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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哇!」众人齐声惊呼,将三人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一颗青茫碧绿的玉球拿在宫南峰的手上,浑圆无瑕的玉珠,散发著一种亮青色周围还似乎绕著一圈烟雾,乍看之下竟会令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股寒意。
但拿著玉珠的宫南峰却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感受,感觉像是由玉珠上传来一丝暖意,而这股暖意又能引发丹田的热气,产生通体的温暖。
「这是┅┅」宫南峰惊讶地看著手中的玉珠。
「此珠是何物,还望南峰公子说明,只要公子能说出玉珠其来历,那令夜┅迷迭就是公子的人了。」
宫南峰微张著嘴,苦思半晌,对於手上这颗是一点思绪印象也没有,可是这颗珠子一看就知定非凡品,定有其惊人来历,但为什麽就是想不出来。
骆雨田似乎发现了什麽似的,紧盯著宫南峰手上的玉珠,眉头不由地深锁,也像是在回想这颗珠子的来历。
又过片刻,宫南峰摇摇头叹息,将珠子交还给窗幔另一头的迷迭,惋叹道∶「在下见识浅薄,实在是说不出此珠的来历,今夜无缘能和迷迭小姐共渡良宵,是在下今生的遗憾,在下必定寻出此珠来历,望下次还能再与迷迭小姐再续前缘。」
宫南峰才刚说完场面话,正准备转身回去自己的座位。
「哼!」麦和人耻之以鼻道∶「废话连篇,都没搞头了还不快滚下来,浪费别人的时间。「妙剑生花」哈!我看是舌灿莲花吧。」声音虽是不大,但是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全都听到了。
烈风致回头的速度快可比拟闪电,看著麦和人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来惹事打架的吧?
果然有人立即喝道∶「混帐,你说什麽!」十七、八名四海武馆的弟子纷纷站了起来,瞪向三人这一桌的方向。
隔在两方中央的人一见有事即将要发生,看情形九成九会打起来。纷纷起身避开,生怕遭受池鱼之殃。
一下子,两方的中央再无间隔阻碍,立即开出了一条走道,两方人马可以用眼睛直接看见对方,但正中央却有一个人,依然不在意,依旧自酎自饮,没把即将要发生的恶斗当一回事。
麦和人依旧态度故我,怀抱美人,唇饮美酒,淡淡地回道∶「我说了什麽吗?我有说什麽吗?」
那名弟子喝道∶「你这家伙竟然大言不惭说我师父「妙剑生花」他话太┅」後来的话却说不下去,异剑流极尊师重道,如果重覆了刚才的话,被人按上污辱师尊的罪那可就冤枉了。
而另一名弟子就没有想那麽多了,直接开口就接著道∶「你是什麽东西,竟敢说我师尊废话太多,要我师尊把外号改成「舌灿莲花」┅┅」後面另一弟子推了他一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另一名弟子拔出长剑,带头冲去,大喝道∶「不用跟个死到临头犹不知的家伙说废话,污辱师尊者,唯一下场就是┅┅」
「死!」其他弟子同时拔剑出鞘、齐声附和,齐往三人冲来。
麦和人依然是饮酒作乐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烈风致则是双眼注意到双方中央的那人。
那人并不是异剑流的剑士,由他一身的打扮看出同样也是来自外地,且武功极高,在十八名四海武馆弟子冲来之时,竟然不种声色地连人带桌椅往前滑动三尺。
若不是烈风致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还真难查觉出他把位置移走了。
除了他的身手作为吸引了烈风致的注意外,还有一个地方让烈风致起了兴趣,虽然这位不明高手易容装扮的功夫,堪称上等,但烈风致敢拿他的一双眼睛发誓,这人绝对是一个女子,只是┅┅一个女人来妓馆干嘛?
骆雨田看著两位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一个正醇酒美人,一个正神游太虚,除了哀悼自己交友不慎外,还是哀悼。苦笑道∶「即然我的兄弟都有事,那就让我独自一人来招待各位了。」语毕,骆雨田旋身窜出,长剑带鞘出击,一招「点花笑月」剑影连环点出。
剑影所到之处人人皆是迎剑便倒,十八名弟子,只在一招之间就全数倒下,每人身上的穴道,都被点中二至三处,只伤不死,这还是骆雨田手下留情,否则纵使只是剑鞘,也能使这些人非死即残。
这也是这些四海弟子,太过於自傲大意,认为对手也只是位铜剑弟子,不然一开始就摆出剑阵的话,骆雨田还得多花上一番功夫,才能将他们解决。
骆雨田收招坐回原位。在同一时间宫南峰飞身闪至十八名弟子之前,双眼神色阴沉,冷冷地盯著骆雨田沉声道∶「阁下的点字诀,使得十分精纯,「点花笑月」一式更是尽得其精髓,绝非一般铜剑弟子,阁下究竟何人?」
宫南峰双眼神光大放紧盯骆雨田狠声道∶「阁下以一身银剑武功却是自降身份,莫非是对我四海武馆有所图谋不成。」
宫南峰说话的时候,周围的的寻芳客也开始往四外退开,那名女扮的男装的不明高手,也混在人群之中离去,烈风致才收回心神望向宫南峰。
人群散开,另一条高瘦人影由座位上站起。此人身形高瘦精悍,马脸削瘦,而双耳如扇招风,脸色有些似纵情声色的苍白,淡眉细眼,唇留两撇八字。一身灰色长袍,身撼双剑,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他左臂上的十二只银环「四海武馆五大导师之一「千军剑」周闻西。」骆雨田眼力犀利、见识高明,只消一眼便认出对手身份。周闻西并未说话,只是挑高一双眉毛,淡淡地看著三人。
骆雨田没有回答,倒是正在美人醇酒的麦和人说话了∶「哈!宫老师你想太多了,我们三人确实只是一介铜剑弟子,并非有所阴谋,在场许多人都可证实,在下三人的的确确是三连武馆的铜剑弟子,家师张昭,人称「人辛剑」」
周围的一群三连武馆弟子纷纷附和答∶「没错。」
麦子跟著又冷笑数声道∶「呵呵呵!其实也非是敝师兄武功高强,只是贵武馆的所教出来的弟子武功水准退步罢了。听说,二个月前贵武馆一位银剑导师,被一位外地来的年青人挫败,颜面尽失,而那名年青人,据说拜入别家武馆,现在还只是一位小小的铜剑弟子哩。」
还听说、据说哩,麦子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惊人,人明明就坐在他的身旁,而且还是他兄弟,竟然装作完全不知道。
宫南峰当场火冒三丈,眼睛眉毛都往上倒吊,整张白净玉脸几乎变成紫酱色。
自成为银剑使者至今数年来,那一个铜剑弟子见到自己不是又敬又怕的,而现在竟然有铜剑弟子对自己说话时竟然还竟坐著,且对自己极尽冷嘲热讽之事,不是暗谕而是明示,更可恨的是,竟然这种人有三个之多,熟可忍熟不可忍!
就在宫南峰即将爆发之际,麦和人又加上一句话∶「啊!对了,宫老师,我有句话忘了告诉你了,那就是挫败池东云、大破四海剑阵的人就是在下┅┅的师弟,他!」说著手指还指向烈风致。
烈风致吃了一惊大叫∶「混帐,麦子你出卖我!」
烈风致来不及在骂下去,宫南峰业已杀气腾腾地飞身扑来。
宫南峰与池东云交情极深,池东云遭人挫败後,十分消沉,那时宫南峰便下决心,一定要杀掉此人洛uP门报仇,现在竟然在这里碰上,堆了满肚子火的宫南峰,早已不顾身份和地点、十成功力全力怒劈烈风致。
「等会再找你算帐!」烈风致丢下这句话,全神贯注抽出背後钢剑迎向来势。
「到阴间地府去算吧!」宫南峰居高临下,嘴里狂啸大喝著,以飞龙压顶之势,狂斩怒劈而来。
烈风致丝毫不惧,斩出三剑抵消压顶剑式,错步滑开,身下所坐的椅子,被其随後压来的剩馀剑势斩成碎片。
「哦!」烈风致暗忖∶这老头火气真大,先不要埋身近战。
烈风致运剑连舞,十数道剑气裂空而出。
风字诀「风絮绵绵」每一次挥剑便是七道剑气裂空飞去,剑气威力不大,虽无法开山碎石,但刮骨切肉,倒是易如反掌。
宫南峰舞剑护身,剑茫闪烁动如卷珠帘,将自身形体完全护在密不通风的剑光之中。
「叮叮叮!」金铁交鸣声不断响,连绵不绝,彷如飞蝗过境的剑气,如狂暴雨般一波紧接著一波击打在剑光之上。跟著不停地发剑、烈风致将功力一层一层的摧加上去。
片刻之间,烈风致已经发出超过数百道的以上剑气,宫南峰越挡越惊讶,越接越心寒,虽说此招风字诀风絮绵绵所发出的剑气耗劲极小,但连发数百道後却连气也不喘一声,而剑气由原本的一剑七道,增加为一剑十四道,足足加强了一倍,这等功力,别说一个看起来顶多二十啷当的小鬼头使的出来,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