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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看看有哪个当妈的愿意自己女儿二婚还嫁个瞎子!”
“擎苍只是暂时失明而已,等他动了手术……”
“啊?还动手术呢?”桑母一听头摇的更是夸张,“我跟你爸都这个年纪了,现在还一身的痛快,戚会长年纪轻轻就烙下一身病,那颅腔的手术是不是得开颅啊?万一出个什么意外怎么办?”
“妈你又说不吉利的!”桑念初急着一把捂住母亲的嘴,“擎苍他不会有事的,再说,他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我一手造成的。”
“你又怎么了?”桑母和一旁偷听多时的桑父异口同声。她一抬头,正看上一脸尴尬的老伴。
“老王没在家……我去找老张聊聊天。”“算了,你过来坐下听听吧。”
桑母都发话了,桑父岂敢有得罪之理。他一早就看出来这家庭和谐与否全在于桑母的情绪上,所以他早早就喜欢上这种被呼来使去的生活,两个人相互扶持相互迁就有什么不好,更何况老伴在外面给了他足够的面子,他可不是“妻管严”,这是一种夫妻生活的相互尊重。
他立刻在女儿身边坐下,一边抱起外孙,一边听着女儿的解释。
“我……我有一次不小心把他踹下床了……刚好摔到头。”
桑念初有些难堪地说,连桑母的脸色都跟着一紧:“你跟他在床上打什么架,是不是他强迫你了?他也打你了?你在自卫?”
“哎哎哎——我说你听就是听了,总这么推理什么,你以为你是福尔摩斯啊——”桑父刚一开口便立刻感受到两束冷光,他立刻识趣地抱紧外孙,陪着笑说,“听女儿的,听女儿的。”
“我忘了是因为什么事情了啊……”桑念初撒了个谎,脸色更是红得发烫。跟爸妈说他们两个在床上玩闹这多难为情……
“不是强迫你?你们打着玩?”桑母脸色也腾起微妙的变化,她扬着眉毛,一脸探究地问。
“算是吧……哎呀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我一时不小心把他踹下床了,所以他正好摔到了头,所以这些都是留下的后遗症,您二位懂了吗?”
“懂,当然懂。”桑父立刻点点头,严肃地说,“这祸是你闯下的,你必须要负起责任来啊!”
“我是想负责任啊,可是妈不让!”
“那怎么行!”桑父一脸正气,同时偷偷给女儿使着眼色,“你从小我和你妈就教育你让你一定要学会承担责任,犯了错误不要紧,只要能勇敢面对,无论什么后果都要负责,这就是好孩子,对不对老伴?”
“没错啊……”桑母有些迟疑,她总觉得这话锋不对,却又一时间拐不过弯来。
“你看,你妈和我的观点其实是一致的,在这件事上你必须要好好照顾小戚,是你把人家推下床,你就得负责任,这是你应该做的。”
“恩!”桑念初立刻一连串的点头。
“不对啊,你可不能把咱孩子往火坑里推。”桑母顿时回过神来,“这眼镜看不到东西是很可怕的,什么都做不了,废人一样,念初还得养活着他?”
“谁说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今天早上已经去工作了呢。”
“就是,你看你这老脑筋,人家现在是‘身残志坚’,没什么是做不来的,再说小戚人家五年弄了那么大一个集团公司出来,这说明人家确实有本事,你这老太太怎么不见钱眼开了呢?”
桑母这才意识到原来是女儿和老伴勾结起来同她抗衡,虽然嘴上是没了占上风的理,心里却还不想服输。索性一撇嘴,抱起外孙进了卧室。
“不听话,有你好果子吃!”
待母亲走后,桑念初感激地冲父亲笑了笑。她知道父亲虽然不舍,但还是让她坚持自己的选择,从小到大都这样,父亲将一切可以决定自己命运的机会都给了她。
她很感激自己有这么一位好父亲,而她也相信父亲的眼光总不会错,戚擎苍将来,也一定会是这样一位开明的好丈夫,好爸爸,好女婿。
傍晚时分,戚擎苍刚一忙完手头的工作就给念初打电话。他忽然发觉电话这个东西真是方便,能随时随地听到心爱人的声音,而他以前像个老古董似的都不怎么用,现在可真是一停下来就忍不住想电话里叫一叫念初的名字。
“老婆,在干吗呢?”
对念初的称谓变来变去,但万变不离其宗,他想表达的无非是对她的思念和宠爱。
“你工作完了吗?我在帮妈做饭,妈说让你晚上过来跟家人一起吃。”
“好啊,我正要去接你呢。”戚擎苍不由喜上眉梢,他早就想找借口回到那个温暖的家坐一坐,更想抱抱自己的宝贝儿子。
“那我等你,你快点来啊。”隔着电话,桑念初忽然鬼使神差般发出轻吻的声音,那吻儿像是飞上了他的面颊,令他惊喜不已。
他的小女人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讨他的欢心了?挂断电话的他立刻乐呵呵催着张伯将车速再提一点。
张伯从后视镜里看着戚总一脸开心的样子,不由有些惊讶,人逢喜事精神爽不假,可像戚总这样笑这么开心,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戚总打算什么时候同念初小姐复婚?”他犹豫着问,这话他也许不当讲,但他跟随戚少爷多年,他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他就偷偷跟着他出来了,这五年的照顾,他深为少爷的魄力和英武所折服,也衷心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结果。
“还不知道,不过我想等眼睛好了再结婚也不迟,那样我可以看着她做我的新娘,还要补照一套婚纱照——张伯知不知道哪家的婚纱照最有名?”
这次他一定会亲自为她挑选婚纱,不厌其烦的陪着她做嫁给自己的准备工作,他要把他们幸福的瞬间都透过那小小的镜头无限放大,当他们老去的时候,看着那些照片就能回想到当初的种种甜蜜与苦涩,那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婚纱照啊——倒是可以帮戚总问下,不过戚总的喜事,那些婚纱照应该恨不得免费提供呢。”他会心地笑笑,以戚总现在的身份,怕是比当年的会长头衔还要呼风唤雨,要不是他自己不愿再回到政坛,新一任的副市长非他莫属。
“那就拜托张伯了。”
车子在桑家停了下来,念初早早就等在楼下,见是戚擎苍下车,忙上前挽起他的手臂。
“真幸福,老婆等我回家呢。”戚擎苍不由宠爱地捧起桑念初的小脸,管它旁人看不看得到就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反正——他可看不到别人惊诧的眼神。
“累不累?爸都念叨你半天了。”她看着他神色有些疲惫,不觉很是心疼,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问。“还好了。老婆和家人是动力。”他笑笑,继而附在她耳边悄声说,“不过你说等我一会见到爸妈时,我是毕恭毕敬的叫‘伯父伯母’呢,还是像我们现在这样称呼?”
“随便你了!”桑念初红着脸。
“那我也可以叫我的宝贝儿子是儿子,听着他叫我爹地吗?”他严肃地皱起眉头,这才是他想问她的事情。
“你……可以试试。”桑念初笑了,牵起他的手往楼上走去,“妈一下午都抱着子骞在屋里,谁知道她有没有跟他说什么,待会你上去问问他。”
“是么?那我还真有点紧张呢。”戚擎苍忽然抓起她的手,手心里全是细密的汗,果真是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你怕儿子不认你吗?”桑念初抚平他因为紧张而蜷紧的手掌,“他是你儿子,你可要记清楚了。”
“念初,真的谢谢你——”戚擎苍忽然温柔地捧起她的脸颊,虽然他看不到,但他依旧可以感受到她眉眼中的柔情,他好爱这个女人,爱她给他的疯狂和惊喜,爱她赐予他的一切。
“谢我什么?”她有些尴尬地想要逃开,这里是走廊,人来人往的阿姨叔叔可都能看到呢。
“谢你为我生了儿子啊。”他忽然将她揽在怀中,在她耳边暧昧地喃声说,“你说,我们再生个女儿好不好?”
“你很坏啊!”桑念初顿时羞红了脸,这种事情他怎么好意思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讲!他他他他太色了!
她攥起粉拳捶着他的肩膀,他笑笑,拥紧她的腰肢往家里走去。
桑母正张罗着把一桌子好菜都端上桌,竟是些降血压清血脂明目的食材,她好像摇身变成一个药膳专家,正指着桌上的一盘爆炒羊肝说:“待会,这个谁都别碰,戚会长多吃点,准保眼睛就能看见了!”
“还会长呢?人家不当会长好多年,现在都戚总了。”桑父笑老伴不明状况,忽听到门外有说笑的动静,便立刻嘱咐小外孙说,“子骞,去给妈妈开门。”
“噢——”小家伙拖长了声音,小兔子般乖巧的跑到门口,踮着脚吃力地转动门锁,将正要开门的桑念初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