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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尹源摸着下巴,琢磨。“有什么值得激动的,不过是个画画的。”
“她也是画画的,不过是画漫画。”我介绍起柏康昱,柏康昱的另一面,白馆优。
这下轮到清春激动了。“白馆优?白馆优!”清春比柏康昱还夸张,围着小酒馆跑了一圈儿。“我是白馆优的脑残粉儿!我有她所有的漫画!原版的!海淘的!每个版都有!给我签名!签名!”清春挤到我跟柏康昱中间。
柏康昱不好意思了:“我签了名也不算吧,出版社把白馆优打造成日本人的,可我不会写日本字啊!”
一桌人哄笑。我拣了个空,到酒馆外抽烟。一个人抽烟比较好,情绪都是自己的——“不介意加一个吧?”林鹤跟着我出来了。我散了根烟给他。“谢谢。”他掏出打火机,替我点火。“今晚卫来说你会来,我还以为他会失望。”
“失望?”
“你不是好说话的人,他有时候过于强势。”林鹤轻笑,美过了烟色。
“你这么看我?”我还以为自己一向是好说话的人。
“你认为我的观点正确吗?”
“答案保留。”我拉长了“溃不成军”的感受,苦涩缓慢的渗入口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我们抽完一根烟,两根,无法终结沉默,直到漂亮的女人出现。“孙晓还在吗?”绝对漂亮的女人亲昵的拨乱了林鹤的头发。
“在啊。”林鹤扔掉了烟蒂,跟女人介绍起我:“——是卫来的朋友。”
“卫来?”女人对林鹤笑了,结果俩人都不坏好意的笑了起来。“你好,我是游烈欢,孙晓的女朋友,可你别当面说我是他女朋友,他是个很会害羞的家伙!”游烈欢跟我打起招呼。而我,只能感叹绝对漂亮的女人是视觉奇迹。“你们不进去吗?站在这儿怪冷的。”她搓了搓手,拉开了小酒馆的大门。
林鹤也觉得冷了,对我说:“进去吧。”
我点头,断后。尴尬是渐层的气氛晕染,得无视才行。
因为游烈欢的来到,聚会的戏码进入了高。潮,她总有办法让柏康昱讲话,任何话题,也能跟尹源和卫来讨论深奥的哲学,对于孙晓的忽略则毫不在乎。我成了戏外的人,观众,龙套跑完了还要被迫欣赏。聚会持续到三点,游烈欢架着半醉的孙晓走了,我身上的酒气才散去,卫来问我能不能开车。“可以。”我转头就叫住了谷司。“要我送你回家吗?”
谷司瞧了一眼柏康昱,欣然道:“好啊!”
三个人上了车,柏康昱在后座,卫来敲开了我的车窗:“开车小心一点儿,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我“嗯”了一声,发动了车子。路上,谷司问起柏康昱头发的事,柏康昱说:“最近不行,我要赶稿,上个月的稿子已经拖了,估计以后的两个月都不会出门。”谷司咋舌,对我无奈的笑,又说了些安慰的话。我觉得他是在安慰自己。
在沙龙放下了谷司,他说他住的小区离工作的地方很近,就没必要让我再折一趟了。“谢谢你送我回来。”谷司的“谢意”偏薄了谢意本身。
我道过“晚安”,往左转。柏康昱从后座爬到了副驾驶位,她说我认识了一群有意思的人。我不禁笑了:“其实你比我更早认识他们。”
“是吗?”柏康昱按下车窗,雨彻底停了。空气都是青草香。
“是你先认识谷司的。”
柏康昱愣了一刻,扬起嘴角:“看来我的给编辑买两个H牌的皮夹才行,是他带我认识谷司的。”
认识,疏远,不认识,亲近,人和人之间有太多的关系可选。我似乎正在选择,而这选择,毫无预兆。拿着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发短信给卫来。
卫来的系列一完成了,开始跟陈越一起忙画展的事,他喜欢亲力亲为,也喜欢做生意时人际间你来我往的小龌龊。他并不活在真空里,嘲笑“文艺青年”。即便他不在,我也按时上班,一个人的工作时间无法安排,我静下心来学习鉴赏,鉴赏美术、音乐和由我攒起来的小说,却毫无心得。专栏以酒馆开头,说起了喝酒的种种,情谊是陪衬——“你在干什么?”卫来回来了,身上都是苹果酒的香味。他靠近了我,看我码的字:“这些不是我说的话。”
“是专栏。我的兼职——”
“工作时间干私活儿,你可真有效率。”卫来笑道。酒窝就像盛满了雪莉酒。
“如果不干私活儿,那我要干什么?”我回敬他的讽刺,给了他一个文件夹。“这是我整理好的东西,希望你有空能看一下,如果你觉得满意,我便就此整理下去。”
“好。”卫来把文档放到一边,起身去了厨房。“要喝点儿什么吗?”
“我已经泡了苦荞茶。”一开始陈妈以为我喜欢喝茶,银针龙井大红袍的给我换着来,后来我实在受不住了,才自带茶包。陈妈又把我念叨了一回,说我不识货,那些个好茶都是别人送卫来的,外面好几千都买不着一两,念叨归念叨,去超市采购的时候也记得给我买苦荞茶了。久而久之,陈妈的手艺和贴心成为了我继续在这儿工作的动力。
“我是说酒。我还没喝够。”卫来拿了一瓶刚开封的威士忌,和两个杯子。
“我还要开车。”
“你可以留在这儿——”
“我认床。”
“你在这儿也住过,睡得很死——”
“那是因为我醉了。”
“所以你可以住下,只要你喝醉。”卫来分了一杯酒给我。
纯威士忌,燃烧意志,卫来说起和闫岑晞的会面。他不讳言欣赏这个女人,不留情面也算魅力的一种。“——她值得男人用尽全力的追求。”
“她不会看上你的。”我诚心劝解。闫岑晞很难被肤浅的外表或者高深的艺术迷住,在她眼里,没有男人比得过闫岑忻。
“我又不追求她,为什么要让她看得上?”卫来撑着下巴,孩子气。“池旻攸,你的单纯总是用不对地方。”
“说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单纯,你觉得合适吗?”我冷了脸色。生气是种表面行为。
“三十几岁?”卫来猛然凑近了我。“你真的三十岁了?”
“你有疑问?或者我该给你一份我的简历——”
“我喜欢听你亲口告诉我。”卫来笑眯了眼。“啊,你到底三十几啊?”他研究起我的年纪,研究更多。
“三十三。”
“三十三?比我大六岁!可看你的样子明明比我还小的!尤其是你来应聘的时候,就像刚毕业的大学生借了师兄的西装面试,当时我真的以为你才毕业,可你说你在私人收藏馆工作的十年,我就犯晕了。一直想问你多大,又怕你说我侵犯你隐私——”
“我又不是女人。”
“你有时候比女人还较真儿——”
“不要以为你是老板就可以随意侮辱我——”
“我不会侮辱你。”卫来的食指抵住了我的唇。“池旻攸,如果你那样想,只能说明你太轻视自己了。我暂时还不想越界,来告诉你你对我有多重要,所以我们不要再争执了好吗?”
我松下了肩膀,喝光了杯子里的酒,醉到跟睡眠为伴。我对卫来是重要的,这种“重要性”太特别了,我不明白。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陈妈给我留了醒酒汤。卫来和陈越都在,陈越异常兴奋,挥舞着文件夹:“这都是你写的?”
我按着太阳穴,摇头:“都是卫来的话,我只是把它们梳理通顺,成为故事应该更有收藏价值——”
“还有出版价值!”陈越打了卫来胸口一拳。“你这人简直神了!说吧!有什么是你不能干的!”
卫来并不高兴:“我的话没有连贯性,都是池旻攸的功劳。再者,没有人是万能的。”
“对我来说,你就是万能的!我想把这部小说发给相熟的出版商看一下,万一可以出书,我们也算开发了一项新业务!同意吗?”
“我没意见。”卫来伸了个懒腰。
“那旻攸呢?”
“我?这不干我的事——”
“是你的作品,为什么不干你的事?”卫来一手撑着沙发,越了过来,站到我的面前。
“这是你的话。”
“已经不是了,它变成了你的,你可以选择把它出版,或者只是帮我整理。可我建议你出版,成为作者可以多一份收入。”卫来捏住了我软肋。终究,我只是个俗人。
陈越欣喜不已,当场打起了电话,立马就要给认识的出版商送过去。“等待我胜利的好消息吧!要你火了,你可要头一个考虑我做你的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