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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骗我了!”戚擎苍打断她的话。何嘉佑那个混蛋,那种人怎么会让他的念初好过!他急切地追问着,“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接你回来!”边说他还边大步往停车场方向走去,准备即刻便驱车去找她。
“不,我不能告诉你。”桑念初却是捂着心口,蹙紧眉头回绝了他。她看一眼不动声色坐在一旁的何嘉佑,“真的不要为我担心……擎苍,席璎她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戚擎苍又恼又怒哪还顾得上她问起别人,他在电话里狂吼着:“不能告诉我?该死,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是不是何嘉佑那个混蛋让你这么做的!”
他究竟想把他的女人怎样?
他气急败坏地厉声说:“你把电话给他!你告诉他我一定会找到你!”
“我……”念初的话还没说完,冷不防从听筒里忽然传来一声又尖又细的魅惑嗓音,“戚少,今天不留在这里过夜吗?”
桑念初愣了一下,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便听到戚擎苍又是恼怒又是紧张地对自己说:“别误会,你先等我一下。”
她举着电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出戚擎苍刚刚的声音很是尴尬。那女人的声音有七分耳熟三分陌生,她在脑海中搜寻半天,竟然没有一个名字能与之匹配。
一阵慌乱的声音,不知是谁不小心挂断电话,听筒里即刻响起忙音。
桑念初在电话彼端急切地问:“擎苍!你还在吗擎苍!”然而却无人应答。
通信中断了,桑念初第一反应就是拿下手机重新拨过去,不料何嘉佑却突然在这时候站起身来。他笑着将手机从她手里抽出来,对她说:“一天一通电话,你记好。”
“你!”桑念初怒气冲冲,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儿,睁圆了那双杏眼怒视着他。
“怎么?”何嘉佑笑得如同狐狸般狡黠,“你别忘了,这里现在是我说了算,言行举止还是要注意一点。”
“何嘉佑,你混蛋!”桑念初竟然破口说了一句脏话,似乎不这样便不足以解恨似的。
“是吗?”何嘉佑却是不以为意地笑笑,他站起身来走出门去,丢给她一句话。
“这世界上,举凡成功的人,用的都是混蛋的法子。”
戚擎苍将佩慈远远脱开,再拿起手机时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把电话给挂断了。当她再度打过去时,听到的只是“您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的提示。
该死,那通呼救的电话竟然被他给挂断了!
他不由怒视着佩慈,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滚回去,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他厉声吼道。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心好意过来告诉你你的女人给你扣绿帽子,你不领情还反将气撒在我身上!”
“佩慈,在我冲动做出让你后悔的事情之前,你最好赶紧滚出我的视线。”戚擎苍深吸一口气,眸光中的冷冽愈发凝固愈发深刻。
“凭什么,我就不走!”
然而容不得她挣扎,下一秒戚擎苍已是拎起她的衣领子将她直接丢出医院,一句话都不说便又折返了回来。
该死!佩慈睁大了眼睛,不该是这样,她简直就像是来这里找侮辱!不该是这样的!
“戚擎苍,你这不折不扣的废物!你就等着你的女人被别人上吧!”她在他背后狂笑着大喊,如同泼妇一样让人生厌。
戚擎苍眼中的残忍越聚越深,他忽然停下脚步蓦地转过身去,还没等佩慈看清,他已是站在她面前,扣起她的下颌冷冷说:“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他眼里是杀气腾腾,佩慈瞬间便被吓得魂飞魄散……他,他可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呢!
“戚擎苍,你这忘恩负义的混蛋!你……你想怎么样!你别忘了是我爸妈救了你的命!”她大声提点着想要提醒他,并借以驱散心头的恐惧。
“是么?那你需不需要我再送你一程,让你和他们早日团聚?”他忽然冷笑一声,手上又施力几分,她能听到自己的下颌骨嚓嚓作响。
啊……骨头要碎了!
她惊慌失措连踢带踹的,戚擎苍却是捏着她的下颌径直将她抵上冰冷的墙壁,死死将她扣在上面,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眼看着佩慈嘴角溢出血迹,这才松了手,狠狠剜了她一眼,将她丢在这里不再去管,转身回到医院里去。
“咳……该死!”佩慈满嘴是血腥的味道,他竟然直接将她的颌骨挤压出血,她又惊恐又恼怒,不禁在心里狠狠咒骂着不得好死的戚擎苍。饶是生气,她脚下却不敢再在这里停留片刻,忙捂着嘴巴急匆匆地赶回家去,好痛……
戚擎苍心神不宁地走回手术室前,戚皓轩见他一脸凝重,便起身迎上,低声问:“发生了什么?怎么不见嫂子?”
“没事。”戚擎苍强颜欢笑,“你去歇会吧。她没什么事。”
是真的没什么事吗?
显然不是。
戚擎苍仔细回想着那通电话里她的声音,她其实并不能算得上是紧张,听声音她现在的处境应该很安全,他不由稍微松了口气。何嘉佑那个混蛋,他究竟把她给藏哪了!
他回想着自己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种种声音,竟然蓦地有一丝迟疑。
等等,他好像有听到过什么异常的响动。
那声音极小、极轻、极模糊,像是有人在说话,然而那声音却不是何嘉佑的。在看电视?还是旁边有其他的人?
他正兀自推断着,手术室的灯却突然灭了下去。
众人心里皆是被紧紧握住的感觉,连呼吸都不顺畅,只能怔怔盯着那扇阻隔了他们和裴傲南的门。
席璎站起身来,却因坐的时间太久而腿部发麻,竟然一个趔趄,要不是裴母在旁边一把拉住,她险些支撑不住而栽倒。
很紧张,每个人都是,他们屏息凝视望着门口的方向,直到那扇门被缓缓开启。
率先被推出手术室的是裴傲南,他身上蒙着白色被单,一只手还搭在床沿。裴家人和席璎快步迎了上去,只留下戚家兄弟在门口等候着。
“医生辛苦,我儿子怎么样了?”裴父声音发颤地开了口,谁都能听得出他言语中的紧张。
裴傲南静静躺在病床上,宛若在沉睡,眉头也是终于舒展开来,像是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般,终于能安然做个好梦。
他毫无知觉,面上还带着氧气罩,护士们将他推向重症监护室方向,戚擎苍和戚皓轩立刻迎上来帮忙。
“你是病人家属吗?”主治医生摘下口罩看了眼着眼前众人,声线中透着疲惫,“麻烦您随我来一下。”
“敬诚……”裴母忧心忡忡地唤了丈夫一声,他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拍拍她的肩膀说,“去陪陪儿子,等我回来。”
裴敬诚稳步跟着主治医生,手却是止不住在颤抖。他阅人无数,单是从医生的表情看来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只是他不确定有多严重。
“坐吧。”主治医生指一指对面的椅子,“请不要担心,病人现在情况很稳定,只是能不能脱离危险期还要再观察一下。”
“他……他怎么样?”
“很严重,外伤和内伤都很严重,超乎我们的想象。虽然手术是成功了,也暂时保住他的性命,但我们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你是说——”裴敬诚眼前一黑,只觉得脑海中嗡鸣作响。
“先生先不要紧张,我们是保守来讲,不排除会成为植物人的可能。”
“天……”裴敬诚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低低重复着,“天啊……该怎么办……”
“裴先生放心,医院会竭尽全力。裴少身体一向强健,若不是前不久还刚刚出过一场车祸的话,恐怕不会伤成现在这样子。”
“车祸?”裴敬诚瞪大了眼睛,“他几时出过车祸!”
“裴先生不知道吗?”主治医生反问了一句,继而自顾自地说,“没什么,是一场小车祸而已,裴先生不用担心。”
他起身送这位父亲到门口,裴敬诚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他只觉眼前发黑,血压一个劲上涌。
他的儿子,他的骄傲,竟然……竟然会成植物人?
不,他决不相信,决不会放弃儿子!
毫无意识地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前,女儿和妻子陪在儿子身边,那个叫席璎的女孩却是站在门外,痴痴看着。
“怎么不进去?”他强颜欢笑,走到她身旁。
“伯父。”席璎见他回来了,立刻绞紧衣角,轻声问,“傲南他有危险吗?”
“目前来看是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你不用太担心。”他笑笑,“想他的话,就进去看看他。”
“不。”席璎摇摇头,手撑在玻璃上怔怔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爱人,“护士说太多人会打扰病人休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