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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到都已经不再重要,他早就将她的模样在心上刻下千百回,那是永不磨灭的印记。
桑念初这几日觉得格外不适,因为得知自己怀了孕,她干什么都小心翼翼,戚擎苍更是对她呵护备至,特意请了佣人在家里跟着照顾,就连欢爱都减少了很多,生怕伤及她和她腹中孕育的小小生命。
今天又是产检的日子,很不巧,每次都陪其左右的戚擎苍因为临时飞去国外谈一宗生意,又恰逢雨雪天气没能赶上回来,他便拜托席璎一定要陪着她去做产检,要好好替他照顾她。
“他说你出了事就拿我是问呢!”席璎吐吐舌头,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身边这位孕妇大人。她的肚子凸显出来了吗?她盯着念初的小腹反复打量,明明什么迹象都没有,戚擎苍怎么能仔细成这个样子,真是小题大做。
“他要是敢拿你是问我就不饶他。”桑念初笑笑,有阵子没见席璎了,她似乎变了,变得成熟,变得小女人,而她也开始蓄起长发,或许是为裴傲南而留。这新发型很适合她,将她衬托的极其温婉可人,一看就该是小鸟依人的甜妻样子。
“裴傲南还没回来吗?”
“没有。”席璎垂下眼眸,她已经一个月都没见到他了,她好想他,从她昏迷醒来到现在她还未曾见过他呢,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有没有心情好些。
“席璎,你有没有想过你日后怎么办,你想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吗?”见她这样痴痴盯着白墙壁,桑念初立刻便察觉到她又陷入不可自拔的回忆中了。
“要是真的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可是看起来他好像不大会给我这个机会,薇安什么时候同他离婚我们的关系就什么时候结束,我——从心里讲,我并不希望他们分开,念初,我是不是很自私?”
桑念初哑然失笑,在爱情面前,谁不自私?
“我有时候觉得我像是个恼人的第三者——情人,说难听点不就是第三者吗?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帮他破坏他们的婚姻,这样的我跟第三者没有区别。我很怕你会嫌弃我不再理我,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没有原则的人?”
“当然不了。”桑念初偏过头,认真地看着她说,“那本来就是名不副实的婚姻,他们之间也没有爱,这样的关系别人承认,我可不想承认。我只是怕你太受伤。”
“受伤吗?”席璎回想着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虽然总是冷漠无情的样子叫她害怕,可是当他抱紧她时,她又会觉得他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般让她心痛。
就算是牺牲自己她也愿意帮他逃离这桎梏,无论受怎样的伤害都不怕。
“喜欢就去做了,有的时候是非与否并没有明确的区分,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去想总会有不同的看法和评判标准,所以你没必要在意,只需要问心无愧就好。不要去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在你保证不被他伤害的情况下,我希望你能跟他在一起,只要你开心。”
“恩。”席璎轻轻应着,她轻轻偎在小姐妹的身边,手亲昵地挽着她的臂弯,她很安心她在身边,此刻她甚至觉得就连空气都是清亮的。
然而好景不长,桑念初抬起头的时候忽然发现从B超室中走出一位模样极其熟悉的女人来,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几乎要将她那件裙衫撑破了,她一个人独自在路上缓缓前行,直到猛然抬起头,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桑念初。
“是你?”
伴着桑念初诧异的一问,席璎也倏然睁开眼睛定睛望去。这不是佩慈吗?她也来这里产检?
“你——怎么会在这?”佩慈脸色一变,莫不是她怀了戚擎苍的孩子?
“我……”桑念初还未回答,席璎就抢白一步说,“我们家念初来做产检,你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只是关心一下,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佩慈应着,心里却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是她在心中演练无数次的计划实施的第一步,而天助她,她此刻拿着的也正是决定她制胜与否的关键。
于是她在她们身边坐下来,丝毫不理会她们眼中的嫌弃。
“是戚擎苍的孩子吧?”她明知故问。
桑念初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却还是不带情绪地应了一声:“恩。”
“那,几个月了?”
“三个月,你呢?”
“我啊,已经七个月了,说不定快生了呢。”佩慈像是更年期的女人般一个人坐在旁边絮絮叨叨地笑,忽然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像是自问,又像是说给一旁的桑念初听:
“这知道父亲是谁的感觉总是踏实的,像我——我都不知道我的孩子将来应该跟谁姓,是姓戚还是姓——”
“姓戚?”桑念初立刻又警觉又诧异地重复了一句。
“我也是前几天才想起来,我怀孕之前我们似乎有做过,他也没什么安全措施。”佩慈大言不惭地说着,仿佛是故意要讲得不堪入耳,好让桑念初心里不舒服。
“那你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席璎在一旁没好气地接了一句。
“当然,我今天就是来拿检查结果的。这上面说跟戚擎苍DNA的匹配度……”
她扬扬手中的单子,简直恨不得捧到桑念初眼前让她好好瞧个清楚——
“是不是很吻合?我只记得你回来前,我们最后一次做的时候他喝得酩酊大醉,可能是把我当成你了,嘴里喊着你的名字,所以有这样的遗漏和失误也不足为奇。”佩慈边说边将检查报告从桑念初手里抽出来,小心翼翼地装好,“你今天什么时候检查完?我等等你,一会跟你一起回去商量一下这个孩子的处理办法吧。”
“擎苍他……不在家。”桑念初机械性地回答了一句,她只觉天旋地转,伴着她刚刚那些刺耳的话,她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失控了。
她没有听错吧?她还沉浸在幸福中等着作他的新娘,等着为他生下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他竟然已经跟别人有了骨肉?还一直瞒着她没有实说?
好,就算他当时没跟自己重逢,仍有权利跟别的女人上床,可是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让佩慈怀他的孩子,那以后他们的孩子怎么办?他会不会要她打掉?像五年前那样,他强迫她流掉孩子?
不,她不要那样的悲剧重演!
她忽然颤声质问佩慈:“你确定,你没有动手脚,这真的是戚擎苍的孩子?”
“你可以拿去问啊,这种事情我怎么能造假,虽然从心理来讲我并不希望我怀了他的孩子,他现在双目失明完全没办法照顾我,但是念在他和我有旧情的面子上,我——”
佩慈还沉浸在自己的说辞中,桑念初却已是突然站起身来。一旁的席璎吓了一跳,看着她步子有些踉跄的向前跨了一步,她赶紧扶住小姐妹,恨恨地瞪了佩慈一眼:
“扫把星,碰到你就没好事!”
扫把星?待她们刚一走,佩慈就笑了。呵,她也算扫把星?那桑念初又算什么?她是多少人的扫把星,害了身边多少人,她还想让多少个女人有家不能归?
桑念初步子很是踉跄,甚至跌跌撞撞碰到了行人,席璎只好在后面紧赶慢赶,生怕她的小姐妹会动了胎气,回头来戚擎苍剥了她的皮。不管怎样她不相信这事情属实,她觉得这一定又是佩慈搞出来的坏点子,然而那报告却是言之凿凿容不得她们怀疑,她不知道佩慈是从哪里弄来了假证明,仅仅是几张纸,就能把桑念初逼得走投无路。
“念初,你等等我——”
席璎气喘吁吁地喊着,终于在她出了医院大门的时候将她一把拦下,捂着胸口说:“你别走的这么快,当心你们的宝宝。”
“我们,谁们?我和戚擎苍的吗?呵——他究竟让多少女人为他生了孩子?”
“喂,我说你这个女人能不能长点脑子,怎么佩慈说什么你都信,你不怕她是骗你的?”
“不可能,我有看那份报告,那应该是真的,公章齐全记录完善,戚擎苍的名字我背过无数遍,我认得!”
“那你也应该听一听戚擎苍的观点,看他知不知道有这个孩子存在啊,你这样闷头生气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还会影响到你们的幸福。”
提到戚擎苍,桑念初心里猛然一难过,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她或许不该怪罪他——他并没有出轨,那个时候他处于情感的空白期,他有权利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这样想着,却还是会难过?
“席璎,我……我该怎么办?”她惊慌失措地拉着小姐妹的手问。
然而下一秒,便道旁便不失时机地响起车喇叭的声音,戚擎苍的司机张伯从驾驶室探出大半个身子,对着路旁的桑念初喊:“戚夫人,这里!”
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