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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倒让烈风致颇为讶异,这种帮派竟然能在南龙这种强者生存的地方活下去,可真是个奇迹啊。
倒是那十五名人狼还算棘手,每个人都是身披狼皮、四肢著地一举一动都十足十地模仿著狼的行动,若没有详加注意,还真得会让人误会他们是狼而不是人,而且每个人狼身旁还都带了一匹真正的狼,要不是烈风致打小就在深山里头过活,对付过的野兽恶禽比人还多的话,可真得要再花上不少的功夫才能解决掉这些标准的人狼。
烈风致在解决掉这二批人马之後,又在彰城附近待了两天,可是并没有再遇上其他帮派的人马,在详加考虑後便决定前往靖元城和麦子雨田二人会合。
但不知怎但麽著,今天总觉得份外的不安与心神不宁,暗忖:看来今天别想平安的赶路了。
环目四周地形,两旁皆是高约数十丈的褐色陡峭山壁,中央的通路是唯一可供行走的地方,而这一条道路宽约二丈左右只能算是狭窄的山间道路。
在清晨薄雾的笼罩之下,狭道前後两头俱是一片白茫茫,纵使以烈风致过人的眼力,也不过只能勉强看到五十步距离左右的东西,视力所及之处,除了岩石和土块外,还是只有岩石土块。
抬头往上看去,借著清晨阳光的照射,约莫可判断出两边山壁的高度,但上头的情形如何却是无法看清,不过相对的由山壁顶端也无法看清底部的情况。
观察了半天这里可说是伏击人的最佳地点,不过,不知道要伏击自己的人是不是会躲在山壁上头,如果是的话,那就谢天谢地了,在这种视线下说要由山顶上伏击一个人简直就是笑话一场。
但烈风致对自己的灵觉是十足的具有信心,心神的不宁,让他有危 3ǔ。cōm险的预兆。尤其是在走进了这一条狭道之时,更是明显。
再前行片刻,狭道的尽头出现在眼前,但在出口附近的白雾却是出奇的浓厚,心念一动、危机感浮现心头,烈风致倏然止步。
虽然狭道出口就在眼前不过六、七十步的距离,但烈风致神经里的预兆却也明白的告诉自己,敌人就在那里!
烈风致检视一下身体的状况,对方既然敢在中途拦截他,定是有几成的把握对付自己,由此推测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双手紧握,运功默行周身一大周天…很好,身体至少还可以发挥出八成以上的实力,烈风致决定迎战,随即朗声道:「尊驾可以现身了,烈风致既不会逃、也不会躲,出来吧!」
话声才落,一股杀气由浓浓白雾之中狂放而出,就像是一匹被束缚许久的野马脱缰而出一般的狂野,释放而出的狂猛杀气,推开了浓浓白雾,一条白色人影缓缓由分开的白雾中走出。
同一时间身形飞掠的衣袂破空声由後方传来,三条快速身影停在烈风致身後十丈之处,将烈风致前後包夹在狭道之间。
高手!在感觉得杀气时就清楚明白,眼前的这条白色人影,绝对是一级高手。
仔细打量前方这人、这人身高五尺八,一身雪白衣袍,一头灰白的长发散披在身後,一张同样惨白而毫无血色的脸孔,直鼻薄唇,一双杀气狂放的双眼,精光四射,眼睛上方没有眉毛,看起来更显凶恶,左手上持了一具黑色的缩小棺木,这是他身上唯一有颜色的东西。
烈风致全副精神几乎都集中放在前方这白衣人身上,他的灵敏直觉正告诉自己前方这人的危 3ǔ。cōm险性,远比正站在身後的三人加起来还要危 3ǔ。cōm险一倍不止。
此人正是不字辈之首「不要你活」聂黑。
不字辈为南龙国龙君城血天府境内一独行组织,人数虽少但内中不乏高手,而不字辈以字数来分排行、首领四字、再来是护法或执法三字、一般的帮众二字,武功高低也是依此来分。
烈风致身後排列的三人武功气势虽是远逊於前方的聂黑,但这三人可也是三字排行中的前三把交椅。
身材最高大壮硕的「不要命」朱山,身高六尺三、虎背熊腰、双目大似铜铃、狮鼻厚唇,满脸腮胡,上半身覆盖著黑甲,而漆黑的铁甲之上竟是满布著寸馀长的短锥尖刺。
另一人身高较朱山矮上一个头,此人名为「不二腿」曹生,身材比例、削瘦而长、黑发披肩,一身黑袍,唯有一双倒三角眼、似如鹰眼,目光锐利、外表看来约三十馀岁,黑袍底下露出一双铜鞋足尖。
第三人名唤「不二侯」刁侯,身高只有五尺,但体格十分结实,肩宽腰细、虎目狮鼻、身上穿的是一件无袖褐色短打劲装,双臂粗壮肌肉纠结,右手持握著一根有杯口粗的六尺长铜棍。
在前後四名来势汹汹的杀手包围下,烈风致的表情仍是古井无波,双眼则是紧盯著一身白衣的聂黑问道:「尊驾气宇非凡,应非是无名之辈,能否报上名号让烈某指教。」
「离死不远的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说话的声音是来自背後的「不要命」朱山口中所发出。
「哈!」烈风致仍是没有回头,不屑道:「死?就凭你?你知道为什麽我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回头的原因吗,因为烈某实在没有太大的兴趣跟几只狗打交道。」
「你说什麽!」後方顿时暴起一阵喝骂声,尤以朱三的嗓门最大。
只消几句话便挑起朱山的火气,烈风致对自己的口才也是十分满意,暗自得意道:看来我的口才不比麦子差多少。
朱山怒气冲冲地向聂黑请示道:「首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侠就交给我们来处理。您先在一旁观视便成。」
烈风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朱山的怒火高炽,背心都能够很明显得察觉到一双灼热的视线正在瞪射著自己。
聂黑没有回应,只是锁定在烈风致身上的杀气消弱了许多,算是答应了朱山的要求。
朱山跟在聂黑身旁许久,自是了解自己老大的意思,双手互拗发出一阵哔哔啵啵的脆响、狞笑道:「小子,你死定了,看大爷怎样整你死你,我会把你身上的骨头逐根捏碎,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嘿嘿…」「不二腿」曹生也跟著冷笑道:「我也好&书&网}久没有用这一双脚踏碎人的脑袋了,朱山记得要给我啊。」
「哈!别先全分走了,见者有份我也要啊。」「不二侯」刁侯也一振手中铜棍跟著踏出。
曹生提出建议大喝道:「乾脆,咱们三人来场比赛的,谁打碎这家伙的骨头最多,谁就赢了。」
「好!杀!」下了结论三人便狂喝著分头扑了上来。
烈风致有些纳闷,背後这三人倒底是那来的自信,认为自己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方才自己不是表示的很清楚吗?他们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只有眼前的白衣人、才有足够的资格和自己过招。
还没想出答案便感觉到背後一股劲风扑至。
来者正是素有「不要命」外号之称的朱山。
朱山的一双巨臂比之烈风致的大腿还要粗,兼之双臂的护甲上全是短尖锥,如果被他抱上,不止会断腰还会碎肉。
烈风致立采反应、旋身避开朱山的擒抱,紧跟著的是曹生的鞭腿横扫而来,扑面生痛的劲风随著烈风致旋退的身影急追而来。
烈风致右旋的身法退至山壁忽改右旋为左旋、完全违反轻功身法的常理,反方向脱出鞭腿的攻势,「喀!」曹生的铜足靴在山壁上硬生生地刮出一条深沟。
「碰!碰!碰……」紧接七声碎石爆响,刁侯的铜棍紧盯著烈风致横移的身形,棍尖便在山壁上留下七个孔,每个孔正好相距一尺,在山壁山连成一排横线。
「好会躲的小子!」刁侯棍刺如电,但每一棍就是差上一些才刺的中烈风致横移的身影。
烈风致巧妙的移位,运用高超的身法把自己变成面对四人,而非再是刚才被两方包夹的态势。
聂黑凝视烈风致的双眼闪过一丝微讶的眼神。
到此,烈风致才得以空閒来看清朱山等三人的外貌长相和装扮。眼神视线落在曹生的铜靴及刁侯的铜棍上,心忖:难怪…原来是铜靴、铜棍,我就说嘛不然怎麽会有那麽大的力量在山壁打洞挖沟。
再看向朱山的尖锥甲,心想若是刚才被他抱住,可也不是什麽有趣的事情。
雨田曾说过,不字辈的人喜欢用些奇怪的杀人方式,来显示自己的特别。看来这几个人应该就是不字辈的杀手,那名白衣人应该就是不字辈的老大,「不要你活」聂黑,不过……为什麽一个叫聂黑的人却是穿得一身雪白?
朱山三人在一番努力後,抓住一个机会身形分别闪开,形成一个倒三角形包住烈风致,刁侯坐马沉身,六尺长的铜棍在烈风致面前不过尺馀远的地方游移威赫著,彷佛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