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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还能忍,真的不行了再吃。”
“……”
“你别去说!别弄得大家都紧张。”
“……哦……”
朝阳站在门外,把里面的话全听进了耳里,他默不作声,拎着水壶靠去旁处暗着的角落,将脸上的神情隐没在黑暗中……
当天晚上,大家都睡得早。朝阳躺在餐厅里,迟迟不能入眠,一直挨到半夜,终于迷迷糊糊起来时,却听到某个房间的开门声。他睁开眼,竖耳倾听,因为餐厅没有门,只是在分割区域的门框处挂了一幅长布帘,所以细微的响动都能听得清晰。他知道那是绍绍蹑手蹑脚地跑出来,似乎去厨房倒了杯水便走回房,临关门前,朝阳听她低唤出一声“姨”,他由此在心中猜测那杯水是倒给姨的——
一定是为了吃药片;
一定是疼得不行了;
是啊,伤处一定会疼的;
并且会周而复始的疼……
他在被子下,紧紧握住双拳,心中又涌荡回一股不甘与颓丧。
☆、46。结账
第二天是周末,谢欣给大家做了一顿早餐。绍绍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今天要带姨去复诊。
谢欣抬起头,刚想开口说自己也去,就被姨截住了话。
“让绍绍陪我就够了,又不是什么大病,医院人多,时间都浪费在候诊上,何必呢。”
荣鸑此时也想开口,又被姨堵了回去。
“也不用你开车,没多少路程,我和绍绍来回打车也方便。”
谢欣见姨的表情坚决,便不多反驳,只是话里话外的让姨多小心,有什么事尽快叫他。姨叹着气说不会有事,让他放宽心。
朝阳和米粉都默不作声的在旁边吃早点。米粉有时想插嘴,表示自己愿意帮忙,却始终没有机会,所以只能息语。而朝阳则低着头,连眼都没抬过一次……
荣鸑打从今早看到他时,就觉得大个子今天气色不好,脸色黑沉,可是因为大家都在,所以不方便问什么,直到吃完饭,姨和绍绍出门后,他便想抽空找他谈谈,可没想到朝阳穿上件外套,也闷声欲出门。
“你去哪儿啊?”荣鸑忙问。
朝阳一停顿,回:“我,我去书市。”
荣鸑张着嘴,点点头,心里知道对方有这么份兼职,所以也不多阻拦,就这么放大个子出门去了,他自己则进屋回房,却看见谢欣站在窗前发呆。荣鸑关上门,走去对方身后抱住他,下巴抵上他的肩膀问:“想什么?”
谢欣稍稍回过神,答:“有点担心,在想她们怎么那么快去医院复诊,出院的时候,医生没有这样的要求。”
“嗨——”荣鸑收了收手臂,安慰道:“我没看出你姨有哪里不好,倒是觉得她挺烦你们整天唠叨她的伤。你这边总是问长问短的,也要给机会让绍绍表现一下啊——她一个星期只能表现一回,你就让她去吧。”说着他放开谢欣,与他正面相对,继续劝:“再说,她们俩都是女的,有什么不方便的事也能说出口,你杵在里面只会增添尴尬。”
“……”
“还有,以后别那么紧张,你这态度让朝阳和米粉看在眼里,会是什么感觉?”他抱住他,轻拍他的后背,又说:“你放宽心吧,伤筋动骨100天,日子还长着呢。别到时候你姨没怎么样,你却熬出一身病来。”
谢欣伸手回抱住荣鸑,在他的怀中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像是领受了对方的言语般,闭上眼睛不做声。而此时,房门被轻轻叩响,他俩都有些疑惑地松开怀抱,荣鸑走去开门,见米粉缩靠在门边抬头看他,于是他问:“怎么了?”
米粉皱着眉,抿了抿嘴告诉他:“今天不是去书市的日子……”
荣鸑一愣,没有马上反应过来,隔了几秒后他才泛起紧张,嘴上喃喃道:“怎么不早说……”身子已然大踏步走出房间。
谢欣见他不同寻常,也跟随其后,看荣鸑走去门口的衣架上,拿了外套又穿鞋,他凑过去刚要询问,对方则先一步拉住他说:“你和我一起出去找朝阳。”
“出了什么事?”他不明所以。
“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总之先找到他再说。”荣鸑转头问米粉:“他往哪个方向走的?”
米粉用手往外指指,荣鸑一看就有数了,口中轻骂一声便奔了出去。谢欣急急跟上他,俩人也不开车,顺道打了一辆的士,荣鸑上车前还不忘叮嘱米粉,让他待在家里等,朝阳要是回来就一定拖住他,说完便钻进车厢而去。
在路上,荣鸑一边指示路线,一边让谢欣打电话给朝阳,可是电话不通,于是他的不安感更加强烈起来。
“发消息,跟他说你姨有事,让他快回来。”
谢欣点点头,刚要动手却被对方一拦。
“不行。”荣鸑捂着手机摇头,自己否定了自己,“不行,不能这么说……”他脑内翻滚,重新组织一套言语:“你就说姨已经回来了,没事,中午要大家一起吃饭,问他在哪里,让他回电话,姨等着他回应。”
消息发出,隔不久后,朝阳果然回复而来,谢欣刚接起就被荣鸑抢去说:“喂,朝阳啊。”他显出很是轻松的语调,像是聊家常般想诱对方说话:“你到哪儿了?今天能不能请假?你姨来了兴致,要请大家吃喝。”电话那头没回应,于是他皱皱眉,继续说:“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就回来吧,现在你姨最大,她的话你总得听——”
“……”
“喂,朝阳?”
“我中午前回来。”
对方用低沉又有些沙哑的嗓音回复出这么一句,令荣鸑一愕,随即说:“不是,朝阳,我们现在就要出……喂!喂!*!”荣鸑差点没把手机砸出去,对方根本不听他说什么,所以他也有些动怒,坐在后排位上直喘气。
“他怎么了?你怎么了?”谢欣依旧有点不知缘由,莫名其妙的问。
荣鸑用手挤兑着自己的脸,好好安抚心内的不安,过不多时,他松出一口气,答:“今早就看他脸色不对,我怕他又去寻仇。”
“他……这几天不是好了吗?”
“不知道。”荣鸑摇着头看窗外,难耐地说:“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突然变了……”
言及至此,前方的司机开了口:“先生,再怎么走?你们要停在哪里?”
荣鸑看看街道两边,答:“你绕着这地方随便开,走小路就行,开的慢点。”
“……这地方的小路我也不太熟……”司机为难地说。
“不熟?”荣鸑转回头囔道:“多绕绕就熟了,你开吧!”
谢欣见他现出副蛮脾,忙跟司机打圆场,还塞上一张小费,司机收了钱,闷声不吭地依言行驶。就这样,他们从南到北的逛了一大圈,眼睛都看直了也没能在路上找到朝阳。
与此同时,朝阳刚刚站停至一块阴暗地,身子斜靠上一堵墙,面无表情地看向街对面的店铺。这是一家卖羊肉卖面条卖烧饼的店,内里的员工都是从外乡来的,长相一看就不似本地人。朝阳并不常来这家店,因为里面的人他都不想打交道,然而他知道,只有这里才可能逮到他要找的人,所以他关掉手机,很耐心地靠着墙体,等那家店开门营业。
过不多久,店里出来两个小子,懒洋洋地搬出一台烧烤架,又左右看看,没来由的嬉笑起来,随后他俩就在店外晃悠打闹。
朝阳在远处的角落里看着他俩,认定其中一个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那人脸上还稍稍挂着一些淤青色,是前不久被他打出来的——哼,那么快就消肿了,说明打得不够狠。应该打断鼻梁或一排牙!
他想着臆着,又看那人姿态悠然闲荡,心中怒火便急剧上升,拉了拉外套的领子,朝阳把手伸进衣兜,动身走上前去。
那两个小子也正好转身进屋,刚想将玻璃门敞开,便感觉后面有人走近,他俩自以为是客人,下意识的笑脸相迎,却没想到表情由此僵化在脸上。
朝阳沉着脸,微微低首盯看其中一人,脚步却是不停顿地踏入店内,惹得那俩人自行倒退几步,和他人为的保持住距离。此时正巧有个路人经过,扯开嗓门向内叫道:“老板,要一碗……”声音就此被侧脸后视的朝阳止住,路人眨着眼睛看看身前的大个子,扭头便识相离去,而朝阳也顺手一勾玻璃门,以此关上了店铺。
他说:“我是来结账的。”
他对向前方某人说:“还有一个呢?”
☆、47。解救中的晨光
荣鸑和谢欣坐在出租车上,没头没脑的找,从南到北,从西到东,找到最后自己也心灰意冷了。他俩各自在脑内翻滚思量,又看看街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