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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只会增添他的困扰,还有你女儿,难道你想失去她?”
她没有说话,目前的状况,她的确还弄不明白,有很多不确定的东西,叶梓曼说的不无道理。
“走吧,”叶梓曼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恩笑,你我都是女人,我才来劝你,瑞东他是什么样的性格我最清楚,他不一定爱你,但是他一向孝顺,知道父母想要的是什么,他一定会和你来争女儿,退一万讲,即便他说肯娶你,那也是为了女儿,以后会有很多的困扰,你也不想这么生活下去吧?”
“我知道你和电台签了十年的约,我可以帮你,钱不是问题,你带着朵儿离开,出国去,我会为你们把一切都安排好,到国外,教育和生活水平都会比国内好很多,最重要的是,向家再有权有势也不可能骚扰到你,你总不想以后和向家争女儿,而后再孤零零的一个人离开吧?除非你想舀女儿做筹码得到更多的东西。”
她被刺了一下,良久才软弱地说:“我需要考虑。”
“随你。”叶梓曼起身,说:“你最好仔细考虑清楚,母凭女贵,这个时代已经不流行了,另外我开出的条件,是别人梦寐以求想得都得不到的,放弃了就没有机会了。”
叶梓曼走了,她在客厅发了会呆,想了很久,还是到厨房里去洗手炖汤,熬了十几个小时,她尝了尝,味道很好,便用保温盒盛了,把朵儿送到幼儿园之后,一个人提着饭盒去了医院。
鲜花和鸀萝装饰的过道,有些虚假,这里不像是病房,倒更像是一个五星酒店,蒋苑敏说的对,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连生病住院这种事弄得都像是在享受,这么多人围着,看着,照顾着,除却身体上的伤痛不谈,生病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
病房里还是围了很多人,向瑞哲说要把人都支开的,但其实并没有,或者他也无能为力了。
和她不一样阶层的人,都是公司的高层和社会上举足轻重的人物,有很多还在电视上见过,这些人把她和向瑞东彻底分开了,她能透过缝隙看得到他,他却看不见她。
也看不清楚,就觉得他瘦了很多,不过这不要紧,有这么多人的关心,他迟早会好起来的。
叶梓曼也在,坐在他床边,目光不时露出关切,间或为他端茶递水,身段放得很低,像护工又像是贤妻良母。
她虚弱地站了一会,没有进去就离开了,汤她在下楼梯的时候倒掉了,她注意到他病床旁边有各式各样的炖盅和保温饭盒,还有一些是从一些五星级酒店送过来的,她虽没喝过,但炖盅上的字她认得,滋补的汤品他不会缺。
她出来,明媚的阳光刺伤了她的眼睛,她掉下两行泪来,但很快就被风吹干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的圈子,不要妄想逾越,会违规,就像是闯红灯翻栏杆过马路,说不定那一天迎面而来一辆车将你撞得飞起来,轻则破皮见血,重则伤心伤肺。
她答应了叶梓曼的条件,因为急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需要让心安稳下来,不再做梦,不再胡思乱想。
叶梓曼再次显现了她过人的交际能力,签证等各种手续很快就办了下来,还有机票,叶梓曼让宋贤愚送过来的当天,她带着朵儿回了一趟老家。
父母又是落泪,原本只是换一个城市生活,他们就已经很难接受了,如今远隔重洋,老人家就更是想不通了,一个劲地劝:“不走不行吗?你去就可以了,把朵儿留在家里不好吗,到了另外一个国家,说话都听不懂,怎么生活呀?”
她安慰父母说:“都安排好了,住处,工作,还有朵儿的学校,英国,很漂亮,等我和朵儿稳定下来,让哥嫂给你们办手续过来看我们。”
父母接受不了,说:“我们可不去,大老远的。”
“那也不要紧,你想看孙女了也可以随时看,有网络,有视频,朵儿还是能和你们说话聊天。”
父母不是很相信,但还是勉强接受了。
又和哥嫂道别,嫂子不舍得朵儿,搂着朵儿一个劲地掉眼泪,哥哥也是,他们虽然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朵儿依然是他们心头宝一般。
顾恩笑觉得自己很残忍,可没有办法,她想过新的生活了,不想再在那份没有出路的爱里被淹没,被侵蚀,这是代价。
、52 羁绊
回去整理东西的时候;顾恩笑又是一阵的惶然,心头不时漫过他的影子;坐不住;还是一狠心拿了包下楼。
上了车;司机问她去哪儿,她有点迷茫;好一会才报了医院的地址。
已经是夜晚了,医院里的人明显少了很多,她上楼;电梯在向瑞东所住的楼层停下;犹豫了一会;她才一步跨了出去。
并没有打算进去,只想给自己一个了结,她来过了,最后一次离他很近,以后就是天涯海角的距离。
很奇怪,病房里并没有人,她这才敢偷偷地走了进去,饶是如此,心还是砰砰地跳,她走到病床前,呆呆地站了一会,顺手将茶几上散落的几份文件整理整齐了,还有烟蒂烟灰,她掸落入青碧色的烟灰缸里,又把打火机放进空置了一半的烟盒里,并抽出了一支烟,放在鼻间闻了闻,那支烟,她没有再放回去,而是选择放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转身出门,仿佛她来,只是为他做这么一件小事。
她下楼,依然选择步行,她刚转过弯去,向瑞东就由叶梓曼陪着从另外一个方向回来,进病房,他摸烟,拿打火机,就那么恍惚了一下,而后问叶梓曼:“你帮我整理的?”
“没有呀,是护工吧,“叶梓曼巧笑着,将他手中的烟拿下了,说:“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睡吧,这些文件明天再看。”
她为他脱下鞋子,抬腿,并铺开了被子,盖好了,又拍拍他柔声说:“睡吧,闭上眼睛,乖了……”
他疲惫地笑,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心里一沉,像是有记忆窜出来,他惘然了一下,又说:“你也回吧,这些天辛苦你了。”
“不要说这样的话,否则我会生气的。”叶梓曼起身:“明天我再来。”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关了灯出去,并顺手带上了门。
他还是起身了,点燃了一支烟,默默地看着那些整齐的文件发呆,最终还是拿过手机,把号码拨了出去。
手机的铃声在寂静的楼梯上显得很是突兀,顾恩笑惊了一下,拿出来看着那个号码,想着他不会是知道她来过了吧,这么想着半天才接起。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对峙着听着彼此的心跳,似有万千语言却又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很久,他才怅然地问了一句:“天气冷了,风很大吧?”
她居然回答他,说:“是呀,风很大。”
此刻楼道的玻璃被风带动的咣当咣当地直响,灯,灭了又亮起,她的心还是没有能走出黑暗。
“怎么还不回家?”他听到了声音,因而问她。
她故作冷漠,说:“就在楼梯上,马上就到了。。”
她想他不会想到她是在医院的楼梯上吧?
他没有问她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她不来看他,想必是真的不肯原谅了,也没有问的必要了,只是说:“给朵儿多穿些衣服,听说明天有冷空气。”
她说:“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他扶着胸口,额头上有汗珠渗了出来,说:“没事了,你挂电话吧。”
如此漫不经心的几句话之后,他让她挂电话?她迟疑着,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又想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听见他的声音。
“你呢,听说出了车祸,很严重。”她问,算是礼尚往来吧。
“别听媒体乱讲,我不是好好的吗,还能和你说话。”他继续轻描淡写,用纸巾擦去额头上的汗,可惜她看不到。
但是还是很诚心的道歉,说:“那天,对不起,我忘了答应过你让你带朵儿回去的……”
“都过去了,说这些干嘛。”从鬼门关里走一遭,他已经看开了很多事情,如果顾恩笑一定要坚持自己带着朵儿生活,他愿意就这么一直远远地守候着她们,只要能看到她们快乐健康地活着。
她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那你保重!”她很诚恳地说,自此以后,他们就将天各一方了,还有朵儿,他可能将永远地失去她们。
保重?他的五脏六腑都疼,疼的快要忍不下去了,他挂电话,很快,其实并不知道她明天就要离开,如果知道,他会不顾一切去找她吧。
还是出了事,顾恩笑回去,朵儿不见了,因为马上就要离开,保姆她已经辞退了,她出门的时候,看过朵儿的,她早就睡了,睡得很香甜,可是等她回来,朵儿的房间里却没有人。
她一下子就慌了,先去敲了毛豆爷爷奶奶的门,两位老人本来已经睡了,一听朵儿不见了,又起来帮她在小区里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