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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你快说。”
那名战士辛苦地道:“小人赶回城里求援时,途中碰见烈少侠,他把小人拦下,得知尚将军被围困后,就赶往陂坡镇去了。”
“什么啊!这家伙脑子在想些什么?”麦和人问出陂坡镇的位置后,丢下一句我去找他。人便回头跑回自己房间,拿了一些金创药后火急急地直奔陂坡镇方向而去。
香莹看着火烧屁股般追冲出去的麦和人背影,心里不禁起了一阵妒嫉的醋意,在他的眼里,结义兄弟比起未婚夫妻还来得重要许多。叹了口气,其实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他原本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吗。甩开心头的杂念,先向东夫子告罪后,也跟着麦和人身后紧追而去。
麦和人迅速地飞驰在金甲城的街道之上,根本不顾此时在街道上穿梭的行人及巡逻的士兵。就在快接近城门之时,后方也有两条人影快速接近。
“是你们!”麦和人回头一看,追上来的二人正是澎海彬及香莹,皱眉问道:“你们两个追过来干嘛?”
“一提到你的兄弟,就什么也不考虑了。”香莹举起手里的腰牌微嗔道:“现在城门都已经关了,没有我,哥你打要怎么出城门?”
“嗯。”麦和人又转向另一个人问道:“那你呢?”
这一次澎海彬倒是很简单地答了一句:“师傅的命令。”
“随你们吧。”麦和人原本想直接施展轻功就这么一路跑过去,但澎海彬劝告道:如果真是直接跑去,到了地头也没力气与马贼周旋了。
香莹在金甲城里头确实有点份量,在马贼来袭的戒严情况下,只看见她和负责守门的士兵领队说了几句话,那个领队就立刻派人去拉了三匹马过来,同时还打开城门让三人离开。
门才一打开,麦和人连等待城门全开的心情也没有,高叱一声,便策马奔出城门,澎海彬紧随在后。而香莹则是向众守门的士兵道谢后才离开金甲城。
月色昏暗,麦和人三人骑马奔驰在官道之上,因为三人皆是全心驾驭胯下的马儿,所以并没有交谈。
急奔了一个多时辰后,在不远处隐约看得几许火光。再前进里许路,已经可以看清楚火光的来源,是由一条农村里的几间房子发出来的。麦和人忽然觉得不对劲,将马停了下来。
“哥、怎么了?”香莹也拉停马,靠近麦和人身旁问道。
麦和人看着村子不答反问道:“妹子,现在是什么时分了?”
香莹仰头看了一下月色道:“约莫丑时未。”
“一般这种农村,所有人早该休息了,怎么还会有人点着灯呢?”
澎海彬及香莹一听也觉得有些奇怪,后者便问道:“哥、那我们要过去看吗?”
麦和人虽着急地想赶往陂坡镇救援烈风致,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另一个念头告诉自己,要前往这一条村子一趟。
“顺道,我们去看看。”麦和人一点头领着二人朝着那条小村而去。
这条村子是依着一条小河而建,住户不多,只有十来户人家,而且每一户与每一户之间都相隔着两三丈以上。
接近村子,忽然看见几具支离破碎的尸体俯卧在血泊之中。三人感到惊讶,打量看着四周的情形,屋子的门板被打破,一具只有上半身的男尸趴在破碎的窗台,死状凄惨。
麦和人跳下马背,检查死去的尸体,沉吟道:“好奇怪的死法…”
香莹的胆色比起许多人还要来得强些,看见如此血腥恐怖的画面,仍是神色自如,问麦和人道:“那里奇怪了?”
“男的一律乱刀分尸,女的则是一律奸杀,只是为什么这些人死亡时的表情却都是一脸喜悦?”麦和人猜不出原因,皱眉道:“而且下手的人只有一个。”
“一个,怎么看出来的?”
麦和人随即为两人解释道:“是地上的血脚印,我方才就注意到了,满地的血泊,却只有一双染血的足印。”
“嗯!”忽然一阵奇怪的呻吟声传入三人的耳朵,三人随即寻着声音追去。
声音是由这一条村子的最后一间房子传出的,三人急赶过来,正好由破碎的窗口看见一个身形壮硕的大汉,右手柱着一把泛着桃红色寒芒的刀子,刀柄看起来像是一具美丽的女子胴体。大汉的体下此刻正压着一名女子,不断地疯狂驰骋。微弱的呻吟声便是由那女子口中发出。
那女子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后,便再也无声无息,大汉离开了那名女子的身体,手上的刀随手便插入那女子的下体。
“罪该万死的淫贼!”看到这一幕,香莹怒不可遏,铁青着脸怒声道:“竟敢干下这等无耻恶行,本姑娘要把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香莹本就是属于那种好打不平、容不得强欺弱的冲动个性,看见这个泯灭良心,下手狠毒的淫贼,整个人顿时火山爆发!抖手连环射出五把匕首,接着拔出腰间快刀扑向这名淫贼。
麦和人担心香莹安危也跟着同时出手,飞身攻向持刀之人。
轰隆一声!持刀淫贼竟将那女子的尸体掷向香莹,匕首钉在女尸之上,而大汉则是趁机撞破屋顶,窜逃而去。
“别想逃!”香莹秀目寒芒闪动,充满着灼热杀气,拔出腰间的短斧厉声道:“香莹今日誓要奉天承运,赶、尽、杀、绝!”
第三十九章 陂坡之战
北皇九十八年三月二十九日 陂坡镇
烈风致在尚明堂的带领下来到小镇的中心处,原本跟在二人身旁的易梧潼为为安排其他的事情先行离去。
一路行来,所看见的金甲城战士们在经过了一整天的战斗后都露出了疲态。
趁着马贼攻势稍缓之际,除了必要警戒的人员外,其他大半的战士都靠坐在墙角及路旁争取时间休息,一大群人躺满了屋顶及大路。
此外尚有数百名的金甲城战士忙着将弓矢沙石运至墙边及屋顶,而小镇的居民亦是加入帮忙的行列,为了抵抗马贼的攻击,人人齐心合力为生存而努力奋战。
“前辈。”烈风致问道:“外头的那些马贼是否是禽兽的手下?”
“贤侄没有猜错。”尚明堂点点头亲切地拉着烈风致的手,二人来到小镇中央的一间富来客栈。
客栈的门口竖着一根尚字旗,旗帜迎风飘扬,数十名剑岳营战士神情肃穆地站立在客栈周围警戒。
尚明堂临时征用了这间客栈充作指挥的地方,里头除了杜上品之外尚有其他十几名年轻的将士,这十几个人穿着的盔甲比起一般剑岳营战士所穿的柳叶甲还来得精致一些,与易梧潼所穿的相同,只是肩头上的装饰不同,可以猜出这十几名将士的身份不低。
就以烈风致的眼光打量,这十几人的武功与易梧潼差不多在伯仲之间。
杜上品见到烈风致大喜道:“没想到竟是贤侄来了!”接着又看向屋外道:“没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尚明堂摇头道:“刚才就只有烈贤侄一个人单枪匹马闯进来。”
众人闻言皆是大吃一惊,外头可有上万名的马贼包围啊!烈风致竟然能够一个人闯过,先前发觉马贼在调派人手之时还以为是金甲城的援军来到,万万也没想到会是烈风致。
客栈里十七、八个人都用着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烈风致,一般的正常人纵然是身盖世绝学的宗师级高手看到这种阵仗,早该有多远躲多远那有人会直接闯进来?敢冲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了。视线集中在烈风致的身上,所有人都涌起相同的念头……果然是疯子!
但知道来的人只有烈风致一人,众人仍是难掩失望的神情。
“二哥,你过来看看。”杜上品伸手招呼尚明堂及烈风致二人一起走到中央的桌子。桌子上是一张摊开的地图,上头所绘的是一幅鸟瞰陂坡镇的地形图。偏左的陂坡镇以几个小方格表示,周围除了几片树林外,几乎都是小山丘。
“这是方才得到的最新消息。”杜上品由旁边的一只小木盒拿起一尊只有姆指大小的骑兵木像,一边说着一边依序地放在地图上。
“这个是‘狂犬’赵狂二千五百人,‘恶犬’宋恶二千五百人,‘战犬’王战四千五百人,今日一战,我们消灭了这三头走狗近二千人,但是不久前才赶来的‘疯犬’杨疯又领着三千五百人过来。总计是一万一千人,而我们折损了四百多名弟子,对方的人数目前仍是我们的四倍。”每一尊骑兵木像代表着五百人,二十几尊木像摆好后,恰好将小镇围的水泄不通。
烈风致低头看着摆在地图上的木像,心忖:宋恶、赵狂…好&书&网}久不见的名字,隔了将近一年的时光又碰上这两位了。
“援军什么时候会到?”尚明堂回头问着一名年轻的将领。
那名将领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