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芪摇保讯苑降乃形驶岸嫉至嘶乩矗谑侨冫N生气了——
“你他妈……我不管你你成吗?”他边说边打开大门,一膀子将对方推拉进屋,进了屋,他还是不饶地问:“谁先动的手?”
“……”
见对方不回话,他又推了他一下,吼道:“谁先动的手!”他一下下的推,一遍遍的问:“说话啊,你有本事去打架,没本事说个字?”
“不是我!”朝阳也吼出了声:“我只是去抓他,是他们先甩了我一拳!”
听到这个回复,荣鸑像是松了口气般叹向旁处,而后他点点头,嘲道:“行,你还有点脑子,可你也不想想,他们都拿上家伙了,你还不要命的混在里头,你想干什么?”他拍着大个子的肩膀,狠问:“再进去一次?”
“……”
“还是想让他们捅你个十七八刀,血洗街头?”
朝阳已然后背贴墙,被荣鸑逼迫得无路可退,但他似乎泛起倔劲,不驯服般喘着粗气,眼神却是不敢看对方。
荣鸑见他这样,歪着脖子探看他,问:“你告诉我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跑去找那些人?”他好言般放慢语调,以此诱导对方开口:“跟我说说呐——心里的想法,总有个事理能说出来吧。”用手搭在对方的脖颈处,他轻轻摇晃他,“我们以前经常喝着小酒聊天的,你有什么事都来问我,我也会给你出主意,我能帮你的——”
朝阳耳里听着他的话,低眉垂目不抬头,眼中却泛出红丝,心里则堵成一团,他想:他快27岁了……27岁。活了近二十七年,生的人高马大却什么用都没有。要帮他的人倒是不少,欠的情也不少,再这样下去怎么还也还不完……所以他摇摇头,用低沉且沙哑的声音说:“别管我了。”然后强行推开荣鸑,口中依旧低语:“再进去反而是件好事,被打死也是活该,反正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活着也是害人害己……”说完他就离了身前的人,大步走向门边。
荣鸑没拦他,保持姿势站在原地,可这回谢欣急了,他就站在关上的大门口,刚才听得眼前两人的对话,心中已是暗自汹涌。如今见荣鸑也没法令朝阳释怀,他不禁前倾身子,去挡走向他处的大个子,他说:“朝阳你冷静点。就算现在去报复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抓住对方的双臂,眼神急愁:“要是因为店铺的关系,我们再去租一间——重新开店是常有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像之前那样借你房租,你赚了钱再还我,或者……不还也行,一切随你,只要你别再去找那些人了,让这件事过去吧!”
他说的神情激动,而朝阳却听得面无表情,良久后竟然“哼”声笑出,冷言问道:“你给我的钱还不够多吗?”
“!”
“还想再给……”他低垂眼眉,不思议地摇摇头,然后又抬眼看对方,问:“为什么要给我钱?你明知道我是个‘无底洞’。”他扭头笑笑,又问:“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问完他自我否定地摇头道:“我们没那个交情,我们一年里也说不上几句话。”
“……”
谢欣看着他,他看着谢欣,然后他再次发问:“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谢欣愣着没回答,后方的荣鸑却长耳听着这句,心里顿时觉得有“门儿”,方才有些阴云的心情忽然一高兴,觉得这话题快谈到点子上了——好啊,也好,扯吧!把事情都扯开了谈!谈完就各过各的好!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站在后方,静观眼前两人。
荣鸑这边平了心境,谢欣的内里却翻江倒海般难受。他最怕别人问他心事,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将心事埋放在哪里,更何况是面对一个让他存了心事的男人——该怎么回答这人的问话?他没想要回答,他已经眼神游移地逃避了那个问句。
“你再这样……姨会难过的。”他没底气般小声说。
朝阳点点头,似乎很认同他的话,但嘴上却是另一番说辞:“可是我不这样,她也不见得好。”他拉下谢欣抓住他的一条手臂,并缓缓说:“我和你差不多大,我很明白自己这些年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成,做好。我脑筋不灵活,长得也吓人,没什么文化也赚不来钱。以前可能有些本事,可是这本事到头来也是一无是处。不但没让身边的人活的安心,还一直……”他显得颇为难过,低下头停顿片刻,又说:“我上次就差点害死她——”朝阳开始激动,声音打着颤的从喉中发出:“这次也是。你知道她们今天为什么去复诊?”
谢欣抬头看他,一脸疑惑。
“因为她疼,疼的要吃药片才能熬过,她肯定每晚都疼,她只是不说。”
“……”
“还有你——你难道不嫌麻烦吗?花钱,时间,精力,你做的够多了。没必要替我担下这些事,凭什么要替我这种人做这些?”他说到此处,硬是甩开谢欣,径直走去门口,想夺门而出。谢欣见他这样,快步挡在门前,并“朝阳,朝阳”的这样叫着对方,然后再次想用双手拉住并阻止他,到了情急之下,他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是我的错!”他闭眼承认下自己多年来的所思所想——
“是我抢了你的……”他皱起眉头,身子也有些发颤:“如果姨当初领养的是你,或许会完全不一样……”
朝阳看着眼前之人,良久后退开一步,而谢欣依旧靠着大门,娓娓道出心中所有:“他们说的对,姨从没有要领养我的意思,是我装可怜跑去她那里……如果我没有那样做,也许她真正选择的是你——”他垂着眼帘不敢看前方,身体则因激动而显得有些虚晃。
荣鸑看准此情此景,动身插入两人之间,环抱住谢欣,以此给他支撑和安抚。
谢欣得了这个“庇护”,稍稍抬眼看前方,继续说:“可是我不是故意的。”他讨饶般说:“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当时只想要见她……”
荣鸑在旁看看他,再看看朝阳,觉得是该介入的时候了,于是他对着前方肃容道:“朝阳,谢欣的话你不能全信。关于这件事,你们最应该去问你们的姨,她才是做决定的当事人。”说着他又认真的看向谢欣,继续劝:“既然说开了就去问清楚,不瞎猜,也别听人瞎掰。”
谢欣在他怀里低着头,不动声色的犹豫。朝阳倒是坦然一笑,说:“没什么,我并不想这事,我觉得这样挺好,她没选我是对的。”见大门是铁定出不去了,所以他折返了脚步,准备逃回屋,边逃边说:“你们不用去问姨,谢欣也没欠我什么,就算欠,这么久了也还……”他撩开挂在餐厅门框上的布帘,然后就呆了。
荣鸑在后方听朝阳没说完一句整话就哑然而止,身子还直挺挺的站着不进不退,令他很是疑惑地探头观望,这一看差点没让他乐出声来,他想:今天算赶上好日子了!天时地利人和,都他妈全了——
☆、49。打与骂
荣鸑自己在心里上串下跳的乐呵,前方的朝阳却是心惊肉跳地呆愣在姨面前。这女人的脸上罕有的卸下了笑容,以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他,然后抬腿慢慢步出屋。
她的脚还带着挫伤,在走路时会隐隐传上痛感,以至于要稍稍借助手杖来减轻一些负重。当她发出某种瘸拐的声响时,谢欣一下子就从荣鸑的怀里惊讶而起,然后开始不自觉地向后靠,可荣鸑却死死环住他,并不随他动摇。
朝阳因姨的挪动而缓缓后退,绍绍及米粉也跟在姨的身后出屋,两人神情都显得尴尬异常,尤其绍绍,还在后方向荣鸑这边挤眉弄眼,一副“惨了啦”的表情。
荣鸑则暗自向她一撇嘴,做了个“没事儿”的回应,让她好好待在一边,然后他再次关注前方的一男一女。
姨撑着手杖轻敲两下地面,眼神盯着朝阳的左手臂,问:“你再跟我说一遍,这伤是怎么来的?”
“……”
朝阳的伤处是在一周前缝针包扎的,七个整天刚好能治愈完一些皮肉伤,可是经过今早的那一系列动作,缝针处出现崩裂,渗出了血痕,并在周围又布上一些轻微的划伤。
姨问出先前一句,却没有得到及时的回复,于是她抬头看朝阳的脸,见大个子心虚般眼神看地,她则用手杖稍稍触碰对方,又问:“玻璃划的?”
朝阳依旧不回话,于是姨笑了一下,是完全不带温柔的笑颜,她说:“差点害死我的那回,你对我说过什么?”
朝阳咬着下唇,就是低头不看她。他不看,可是众人在看,就听得手杖敲击了一下地面后,被急速的举起又落下,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