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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捂脸!好黄……
14
14、大便和小便 。。。
小夜的排泄问题始终困扰着我和猫桥。
这个问题开始并未引起我们的足够重视,渐渐地我们发现小夜在吃晚饭的时候对抗情绪极大,特别是水,坚决不喝。
白天,如无意外我都去学校,猫桥都在家。而晚上七点到十二点——有时候更晚,我和猫桥都去上班。也就是说至少五个小时的时间,四肢残废的小夜是无法大小便自主的。我和猫桥私下探讨了彼此的经验,得出结论:大者且可忍得一时,小者忍之不易!
于是我建议,在小夜的蘑菇头上绑一个管子直通纯净水瓶。
猫桥发言表示:
1、粗细合适的管子不易找到,而且小夜的蘑菇头也不是恒定尺寸的。他强调小夜只是四肢受伤,并不是五肢!而且,也正因为他的行为受限,所以更不能剥夺他躺在床上无聊时通过想象力寻求快乐的权利!
2、小夜本来就是自尊心极强之人,我上次的“把尿”行为已经严重的伤害到了他高傲的心灵,这种排泄方式会彻底击毁他脆弱的玻璃心,给他留下严重的阴影。
于是我建议,不然就只好咬牙忍痛去买比卫生巾还要贵的尿不湿。
猫桥发言表示:
1、尿不湿那个东西是针对幼儿的,幼儿的排泄量与已经发育成熟的小夜的排泄量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何况,尿不湿那个东西透气性不好,容易让人发热发潮发痒——小夜又没有手去自己抓痒。
2、理由同上一个建议的第二条反对意见,小夜的自尊心也不可能包容尿不湿这种存在。
于是我说:“那他还是憋着吧!”
讨论没有结果。
小夜依旧常常在猫桥下班后大爷似的唤猫桥抱他去卫生间。而晚饭则彻底改成了凌晨后夜宵,小夜也只有猫桥在的时候才敢放肆地喝水。
大小便不能随意的人,应该是很憋屈的吧,我想。也许是因为尿毒杆菌长时间不能释放,所以最后反骨一挺,直接冲上了大脑——所以,小夜发烧了。猫桥却坚持认为一定是伤处出了发炎之类的问题。无奈之下,我和猫桥只好决定抬着小夜去医院。
病号闹脾气。“怎么就不能整一个轮椅?抬来抬去……”
“你掏钱?”我三个字就把他顶了回去,我都没嫌抬你累,你还敢抱怨。
“林小花,我就看不惯你那德行。天天自己抠得不行,还连带着克扣我和猫桥。”自从搬过来后,猫桥每天都上缴当晚挣得钱,我都专门给他存了起来。每天顶多一百元的打车费和零花。我猜他们早就心存不满。
“你说我能花你几个钱?当初老子在夜色一个晚上就赚到过两万的小费,你这两个破钱我以后十倍还你!”都发烧了还不消停!
“对啊对啊,小夜的身价……”
“我管你是老子是孙子!”猫桥要打圆场,被我拦腰截断,“你现在就是一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你说你十倍还我,谁信啊?你那爪子什么时候能写字了,把欠条给我白纸黑字的打好,我叫你大爷都行!”
猫桥暗中捅我。他总是小心翼翼地要维护小夜那莫名其妙的自尊。是,小夜曾经不出台就拿了两万小费的事情,我早听说过。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红极一时的少爷。可是那又怎样呢?恩客、恩客,他(她)买了你的笑,给了你钱,他(她)已经对你有恩。小夜现在落魄成这个模样,那些曾经撒着人民币捧他的人哪里去了?
我不清楚背着我的时候,小夜到底有没有让猫桥帮着联系以前的客人。但我想,他大抵不会这么做。没有了青春健康的身体、没有了陪着玩乐的活力,他还有去换取金钱的资本吗?退一步说,那些人也许并不在乎一点钱,可他们一定不想沾这种麻烦。他们大多终究是生活在日光下的人,有着光鲜亮丽的人生,他们可以在夜色中消费,却未必愿意在白日中浪费。
说到底,那些挥金如土的人,买的只是他们自己的豪气和自我陶醉的情。趣,而不是我们这些卖笑的人!
猫桥有些担忧地摸了摸小夜的额头。
小夜却一直瞪着我,一副欲把我大切八块的神情。瞪得我终于要发毛的时候,他倒是笑了,瘦削苍白的小脸,突然如花般地绽放开来。他嘀咕了一句。
“你有种大点声说!”
“穷鬼托生!”
我也不生气,跟猫桥挥了挥手。“准备绳子,捆小夜,打包去医院!”
猫桥陪小夜检查的时候,我躲到卫生间点了一根烟。我已经有大半年都没有碰过烟了吧,只抽了一口,就头晕目眩。
有些事情不能多想,多想就会觉得怀有希望。而希望的儿子,往往是失望。如果还能有孙子,没准就是绝望。
小夜让我想到了很多。我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落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境地,谁会理我?
猫桥是一定会管我的。他总是对人有热情,从来不嫌麻烦。从我刚到“夜色”几天他就借我钱的事情上我就知道了。那时候他借我两千,身上只剩了二百。
我问他,“这样没关系吗?”
他说,“放我身上我就花了,我试过存定期,第一天存,第二天就忍不住取出去消费了。”他笑嘻嘻地露着小虎牙,“正好,你就当帮我存上了。”
小夜也会管我的。应该会的。他张牙舞爪的看起来挺像变形金刚,其实拆了一看,就是一布娃娃。
那,蒋文生呢?
那不屑地,冷冷睨着我的眼……“真有意思。”
那温柔地凝视着我的眼……“你相信了吗?”
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态度的转变,从最初的不屑到如今奇怪的暧昧。他,也只是觉得好玩吧……
我笑了笑,听到自己冷清突兀地笑声。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接着点燃下一支。
卫生间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一个有些焦急的男声,“里面有人吗?麻烦开一下门,快点……”
我去打开门锁,门就猛地推了进来,我被弹得往后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非常抱歉!”那人语速很快,动作更是迅猛,直接推上了门,将门从里面反锁。我坐在地上,抬头就一看到一个非常漂亮的背影,一套浅灰色的休闲西装,将那人的身材勾勒的肩宽腰细腿长臀翘,脑后是一条乌黑发亮的马尾……我一直以为自己及肩的头发算作长发,和这人一比才知道,其实只能算个短发了。
那人锁好了门,放松地叹了一口气,慢慢转身,“你没事……”声音戛然而止,转过身的男人愣愣地看着我,惊诧的神情无法作伪地留在了脸上。
我也呆住了,忘记了起身。
如果我没有在H城的两家鸭店工作过的经历,我一定会问:“你也是做少爷的吧?”
那人的样子非常的好看——不,不是蒋文生那种气宇轩昂的俊美,也不是小夜那种单纯精致的漂亮,更不会是猫桥的那种少年式的可爱。我想不出有什么词,比妖孽更适合形容这个男人。五官精致的男性,我见过太多了,却没有一个有他这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优雅、轻佻……风。骚。
浅灰色的西装里是一件亮紫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领口大大的敞开,露出了胸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太风。骚了!
这个人,我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敢确定,他一定是弯的!
“呵呵……小弟弟,摔痛了没?”男人走过来,伸出一只纤长白皙的手。笑容亲切的叫人莫名惊诧。
我没有握,自己爬了起来。“没事。”
刚点燃的烟已经掉了,我拍了拍裤子,往门口走。身体一紧,竟被那人一只胳膊环住。低哑的声音带着呼吸打在我的右耳上,“不能出去哦!不然我就露馅了……”
我挣扎,他抱得更紧。天打雷劈的!我一个少爷,被人吃豆腐也没什么!可是地点怎么可以是卫生间!前提怎么是他没交钱!
“放开!”
“不要叫哦。要是不乖,我可用强的喽!”
我一口气憋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偏偏他还长得那么销。魂,我连用眼神谴责他的勇气都没有。
男人伸出食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松开了我。脚步轻巧地靠在门边。接着就是凌乱的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
“谭流!你出来!我知道你躲在里面!”女孩娇蛮的声音。
男人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无奈地吼了句:“小姐,这是男洗手间!”
“你开门!”女孩突然狠狠地踹了门一脚,“让我进去!里面是不是有一个长头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