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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鸑说完就打开车门下车,谢欣紧张地跟下来,绕到驾驶位边,看着荣鸑走出两步又疾走回来,自顾自地打开后备箱,翻找出两块破布和皮筋,急急盖在车牌上。他动作有些急促,连带的呼吸也有些急喘,更使看着一切的谢欣泛出冷寒感,忙开口问他:“你想干什么?”
荣鸑抬头扫了他一眼,手上依旧不停,口中则答:“你别紧张啊——我只是不想让那帮家伙就着车牌找我麻烦,遮一下没关系,一小段路不会被警察发现的。”说完他也弄完了,转身就离开车身,边走边提醒谢欣:“记得路线,快点过来。”
荣鸑走去弄堂内,往左右看看,随即弯身拿起根垃圾状的短木棍,仔细确认上边没有其他异物后,他带上自己的兜帽往里直走。
没声响的,他上去就给了一人腿弯一棍,打的那人闷叫一声就跪倒在地上。前方的人都没防备,还在跟更前方的某个大个子较劲,荣鸑手上使力,心中掂量,拿着棍就往不会伤筋动骨的地方打——肩头后膀腿肚子,他一溜用劲开甩,急急靠近前方,然后他对着欲转身出手的朝阳叫出一字:“我!”
朝阳一愣,听出了他的声音,在他泛愣停顿的瞬间,荣鸑抓着他手腕就开跑,跑到弄堂口,谢欣正巧赶到,荣鸑拉开车门就把朝阳推进去,自己也像是蹿一样的进入车里,然后他就对谢欣叫:“往右,往右!”
谢欣从侧镜中看到后方已追来了人,心里紧张得狠踩油门,在路口也不避让行人了,直接狂按喇叭小转急行。
“直开。”荣鸑在后排座位上,边指路边看朝阳的手臂。
“开过第二个路口往左,上高架绕两圈。”他也有些紧张,抓着朝阳的左手泛愣,从刚才就觉得有种湿腻感,现在终于看清了伤口,于是他从车座后方拿过纸巾盒,尽量不碰触伤口的去擦拭流淌下的血迹,边擦边气喘着说:“去医院……要去医院……”
谢欣开着车,还不知道后面两人的状况,听到荣鸑说出这句话后,心里一下子就不冷静了,脑内一片空白,连路都不认得了,只会问:“去哪里?往哪走?”
荣鸑瞟眼望向车外,发现已经快到高架口,便对着前方说:“你在路边停一停,我来开。”
两人下车后,荣鸑扯去车牌上的布,然后在前排车柜里找出急救盒,交给谢欣说:“你帮朝阳弄弄。”便开车上路,他打开GPS,找了家离这里不算近的医院,在高架上按指示开。
谢欣捧着个药箱,手忙脚乱的翻出医用棉签和纱布,小小心心的给朝阳擦伤口。他本来就有点怕血,现在这种情况更是没有经历过,然而在害怕和慌张这两种情绪的夹击下,他反而能一片茫然的面对眼前之景——反正他没能力回忆和联想些什么了,他只是在按照荣鸑所说的做。但他并非是个做医生的料,抖着手在那里擦得对方呲牙咧嘴,到最后还是朝阳自己动手做了简单的包扎……
待到医院急诊部,荣鸑让谢欣在椅子上等候,自己陪同朝阳见医生,他状似轻飘的撒了个谎,说这伤是在家中不小心被菜刀划破了皮肉,医生抬眼看看这两人,没多言语地安排消毒和缝扎伤口。
当荣鸑一个人走出诊室付过钱后,他深叹一气,坐去谢欣身边,向对方咧嘴一笑,嘲弄似地问:“还紧张呐?”
谢欣白了他一眼,回道:“我不像你,老吃老做一样……”这句话惹得对方笑出声,拍拍他后背跟他说常理:“我也年轻过嘛——”
“是,谁没打过架?”谢欣抬头轻声吼他:“可你也不用搞得像警匪片一样,还遮车牌……”
荣鸑见他这么不明事理的说自己,很耐心地挤去他旁,揽着他肩膀调教道:“这你就不懂了,打架是为了泄愤,不是要平添新仇,我得防范于未然啊,哪能愣头愣脑的往前冲?”
“……”被他这么一说,谢欣倒是安静下来,自顾自地垂下眼帘,以此放松心情。荣鸑见他如此,笑微微地拉过他的手,那手上的指尖上还残留着少许血迹,他慢慢替他搓揉干净,同时也有意替他抹去心中的一片阴影。
两人就此无声地坐不多时,谢欣突然从口中蹦出一句担忧:“朝阳他,在车上一句话都没说……”
荣鸑看看他,明白他在想什么,也明白朝阳想干什么:一个大男人,气到极点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还用说吗?有什么好说的?反正那人有那人的本事,不会扯着喉咙哇哇乱叫又哭诉。
思及至此,荣鸑也无奈地扭转过脸,看向朝阳所在的诊室,长久的保持着沉默,没有回复任何言语。
☆、44。一家人
夜深,三个人一起走出医院,回到家中。米粉一眼瞧见朝阳的左边小手臂上裹着纱布,便转眼睛看后方的荣鸑,荣鸑对他摇摇头,示意不要多问,于是他低下脑袋,有点难过的闷声倒茶送水。
朝阳本想一头扎进屋里躲起来,可是被眼疾手快的荣鸑抓住,拖在客厅里谈事。荣鸑不问他今天的事由,单就将自己和谢欣的决定告诉他,跟他说:“明天你姨要出院,会搬来住一阵,你白天别去其他地方,好好照顾着。”
朝阳认真地点点头,末了又闷声躲去自己的小屋里。荣鸑叹了口气,转身对向谢欣,两人相视几秒,他勉强咧开嘴,泛出一些笑意说:“没事,出不了事。白天有你姨在,他不敢怎样。”
“……”
“行了,去我屋里睡吧。”他说着拍拍对方后背,示意他随他走:“明早跟我一起去医院,办完手续再回来。”他陪同他一起进屋,关上门就抱住他,劝道:“这些天你也累了,所以别去多想朝阳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他做事也会有分寸的,你不用太担心。”
谢欣回抱住他,闭着眼睛在他怀里微微摇头,荣鸑没明白这个小动作的用意,自觉现在也不是过问的时候,还是先睡觉吧,休息好了才有精神说话做事——
第二天,他俩早早地办理完若干手续,然后去病房整理。姨倒是挺精神,脸上依旧挂着笑,说自己只是手伤而已,不至于要搬家惹人照顾,还怪谢欣小题大做。
谢欣听在耳里不反驳,只是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在旁的荣鸑倒是会扯谈,一句接一句的夸自家的房子好——老洋房带花园,层型高阔住的爽,值得搬去那儿享清福。
姨确实被他说动了,也不再多推脱,拄着一根简易手杖,有点瘸拐地自己走出病房,谢欣见了便想上前搀扶,却被她推去一旁,阻道:“我没事——扭伤而已,你别弄得我好像生重病一样。”
荣鸑听了便在旁边窃笑,对着谢欣一挤眼,笑呵呵地走将出去。三个人又回到家中安顿,朝阳已将餐厅收拾妥当,用长布帘临时隔出一间小房,因为自觉没有让主人睡餐厅的道理,所以他和米粉将现居的客房让出来给姨,自己主动搬去厅里睡。荣鸑对此没有异议,快快地安顿好姨后,他嘱咐了几句就拉着谢欣一起离开又各自上班。
姨是第一次来这儿,对新住所很是好奇,她年轻的时候学设计这一行,所以从骨子里就喜欢这类有点文化底蕴的老建筑,如今她拄着根小手杖,自己来来回回走着看,在一楼闲逛一圈,她打开分隔楼梯间的门,发现那里能通往二楼,可是往上望了一眼后,她自觉楼上的装饰和设施不似一楼这般洁净,于是她转回头问向后方站立的朝阳。
“二楼应该也是住房吧?”
朝阳点点头,回:“都是出租房。不过上面很杂乱,荣鸑把一楼都租下了,又花钱装修过,所以看起来和楼上不一样。”
姨听了点点头,口中自语一句:“再好的房子也需要人打理。”她慢慢走回来,正对上捧着水杯的米粉,米粉一直在心中挂着先前的事,对她很愧疚,以至于都不敢正视她,只是低垂眼眉嗡声说:“阿姨喝水。”便把杯子放去玻璃台面上。
姨看着他的作为,眉开眼笑地伸手拨弄他的脸蛋,问:“听绍绍说,你们不准备开店了?”
朝阳在后方听得这句问话,神情立马尴尬起来,而米粉则偷眼瞧他,一时没有回复。于是姨坐去桌旁的椅凳上,悠悠地再次发问:“是不想开,还是不得已才不能开?”
朝阳没回答,米粉则咬咬嘴唇,轻声说明:“房东不借给我们房子了……”
姨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平静的说:“可以再租其他的店面。”
米粉偷眼瞥了她一下,拉着衣摆走近一步说:“我怕……我不想再被他们找到……”此时朝阳从后方走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