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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衡”得到对方的一个“嗯”字的回答后,沈昇方才有些严肃地说:“如果有人让我窃取你的行军地图,你会怎么对待?”
“呵,就这件事”薛衡看起来似乎沈昇说的事情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是帝都的?”
沈昇面色有些难看:“司安绑架了顾惜”
薛衡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慢慢地站了起来:“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我?”沈昇被他问得一愣,“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嗯”薛衡有些意味深长地答道
“不是,你早就知道了?”沈昇一看薛衡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还是说你早有准备?”
“呵”薛衡踱了几步,“总之司安是困兽了,想怎么处置还不容易”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薛衡笑了笑:“有一段日子了”
沈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是司安做的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他是不是还胁迫了别的?”
“可能吧”薛衡笑得莫测,却是满满的温柔缱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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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添此战很是迅捷,几乎未花费多少力气就到了帝都的第一道防线,与捷报相对应的反而是报纸上越发猛烈的批评,甚至学生罢课游行的事件也发生了许多次。赵添静默地听完属下的一名市长的报告后,平静地说:“那就镇压”
“这。。。”市长有些头疼,“镇压学生运动可能会造成民心浮动,城内刚刚稳定的局势可能又会起变化。”
“怎么会是学生运动呢,一群暴力分子罢了”
“是”市长恭敬地退了出去
窗外倾城的日光铺天盖地地铺满了每一个角落,焦躁的蝉儿们声声不歇地唱着狂热的夏日歌曲,树上的叶儿也有些卷曲。
赵添立在战略图前面,取出红色墨笔在图上一个角落勾了一个圈。
城外金戈铁马的战火弥漫,城内却是蝉鸣林愈静,只见夏木成阴却是甚少的鸟儿啾啾。若是春天的风无迹,或者是秋天的叶无心,亦或又是冬天的落雪寒梅,定也是比这炎炎夏日的芳草无情来得招人喜欢。春日的笑春风,笑看红尘的寂寥;秋日的碧云天,流云随风幽;冬日的繁花尽,雪花纷纷满马蹄。
浮生多惆怅,何处是故人心?
赵添抬头看着蓝得几乎眩目的天空,很久才有一只鸟儿飞过却又不留任何轨迹。赵添忽然觉得有一双翅膀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曾经,两个少年,建立了很深的羁绊。
他跟薛静之。。。双方距离那么遥远,所以他不停地改变自己,从前的跳脱少年渐渐变得冷酷甚至不择手段。
如果说曾经的赵添不知道生存的意义,整个人就像夏日深空绽放的华丽礼花,那么现在的他就是深深庭院里静默生长的竹子,风过方才有所摆动。可是,就算是竹子也会在漫天的光华下绽放花朵,这是无法避免的过程。
不与任何人为敌,不能与任何人为敌。 这是少年时期的赵添
不与任何人为友,不能与任何人为友。 这是现在的赵添。
而薛静之却仍然是记忆里的温柔少年,笑起来舒服得要命,静之似乎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改变。赵添紧紧攥紧拳头,不能放弃,这一仗完了,他就有足够的资本开口!!!绝对不能放弃!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是的,只开于夜里的昙花,在黎明前凋谢,却为韦陀留下了最难忘的芬芳。
一怀绣花香,不觉泪滥觞。
陪君醉笑三万场,嗯,是的,也许我只渴求这个吧。。。
赵添有些痛苦地闭上眼,屋子里光影浮沉。那一秒的寂寞,实在是深深如海,湮没所有的思绪,沉沦,又挣扎着浮出。
传说有一种花叫做曼珠沙华,或者又可以称为彼岸花,据说花叶相错,生生不得相见。
赵添不希望自己跟薛静之会像曼珠沙华一样凄凉,最好花叶双生,交缠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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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防线攻破了”来人一脸的喜色,“先遣部队已经进入帝都城郊”
“好!”赵添大口吸气,“炮兵第八师先赴战场”
“是!”
终于要见分晓了,他赵添终于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地位了!!
“宋秘书,传警卫连,我要亲自上战场”
一路的快马加鞭,终于在第八师进攻帝都前赶到。赵添一声令下,千发炮弹齐发,一时间郊外硝烟弥漫,轰隆声不绝于耳。
“该死的!”司安一脚踹翻了黄花梨的太师椅,“守军是干什么吃的,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打到了近郊!”
“首辅冷静”穆天很是无所谓
“你”司安忽然转过头死死地盯着穆天,“马上拍电报给沈昇,告诉他要是不听我的命令。老子立刻就能派人毒死沈兆亭!”
“首辅实在是想太多”穆天无谓一笑,“投降呢至少还是有些好待遇的”
“你”司安捂住自己的心口,整个人似乎忍受着巨大的苦楚,连话说得都不甚清楚
“呵呵,首辅,不好意思,良禽择木而栖”穆天笑了笑,“帝都我就接手了,想必薛三少会很高兴”
“薛。。薛三。。。”
“哦哦” 穆天好心地解释道,“薛三少其实就是薛家真正的掌权者,难为首辅派了那么多的特务却连这么重要的信息也没查出来”
穆天举起手枪:“三少的命令,穆某只好听从了,首辅走好哈”
镶嵌着琉璃的窗扉上绽出一朵美丽的红色花朵,穆天走到书桌前:“我是穆天,接城防部。。。是的,投降”
作者有话要说: 草莓。。大么么
☆、不安
南部正是多雨的季节,经常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整天,晚上倒没有几滴雨,但是月亮却被层层乌云遮住,偶尔在云隙 间露出一抹淡淡的月痕。桐城的道路都是墨绿色的青石板,一名更夫缓缓敲着梆子,不时有几声狗吠,显得夜越发深了。整个桐城都被夜雾覆盖,唯有城西的一户人家的二楼窗户透出微微一点烛光。
这梅雨的天气闷得很,家家敞了窗子才能入睡,独独这间屋子关得严实,掩门闭窗,只窗棂上几丝缝隙才透得一线微风。
“定了么”
“那是自然,只是。。。”
窃窃私语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就停了,好半天才听到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有人悄悄走了出来。一阵微风吹过,乌云散了一些,皎洁的月光穿过云层投射到地面,出来的那个人环视了周围一圈,盖上帽子走了。
“喵”不知是谁家的猫儿叫了一声,夜越发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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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逸的腿部发麻,明明是很短的一条路却走得好像永远没有尽头。央逸在及膝深的雪地里已经走了半个时辰,只觉得自己的两腿快要失去知觉了。禅邦前天突降大雪,整个山谷都被雪封了,虽然说东部还是夏日炎炎但是禅邦却处在4000米的高原上,时有飘雪。央逸喘了一口气,把他背上那个严实裹着一张白狐裘的包袱向上托了托,呵出的气息在这寂寥的山谷里化作白色的雾气。 他背上的包裹微微动了一下,天!居然是活物!!!
央逸心中叫苦不迭,几乎要后悔答应那怪人送包裹来这里。一想到那怪人,央逸都似乎可以感觉到他说话时呼出的冰冷气息,那种阴森森的感觉。
央逸抄近道的这条山坳浅浅的,一刻钟便转了过来,央逸在茫茫白雪里寻觅了许久,才隐约看见对面雪山上有一座不起眼的塔楼。爬上去的时候央逸连打了几个滑,幸好他的身手在禅邦年轻一辈中也算是出类拔萃,才没将自己和背上的包袱一起跌倒。央逸心中有些着急,运一口气,手脚并用往山顶爬去。他爬得额头见汗直欲脱掉身上着的厚厚棉袄。堪堪要到山顶时,忽然发现眼前多了一条绿色的丝绸。他当即停下忙抬头去看,只见塔楼入门处放了一头石狮子,而那绿色丝绸恰好围了狮子两圈。嫩绿的颜色在雪地中十分打眼。央逸直觉有些怪异,只好放下包袱,将东西抱在怀里绕过狮子走了进去。
尽管外面冷得冻掉手指,但是那塔楼中却温暖如春。只见楼里陈设奢华却又都是宗教用品,央逸难免一时间看呆了。
“看够了么”有些冷漠的声音传来,央逸一惊,仓促地转过身。之见厚重的帷幔被人拉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