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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并不多。”夏凌歌给他倒了茶,接着说“卜卦、观星、招魂、推演,无非就是这几种。如果是有道高人屈指算算也能有个七八分准头。”
“没有用罗盘的吗?”
“罗盘倒也是一种办法,但只能确定大面积的范围,想要找到东西还需要比这更高的法力。”
祁宏点点头,问道:“无玄居士,你听过吗?”
夏凌歌眉头一皱,紧着摇头,并补充:“他是本市的?”
“对,好像就住在城南那边。”
“不认识,都没听过。本市有点道行的人我都知道啊,就算不认识也能听过一些传闻。这个无玄我还真没听过。”
听夏凌歌这么一说,祁宏的疑心更加严重了。拿起茶杯一口喝光,孑然急着出门的架势。夏凌歌有点担心他,拉住:“我跟你去,你稍等会,我先把方浩的魂魄处理一下。”
看着夏凌歌跑去了地下室,祁宏泄力般地坐在椅子上,浑身无力趴伏着桌面。此时的身体状况绝对不适合到处乱跑,但急切的心里容不得半点懈怠,强迫这没什么能量的身躯不停地前进着,只希望,楚文能早一点回来。
眼睛涩涩发痒,昏昏欲睡。祁宏强撑着坐直了身子打算去催催夏凌歌,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他琢磨着不能让夏凌歌出来接听,好歹让对方留下姓名以便夏凌歌打回去,这便接了电话。可一听对方的声音,他懊悔不已。
“楚言啊,凌歌在地下室忙着呢,等一会我让他给你回电话。”
远在国外的黑楚言本来就是个人精,他只是淡淡地说:“我没什么大事,就是担心他又给你们惹麻烦。”
“哪能呢。”祁宏强装平淡“这边也没什么问题,他没机会惹祸。”
“那就好。楚文呢?”
“他去上班了,这会在开会吧,所以手机没开。”
“但是他们局长说楚文很久没去上班了。”
突然间,祁宏第一次觉得说谎是这么吃力的事情。他本来是打算堵住黑楚言询问楚文的后路,没想到却偏偏中了对方的一个小小圈套。不等他混乱的大脑想出应对方法,又听楚言说:“家里是不是出事了?昨天晚上开始我这心里边就发毛,这种情况不多见,我估计不是楚文就是凌歌,他们俩其中一个肯定有事发生。祁宏,如果你不肯说我会打电话给晨松或者楚风。”
一听楚言这话,祁宏再次发觉黑家人的血缘是多么的可怕。楚言这个毫无灵力的人居然也能感应到这边的危机,除了祭灵师血脉息息相关着以外,他找不到更好的解释。而且,他也明白这事瞒不住黑楚言了。
正在祁宏矛盾不已的时候,夏凌歌急匆匆地跑过来,抢过电话听筒,直言道:“你确定知道真相后还能在那边安心比赛?”
“我知道分寸,说吧,出了什么事?”
夏凌歌咂舌,末了还是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黑楚言。随后,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良久,才说:“楚风的事有黑虞和莲轩在帮忙,你们不用操心。”
“大哥啊,这能不操心吗?”夏凌歌开始吐苦水“抓走他的可是魔界的头头,一个不留神楚风会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到时候,这就是黑家跟夜殇结下难以解开的死结了,而且这事还牵扯着阴帝,我的奶奶,太乱了。”
乱,真乱!可人家黑楚言却没夏凌歌这么悲观,他理智又冷静,还非常镇定:“你刚不是说魔界的小太子很喜欢楚风吗,我估计夜殇抓走他也是想要用来威胁莲轩的,所以楚风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危险。倒是楚文的情况很复杂,既然黑虞说还有挽回的机会,那你们就先可着楚文的事办。我提醒你两点,一,绝对不要插手楚风和夜殇的事;二,不能让祁宏落单。”
夏凌歌偷偷瞄了眼祁宏,问楚言:“为什么?”
“你只管听话,别多问。特别是祁宏,以他的个性和做事风格来分析,为了救回楚文就算把整个城市挖空了我也不奇怪。但天底下不是只有祭灵师一族,还有其他异能门派,千万不能让祁宏做些出格的事引来众怒。”
其实呢,别看平日里夏凌歌在人家黑楚言头上作威作福,到了关键时刻这厮就是一只乖顺的猫儿,对黑楚言的话百依百顺。这回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听黑楚言的,并决定死死地看着祁宏。
所以,当他们俩一同离家的时候,夏凌歌带了几件换洗衣服打算跟祁宏打持久战了。
关于黑楚言的叮嘱,祁宏并不知晓。眼下,他更急于找到那个无玄居士问个明白。当他们经过四十多分钟后把车停在一栋独门独院的宅门前时,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位年纪约在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信步走出,其貌不扬的脸上带着一点笑意,站在门口:“二位,屋里请吧。”
夏凌歌拉住要走过去的祁宏,双手竖起剑指,指尖相对做了一个内行人的礼数,并说:“夏凌歌,师承龙虎门。”
那人回以同样礼数,淡淡一笑:“夏先生是在试探我?您一身法力可绝非龙虎门能有的,您身边的这位先生似乎与祭灵师一族颇有渊源。”
祁宏上前一步:“请问先生贵姓?”
“山野粗人,姓名不值一提,倒有个无玄的绰号。”
他就是无玄?这么年轻?微微诧异时,夏凌歌已先他一步走进了院子。祁宏紧追上去偷偷问夏凌歌对无玄的看法。
“高人啊。”夏凌歌没个正经地说。
无玄带着二人走进正厅,夏凌歌顿时呆住了。看无玄的感觉怎么说也是个方外高人,这家里的摆设怎么说也该有点桃木家具镇宅之宝吧?可满眼看到的都是最现代化的玩意,没有半点东西是跟他这个人沾上边的。
这时候,祁宏也有点傻眼,这一屋子的摆设就连他这个时尚潮人也感到惊讶了,心说:这家伙肯定很有钱!
用来招呼他们的不是香茗而是现磨的上好咖啡豆,精美的容器是来自英国昂贵的WEDGWOOD。坐在超前卫的沙发上品着香浓的咖啡,身后欧式灯桌上有加湿器喷出薄薄的凉雾,从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腿上,让人恍惚有置身国外的错觉。
祁宏惊诧于无玄的这点品味和金钱底子,而夏凌歌一反嘻嘻哈哈的常态,非常正经地问:“居士,你还记得方浩吗?”
“当然。”无玄放下咖啡杯“你们是为了那油灯而来,这个我也知道。”
“你是早就知道吧?”夏凌歌口气不善,且有咄咄逼人的架势。
并不否认这一事实,无玄笑道:“当初我答应方先生后也是后悔莫及,但有一言承诺在先,无玄怎可做无信之人?但那盏油灯人之怨气狐之恨意过盛,凭我的能力毫无办法,只好一走了之。你们不会要误会,我事先警告过方先生那灯碰不得,看来,他是把我的警告抛于脑后了。”
祁宏不去想方浩的决定对错与否,他只想知道更多的线索,便开口问:“方浩告诉我,你在枯井里找到了油灯,但却没办法拿出来。就在他和女友最后一次尝试拿灯的那天晚上被杀了。”
闻祁宏一言,无玄丝毫不惊讶:“我知道,他们死的时候我能感觉到。”
“你觉得是谁杀了他们?”
“祈先生明知故问。”无玄冷下脸来看着祁宏“你们明知道那是狐魇作祟,何苦来套我的话?”
“你什么时候知道狐魇的存在?”
夏凌歌偷偷拉了一把祁宏的衣襟,示意他别这么急躁。无玄绝对不是等闲之辈,看上去城府极深,在敌友未明的情况下尽量不要招惹此人。可祁宏似乎不想顾虑这些,脸色比无玄还冷,他说:“你好像知道很多事,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说说?”
这种谈话方式若是放在黑道上基本上算的上奔着崩裂去了,祁宏脸色不好,口气更不好,但无玄不是黑道上的人也不是普通人,他无奈地摇摇头,挽起右手的衣袖,只见他的小臂整个都是黑色的,惊的夏凌歌脱口喝道:“狐毒!”
“对,我中了狐毒。就在碰到灯的一瞬间,所以,我没办法拿那盏灯。奇怪的是,我离开之后与那盏灯有关的事我都知道。比如说不断有人在盘山道被杀,祁先生和祭灵师夜燃油灯误闯狐魇结界,魔界帝王、阴帝枕边人、这些事统统都在我脑子里。换句话说,我与你们可说是息息相关,除不掉狐魇我只有死路一条。”
这番话说得祁宏疑惑不已,即便是懒得动脑的夏凌歌都觉得有问题。夏大师咧嘴笑笑:“无玄居士,我也经常接受一些委托,但凡咱们这样的在接手之前都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