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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进来!”丁爸怒喝,率先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丁缄凯有些惊讶地看着丁爸,猜不透丁爸这是要弄哪一出。
丁妈也擦着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看来是一场大战,丁缄凯低垂着脑袋想。
“……你去哪里了?”丁爸中气十足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严肃。
“到处走了走。”丁缄凯一脸淡定。
“你到处走,能走出这个玩意来?”丁爸指着丁缄凯的脖子。
丁缄凯这才想起自己激情之后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唯一一个印记——真倒霉。
“这里有什么吗?”他淡定地装傻。
“混账!”丁爸头疼。
丁妈也是一脸心疼,“凯,怎么好的不学,尽是学些坏习惯?”
“……”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丁爸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摔在茶几上的时候,里面的照片露了出来——穿着隐隐带着引诱感觉的丁缄凯和形形色色的男人走进旅店,行色亲密。
“凯?”
面对父母的质问,丁缄凯只是迟疑了一下,就下定了决心。
“我是同性恋,变态,怎么样?”丁缄凯冷哼一声,“我从十四岁就变态了,我从不觉得那些女人好看,我就喜欢看男人,看他们结实的肌肉,看他们的身材,猜想他们那根有多大,能不能满足的我欲|望。”
露骨的话明显刺激了丁爸,原本铁青的脸,被气得发红。而丁妈姣好的面容也纠结在了一起。
丁爸转身进了浴室,丁妈皱着眉头看着他,好生劝解:“凯,别和爸妈说气话,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我只喜欢男人,还能怎么回事?”语气平淡,和气话根本搭不上边。
丁妈蹙眉:“我听说A国同意了同性恋结婚,但是,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
“在我看来,男人和女人才是怎么可能。”丁缄凯撇嘴。
“你真是……”丁妈的脸部已经快要纠结成一团了,“不行,明天就去给你找女人相亲!”
“……”丁缄凯对于完全不理会自己说法的父母,保持沉默。
“你之前说十四岁……为什么这么早?”丁妈还是忍不住关心自己的孩子。
丁缄凯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似乎隐隐约约想起了当初,后脑勺却突然一疼。他一个踉跄,看着身后拿着晾衣杆,气势汹汹的丁爸,顿时明白了。
几乎每个出轨的同性恋都要经历的一件事——被父母打,然后被父母逐出家门。或许,逐出家门,就是他想要的吧。
丁缄凯捂着受伤的后脑勺,还有心思想东想西。
丁爸举着晾衣杆,作势继续要打:“我打死你这变态!”
丁缄凯不躲也不闪,任由丁爸将晾衣杆打在自己身上。
“亲爱的,够了够了,”丁妈终于看不下去了,起身阻止,一边阻止还一边对丁缄凯说:“给你爸爸道个歉,别喜欢男人了。”
丁缄凯默默冷哼,没有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三章
丁缄凯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蓝色的帘布,蓝白相间的床铺。
愣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医院。昨天丁缄凯沉默的任由丁爸将晾衣杆打在自己身上,当他终于忍不住疼痛,双腿一软原本对着他背部的晾衣杆却收不住力度,再次打在了他的头上,他便立即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他摸了摸额头,感觉自己脑袋有点昏,也有点恶心。
大概是脑震荡了。
默默的给自己的病下了定义,看了眼吊着的点滴,就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如今是十月初,窗外枝干上的树叶已经稀稀疏疏了,一派萧条的感觉。
待点滴快要完了的时候,护士走了进来,是个不到三十的姑娘,顶天了也就二十五六岁,大概刚从医学院毕业没多久。
她一边取针头,一边愤愤不平地说:“医生说了,你这一身伤,告你父母家暴都没问题。”
丁缄凯沉默的听着,还是问了一句:“我爸妈人呢?”
护士有些不满:“昨天给了钱就走掉了,真没见过这样冷情的父母。”
丁缄凯无奈的笑了笑,至少他们还是给了医药费的不是吗?或许,他们再也不会认自己这个儿子了。
护士看着他,最后安慰了他几句,将医生开的药给他,让他服下之后,就推着推车走掉了。
丁缄凯想摸手机,想要给郑浮打个电话,结果手在病服口袋上打了个转,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无聊之下,他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般的病房,左右各有一个病床,他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电视和时钟。
现在下午三点,他几乎已经昏睡了一整天了。虽然感觉还是有点恶心,但是丁缄凯感觉好多了,在床上躺着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
————
而另一边,郑浮在回到家里之后,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只是这一觉他睡得并不安稳。
他梦见了他们第一次见面。青涩,又带了点不成熟的诱惑,这样的一个男孩立马就吸引了他。即使他去KiMiBar的初衷只是因为薇薇,但是他不可否认,这个男孩让他生出了“其实男人也不错”的想法。
那一晚上,他坐在自己身上,带着复杂的表情让自己进入他的体内。
那一晚上,他的确给了自己很好的“初”体验。
梦境猛然变换,男孩一改之前的青涩,他说:“我要干你。”之后却又再次坐在了自己身上,让自己进入。
和第一次一模一样的姿势,将他全部完全展露在自己面前——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
他看见了男孩在情动时分留下的眼泪,心里也泛起了一阵苦涩。
再然后,梦境里的男孩却是一脸漠然,看着他说道:“分手。”
男孩的身影忽近忽远,用他独特的声音和他聊着天,最后却又都是用“分手”结尾。
郑浮的梦里不断重复着“分手”两个字,如同魔咒一般的不停歇。即使他醒来,脑子里那两个字也一直徘徊不去。
虽然时间告诉他,他已经睡了将近十个小时,但是眼下浓重的青痕,还是提示着他昨晚的噩梦。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的胡茬,郑浮起身去浴室洗漱。
他想打电话给那个男孩,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却又想到对方一定累坏了,现在还不一定起床后,就放弃了这个打算。掏出笔记本,翻阅了一下今日的行程,想起了半个月前定好的约会。
将自己收拾干净之后,郑浮带上必需品出门了。
他约会的对象是地下侦探社的员工,獐头鼠目的男人将信封递给他,然后收了郑浮回给他的另一个信封。
看着信封内的内容,郑浮皱了皱眉,问道:“就这些?”
“郑先生,”男人摸了摸自己有些凸出的颧骨,说道,“最近目标收敛了不少,证据不好找啊。”
“我会加钱的,”郑浮皱眉,“我只希望速战速决。”
“当然当然,”男人又搓了搓手,“我们也算是了解郑先生的事情的人了,要想速战速决,我们倒是可以提供一个计策。”
“说。”郑浮瞪着他。
男人低声笑了笑,显得分外猥琐:“价格,当然是根据结果来收取的。”
说着他便又从公文包里摸出一封薄薄的信封,给了他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郑浮看着信封,果断地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纸,看完之后,神色有些纠结。
————
丁缄凯无力地看着病床上形形色色的照片,扭头看了一眼在床边瞪着自己的父母。
“快选一个,”丁妈催促他,“这些女孩的人品都不错,性格也很好。”
“你们一直在忙这个?”丁缄凯低声问着。
丁妈愣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让你选你就快点选!”
“要我说,就选杨家的那个孩子,最近也要到A国去,更方便。”丁爸在一边闲闲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