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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生疏。”
“线路监听,礼仪是必须的。”莫非他想要用这条线来浓情蜜意吗?这让我心里冒了冷汗,呼。
“处置的文下来了,有空来找我拿吧!”听他这么说,我倒是疑惑了,处罚已经过营长首肯,跟后勤协议后没有再相互攻讦的意思,还有甚么处置的文,我于是问:“是甚么文?”
“调遣的文,左迁的文,让你无后顾之忧的文。”
“所以是甚么文?政战官您可以别卖关子吗?”
“用这线路通话真不痛快,总之,找时间来拿去看就知道了,先这样。”语气有点不悦,说完就挂了电话,方才在营部怎就不说,也许是我回程路上,收发才给的吧。
可是关他政战官甚么事……,不该他收的公文却收了,没问题吗?
我并没有马上去拿那份文,而是在过了两天后,被政战官的电话催促,这次他打了手机给我,整个语气令人不敢恭维。
“亲爱的,是要我在公文上印上唇印才能吸引你过来拿走它吗?嗯哼?”
“那样子是毁损文书吧,可以小记一笔喔!”
“哈哈哈哈……,有心情开玩笑,看来过得还不错,甚么时候过来?”
我沉了下气,回说:“你把文放回收发室,连上的收发会去收,就不用跑一趟了。”揣着别人的文是想做甚么,这家伙……。
政战官一副被看穿的语气,说:“这样也没能把你拐过来,啧,真是没情趣,好吧,我放回去给你们家小收发收,但你的人也是要过来。”
“过去做甚么?”
“还能做甚么,外宿啊!”
翻了下手边的行程表,看见连上的课程,一口气松了下来,有些高兴地说:“可能这次没办法作陪,今晚连上有夜间操演,我得亲自坐镇,免得他们像上回那样散漫偷懒,值星官还放人去营站,没纪律。”
“这么精进,这样的模范连我怎么能不去呢,那我今晚就不外宿,陪你。”
“不用麻烦没关系,这点小事……。”
他打断说:“一句话,给不给去?”
“……这么霸道?”
“你学长我就这么霸道,呵!”这时候又是学长了,没其他招了才这样。
所以,原本盘算好的平静夜晚杀出了个程咬金,外宿那时候想说有回味到过去时光的感觉就可以,回营也就各自发展,今日倘若他仍单身,我也孤家寡人一个,兴许会有旧情复燃的可能,可是他已步入婚姻,我不想冒着毁人家庭的风险去搅这一池春水。
而肉体的接触呢……,我想不到甚么说法来解释,但那绝非是因为冲动,若非有情,怎堪愿意被他征服。
即便心里还有他的位子,也必须如同虚设。
辅导长这时候来找我,招呼他坐下,由于有了上次那件事,现在看到他都仍战战兢兢着,深怕他做出甚么让人难处理的事。
“学长,外宿是跟他去吗?”
这种事情也能知道,看来军中世界小得令我诧异,而我当然也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谁,“嗯,帮营长买点东西,怎么了吗?”
他抬眼看着我,有点焦躁,“你们过夜了不是?”
“外宿当然是过夜,不然就只是外出,你想问甚么?”
“算了,反正你们以前就睡过了,现在也是多问的。”他起身便想离开,我则阻止他说:“你若真对我用情,就不会来质问我,也就不会跟别人不轨。”
他转回身,待要说话,我抢着继续说:“我跟他,是旧情人相见,你跟我呢?原以为也有机会与你另续一段,不过从我听闻你跟李班来往后,就死心了,但我还对你保有同袍之情,你,有吗?”
“学长……。”
“你还称我是学长,我也愿意接受你这学弟,甚至跟你在这间办公室里荒唐过,算满足你的刺激,做到这样了,还不够?”
若不懂我,就别白费心机来取悦;若懂,就不会现在出现,然后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醋话。
他沉默,我也不语。
不知这样凝着多久,我放软了语气最后说道:“你得知道你要的是甚么,无论在感情上还是工作上,别公私不分,嗯?”
“你说的,我都知道,一个人想也想得到,但就是做不到……”他眼神赫然有了精神,续道:“我也不愿意这样,明知道你心里还有他,而我也只能得到肉体,只要肉体也可以……。”
“你在说甚么蠢话。”
“不是吗?那我问学长,你跟他外宿一夜,激情过后,你们复合了吗?又在一起了吗?”
“……没、没有。”我审视过内心,再怎样挣扎也不可能走回从前,我跟他之间,隔了很多人的人生。
那不是像沟渠那样花时间填满就好,这辈子也填不满,不可能填满。
“那我就不能替自己争取机会?”
他整个判若两人,变得能言善道了,脱去以往那样文弱,又那样贪恋肉体,可这并不能当作是合理的解释,他是在狡辩。
“我反问你,你跟李班之间又是甚么关系?”
“已、已经……甚么也不是了!就只是上下阶级的关系。”
“这样最好,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再食言。”上次他也承诺我不再跟李班有纠缠,却爆出哨上野合的丑事,这次他说的话虽不至于毫不可听,只是必须经过时间的考验。
“所以,学长你相信我了。”
“我没有不信你,是你自己在疏远跟我之间的距离。”我不想再多说,且也到了晚饭时间,我还提醒他说政战官今晚会来视察,要他知道分寸,并且再强调请他深深记住方才跟我说的话。
他离开后,我独自想着我跟政战官之间的互动,还有跟辅导长的相处,即便我与两人都发生了性关系,可却无法代表甚么……,这是最令我沮丧的。
一个是已婚的旧情人,跟他交欢之后呢?他还是得回到那个家。
另一个是有了新欢的有情人,与他云雨过后也无可奈何,我等于是第三者。
若说谁爱谁,谁不爱谁,又怎说得清?
※ ※ ※ ※
许多的琐碎事就抛诸脑后,在休假的时候,政战官此刻正开着车,载着我,往一处山庄驶去,他说那是一个学弟经营的,前几年辞了军职,返家照顾两老,还创了业。
山上空气使人宁静,呼吸间都得到了安抚,我打开车窗享受这份气息。
政战官握了握我的手,“有多久没有这样了……”语气有点感叹,我回头笑说他年纪到了,经历多了,就容易触景伤情,他拍了我大腿一下,“你也就离开营区了才会跟我说笑,臭小子。”
“小子也不小了,学长。”我继续回到窗外的山景林木,远处还有不知是山岚还雾气缭绕,弥漫,感觉把思绪放进去那里,会轻盈许多。政战官闲开山路无聊,转了音响,是萧邦的钢琴曲,绵情悱恻地。
一路听了好几首,在琴声为背景下,我们轻松地谈话、闲聊,不觉得时间与路程是种阻碍,更感觉前往山庄的路,变短了,转眼间似的,一个指引的牌子钉挂在挡土墙上,依循指示转上略陡的坡路,回了几弯,一处空旷林地柳暗花明地映入眼帘,非假日之故,只有两台车停放在此。
车一停妥,拿了随身行李,进门就见政战官说的那位学弟亲切地迎上来握手拍肩欢迎,“学长,好久不见!欢迎欢迎!”他也向我点了点头致意,接着就带我们到房间去,那是一栋独立的小木屋,四周都植满矮树,给人有股寻幽探访之感。
木屋里是一层楼挑高,一房一厅一卫,那位学弟稍微带我们参观了下,对政战官使了眼色,就笑容满面地离开,我瞧见了,问政战官说:“方才是眉目传情?”
“哈,吃醋啦?”他放下行李,上前抱住我,然后是一吻,“是我先对他使眼色,要他先离开。”
“为什么?”他又是一吻,不知怎地,也许是身心很放松的缘故,我很有感觉,下身竟渐渐有反应。他也感觉到了,手就贴了上去,“因为我要先跟你缠绵一下啊!”
“最好是。”我被他逼得后退几步,倒在沙发上,两脚顺势就被他抬起,一个熟男的身躯就很自然地压了上来,还说:“当然是,开了一天的车了,谁要他继续待在这里介绍东介绍西的,阻碍我‘休息’时间。”
他轻吻我的脖子,带点舌尖地,肌肤毛孔被挑逗着。
“等等……”我轻轻抵抗,说:“你要不要告诉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