”
“你?”周班主指着马香瑶气得直哆嗦。
“周班主,你忙,我先走了。”白长起起身告辞。
周班主带着巨大的无形压力来找彩云,彩云这回倒是开门了,把周班主让进屋,她却躺在了床上,给周班主一个后背。雨虹看不惯,让她起来:“彩云,坐起来跟周班主说话。”彩云没动身子。
周班主示意雨虹让他来,他弓腰上前说道:“彩云,你身子不大舒服?昨天晚上都怪我,让你多喝了点酒。白老板刚才去剧场告诉我,说票卖得非常好,该来的人到时候都会来的。可白老板又说了,万一演砸了,那事情可就大了。”
彩云人如死尸,无动于衷。雨虹坐到彩云面前,扶着她的肩膀说:“彩云,人没有过不去的坎,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嘛。”彩云翻了半个身子,脸朝天花板,依然无话。
周班主见她和昨日判若两人,心急话也急:“彩云,你到底是怎么了?还有3天就演出了,你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该去排练呀。你要把戏演砸了,就把我逼上绝路了。你我往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