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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舍得吗?”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很可惜,从此世间又少了个宝贝。”“留着也是个祸害。”
戚擎苍突然睁开眼睛,很好,他又能看到她的脸了。
突然射向自己的两道灼热的光芒把桑念初吓了一跳,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问:“你,你又能看见了?”
“你的手很有疗效。”戚擎苍笑笑,指着自己身边的沙发说,“过来这里坐。”
“不……不了,我还要回去。”桑念初这才惊觉,她竟然在这里逗留了这么久,而手机上竟然有十多通未接来电。
她匆忙抱起子骞,直起身子对戚擎苍说:“你照顾好身体,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她不能再被扰乱思绪了。他有足够致命的魅力,尽管她已经经历过他的伤害,他周身所散发出的吸引力却在无形之中牵引着她同他靠近,她怕自己无法抵挡。
“哦?难道你不好奇当初我做了什么,才能让你们顺利逃婚出国吗?”戚擎苍站起身,此刻他已经恢复常态,因此,他有足够的耐心和贪婪想要约束她,不放她走。
“你还能做什么,你只会搞破坏而已。”
想用这种方式留她么?怎么可能,他们早在那场婚姻结束之时就已经划清界限了。
“你真的这么想?”戚擎苍目光灼灼望着桑念初,她神态那么坚决,他这才惊愕的发现,原来女人是能将同情和爱准确区分的生物。
“你走吧。”他沉默片刻,忽然摆摆手要她离开。
是要有多讨厌自己,才能在她心里留下这样的印象?
他目送她抱着儿子离去,而这一次,她竟然真的再没有回来。
桑念初从戚擎苍家中快步离开,没走多久便看到了裴傲南的车子。他站在外面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等她走近时,他浑身上下都是烟草的味道。
他本来很想问为什么她会又来到这里,可是不忍心责备她,毕竟是他非要带她参加那个见鬼的酒会的。
很好,他也差点重蹈覆辙将她送上戚擎苍的床是么?看来他以后还要更不客气些,该死的戚擎苍,怎么能这么阴魂不散!
桑念初觉得很疲惫,当晚到家便早早睡下了。一夜混乱不堪的梦,那梦里竟然全都是戚擎苍的身影,搅得她不能安眠,甚至于第二天天还未亮她就醒来了。
不,那只是梦而已。她理了理纷乱的思绪,她跟席璎约好了,今天要见一面——五年了,她还好吗?有没有找到心仪的男朋友?
子骞就留在家里由爸妈照顾,她独自来到约定好的那家咖啡店等候。不多时,她便从落地窗里看到席璎匆匆赶来的身影,五年后的席璎容颜未变,只是她开始蓄起长发,不知道是为谁而留。
“念初!”
再度看到自己的小姐妹,席璎眼眶瞬间红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她的一丁点音讯,她还以为她怎么了呢!
真是个可恶的丫头,当年丢下那么个烂摊子,害得所有人都要帮她收拾,她却远走高飞!现在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的回来,无牵无挂——她到底知不知道戚擎苍为她吃了多少苦!
她在桑念初对面坐下来,本来准备好的拥抱却突然觉得有些拿不出手,此刻她只剩下感慨,感慨时光怎么没在她脸上刻下任何印记,她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只不过那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固执,她变了。
是变得没心没肺,不再顾及别人的死活了吗?
席璎不懂,她只觉得她们之间像是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原来时间能改变的不仅仅是样貌,还有人心。
该死……该怎么说出第一句话……
席璎表情古怪,突然对着念初说了一句:“嗨!”
一句敷衍般的回应,却打破了两人之间原本微妙的伪装,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如此陌生,只是纵然有千言万语,却哽在喉咙,除了那句蹩脚的招呼,再也说不出半个想念的字眼。
她是真的……真的好想念她,想念她们在一起的日子,想念她闯下祸端她来保护她。可是那样的生活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现在的她看上去高贵平静,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她永远也做不回当初唯唯诺诺的小女人,永远也找不回对自己的依赖了。
该死,席璎鼻子发酸——就算她过去是个麻烦精,就算她过去总摇摆不定,那也是最让她熟悉的臭丫头啊!她从来都不曾嫌弃她!
可是这五年,她是不是真的很幸福,被呵护到再也不会在意曾经陪伴过她的人了?在念初脸上她看不到任何担忧,她是不再顾及别人的死活了吗?
想到这,她终于流下失落的眼泪——她的念初变了,她或许再也找不回原来善良的她了。
“你哭什么?”
桑念初慌了神,她本来就紧张时间会不会让两个人变得陌生。她并不是没想过她同席璎见面的场景,她以为真如那些所谓打动人心的句子所说的那样,无论多久不联系,再见面也还是会很快找回当年的感觉。
可是——
是有什么误会吗?席璎正恶狠狠地瞪着她,他不明白她的愤恨从哪里来,只好靠着猜测,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在恨我抢走了裴傲南吗?”
“呸!那点小事我才不会计较,我是恨你为什么不声不响就离开,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大家都为你吃了多少苦,伯父伯母为了操了多少心,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替你收拾那个烂摊子!”
“我知道。”桑念初愧疚地低下头去。
“不,你不知道!”
席璎恨恨得直咬牙,这傻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害戚擎苍生了病,身无分文一无所有,甚至连家都没了!
“什么?”桑念初局促不安地追问,因为席璎太过激烈,导致周围的人都朝着她们看了过来,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她当真有必要发这么大火吗?
“你给我出来!”她丢下两张百元钞在座位上,拉起她径直走出大门,将她塞进计程车里。今天的这种场合喝咖啡怎么能尽兴,她们得喝酒!
她带念初来到自己的酒吧,正值下午时光,人不算多,她亲自为念初调了一杯色彩分明的鸡尾酒,放在她面前,怒气冲冲逼视着她。
“这是什么?”
“好的鸡尾酒不需要一个响亮的名字,不过你硬要知道它的名字的话,请叫她‘回忆’。”
她怎么了?字里行间都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这是她所熟悉的席璎么?
轻轻抿一口她调出的酒,透着浓浓的苦涩和辛烈,那丝清甜转瞬即逝,就如同她们的过往一般,被时光冲淡了美好,留下的只是浓重的思念。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是不是因为我五年都没有联系你,所以才讨厌我?”
桑念初放下酒杯,忐忑不安地问。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她像仇人一样对待她。
“不,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哪,也跟裴傲南有过联系。我生气是因为我恨不负责任的你,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你知道吗!那对镯子,你知道何嘉佑当初为什么托人送给你吗?你在那张快递单子上签下字了,这就是你收受贿赂的证据!”
何嘉佑?
这名字犹如炸雷般在她耳畔响起,桑念初立刻怔在那里——她怎么没想到会是何嘉佑指使?
“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嘉佑对你和戚擎苍恨之入骨,他就设计这么一招陷害你。要不是因为事先跟你离婚,你所有的钱连同那套房子都被裘铎海那个混蛋以‘没收全部财产’之名上缴了!戚擎苍之所以跟你离婚是因为他不想你身无分文,更不想因为他而连累你受牢狱之灾,你收受贿赂,不管是否知情,证据就摆在那里,也有买通了的证人证词,你本来就没得逃!让戚擎苍选择放弃会长职务被革职没收全部财产或者是让你抵罪入狱保证他的位置,他选择了前者!所以你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一无所有,身无分文!”
席璎说得义愤填膺,桑念初每听一句,心便下沉一寸,当听到她说完全部的来龙去脉时,她已经脸色惨白——不,这怎么可能,戚擎苍会为了她做这样的事情?他不是一直很讨厌她吗?他甚至让她滚,所以她才负气离婚的!
“他骗你,他很讨厌我的……”她辩驳着,却在这一连串事实面前显得那般无力。
“你真傻,是你自己一直以为他讨厌你好吗!他亲口告诉我他很爱你,因为他觉得你是唯一真心待他的人,所有人都在利用他,只有你不是!”
桑念初手一抖,不小心碰翻了搁在一旁的酒杯,整杯酒全部泼洒在吧台上,那明晃晃的五颜六色像她被打碎了的心。
酒在吧台上肆意蔓延,如同她不知何时溢出眼眶的泪水。
她真的一直以为他很讨厌她,从她误打误撞被下药的时