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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回他一句:“好呀!谁说不好了!”
这话没说完,大爸大发雷霆,拍案吼怒:“那为什么不劝劝柏林叔叔?老师没教你知恩图报是个啥意思?你这几年的书都读到哪去了?”
因从未见他这么对我,吓得我浑身直颤,耸着肩膀,摆出哭腔,回道:“我劝过,可柏林叔叔就是不来,我也没办法呀!”
大爸差点跳起来,发指叱咤:“还敢狡辩,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你巴不得柏林叔叔从此不到我们家来,你就欢喜了,是不是?”
我虽然不喜欢柏林叔叔,但也谈不上讨厌他,这话来得毫无根据,不可理喻。我这个人最受不得别人冤枉,还何况是我最敬爱的爸爸。见他一脸杀气,丝毫没有饶我的意思,所以当场推开桌子,起身大哭起来,又怕他打我,一甩手夺路跑出门跑到小爸家躲了。大爸是要打我屁股来着,但见我往对面小爸家跑去了,也就止步了。
第二十九节
那小爸正在吃饭,突见我破门而入,还哭哭啼啼,急得他放下筷子抱住我忙问何事。我哭着把大爸强加之罪的事给他说了。小爸登时怒气冲天,忿忿不平,因道:“你别怕,有我在这儿,他不能把你怎样。走,咱讨个说法去!”说时,拉着我就走。
我家大门被他撞开了,第一次发现他力气那么大。把我推到大爸面前,大声质问:“我俩吵架你把孩子扯进来干啥?你看看你把他吓成什么样,这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大爸七窍生烟,怒目而视,急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道:“这是我的孩子,关你屁事?我想怎样就怎样?”
小爸听这话,气得跳起来,咤道:“好啊,安哥拉现在就在这儿,你给我‘想怎样就怎样’试试看!”说着把我往大爸跟前连推好几下,并嘱咐道:“安哥拉,你就站在这里别动,你看他能把你怎样?他今天要动你一跟寒毛,老子就跟他拼了!”我吓得大气不出,缄其三口。大爸看这气势越发凶狠,根本煞不住,只好忍气吞声,按兵不动。
小爸见他要死不活的,又推我几下,吆喝道:“你打,你打啊……你就只敢挑软柿子捏,有什么可横的……”说时,竟哽咽得上气不接下气,随即大声哭了出来。这时大爸见小爸伤心那样,心疼起来,但又碍于面子不好过来劝说,只任他去。
小爸蹲下来,抱着我,像是从我脸上看到了自己的可怜影子,越发难过,因哭道:“安哥拉,你这孩子本来命就不好,还要跟这么一个土霸王过活,想你今后的日子可咋过呀。你柏林叔叔虽然有家有室,但还不就是一个被别人想甩就要甩的人,你认哪个爹不是做爹?干脆跟了我,咱俩从今相依为命,相互依靠,再也不用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过日子了。”说时,拉着我就要走。
刚出门,大爸喊住了我:“安哥拉,你先找阿曼阿姨她们玩去!”这是命令,不听也不行。我抬头看一眼小爸,见他哭成那样也于心不忍,但大爸太凶了,只好让小爸自生自灭去吧,心一横,走了。
大爸走了过来,把他拉到了炕上。那小爸还不情不愿,别别扭扭。大爸现在态度大转,活象个哈巴狗只恨没有尾巴让他摇摆。小爸哪肯这么依他,低着脑袋,自顾生闷气。大爸涎着脸钻到小爸怀里,仰望他的下巴,笑道:“小样儿,还生气呢?”
那小爸不客气地推开他,气鼓鼓,喝道:“你不是觉得自己挺爷们儿的吗?怎么,现在装起孙子了?”
大爸笑道:“你就别磨我了,行不?你看看你刚才就跟只‘母夜叉’一样,都快要把我吃了!哪有你这样的?我好歹也是安哥拉爸爸,你把我搞得一点面子也没了,将来我还怎么镇他?”
小爸当场挤下泪来,啜泣道:“是你打孩子不对先,这是不可原谅的。你当不起这个爸爸就不要当,不要败坏了这‘父亲’二字的名声。其次,是你把我当成女人先,罪加一等,如果我是法官,都不会给你判刑,直接拖出去先枪毙再说!”
大爸听到“法官”不由抖了一下,如同惊弓之鸟,面如土色。但随即恢复过来,饶开话题,笑道:“你就有一个毛病,疑心。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成女人了,就因为那次吗?这也太可笑太儿戏了吧?”
小爸道:“你不用搪塞我,我都听人说了,你不用再解释!”
大爸道:“你听说什么了啊?就那天我不小心而已,你就认为我把你当女人了?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吧?”随即又说:“你以后少交高棉那样的朋友,估计就是他把你教坏了!”
小爸不愿意了,喝道:“你赖人家干什么?不错,确实就是他教我的,难道他说的不对吗?是好人,是坏蛋我还分得清,不用你在这儿罗嗦。”
大爸听这话,想都没想,脱口就把上回那事儿说了:“是好人的话,还会有‘神仙水’?”小爸羞愧难当,但又大悟,想到那天他迷糊呓语,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当下迷雾消解,剩下的便是发自内心真正地感动。大爸早把脸凑过来,平生第一次主动邀情攫心。小爸自然窝心受之,两人胶合到了一起,尽享云雨之欢。
大爸还说了一句:“这次绝对不把你当女人了!”
小爸被他拒绝多次,后又因“姿势不对”自己拒绝一次,然而,这次终于成了。
第四章
第三十节
一直弄不清人们为何要把“性爱”二字放在一起读写。但从大爸和小爸身上才知道,原来“性”和“爱”是不可分开的,它可以颠倒顺序,却不能少了其一,那样就失去了性的高级,少了爱的美丽。
自大爸、小爸破开那条道德枷锁得到性和爱的交融后,两人如胶似漆,如鱼得水,几乎天天腻在一起。有时候,我看小爸总是霸占着大爸,就有些吃醋也要嚷嚷跟他们一起睡。他们尽管心里不愿意,但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记得那时,我时常凑巧碰到他们要亲热的时候就突然出现,还钻到他们被窝里,差点没把他们吓出阳痿来。第二天一醒来,睡在中间的我,发现两边都是硬邦邦,有时不小心碰着了,我还比大比小:“今天爸爸的要比柏林叔叔大……”又或者:“柏林叔叔要比爸爸的大……”主要是看我想拍谁的马匹。
两个爸爸哭笑不得,忍不住驳我:“数你最小!”
我回他们:“那我就长不大了吗?切!”全体大笑,在床上疯闹一阵后,赶紧下床,大爸摆他的地摊,小爸陪我洗漱,吃饭,送我上学……忙碌的一天开始了。这种惬意的日子是苏丹阿姨在这里不曾有的。对此,我始终认为那是兄弟感情,并不知这其中的一二。然而,纸怎能包住火?
话说我那学校不大,但老师作风正派,管理学生极其严格。尤其是我那个班主任戴老师,一名风情犹存的中年知识女性,颇有风度,就是那张嘴好象没有消停过,这是我对她“望而却步”的主要因素。
那日,我又犯在她手里了,把她气得直喊要反了,管不住了。遂加急通知我的家人,务必赶到学校开一个小型家长会,话是这么说,其实就是开“批斗会”批斗我。
每次家长会,大爸都会推辞不去,原因是他怕给我掉价,他那个穷山沟根本没条件上学,纯属文盲,所以生怕老师拽文咬词的时候,接不上茬。他这个理由让我深感同情,我也从不怪他。
那天,出席代表则是常去的苏丹阿姨。大家一致认定她就是东帝汶的夫人。
那戴老师终于再度见到苏丹阿姨了,情绪异常激动,忙拉她进办公室。我也被“请”了进去。
第三十一节
这两个女人相对而坐后,便把我一人撂在一边站着,低头反思。那戴老师刚刚还是心平气和,这一提到我名字就“亢奋”了。只听那戴老师唉声叹气一番后,愤然道:“安哥拉妈妈,我代表我们学校向你们作出严重批评,你们不要一天只光挣钱,而忽略了孩子的教导!”
苏丹阿姨已是见怪不怪了,她知道我又有把柄落在她手里了,遂连连顿首,作揖赔笑。
那戴老师推了下鼻上的黑框眼镜,续道:“安哥拉同学生性顽皮,淘气古怪,在班级里拉帮结伙,欺负小同学。特别是上课时,自己不仅搞小动作,还要拉着其他小同学一起下水,咱班班风原先是全校第一,现在变成倒数第一。作为班主任的我感到十分痛心……”
苏丹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