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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真的不听劝,朝阳走过去就拎起他手,直接按床上又噼啪一顿揍——小孩子不学好又不听话,那只有打,打到他听!
但这次,对方则死活不服软,在床上双手双脚并用着回击,可今早下来这已经是挨的第二顿揍了,他早饭也吃得不多,没力气抵御身前这个“肌肉男”,不一会儿他就哭着求饶了……
“你别打我……别打我……”他呜呜地哭,口中含糊地说着,眼泪挂淌下来。
朝阳虽然是个练家子,但并没有打人的瘾,见他如此便收了手,长久的盯看他,小个子得了自由,呜声缩去床角,靠着墙卷缩起来,委屈地哭——他没想到那人会打他,他以为那人看到这些东西会高兴,因为以前很多人都高兴过——那可意味着很多钱!他知道他缺钱,所以想让他高兴……
重叹一气,朝阳耳边听着哭声,心里也不忍,他知道小孩子从小就被教坏了,一时半会也改不回来,所以他换上一副好脸面,压下怒气跟他好好说话:“你过去让我替你出气,替你挨揍,我都没怨言,包括你现在要住到我这里来,我也可以答应,但你必须把这毛病改掉。”
“……”
“听见没有!”
小个子抽涕一声,说:“改了我吃什么呀……”
“……你那些……不是有做拉面,卖羊肉的店吗?里面的人都认识你,你去那里端盘子洗碗也比做这种事好。”
“哼!”
听着他的劝,对方反而扭头不屑地哼哼出声,令他的火气又窜了上来,于是他探身想拉他说教。
小个子则一警觉,抬手就挡:“我不去!你打死我也不去!他们只会欺负我,你们每个人都欺负我!”说着他又哭了:“你也打我,我白来你这里了……我以为你会对我好,可是你也打我……”他一擦脸面,抬头哇哇对他乱叫:“我来你这里还是用一个屁股换来的!到现在还疼着!”
朝阳一听就愣了,看着那张边哭边抽的娃娃脸,心中却是一凉……他看着他的眼,伸手把他按趴在床上,扒了裤子就看,一看他就皱了脸——他想,这世上为什么会有那种人?!
他打开床边的矮柜翻找药物和棉签,从小就是练家子,受伤是难免事,所以家中常备各种伤药,找起来并不麻烦。熟快地用棉签卷起刀伤药膏,一蹭一抹就帮小个子在股间上好了药,没给他留下难耐的痛楚。
“还有哪里疼?”他问。对方依旧抽泣着,摇摇头表示没了,于是他收起药膏,帮他拉上裤子。小个子则转身看他,眼神可怜,像是只快被丢弃的狗——
“你别嫌我……”他抱住他的腰说:“我没病,老大也要干净,所以是带着套来的……我没病,你不信我可以去检查……”
“……”朝阳抬手搂上对方的肩——他高大,他矮小,他很容易就产生了某种怜悯之心。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问。
小个子咬着自己的唇,老实交代:“我跟他们说我是你的人,他们都怕你,只有你能保护我……不会打我……”
朝阳听了闭上眼睛,一手搂住怀中之人的肩膀,一手*的头,跟他说:“我不打你,你要住就住吧,我拿你当弟弟养……你以后听我的话。”
☆、3。天上砸饼
小个子有个绰号——叫米粉。
这个绰号是怎么来的?他自己不记得了,这个别称叫多了,旁人也就渐渐忘记了他的真名,到最后他自己也忘了,只有在假证件上会出现他依旧不知道怎么来的的名字:陈小成。他觉得这个名字挺可笑,感觉一点也不属于自己,所以他宁愿让别人“米粉米粉”的这样叫着,觉得亲切又实在。
他实际年龄也有16;7岁了,可是因为天生骨骼小,身上不肥但脸蛋挺鼓,看着就是个13;4岁的模样,很容易让人产生他还是个孩子的错觉。而朝阳,是个23;4岁的年纪。因为生的高大,神情又带有某种漠世的伤愁味,所以看上去挺成熟年长。如今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过起了相伴的日子。
朝阳把小床让了出去,自己拿张破躺椅睡觉。他身子重,一躺下那椅子就像要塌了一般,让他在上面一动就吱嘎乱响……而现在又值秋冬交替时节,天冷,他原先只有一床被子,如今给了新来的孩子,自己只能盖条毛毯过夜,所以一晚上下来就自觉要改变些什么——
他们俩合力将屋里的东西都改放了方位,能叠的叠起来,能靠边的靠边,省出一小块地方。朝阳对着这一小块地直皱眉,原本想要再添一张小床的计划看来是不得实现了,所以他就和小孩子商量,看是不是买张双人睡床?
米粉乐意地直点头,于是他就出门去了。
朝阳没去家具城,没那个钱。他在自家那条街上找到一家门面,里头杂乱地堆放着各式简易家具。老板见他来了,还挺客气,因为这条街上的人多少都认得他点——太好认了,一副打人的模样!
朝阳在店里看中一张床,老板看他脸色报了实价,他点点头转身回家拎起小床又来到店里。老板这回会意,一脸笑模样的给了他以旧换新的价格,临走时还想帮他叫辆黄鱼车,他摆摆手表示不用,扛起床架就走,令老板一缩脑袋退回店中。
小米粉看到新床挺高兴,就着床板在上面蹦跳两下,被朝阳一把拦腰抱下丢去一边,然后他看他从橱里翻出条新床单,便又跑过去帮忙一起铺设。可是床单是单人尺寸的,怎么铺都少一截,到最后被子床垫都只能横着来,先占满一个地再说。
累了一上午,米粉有点力乏,见终于没事了就黏到朝阳的身后,双手圈住他脖子,趴他背上休息,嘴里念叨着:“大狗熊……”
朝阳不管他,手上还忙不停地挪挪桌子理理物件,他平时总锻炼,自己训自己的强度都比这一早上的大,所以不觉得什么,因此到现还拿块破布擦灰,拿着扫帚扫地。小米粉就像他背上的包裹,直接两手挂在他身上随他动,而他也不撵他,任他挂着休息。
两个人闷声不吭的过到中午,朝阳出去给米粉买了份带肉块的盒饭,自己则下了一大把清汤面吃。米粉见他碗里一点油水也没有,用筷子割了大半块肉给他,他没声响,用筷子夹起放进嘴里嚼,一只手伸进裤兜里,拿出件小物,他说:“我给你配了把钥匙,你平时可以进出方便。”米粉接过看着他,他又说:“我昨天跟你说的话……你再好好想想,我‘进去’过,知道里面的日子不好受,到时候人家又欺负你了,你连逃的地方都没有,所以你能改就改,别真的惹祸上身……”
米粉听了,握着钥匙收回手,低头又点头,眼里泛着点光,却是继续闷声吃饭。
待到下午,朝阳自己外出溜达。他要去街上转转,看看能不能碰运气找份工作,临时工也好,至少比待家里强。
他脑袋里的想法都太直,想不出什么弯弯儿来,以前就在自家这块地方转悠,问东问西的每回都让人拒回来,这次他想着走远点,走了两站路,来到一个批发市场。
这是个书市,平时挺清闲,到周末两天开始人来疯,各地方的人都聚拢过来,零售批发的活忙得天翻地覆。他以前来过这,是平时来的,只问了一声,人家连话都没答就直接摇手回了他。今天他再来,想着不行的话就直接求求老板们……求求……
此时是周五下午2点半,书市内外停着不少货车,大的小的都有,他挤挤蹭蹭地绕过,进入书市去看各家店铺,铺子也是有大有小,大门面的人手多,走进走出的都忙着搬书卸货,他知道他在那没戏,一看人数就没戏,于是直接绕过。
他走近一家小店,老板娘正在门口扯着喉咙指挥搬运,他试试探探地贴近,叫了声:“老板……”
老板娘转脸直接“噢哟”吓了一跳,摸着胸脯就开骂:“十三点啊!吓死人了!”然后就往店里走,朝阳低头退了一步,本想离开那儿,可停顿片刻后又上前询问起工作的事,结果被老板娘很不耐烦地撵走拒客……
他习惯了,调头继续走,也渐渐练大了胆子,每家店铺都挨个问过,可是每家店都令他扫兴而归。
就这样走着问着,他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个东西翻落下来,朝阳在这方面是个眼疾手快的人,随着别人的哇哇乱叫,他身子一挡,伸手一接就把东西抱了过来。然后他又低头一看,知道那只是个中等大小的箱子,掂着分量像是一箱书。他像个没事人似的捧着箱子左右看,看到一对老夫妻正瞧着他,于是他也瞧他们,隔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