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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的女生们全都小声议论着坐在后面的帅大叔,连来旁听的那些所谓的女学霸也被他吸引了。
宁洋在心里骂了句招蜂引蝶,就匆匆地结束了讲解让学生们自习。离下课还有半个小时,他实在是没有心思讲下去了,被文漠颂那样盯着,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文漠颂对他微微一笑,他没在意,倒是前排的女生们被帅大叔迷个半死。
宁洋对他挑了下眉,示意他一起出教室。
“我说,你没事闲的慌?”
文漠颂低声地笑,对他很有蛊惑力,宁洋在心里破口大骂,“我不知道文部长这么闲,跑来听我的课。”
“不是文部长了,是文经理。”文漠颂注视着他,说:“宁宁,我知道一时半会劝不了你,那我只好天天来,直到你答应为止,你烦我也好,讨厌我也好,我是不会放弃的。”
宁洋一听到他提起去见母亲的事情,心里就烦。他皱着眉推开靠近他的文漠颂,“随你,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她,我不见。”
文漠颂看着他烦躁的样子,在心里吃吃的笑。他昨晚回去之后想清楚了,宁洋态度会这么坚决,是因为自己变得太低声下气。以前的他那么狂妄霸道,虽然很爱宁洋,但是这一点表现的淋漓尽致,宁洋也尽可能地配合他,无论大小事。
宁洋会变成现在这样冷漠,可能很大原因是因为他。如果宁洋真的这么倔的话,那么自己就陪着他耗,只要他肯去见妈一面。
可是无论是李子忱,还是文漠颂,都没办法准确地猜到宁洋心里所想。他宁洋不是冷漠,而且对个别人冷漠。
作者有话要说: 来点评论吧,作为我的动力~(≧▽≦)/~啦啦啦
☆、04
文漠颂说到做到,果然真的天天出现在宁洋面前。宁洋有课的话,他就坐在最后一排旁听。宁洋没课,他就在宿舍楼下等上半天,有时甚至是一整天。
宁洋想让他知难而退,上课的时候故意给他难堪。他知道文漠颂大学是学金融的,与历史专业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就装模作样地提出几个问题,故意点名让文漠颂回答,想让他出糗,可是没想到他却对答如流,唉!失策失策。
文漠颂坐在宿舍楼外的石椅上抽烟,宁洋则在房里吹暖气抽烟。
李子忱不满,夺过他的烟掐灭,骂道:“有完没完,门窗紧闭还抽烟。”
宁洋长叹一声,“好烦啊!”
“干什么?因为楼下那个大叔?”
宁洋尴尬,否认道:“谁说的,别闹。”
看他这个样子,可不是从大叔出现之后才有的。李子忱在心底骂着文漠颂,对宁洋说:“他不是想要你去见一个人么,你就假装答应,先让他不要在这里晃悠。”
“这可真是一个……”宁洋调笑他,“烂办法。”
也许李子忱这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在某些时候应该会管用,但是现在,他是绝对不能这么做的。这两天自己态度坚决,突然答应去看她,一是破坏自己原则,二是自己态度转变得这么快,文漠颂他是不会相信的。
宁洋抓起外套穿上,懒声道:“我去上课,中午一起吃饭?”
“不了,再不去听课我就要挂科了,中午去找老李头拿份资料,你自己吃吧。”老李头是李子忱的导师,姓李的一老头,宁洋的选修课也是他上的。
“嗯。顺便代我向老李头问声好。”
宁洋出了宿舍楼,把坐在石椅上的文漠颂当空气,目不斜视地走了。文漠颂特地利用帅大叔这个皮相找宁洋班里的女生要了功课表,保证宁洋的课他都不落下。
宁洋虽然作为辅导员,但是他自己也是学生,自己的学习也是要兼顾的。宁洋现在带了班大二的学生,自己的导师才是人家正牌的专业课老师,偶尔也会过来上几堂课,今天的课就是他上的。宁洋闲着没事,就也去听了,就当做复习,反正他读博,要记的内容多,可以巩固巩固。
文漠颂不知道宁洋的导师也会来上课,他以为功课表上有,宁洋就会去上,而且现在自己跟着宁洋来的确实是平常上课的教室,他也就稀里糊涂地坐下了,完全没想过宁洋平时不会还没上课就到教室,而且也不会坐在座位上。
宁洋的导师也姓李,宁洋和李子忱叫他李老头,区别于李子忱的导师老李头。李老头这个人为人随和,阅历丰富,知识渊博,上课的时候说起相关历史根本不用看教案就能娓娓道来。
而且他还有个爱好,上课的时候喜欢跟学生互动,看谁顺眼就让谁和自己当堂进行讨论,越看越顺眼的,点名的次数越多,可想而知,宁洋当时读本科是被他点过很多次名的人,而且还成了他的博士生导师。
文漠颂紧跟着宁洋,马上就成了李老头的特别注意对象。
李老头一边讲课,一边打量着全班,在心里盘算着今天点谁来发表一下个人看法,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与宁洋靠的很近,时不时看着宁洋的文漠颂。
宁洋被看烦了,手掌嫌弃地扫了一下,继续翻书。
“朱元璋后来死了,他的孙子朱允炆继承了皇位,儿子朱棣后来又内什么而当了皇帝,朱允炆就不见了。这个不见了有很多说法,一说被朱棣杀了,一说逃出去当了和尚。那么关于这个建文帝朱允炆的下落之谜,我们请一位同学来发表一下看法。”
李老头停顿一下,单手一指,就指到了文漠颂,“来,后面这个穿风衣酷酷的同学,来谈谈你的见解。”
文漠颂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别的穿风衣的同学,只有自己,却还是犹豫不定,毕竟这不是宁洋的课,他还不敢在有教学二十多年经验的李老头面前高谈阔论。
宁洋幸灾乐祸的哼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压低声音对他说:“酷酷的同学,站起来啊。”
文漠颂只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面对微笑的李老头,这是他大学毕业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上课被提问的紧张。
“这位同学,你不是本班的学生吧?”
“我是旁听生。”
李老头:“哦,没关系,大家一起学习,来讲讲你的看法好了。你认为朱允炆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文漠颂思考了一下,他当年读本科的时候,因为宁洋是历史专业,所以他在大四的时候看过他许多课本,多少对靖难之役知道一点。说朱允炆死了,存在争议。说朱允炆没死,他没有叽里呱啦说一大堆,李老头肯定不放过他。
文漠颂想了想还是说:“我觉得他没死。”
“嗯,那你怎么就认为他没死呢?”
“很多野史提到过,在靖难之役前,朱元璋曾经给过身边太监一个锦囊,以防万一,用以保朱允炆的命。锦囊里有一袈裟与具体逃跑路线指导,于是朱允炆便穿着这袈裟逃出宫去当了和尚。”
李老头点头,示意他再说下去。可是文漠颂没了下文,他只知道这个,其他的都忘了。
李老头继续微笑,问道:“可是你也说了这是野史,还是不能作为具体依据。”
文漠颂作虚心状点头,李老头又问他:“你还有别的依据吗?”
“额……”
宁洋翻着书,开口说道:“据《平坝县志》记载:高峰山寺内斋堂地下有一个藏身洞,洞底有一块石碑上刻有‘秀峰肇建文迹尘知空般若门’的铭文,此外,寺中的另一块石碑上刻有开山祖师秀峰收留建文帝的经过。”
李老头:“我在问这位同学,宁洋。”
“我是在帮助同学,老师。”宁洋也不抬头,继续解释,“而且在正史的文献中,并没有任何有关建文帝陵寝的记载,而且后来的崇祯皇帝也曾亲口说过建文无陵。”
宁洋说完,对文漠颂的注视视而不见,只是继续看他的书。
李老头低头看他在翻的书,说:“同学,这不是你书的内容嘛!算什么个人看法。”
“老师,我看了这书,就知道了这些依据,我觉得朱允炆没死,这就是我的个人看法啊。”宁洋终于收起那张面无表情的死鱼脸,露出一个微笑,“而且我可以帮助这位同学补充历史依据,对吧,老师?”
李老头没辙了,对待宁洋,他向来最头疼,只好结束他这次的“点名进行讨论”。
“就上到这儿,剩下时间自习。”
李老头一出去,学生们立即嬉闹起来,宁洋把书合上,教训道:“安静。”
学生们差点忘了他还在这,又安静下来了。
文漠颂悄悄地捏了捏他的手指,轻声说:“宁宁,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尽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