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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小花弟弟若是喜欢我的脸,我撕下来送给你好不好?”那张已经不打算要的脸离我的脸越来越近,我抬腿向他会阴处踢去,却被他双腿灵巧的夹住。
“不要乱踢哦,毁了你以后的幸福,你会后悔的。”
“你放开!”我使劲往外拽,腿却像卡住了似地,怎么也拉不出来。饶是我这种职业性服务者,也接受不了他这种行为。居然在这么正经的地方公然调戏!
“小花弟弟……”
“你闭嘴!不要叫的那么恶心!”
“是呀!确实不好听……林弟弟,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老天扔下来送给我的礼物……”
“你下流!”
“NO!NO!我这一潭湖水从来不往下流!”
我真是从来没有发现这么配得上“下流”这个词的人!这是公共场合,我又不能咬他;他后面还站着好几个老爷们儿,我也不敢打他。“你放开我,我就把手机给你!”
“好。”谭流挑唇一笑,松开了腿,张开手臂。我气也不喘地就往外冲,刚跑一步,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连着两条胳膊都被死死地固定在怀抱里。
耳根痒痒的,谭流及其猥琐的声音,“林弟弟真可爱,为什么偏要做我能猜到的动作呢?你是故意逗我开心的吧,怎么会有你这么贴心的小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克制住了爆粗口的冲动。人至贱则无敌,我终于透彻理解了这个道理。“松手,我给你手机。”
“你把号码背给我听!我会打过去,如果你的手机不响……”谭流低笑,“哥哥可是要惩罚你的哦!”
一个极为不好看的场面从我脑海中闪过。我决定妥协。
“谭先生风流不减当年,刚一走进我公司的大门就立刻成了焦点。”
这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全身都一僵。在我思索应当以怎样的态度面对蒋文生时,谭流已经环着我转过身来。
“一年不见而已,怎么说起话来这么生分?莫不是现在有了身份,就瞧不起老朋友了?”
他们认识?我挣了挣谭流的手臂,依旧没有挣扎出来。我向蒋文生看去,他今天带着一副金丝眼睛,漆黑的眼睛躲在镜框后面,感觉既成熟又疏远。他并不看我。只是看着谭流,笑容冷漠疏离,实在毫无半点笑意。
“大庭广众之下,还是礼貌点好。”蒋文生淡淡的说。
谭流手臂却圈的越紧,还顺手摸了摸我下巴,“这位小弟弟是你公司的?”
蒋文生看也没有看我。“没印象,应该不是。相信我们的人力资源部也不会招这种人进公司。”
心中好似有一块巨石狠狠砸落,我是……哪种人?
“哦。”谭流毫不在意,低头问我:“那你来做什么?”
我勉强扯嘴笑笑,“外面冷,进来骗口热水喝。”
“我可怜的小东西,”谭流在我脸上没完没了的摸着,“过一会哥哥带你买衣服去好不好?”
我掏出手机给他,“号码给你,放我走。”要不是寡不敌众,要不是知道蒋文生不会帮我,我真想一拳打过去——虽然他那么厚的脸皮,打过去估计也是我的手疼。
谭流在我的手机上输入他的号码,我看见他给自己的名字输入了“哥哥”。一阵恶寒,突然想到相似的事情,蒋文生也这么做过。我转头去看蒋文生,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仿佛完全不认识我一样。
“我们可以开始了吧?我今天的日程安排的很紧。”
谭流抬头,笑了。“我伯父觉得有一谈的必要,所以我不得不来打扰你。但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个项目,我不会退让,你也不会。”
蒋文生轻笑,“那要看你能开出多大的价码。”
谭流舔了舔嘴唇,笑道:“你真是越来越虚伪了。”
我被谭流半搂在身前,与蒋文生的面对着面,只觉得一阵阴风飕飕地刮过,不知怎么竟然打了个寒颤。
“去我办公室谈吧。我亲自下楼接你,诚意还不够吗?”说着,他就转身往电梯走去。
谭流手臂圈着我,竟要把我也带上去。我还未说话。
蒋文生微微侧脸。“你要带着他?”
谭流低笑,听起来格外得意,“姓蒋的,‘先到先得’,这是你说过的话吧?”
我不明所以,去看蒋文生。他的嘴角在只有我才能看得清的角度上扯出一抹嘲讽意味的笑,“是我说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荒唐的感觉让我怒火中烧。“够了,你放手!”
“用不上二十分钟就能完事,哥哥现在一刻也不想放开你,一会我带你去……”
我耐性全失的奋力扭动!我好歹也是个爷们儿!怎么就这么没有力气?居然就这样在自己老板的眼皮下被一个陌生男人抱了那么久!我说不上是羞耻、羞愧、失望……亦或我只是对自己生气。我越挣扎,谭流似乎就越兴奋,嬉皮笑脸的非要抱住我。我右手一甩,反手狠狠地抽在了谭流的脸上。
“啪!”的一声,炸响在耳边。我才意识到,我打人了!
他怔住,看着我的眼神里居然有委屈的神色。他的手自然松开,我吓得往蒋文生的身边靠去。后面的几个人对我怒目而视,一副随时大打出手的模样。
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我知道蒋文生在这个场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认识我。可心中的害怕却让我不受控制地向他看去。蒋文生面无表情地看着别处,仿佛这场闹剧与他全无关系。他拳起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咳了一声。问谭流:“用报警吗?”
“不用。”谭流呆看了我片刻,摸了摸自己的脸。“唉,林弟弟……”
“我滚!”我斩钉截铁地说。抬腿就冲出了升文集团的大楼,冲进了茫茫的大雪里。
作者有话要说:蜗牛,裹牛者也。牛牛,亦是男性某器具之称谓。
16
16、一屋欠揍的 。。。
“啊啾!”我抽出一张纸巾擤鼻涕。勉为其难地喝了猫桥端来的热汤。味道虽然奇怪,但还不算非常难喝。
回到家之后,我就开始打喷嚏,并且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容易生病。猫桥不知从哪听来的偏方,说用可乐煮姜能治感冒——我怀疑他是想喝可乐了,所以才哄着我买。不过猫桥说有效果,就应该是真的。这要是小夜煮的,我就该猜测他是被我克扣的太紧了,所以想趁机谋财害命。
我裹着被子蜷在地上的床铺上,楼里的供暖是地热,很暖和。猫桥在一边摆弄着他的笔记本电脑,我隐约能听到他耳机中传来的惨叫声……他这是看什么片呢?怎么从头叫到尾?
“猫桥……”小夜懒洋洋地唤了声,猫桥立刻狗腿地抽出纸巾去给小夜擦鼻涕。我的感冒不是冻得,一定是小夜传染的!
“这纸巾用的太快了!一天一包,得用掉我多少个套套!”我忍不住说,“以后一张纸撕两半给他用!”
“妈的!就他妈的几张纸!纸!”小夜一阵剧烈的咳嗽。
猫桥轻抚着小夜的胸口,“小花开玩笑呢!你怎么老跟他认真?”
“我还就是认真的。”我顶了一句,今天确实心情不太好。
“猫桥的钱不全都在你那吗?他挣的钱难道还不够我们两个人花?”小夜气急败坏的,“你看这天天吃的都是什么?猫桥这一个月都没买一件衣服。你喜欢自虐也别这么虐待我们啊!”
“我怎么虐待你们了?天天少你吃少你喝了!”我忍不住指着小餐桌上的剩菜说:“啊?哪顿少肉了?还是不给你吃鸡蛋了?”
小夜深吸几口气,一副欲驾鹤西去的德行。“林小花!你买一斤猪肉,还要切成条放到冰箱里,今天炒榨菜!明天炒大白菜!后天肯定是炒卷心菜!一斤猪肉能吃一个礼拜!你,你还好意思说那叫肉菜!”
我忍不住翻身坐起来,“我告诉你司小夜,你别以为大口大口吃肉大口大口喝酒那就叫人生。我们干这行的,天天熬夜,天天喝酒,像猫桥这样的还经常性卖蝌蚪,要是还总吃的那么荤腥,你以为能挺几年?你看看夜色整个场子里还剩几个80后?用不了几年00后就冲上来了,你黄脸顶着个黑眼圈还怎么混?”
“没关系,我小蝌蚪多得很呢。”猫桥嬉皮笑脸地插嘴。
“我说的就是你!”我冲猫桥说:“你干了多久了?快两年了吧?你也不是成色不好,出不去台,怎么就一点钱都攒不下?你20岁的时候卖的是体力是青春,25岁的时候你还卖得动吗?到30岁的时候你还能剩什么!”
“又不是没有30岁还在做的……”猫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