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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谦的理智终於被鬼吃了,浑身布满薄汗,他甩著头胡乱喊著:「什麽?叫什麽……啊,停……停下来……」
「叫我小翔、快……」只要你还肯叫我就好。
一片混沌的脑子早分不清自己在做什麽,余子谦迷茫地叫出口。
「小翔、小翔……」什麽都好、怎样都行,只要能脱离这种要命的……
「哈啊……」
展克翔抽动了几下,大力一撞,高温的液体射进余子谦绞紧的深处,同时手环上余子谦的性器迅速套送,被冷落许久的器官终於得到抚慰,一受刺激立刻爆发,沾湿了展克翔的T恤。
「小人……」余子谦还在喘,整个人虚脱软在展克翔身下,只剩一双眼瞪著他,里头装满无言的抗议。
「……呼,好久没在你房间做了,也好久没听你叫我小翔,真令人怀念。」展克翔也还在喘,他躺到余子谦身旁,口吻感慨万千,但眼睛在笑。
「趁人之危的不算。」
「趁人之危又怎样?好歹也是两情相悦,我可没有强迫你。」
「…………」
「谦,我们交往吧?」看余子谦的意识仍然不清,展克翔再度趁人之危。说不定……
「少说蠢话,离开我的床,滚回你家去。我走之後你才能搬进来。」余子谦累得闭上了眼,却没有上当。
「蛤~你也太小气了吧……」
「闭嘴,不住拉倒。」
「当然住,都听你的,只是……」展克翔忽然住了口,只见余子谦眼皮半闭,眨了一下、两下,眼缝愈睁愈小。
「谦、子谦?不先洗个澡再睡吗?哈罗?」
「嗯……洗完再……对,要洗澡……」余子谦的眼睛已经完全阖上,嘴里还喃喃说著要洗澡,人分明已经睡著了。
只剩长长的睫毛轻轻抖了一下。
展克翔的少男情怀忽然苏醒,身体一震,心跳加速。
这场景他非常熟悉。
曾经曾经,不大的房间里、不大的床上(但是有床垫),余子谦趴在自己身上,两人还聊著天,某人满身是汗地抱怨要先洗澡,却念著念著就睡著了。
差别只在当时的床头、桌边摆满了模型玩具,单人床虽然小了些,两人挤著却也分外感到情趣;对比如今空荡的桌面和大床,两人间的距离占满视线,看来十分萧索。
展克翔抱紧余子谦。
「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的,对吧?」
☆、情人结 12
下午,展克翔从床上醒来,摸摸身旁的空位,床单是冷的,显然原本睡在身旁的人已经离开了一阵子。房间外有轻微的杂音,他起身捞了四角裤随便套上,一开门,远远听见客厅的电视机正开著,但从这角度望去,沙发上并没有人。
忽然听见铁门响了几下,余子谦的叫声传来:「展克翔--醒了吗?展-克-翔--」
「来了来了……」啊啊,在床以外的地方,就只能被连名带姓地叫吗?他忍不住心里抱怨。
「怎麽了?」展克翔从屋内开了门。
「没,出门去买点东西,结果忘了带钥匙。」目光向下移。「不要只穿一条四角裤就在我家晃来晃去……」
对了,这是余子谦的家。
虽然余子谦规定展克翔要等他离开才能搬进来,但自从那天做完他们一起睡著後,展克翔隔天照样报到,第三天还买了床垫搬上楼,之後就开始赖著不走。
余子谦赶不动,只得默许。
当然,展克翔天天报到也不可能点个名就算了,他总会缠著余子谦一起看电视(他开电视,余子谦看书)、一起整理行李(余子谦整理,他旁观)、听音乐(他哼唱,余子谦睡觉)、吃饭(有时一起出去吃,有时余子谦买便当,他付钱);每每发展到最後,总是由日常生活开始、上床做结。
才几天,余子谦就重新习惯了他的自做主张。
潜移默化真是太可怕了。
啊哈哈,反正再放肆也不过这几天,之後便是想见面也难,余子谦自暴自弃。
「那麽计较干嘛,里面的东西你不是刚刚才看过?」
「什麽叫刚刚?姓展的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一大早纵欲过度也就算了,你睡到下午也己经好几小时了吧?」
「哪来的纵欲过度?明明最近都只做半套……」
「靠,还不是你的幼稚性癖害的,弄得一堆痕迹,带著入伍能看吗,我是还要不要做人?」
余子谦是真心觉得种草莓很幼稚,只有国高中生爱搞这种情趣,殊不知展克翔正是用这招偷偷意淫著他们的青少年岁月。
展克翔哀怨。入伍在即,余子谦的床上禁令愈来愈多,禁止暴力过激、禁止全套插入、禁止种草莓……单凭手艺和嘴上功夫,总有种只过到乾瘾的遗憾(虽然还是很爽)。
「算了……吃饭。」余子谦将两包东西往茶几一搁,提起顺路买的便当走进客厅。
「多少钱?」展克翔一面套著牛仔裤,後脚跟上。好感动,余子谦有买他的份。
「不用了。咦,我没关电视吗?」余子谦奇怪地看著遥控器。看展克翔的穿著和脸上口水印就知道是刚睡醒,那应该真的是自己忘了关。
他最近愈来愈常心不在焉了。
两人默默在客厅坐下,对著没什麽新闻的新闻,低头耙饭。
「什麽时候走?」展克翔看见客厅地上已经堆好几个行李袋,想是余子谦在他赖床时整理好的。
「明天吧。先去高雄看看我妈,之後直接去报到。」余子谦咬了口排骨,口气平淡。「对了,本来前房客说好把备份钥匙丢信箱,我下去时没找到,大概他忘了。来不及打新的,你先拿我这副去。」
「那你回来时怎办?」
「没差,我也不会常回来。」他确实不打算常回家。或许是余子谦对初恋的不甘或赌气,也可能是对人性的好奇或怀疑。他想知道,光赖在一个没人回来的家里,展克翔还能变出什麽花样。
想挽回就来啊,反正我也没什麽好损失了,就看看咱们能耗多久。
「别这麽说嘛~我会想你啊。」
「大不了再打电话叫前房客拿给我就行。」懒得解释自己的心境,余子谦从置物盒里翻出钥匙,放在桌上。
吃完饭收拾好垃圾,展克翔从背後抱住余子谦。
「干嘛?很热。」
「没有。你明天就要走了吧?那别浪费时间,不如现在……」
「别闹了……早上你还玩不够啊?」余子谦看了看时钟,还不到晚上八点。「我还有东西要收,一边去。」
挥手赶人後,余子谦到阳台点了根菸。
就要告别这短暂的、看似同居的日子,居然都快开始怀念了……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其实吧,打副钥匙哪会上花多少时间,他却把身上唯一的钥匙给了展克翔,这是否表示他对这个人仍存有些许期待?
余子谦说不上来,也拒绝思考。
远距离是大杀手,他早就体会过了。曾经青春懵懂,换个环境就像走进两个世界,区区一小时车程开出的鸿沟也能比庭院深深还深,那时都撑不下去了,何况这次要分开将近一年。
他不认为展克翔所谓的”我会等你”是种保证,顶多只算是条薄弱的约束,想束住两个暂无归属的人。但束著又如何?这世上有多少感情抵不住长远思念,於是转向身边找寻安慰?
看著办吧。
展克翔,咱们姑且就试试。
※
车站,大清早的没什麽人潮,只有售票窗口稀稀落落几个人影。余子谦望著时刻表,搜寻往高雄的车班。
母亲再婚後,就搬到高雄和现任丈夫住了,据说还养了个新弟弟。余子谦几年来和父母的联络很少,除了每年过年、生日外,几乎不会见面。生活费是直接汇入户头,就算有多馀花用余子谦也自己会打工补贴,一个人住久了,实在想不到什麽特别的理由去找他们。
不过,好歹他念完书了、即将入伍的消息还是该告知一下。
父亲因为工作人不在国内,於是他前往高雄拜访母亲。
手机响起,余子谦纳闷著这种时间有谁会打来,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他皱起了眉。
”Love小翔”。这什麽鬼?
「喂?」
「谦……你好狠的心,自己一个人一大早就走了,也不叫我,你知道醒来时只剩整间空屋这感觉有多糟吗……」
「我都没因为昨晚的事找你算帐了,你还有脸打电话来?」余子谦不悦。「还有,你偷动了我的手机吧?这什麽见鬼的来电名称?」
揉了揉微微发酸的侧腰,只能说失策,守了几天的防线居然会在出发前一晚被攻破,亏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